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旧伤+新伤=特别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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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不可能有回旋的余地，钱九和大贵也不想再多受罚，都压下心中的不甘跟着跑圈去了。
我咬咬牙，落得这个惩罚，怪自己怪不得别人，大不了多休息几天罢了。
我硬着头皮，扶着院墙一瘸一拐地往外走。不就是走五圈吗……
当我慢慢擦过吕丈的肩膀的时候，心里还是不绝的暗骂，他绝对是故意的。
“站住。”
我吓了一跳，以为出现了幻听，半晌才反应过来是吕丈的声音。他……这是要单独算账？
我斜着偷瞄了一眼，发现他并没有看过我这边。正在纳闷之际，吕丈终于歪歪头：“跑起来。”
我顿时一口气没喘上来，愤怒的睁大眼睛死死瞪着他。
吕丈是什么意思？
他直接无视我的情绪，甩过脸扬扬下巴。我觉得我接收到他的意思了，面部肌肉都在抽动……
好好好，丫就是想玩死我，跑是吧？行，老子跑！
我的拳头攥得紧紧的，使劲儿砸了一下院墙，也不顾疼痛狂奔出去。
麻村不小，连一个院子都能花半个小时的功夫去绕，一圈，几千米都不止。五圈，往夸张了说，能顶一个马拉松。
我已然受伤，但是被气得忍不住开始狂飙，只一抬脚，身子骨像是全方位的裂开。没有哪个地方是不疼的，而是完全疼到麻木。
我感觉到自己好像超过了大贵，又越过了钱九、木旭甚至五头儿。发挥残余的体力到全部极限，手指都抠进了肉里。
闹海中空空，我只剩一个念头：不就是跑吗？
真的只是跑。
之后他们告诉我，说那时候我就跟个疯子似的，伤口重新往外渗血，把衣服都染成黑红色别提有多吓人。他们说，我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魔障一般，彪的飞快，拦都拦不住。
那会儿再想，也已经不记得当时是怎么冲出去的了。
眼前是无比模糊，视线几乎成了摆设，四周飘飘乱乱什么也看不清，仿佛整具身子脱离了意识。极限毕竟是会有到头的那刻。
我兴许绕完了一圈吧？
急刹车一般身体是骤然停下的，那一瞬间，我相信连死人都能给疼活咯。何况活人？
我还没完全着地就翻了个白眼昏死过去。
如果我睁开眼睛，连仗都打完了那该多好？或者，是处罚结束的任何一天都好。
事与愿违。不对，违大发了！
是我意志太强还是意志太薄弱？竟然只晕了半天，当天晚上七八点钟就被疼醒。那种感觉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回想，我连睁开眼皮这么一个小小的再简单不过的动作都撩起了深刻的痛觉神经。全身不能动一丁点，一动就全身都疼，何况也根本动不了。
我睁开眼依旧觉得天眩地转，恍惚散了架的白骨已经重组不起来了。
我不得不打消环顾四周或者是坐起来的念头。现在仅仅是一个微弱的挪动都可以使我痛彻心肺。
“哎呦喂！醒了醒了！醒了醒了！”
还好，我能听到四周的欢呼声，但是这声音无一不刺激我的耳朵，让我不禁打个哆嗦，但是，这一个哆嗦，同样会带来非常大的疼痛。甚至，连想喊两嗓子都不行。喊，那是会带动面部的肌肉，这样，更加的……
