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什么叫头脑发热的代价
推荐阅读：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xszw.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这有的时候吧，心里想着什么来什么。我们三个“同仇敌气”的当天下午，丽江的大部队就到了。
我们有几个受伤也不方便去打听消息，五头儿倒像没事儿人似的跑到外面去了。大贵一言不发地默默换着绷带，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但我跟钱九都能感觉到来自他那里的压抑。
五头儿回来时，脸色有些臭，他避过大贵悄悄告诉我们：“我打听了好一会儿，人家管随军记录的说根本没有一个姓木的，我还得圆个谎解释。”
我纳闷，没有？是推测错了吗，还是吕丈说的是另一重意思？
虽然大贵的意志比小时候不知道强上了多少倍，但是……
一时间，我们都偷偷打量着边上的大贵，不好说什么。
我脑海中忽然间闪过一念，木家已经败落，那么……
“五头儿，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姓氏里带木子偏旁部首的？”
“好像有吧，我没注意这个啊，要不现在再去问一趟？”他刚想动身，大贵“噌”一声站起来，往帐外走去。钱九紧张喊了一句：“嘛去呀？”
“扔东西。”无法确定大贵是不是知道了外面的消息，不过应该不会这么快就遇见吧。扔个旧绷带也就是两三分钟的事，我挠挠头，没作阻拦。
我们正在沉思刘夺这时候突然“哼唧”起来，我又赶紧招呼着班里的人去照顾他，一时没注意到大贵好一会儿都没回来。
五头儿反应的比较快啊呀大叫一声：“大贵呢？”
“不是扔东西去了吗？”
“妈的，坏了！”
五头儿这样，让我唯一能联想到的“坏事”只有一个。我跟钱九脸色皆是一变赶紧让五头儿钱九搀着我追了出去。
外面成群结队的兵挨在一块，我们的目光刷刷扫过，也向附近的人打听，知道大贵好像往我们第一天待过的小院方向过去了。这下心中更是焦急，出去几天我差点就忘了背后还有这么个“角色”。
“五头儿，你先跑过去看看，如果他在，那就快点带回来。如果还有一个混蛋……他要是欺负大贵一下那就还他两下！”我腿上跑快不方便，钱九又冲动，最好就是先有一个人到。那院子离村口是有段距离的。等我和钱九赶到时，五头儿趴在院墙后头，露出半个脑袋，偷偷摸摸地往院里张望。
“怎么样？”我悄声问道，“人在里面？”
五头儿把手抵在嘴边点点头。钱九用胳膊拄了他一下：“那你怎么不进去？”
“这不是……这不是还有别人在嘛。”
钱九皱眉反应了一个呼吸的时间，好像明白了什么：“我说五头儿……你丫怂了？！”
“你他妈才……呜呜呜……”五头儿提高了音量，我一把捂住他的嘴。扒拉他让开院门。
他不好再说什么，全都安静下来，我轻微探头，正好看到大贵的背影在一个拐角那，听到几句微弱的说话声：
“林延同志，排长怎么会在这里找我？”
“呵呵，”不同的笑声传出，“你们家所有人都是我们木家的仆人，这些，你都应该感恩戴德的承受。”
钱九和五头儿或许不知道这句话的含义，但我清楚，这句话对大贵的影响。
果然那身影踉跄了半步，回答几近沙哑：
“你……你……木…木旭…”
“嗯，记性挺好。”
大贵没有再搭话，我相信他的头脑一定受到了这个死混蛋的刺激。
静谧之中，感觉大贵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身子往回急退了数步。那让人心烦意糟的声音又传进我的耳朵：“这么多年没见，身子骨壮实了。”
结合他以前的“种种事迹”我立马猜到他应该是故意打了一下大贵受伤的胳膊。
我们呆不住了，钱九一个箭步闪进院内，五头儿搀着我也站直了身子抬脚往里走。钱九冲过去一把把大贵拉开远点，照着对面那人的脸颊就是一个左勾拳：“你丫再敢碰他一下试试！”后者不可能躲过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差点被掀翻在地上。我没顾那块，赶紧过去检查了一下大贵的胳膊，还好，至少没有渗出血来。
