第13章 拐角下的东西（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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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长你看咋个噶。”细嗓子把手翻过来，上面蒙着一层土灰色的粉末。我捻下一点，闻了闻又搓了搓，有股浅浅的腥臭味。这粉末细致的程度既不像是沙土，又不往皮肤上沾颜色所以也不像是水泥灰。但总归是一种灰尘，代表不了什么。细嗓子拍了拍手，掸掉那些东西，接着指给我看：“班长，这墙好像似新切呔，而且跟咋些都不忒一样捏。”细嗓子这带着山里腔腔的普通话我反应了有一会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班长，这墙好像是新砌的，而且跟旁边这些都不太一样。他手指的地方是两面墙的交界处，严丝合缝，光线实在太恍惚，不细看实在看不出有什么不同来。被我疑惑的眼神扫过，细嗓子嘀里嘟噜解释了一大堆，我能听懂的大体意思是：
这墙面整体的颜色就和旁边的不一样，我在山里的时候哥哥娶回媳妇就在自家的院子里加盖了一间小屋，我搭把手帮过忙，之后就专门当过几年帮工。这面墙摸上去是潮湿的却没有任何苔藓之类的东西，质感也新鲜，所以应该是新砌不久的。只是我也不知道这些是什么土，但绝对不是正常的建筑用土。墙面特别粗糙，不知道是纹路还是土的坑洼，也不知道这墙是用来干什么的。
听完细嗓子最后一句话，我把手放到墙面上，真是如此，有股湿润冰凉的感觉。但是总觉得还有些东西不太对。我们两个班从进院到现在最多不会超过四个小时，这段时间内怎么可能造一面墙出来？既然已经有墙了，那么又是谁造的呢？又因为什么？我正和细嗓子在琢磨，却听见钱九“咝”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相比一面莫名其妙的墙，钱九那边的进行才是更加危险。
我一回头就看见钱九已经跳开老远，把刘夺他们挡回小路，腰间匕首已然反握在手中。我顺着把手电照向原先的拐角，那里被钱九处理出一个小坑。纵然是军人，见到那坑里的东西还是不由得头皮发麻。从松动的泥土里有什么东西在缓慢爬出。
是蜈蚣，褐红色的蜈蚣。倘若是一条虫子就不算什么了，瘆人的是那蜈蚣只钻出一半来便有我一个小臂那么粗那么长了。几十对足刮着地面发出“簌簌簌”的响声，我的手又再次摸上腰间。怎么会突然冒出这种东西？我余光不时地瞟向钱九。汗水从他额头上流下，他双目瞪着都不带眨的。我们只有眼睁睁看着那大蜈蚣从地下钻出来，不敢做出什么多余的动作。大蜈蚣的全身竟然能有两尺多长，和着大约60厘米。它的头部颜色鲜红，一对触角快速的四处颤动，最后居然昂起前体，向蛇一般转动它的大红头。“千”足匀速划起，开始向前爬行。它一会靠近钱九，一会又往我这个方向转悠，幸好并没有别的大动作。它每爬行过的地方都留下了像蜗牛一样的白色轨迹，然后用一对大颚敲击地面。
我耳边紧接着响起密密麻麻的“咔吧”声，渐渐地集中到大蜈蚣钻出来的“洞口”。钱九额头上已经绷起青筋，只见从那个口中又钻出一条条雪白的细小蜈蚣，那“咔吧”声就是体节之间的碰撞，仿佛硬如骨头。
这些白蜈蚣沿着大蜈蚣留下的轨迹有序的爬行，它们所过之处那白色印记全部消失不见了。从洞中源源不断地钻出白蜈蚣，最后都贴着细嗓子的脚边爬上那面“多余”的墙。而那些地方皆是我和细嗓子手摸过的地方！翻过墙头后似乎是完成了整个行程，白蜈蚣也不再钻出，大蜈蚣之后也又钻回地下。从始至终，那些东西都视我们为无物。
这一切其实发生的很快，但我却觉得漫长的可怕。直到四周完全安静下来，我都没有动，因为肌肉高度的紧绷略微僵硬了。钱九身后的刘夺最先跌坐到小路上，细嗓子恨不得离那面墙越远越好，我拽着他走回到小路上。钱九缓慢的收起匕首，用脚扒了些土把洞填上。
“咳…咳，还是…”我话没说完他们就已先行一步的往回跑去，哪里还顾得什么队形？
我憋着一口气顺着墙一路狂奔，连路过拐角都没有停留，这样一来根本用不上多少时间。