怎么就这么躁心？我最近还就这么不顺当了？
眼睛都已经睁的酸痛了，我才逐渐能看清昏暗的天空，这时候才知道已临近到了夜晚。
在我视线范围内挤出几个熟悉的面孔，包括上午才刚见到的木旭。还有……我已经再也不想提到他的名字。
他们不敢用手碰我，围着一圈。钱九、大贵、五头儿像深深松了一口气一般顺着各自的胸脯。可能已经比我更早清楚了我的情况。从始至终他们都一脸紧张的望着，那样子好像是在确认我是否在诈尸一样。
我仍无法说话，还好还给我保留了一点点，真的是一点点余地，让我能够左右转动眼球至少不会那样疼痛。不然，可就真那么过去。
也是此时我才发现我真的是刚刚好围麻村跑了一圈回来。不偏不倚地躺在那个院子门口一点挪动都没有。
“醒了就是没死，行了，别看了，继续那边站着。”
我听到这声音立马把眼睛闭上，省得忍不住伸手揍上去。
“睁开。”
那声源就在我脑袋顶上，我还是闭着眼，不予任何反应。
我看你丫还能把我怎么着？老子他妈就在这儿躺尸，你还敢一脚踩到我疼死？那可是杀害同胞，人家军队不把你当奸细给咔嚓咯。
那人叫了几声见我一点听进去的意思都没有，便禁声了。
我心知这一时半会也不是一个解决办法，总不能一直躺在这里。伤口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帮忙处理，万一……我不禁有些为自己的身子担忧。想来，多了这么样的肌肉拉伤，没个半月也好不了了。
这才是最应关注的一点，战场可不是儿戏。我现在这种状态简直就是找死。
我听到细碎的脚步声，应该是在我周围踱步：“你这么听着也行，伤都及时处理了。别妄想乱动，如果你还想以后能活动的话。他们就站在你边上，有什么问题叫一个人反映就够了。”然后又是一阵脚步声，大概离开了。
“潘子？潘子？”就算他走了我也懒得睁开眼睛。可能是因为我依旧没反应，钱九试探着叫我名字。若是再不回应，怕是又要骚动了。
我勉强把眼皮抬开，适应适应光线，这才看见他们四个人并排站在离我不足三米的地方，大贵那三个和木旭拉开一定的距离。
眨眨眼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这么躺着也感觉不到饿意是什么。不过即使饿，就这样也吃不了东西。
算起来，我已经有五六天没有好好吃过东西了，其中还有两天的进食量四舍五入为零。
五头儿总是在这种时候发挥他幸灾乐祸的本事：“潘子，你这死心眼儿是跟谁学的啊？他肯定没骗你，地地道道绝对是正宗。”
趁着我不能说话只能干瞪眼，他还来劲了：“那个什么，你要晚点睁开眼睛我们都商议选一个…嗯，替你多杀点敌人”
我除了瞪着五头儿，再没有别的办法。这小子最近兴奋过头了吧？怎么越来越欠揍了？
虽然我反驳不了，但这回有大贵护着。他帮我削了五头儿一下：“你少说两句吧，要是潘子被你气死，我第一个不放过你丫的。”
不得不说，大贵的确是在帮着我，但我怎么听还是觉得不对劲。
钱九“切”了一声，只瞥五头儿一眼就表明了跟大贵一样的立场。
一旁的木旭原本带有民族气息的面孔因为之前被揍的缘故已经看不出有什么本色可言了，我至少还可以看出鼻眼五官，他用一声冷哼代替对我**的“讥贫”。
时间渐渐流逝，他们不再分散精力，一动不动的罚站在那里。能听见肚子咕咕的低叫，他们一个一个忍着饿，也没空再搭理我了。
我中途眯了一觉，实在太筋疲力尽。在浅眠中感觉不到什么，等二次睁眼的时候大概是十一点多钟了。