看到转瞬间的变故，大贵满脸惊讶：“你们怎么会……”
我将五头儿和他，三个人的拳头抵在一块儿，不用说任何言语表示。五头儿此时竟然乐呵呵起来，拍拍大贵的后背，道：“嘿嘿，你看钱九他的拳头给在一混蛋脸上了，一会儿咱们得跟他也对上是不是。”大贵听懂了五头儿的意思，面上稍有缓色。
木家小子捂着脸回过神，狠狠地瞪着大贵：
“原来……是有了帮手，难怪底气硬。”
大贵此时应该已经认识到“面对”的重要性，现下放开了不少，反驳回去：“就算没有他们，我的底气也从未软过。”
或许是出乎了意料，木家小子又愤恨的指着我们：“我管教自己家的下人，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插手了？狗拿耗子……”
他还没将“多管闲事”说出口，五头儿就接上讽刺道：“现在都解放多少年了，居然还有人抱着这么封建的思想，真不知道要是让领导听见……啧啧……而且，大贵同志什么时候成你家的下人了？”
木家的小子一时语塞，他原来在大贵那里威风嚣张，不让大贵好过。根本没有想到今天会吃这么大一个噶吧。似乎是恼羞成怒，他身形一动，伸手拍向大贵的头部。大贵四周不方便躲闪，险些挨着了半下。
钱九眼疾手快，擒住木家小子的手腕，拧着将他摔翻到地上。
后者虽然惊讶恼怒，但毕竟是当兵就不会是吃素的，他用腿勾住钱九的膝盖，顺势也将他绊倒。
两个人一块扭打到地上。扬起一阵尘土。
钱九下手还知道保留点分寸，可那木家的混蛋真是可恶，处处抓向钱九受伤的脸颊。
五头儿看的不爽，也加进去踹上几脚解气。木家混蛋闷哼两声，真是气急，竟然腾出一只手去扥五头儿的脚腕！
五头儿打个愣神儿，我们都没想到他跟钱九打着还能余出空闲来。五头儿当下也倒地了。
我和大贵受着伤，也不便插手什么，但还是忧心的盯着，不敢错眼。
二打一，当然是那个木家混小子多吃点亏。不过钱九和五头儿多多少少也吃了点痛处。
我们眼看钱九和五头儿要制服他，这时候却从背后响起了让我一直不想听到的声音：
“你们在干什么？聚众斗殴？”
这边骚动的声响终于招来了吕丈，我一缩脖子，一阵凉意传来。也不敢转身。地上的三位那还顾得上有谁来了，顿了顿完全没有要停的意思。能想象到他是什么脸色，大贵看出来不妙，冲着打得不亦乐乎的人叫道：“停停停，别打了！”
还是没反应。
吕丈黑着脸路过我身边，直接用脚踹上三人的身体：“还打？”
他下脚挺重，连最最“完好”的五头儿都咳嗽几声滚了出去，揉着腰半跪着。
我攥紧拳头刚欲张口说什么，就被吕丈一记危险的眼神堵了回去，只好谨慎的站在边上看着。
扭打的三人总算是分开了。
“起来。”
吕丈只说了两个字，但自他而来的压力和强势在场所有人都能感觉得到，我想起他昨天的警告目光开始不自然。
“在军营里聚众斗殴，你们还记得是什么处罚吗？”吕丈来回踱步打量已经站成一排的我们，那场面别提有多狼狈。
一个吊着胳膊；一个浑身敷着药；一个脸上打着补丁，满身尘土；一个衣服已经被扯裂，不服气地噘着鼻子；最后一个更是鼻青脸肿，胳膊大腿青青紫紫。没一个不带点伤的。
军规当然谁都记得，可一犯起事儿，哪还能关心这个。当下没人敢说记不记得。
“所有人记过一次，绕麻村跑五圈然后在这儿站到明天早上，不许吃饭。”
吕丈的这个处罚比较严厉，纵然是有心理准备的我都下了一跳。
这丫想整我就直说啊，绕麻村跑五圈！光这一个就够我受的了。我现在走路都不利落，还跑？伤口不裂开化脓才怪！
五头儿两次都被吕丈抓的现行，心里早已不服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打完架，所以气血冲到脑袋里：“我们他妈凭什么听你的？”
那个…好像原名叫做木旭的人像看见怪物一样盯着五头儿，然后相反巴结道：“报告吕营长，我是被他们打的，您得帮我主持公道啊。”
营长。
我瞪大了眼睛，他刚才叫他“吕营长”？！
吕丈特么居然是个营长？！
这比让我跑五圈还要惊讶。前几天我们接应的时候他不还自我介绍只是个班长吗？这可开不起玩笑。我下意识地扥住五头儿的袖子，这臭小子又在自己作。
恍惚之间我却想起另一件事情，我居然多次甩过他脸色，而且昨天还当面骂了他……额头上缓缓冒出细细的汗水，我不免有些后怕。其他人相比我也好不了多少。