等看到五头儿和大贵百般无聊的数星星的时候，我一直紧绷的神经瞬间瓦解，直接就扑了过去。
终于回来了。
“班长你看咋个噶。”细嗓子把手翻过来，上面蒙着一层土灰色的粉末。我捻下一点，闻了闻又搓了搓，有股浅浅的腥臭味。这粉末细致的程度既不像是沙土，又不往皮肤上沾颜色所以也不像是水泥灰。但总归是一种灰尘，代表不了什么。细嗓子拍了拍手，掸掉那些东西，接着指给我看：“班长，这墙好像似新切呔，而且跟咋些都不忒一样捏。”细嗓子这带着山里腔腔的普通话我反应了有一会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班长，这墙好像是新砌的，而且跟旁边这些都不太一样。他手指的地方是两面墙的交界处，严丝合缝，光线实在太恍惚，不细看实在看不出有什么不同来。被我疑惑的眼神扫过，细嗓子嘀里嘟噜解释了一大堆，我能听懂的大体意思是：
这墙面整体的颜色就和旁边的不一样，我在山里的时候哥哥娶回媳妇就在自家的院子里加盖了一间小屋，我搭把手帮过忙，之后就专门当过几年帮工。这面墙摸上去是潮湿的却没有任何苔藓之类的东西，质感也新鲜，所以应该是新砌不久的。只是我也不知道这些是什么土，但绝对不是正常的建筑用土。墙面特别粗糙，不知道是纹路还是土的坑洼，也不知道这墙是用来干什么的。
听完细嗓子最后一句话，我把手放到墙面上，真是如此，有股湿润冰凉的感觉。但是总觉得还有些东西不太对。我们两个班从进院到现在最多不会超过四个小时，这段时间内怎么可能造一面墙出来？既然已经有墙了，那么又是谁造的呢？又因为什么？我正和细嗓子在琢磨，却听见钱九“咝”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相比一面莫名其妙的墙，钱九那边的进行才是更加危险。
我一回头就看见钱九已经跳开老远，把刘夺他们挡回小路，腰间匕首已然反握在手中。我顺着把手电照向原先的拐角，那里被钱九处理出一个小坑。纵然是军人，见到那坑里的东西还是不由得头皮发麻。从松动的泥土里有什么东西在缓慢爬出。
是蜈蚣，褐红色的蜈蚣。倘若是一条虫子就不算什么了，瘆人的是那蜈蚣只钻出一半来便有我一个小臂那么粗那么长了。几十对足刮着地面发出“簌簌簌”的响声，我的手又再次摸上腰间。怎么会突然冒出这种东西？我余光不时地瞟向钱九。汗水从他额头上流下，他双目瞪着都不带眨的。我们只有眼睁睁看着那大蜈蚣从地下钻出来，不敢做出什么多余的动作。大蜈蚣的全身竟然能有两尺多长，和着大约60厘米。它的头部颜色鲜红，一对触角快速的四处颤动，最后居然昂起前体，向蛇一般转动它的大红头。“千”足匀速划起，开始向前爬行。它一会靠近钱九，一会又往我这个方向转悠，幸好并没有别的大动作。它每爬行过的地方都留下了像蜗牛一样的白色轨迹，然后用一对大颚敲击地面。
我耳边紧接着响起密密麻麻的“咔吧”声，渐渐地集中到大蜈蚣钻出来的“洞口”。钱九额头上已经绷起青筋，只见从那个口中又钻出一条条雪白的细小蜈蚣，那“咔吧”声就是体节之间的碰撞，仿佛硬如骨头。
这些白蜈蚣沿着大蜈蚣留下的轨迹有序的爬行，它们所过之处那白色印记全部消失不见了。从洞中源源不断地钻出白蜈蚣，最后都贴着细嗓子的脚边爬上那面“多余”的墙。而那些地方皆是我和细嗓子手摸过的地方！翻过墙头后似乎是完成了整个行程，白蜈蚣也不再钻出，大蜈蚣之后也又钻回地下。从始至终，那些东西都视我们为无物。
这一切其实发生的很快，但我却觉得漫长的可怕。直到四周完全安静下来，我都没有动，因为肌肉高度的紧绷略微僵硬了。钱九身后的刘夺最先跌坐到小路上，细嗓子恨不得离那面墙越远越好，我拽着他走回到小路上。钱九缓慢的收起匕首，用脚扒了些土把洞填上。
“咳…咳，还是…”我话没说完他们就已先行一步的往回跑去，哪里还顾得什么队形？
我憋着一口气顺着墙一路狂奔，连路过拐角都没有停留，这样一来根本用不上多少时间。
等看到五头儿和大贵百般无聊的数星星的时候，我一直紧绷的神经瞬间瓦解，直接就扑了过去。
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