呼呼的潮冷的湿气，虽然是在夏天，但夜晚的温度差下了不少。
四个人无一不在勉强支撑，跑完步身上的汗水，夹杂着夜里的凉气，还有困意，罚站军姿，绝对是一种煎熬。我比他们更甚，后背贴着冰凉的地面，有没有脏啊、凉啊、疼啊、难受啊…这些通通都算上，我就比他们难熬不知多了百倍。何况背后还对着这个该死的院子！
近半个月之前的不好记忆使我不由自主地后怕。却无法转移注意力，转转眼晴，最终还是望向那只有一丝微弱灯光的深邃的庭院。
时隔这段时间我基本也忘记了那天的事情，今天再看，经历尤为清晰。那院子的不好感又充斥起来，甚至更加强烈。
我忍痛轻咳一声示意那些快要昏睡的人打起精神来，可惜作用并不大。只有钱九眯着眼睛抬头茫然的瞟了一眼，然后脑袋又垂下了。
阵阵阴风扑面，我的心跳“怦怦怦”地加快，好比在给钟表上弦的节奏。
咚、咚、咚……
不知道为什么，我似乎听到了午夜更锤敲打的声音。寒颤不止。
窸窸窣窣的声音挠在我心上，我的目光迅速扫过四周一圈，最后定格在院墙两旁的黑暗处。
一个灰色的影子从左边外角窜了出来。
怎么不是蜈蚣了？
我愣神之间恍惚看得不真切，仿佛只是余光的错觉。
那个小巧的影子很快就掠过几人身边不见了踪影。
第二个特别巨大的影子出现了。它大到…大到边缘融进了夜色中，缓慢地向着我脑袋所冲的方向移动。
第三个是细细长长的影子，顶着我视野范围的“天地”，晃晃的跟着挤出院墙的外角。接着是一个扭曲的影子，蠕动着往前……
与此同时，从右侧的外角也开始出现光影的跳动，各式各样的影子移动看着让人心惊。
已经不能用惊讶来形容了，我惊恐的认为自己出现了“临终前的回光幻觉”，若是没有那身上刺骨的疼痛的话。
这到底……都是些什么东西？
他们的速度时缓时快，由灰色的影子渐渐闪烁出朵朵蓝光。
咚、咚、咚……
梆子声不绝于耳，我紧张的看着他们绕过四人，无视我。心中掐起了日子：
我们出发那天是……六号。外头满打满算三天；回来，刚刚也数到第四天了。那……
今时今刻，正是七月半的开端！
瞳距向后拉伸，我差点自己咬到自己的舌头。
这敢情是中元节啊。
我再仔仔细细大量着那些陆陆续续像是牛头马面一样的影子……
莫非……是传说中的百鬼夜行？
这也太扯淡了吧？
已经不可能有回旋的余地，钱九和大贵也不想再多受罚，都压下心中的不甘跟着跑圈去了。
我咬咬牙，落得这个惩罚，怪自己怪不得别人，大不了多休息几天罢了。
我硬着头皮，扶着院墙一瘸一拐地往外走。不就是走五圈吗……
当我慢慢擦过吕丈的肩膀的时候，心里还是不绝的暗骂，他绝对是故意的。
“站住。”
我吓了一跳，以为出现了幻听，半晌才反应过来是吕丈的声音。他……这是要单独算账？
我斜着偷瞄了一眼，发现他并没有看过我这边。正在纳闷之际，吕丈终于歪歪头：“跑起来。”
我顿时一口气没喘上来，愤怒的睁大眼睛死死瞪着他。
吕丈是什么意思？
他直接无视我的情绪，甩过脸扬扬下巴。我觉得我接收到他的意思了，面部肌肉都在抽动……
好好好，丫就是想玩死我，跑是吧？行，老子跑！
我的拳头攥得紧紧的，使劲儿砸了一下院墙，也不顾疼痛狂奔出去。
麻村不小，连一个院子都能花半个小时的功夫去绕，一圈，几千米都不止。五圈，往夸张了说，能顶一个马拉松。
我已然受伤，但是被气得忍不住开始狂飙，只一抬脚，身子骨像是全方位的裂开。没有哪个地方是不疼的，而是完全疼到麻木。