吕丈沉眸望向说话的两人，根本不跟他们废话：
“五头儿出列，林延出列。每人多罚五圈，现在，跑！”
这有的时候吧，心里想着什么来什么。我们三个“同仇敌气”的当天下午，丽江的大部队就到了。
我们有几个受伤也不方便去打听消息，五头儿倒像没事儿人似的跑到外面去了。大贵一言不发地默默换着绷带，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但我跟钱九都能感觉到来自他那里的压抑。
五头儿回来时，脸色有些臭，他避过大贵悄悄告诉我们：“我打听了好一会儿，人家管随军记录的说根本没有一个姓木的，我还得圆个谎解释。”
我纳闷，没有？是推测错了吗，还是吕丈说的是另一重意思？
虽然大贵的意志比小时候不知道强上了多少倍，但是……
一时间，我们都偷偷打量着边上的大贵，不好说什么。
我脑海中忽然间闪过一念，木家已经败落，那么……
“五头儿，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姓氏里带木子偏旁部首的？”
“好像有吧，我没注意这个啊，要不现在再去问一趟？”他刚想动身，大贵“噌”一声站起来，往帐外走去。钱九紧张喊了一句：“嘛去呀？”
“扔东西。”无法确定大贵是不是知道了外面的消息，不过应该不会这么快就遇见吧。扔个旧绷带也就是两三分钟的事，我挠挠头，没作阻拦。
我们正在沉思刘夺这时候突然“哼唧”起来，我又赶紧招呼着班里的人去照顾他，一时没注意到大贵好一会儿都没回来。
五头儿反应的比较快啊呀大叫一声：“大贵呢？”
“不是扔东西去了吗？”
“妈的，坏了！”
五头儿这样，让我唯一能联想到的“坏事”只有一个。我跟钱九脸色皆是一变赶紧让五头儿钱九搀着我追了出去。
外面成群结队的兵挨在一块，我们的目光刷刷扫过，也向附近的人打听，知道大贵好像往我们第一天待过的小院方向过去了。这下心中更是焦急，出去几天我差点就忘了背后还有这么个“角色”。
“五头儿，你先跑过去看看，如果他在，那就快点带回来。如果还有一个混蛋……他要是欺负大贵一下那就还他两下！”我腿上跑快不方便，钱九又冲动，最好就是先有一个人到。那院子离村口是有段距离的。等我和钱九赶到时，五头儿趴在院墙后头，露出半个脑袋，偷偷摸摸地往院里张望。
“怎么样？”我悄声问道，“人在里面？”
五头儿把手抵在嘴边点点头。钱九用胳膊拄了他一下：“那你怎么不进去？”
“这不是……这不是还有别人在嘛。”
钱九皱眉反应了一个呼吸的时间，好像明白了什么：“我说五头儿……你丫怂了？！”
“你他妈才……呜呜呜……”五头儿提高了音量，我一把捂住他的嘴。扒拉他让开院门。
他不好再说什么，全都安静下来，我轻微探头，正好看到大贵的背影在一个拐角那，听到几句微弱的说话声：
“林延同志，排长怎么会在这里找我？”
“呵呵，”不同的笑声传出，“你们家所有人都是我们木家的仆人，这些，你都应该感恩戴德的承受。”
钱九和五头儿或许不知道这句话的含义，但我清楚，这句话对大贵的影响。
果然那身影踉跄了半步，回答几近沙哑：
“你……你……木…木旭…”
“嗯，记性挺好。”
大贵没有再搭话，我相信他的头脑一定受到了这个死混蛋的刺激。
静谧之中，感觉大贵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身子往回急退了数步。那让人心烦意糟的声音又传进我的耳朵：“这么多年没见，身子骨壮实了。”
结合他以前的“种种事迹”我立马猜到他应该是故意打了一下大贵受伤的胳膊。
我们呆不住了，钱九一个箭步闪进院内，五头儿搀着我也站直了身子抬脚往里走。钱九冲过去一把把大贵拉开远点，照着对面那人的脸颊就是一个左勾拳：“你丫再敢碰他一下试试！”后者不可能躲过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差点被掀翻在地上。我没顾那块，赶紧过去检查了一下大贵的胳膊，还好，至少没有渗出血来。
看到转瞬间的变故，大贵满脸惊讶：“你们怎么会……”
我将五头儿和他，三个人的拳头抵在一块儿，不用说任何言语表示。五头儿此时竟然乐呵呵起来，拍拍大贵的后背，道：“嘿嘿，你看钱九他的拳头给在一混蛋脸上了，一会儿咱们得跟他也对上是不是。”大贵听懂了五头儿的意思，面上稍有缓色。