我感觉到自己好像超过了大贵，又越过了钱九、木旭甚至五头儿。发挥残余的体力到全部极限，手指都抠进了肉里。
闹海中空空，我只剩一个念头：不就是跑吗？
真的只是跑。
之后他们告诉我，说那时候我就跟个疯子似的，伤口重新往外渗血，把衣服都染成黑红色别提有多吓人。他们说，我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魔障一般，彪的飞快，拦都拦不住。
那会儿再想，也已经不记得当时是怎么冲出去的了。
眼前是无比模糊，视线几乎成了摆设，四周飘飘乱乱什么也看不清，仿佛整具身子脱离了意识。极限毕竟是会有到头的那刻。
我兴许绕完了一圈吧？
急刹车一般身体是骤然停下的，那一瞬间，我相信连死人都能给疼活咯。何况活人？
我还没完全着地就翻了个白眼昏死过去。
如果我睁开眼睛，连仗都打完了那该多好？或者，是处罚结束的任何一天都好。
事与愿违。不对，违大发了！
是我意志太强还是意志太薄弱？竟然只晕了半天，当天晚上七八点钟就被疼醒。那种感觉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回想，我连睁开眼皮这么一个小小的再简单不过的动作都撩起了深刻的痛觉神经。全身不能动一丁点，一动就全身都疼，何况也根本动不了。
我睁开眼依旧觉得天眩地转，恍惚散了架的白骨已经重组不起来了。
我不得不打消环顾四周或者是坐起来的念头。现在仅仅是一个微弱的挪动都可以使我痛彻心肺。
“哎呦喂！醒了醒了！醒了醒了！”
还好，我能听到四周的欢呼声，但是这声音无一不刺激我的耳朵，让我不禁打个哆嗦，但是，这一个哆嗦，同样会带来非常大的疼痛。甚至，连想喊两嗓子都不行。喊，那是会带动面部的肌肉，这样，更加的……
怎么就这么躁心？我最近还就这么不顺当了？
眼睛都已经睁的酸痛了，我才逐渐能看清昏暗的天空，这时候才知道已临近到了夜晚。
在我视线范围内挤出几个熟悉的面孔，包括上午才刚见到的木旭。还有……我已经再也不想提到他的名字。
他们不敢用手碰我，围着一圈。钱九、大贵、五头儿像深深松了一口气一般顺着各自的胸脯。可能已经比我更早清楚了我的情况。从始至终他们都一脸紧张的望着，那样子好像是在确认我是否在诈尸一样。
我仍无法说话，还好还给我保留了一点点，真的是一点点余地，让我能够左右转动眼球至少不会那样疼痛。不然，可就真那么过去。
也是此时我才发现我真的是刚刚好围麻村跑了一圈回来。不偏不倚地躺在那个院子门口一点挪动都没有。
“醒了就是没死，行了，别看了，继续那边站着。”
我听到这声音立马把眼睛闭上，省得忍不住伸手揍上去。
“睁开。”
那声源就在我脑袋顶上，我还是闭着眼，不予任何反应。
我看你丫还能把我怎么着？老子他妈就在这儿躺尸，你还敢一脚踩到我疼死？那可是杀害同胞，人家军队不把你当奸细给咔嚓咯。
那人叫了几声见我一点听进去的意思都没有，便禁声了。
我心知这一时半会也不是一个解决办法，总不能一直躺在这里。伤口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帮忙处理，万一……我不禁有些为自己的身子担忧。想来，多了这么样的肌肉拉伤，没个半月也好不了了。
这才是最应关注的一点，战场可不是儿戏。我现在这种状态简直就是找死。
我听到细碎的脚步声，应该是在我周围踱步：“你这么听着也行，伤都及时处理了。别妄想乱动，如果你还想以后能活动的话。他们就站在你边上，有什么问题叫一个人反映就够了。”然后又是一阵脚步声，大概离开了。