木家小子捂着脸回过神，狠狠地瞪着大贵：
“原来……是有了帮手，难怪底气硬。”
大贵此时应该已经认识到“面对”的重要性，现下放开了不少，反驳回去：“就算没有他们，我的底气也从未软过。”
或许是出乎了意料，木家小子又愤恨的指着我们：“我管教自己家的下人，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插手了？狗拿耗子……”
他还没将“多管闲事”说出口，五头儿就接上讽刺道：“现在都解放多少年了，居然还有人抱着这么封建的思想，真不知道要是让领导听见……啧啧……而且，大贵同志什么时候成你家的下人了？”
木家的小子一时语塞，他原来在大贵那里威风嚣张，不让大贵好过。根本没有想到今天会吃这么大一个噶吧。似乎是恼羞成怒，他身形一动，伸手拍向大贵的头部。大贵四周不方便躲闪，险些挨着了半下。
钱九眼疾手快，擒住木家小子的手腕，拧着将他摔翻到地上。
后者虽然惊讶恼怒，但毕竟是当兵就不会是吃素的，他用腿勾住钱九的膝盖，顺势也将他绊倒。
两个人一块扭打到地上。扬起一阵尘土。
钱九下手还知道保留点分寸，可那木家的混蛋真是可恶，处处抓向钱九受伤的脸颊。
五头儿看的不爽，也加进去踹上几脚解气。木家混蛋闷哼两声，真是气急，竟然腾出一只手去扥五头儿的脚腕！
五头儿打个愣神儿，我们都没想到他跟钱九打着还能余出空闲来。五头儿当下也倒地了。
我和大贵受着伤，也不便插手什么，但还是忧心的盯着，不敢错眼。
二打一，当然是那个木家混小子多吃点亏。不过钱九和五头儿多多少少也吃了点痛处。
我们眼看钱九和五头儿要制服他，这时候却从背后响起了让我一直不想听到的声音：
“你们在干什么？聚众斗殴？”
这边骚动的声响终于招来了吕丈，我一缩脖子，一阵凉意传来。也不敢转身。地上的三位那还顾得上有谁来了，顿了顿完全没有要停的意思。能想象到他是什么脸色，大贵看出来不妙，冲着打得不亦乐乎的人叫道：“停停停，别打了！”
还是没反应。
吕丈黑着脸路过我身边，直接用脚踹上三人的身体：“还打？”
他下脚挺重，连最最“完好”的五头儿都咳嗽几声滚了出去，揉着腰半跪着。
我攥紧拳头刚欲张口说什么，就被吕丈一记危险的眼神堵了回去，只好谨慎的站在边上看着。
扭打的三人总算是分开了。
“起来。”
吕丈只说了两个字，但自他而来的压力和强势在场所有人都能感觉得到，我想起他昨天的警告目光开始不自然。
“在军营里聚众斗殴，你们还记得是什么处罚吗？”吕丈来回踱步打量已经站成一排的我们，那场面别提有多狼狈。
一个吊着胳膊；一个浑身敷着药；一个脸上打着补丁，满身尘土；一个衣服已经被扯裂，不服气地噘着鼻子；最后一个更是鼻青脸肿，胳膊大腿青青紫紫。没一个不带点伤的。
军规当然谁都记得，可一犯起事儿，哪还能关心这个。当下没人敢说记不记得。
“所有人记过一次，绕麻村跑五圈然后在这儿站到明天早上，不许吃饭。”
吕丈的这个处罚比较严厉，纵然是有心理准备的我都下了一跳。
这丫想整我就直说啊，绕麻村跑五圈！光这一个就够我受的了。我现在走路都不利落，还跑？伤口不裂开化脓才怪！
五头儿两次都被吕丈抓的现行，心里早已不服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打完架，所以气血冲到脑袋里：“我们他妈凭什么听你的？”
那个…好像原名叫做木旭的人像看见怪物一样盯着五头儿，然后相反巴结道：“报告吕营长，我是被他们打的，您得帮我主持公道啊。”
营长。
我瞪大了眼睛，他刚才叫他“吕营长”？！
吕丈特么居然是个营长？！
这比让我跑五圈还要惊讶。前几天我们接应的时候他不还自我介绍只是个班长吗？这可开不起玩笑。我下意识地扥住五头儿的袖子，这臭小子又在自己作。
恍惚之间我却想起另一件事情，我居然多次甩过他脸色，而且昨天还当面骂了他……额头上缓缓冒出细细的汗水，我不免有些后怕。其他人相比我也好不了多少。
吕丈沉眸望向说话的两人，根本不跟他们废话：
“五头儿出列，林延出列。每人多罚五圈，现在，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