“潘子？潘子？”就算他走了我也懒得睁开眼睛。可能是因为我依旧没反应，钱九试探着叫我名字。若是再不回应，怕是又要骚动了。
我勉强把眼皮抬开，适应适应光线，这才看见他们四个人并排站在离我不足三米的地方，大贵那三个和木旭拉开一定的距离。
眨眨眼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这么躺着也感觉不到饿意是什么。不过即使饿，就这样也吃不了东西。
算起来，我已经有五六天没有好好吃过东西了，其中还有两天的进食量四舍五入为零。
五头儿总是在这种时候发挥他幸灾乐祸的本事：“潘子，你这死心眼儿是跟谁学的啊？他肯定没骗你，地地道道绝对是正宗。”
趁着我不能说话只能干瞪眼，他还来劲了：“那个什么，你要晚点睁开眼睛我们都商议选一个…嗯，替你多杀点敌人”
我除了瞪着五头儿，再没有别的办法。这小子最近兴奋过头了吧？怎么越来越欠揍了？
虽然我反驳不了，但这回有大贵护着。他帮我削了五头儿一下：“你少说两句吧，要是潘子被你气死，我第一个不放过你丫的。”
不得不说，大贵的确是在帮着我，但我怎么听还是觉得不对劲。
钱九“切”了一声，只瞥五头儿一眼就表明了跟大贵一样的立场。
一旁的木旭原本带有民族气息的面孔因为之前被揍的缘故已经看不出有什么本色可言了，我至少还可以看出鼻眼五官，他用一声冷哼代替对我**的“讥贫”。
时间渐渐流逝，他们不再分散精力，一动不动的罚站在那里。能听见肚子咕咕的低叫，他们一个一个忍着饿，也没空再搭理我了。
我中途眯了一觉，实在太筋疲力尽。在浅眠中感觉不到什么，等二次睁眼的时候大概是十一点多钟了。
呼呼的潮冷的湿气，虽然是在夏天，但夜晚的温度差下了不少。
四个人无一不在勉强支撑，跑完步身上的汗水，夹杂着夜里的凉气，还有困意，罚站军姿，绝对是一种煎熬。我比他们更甚，后背贴着冰凉的地面，有没有脏啊、凉啊、疼啊、难受啊…这些通通都算上，我就比他们难熬不知多了百倍。何况背后还对着这个该死的院子！
近半个月之前的不好记忆使我不由自主地后怕。却无法转移注意力，转转眼晴，最终还是望向那只有一丝微弱灯光的深邃的庭院。
时隔这段时间我基本也忘记了那天的事情，今天再看，经历尤为清晰。那院子的不好感又充斥起来，甚至更加强烈。
我忍痛轻咳一声示意那些快要昏睡的人打起精神来，可惜作用并不大。只有钱九眯着眼睛抬头茫然的瞟了一眼，然后脑袋又垂下了。
阵阵阴风扑面，我的心跳“怦怦怦”地加快，好比在给钟表上弦的节奏。
咚、咚、咚……
不知道为什么，我似乎听到了午夜更锤敲打的声音。寒颤不止。
窸窸窣窣的声音挠在我心上，我的目光迅速扫过四周一圈，最后定格在院墙两旁的黑暗处。
一个灰色的影子从左边外角窜了出来。
怎么不是蜈蚣了？
我愣神之间恍惚看得不真切，仿佛只是余光的错觉。
那个小巧的影子很快就掠过几人身边不见了踪影。
第二个特别巨大的影子出现了。它大到…大到边缘融进了夜色中，缓慢地向着我脑袋所冲的方向移动。
第三个是细细长长的影子，顶着我视野范围的“天地”，晃晃的跟着挤出院墙的外角。接着是一个扭曲的影子，蠕动着往前……
与此同时，从右侧的外角也开始出现光影的跳动，各式各样的影子移动看着让人心惊。
已经不能用惊讶来形容了，我惊恐的认为自己出现了“临终前的回光幻觉”，若是没有那身上刺骨的疼痛的话。
这到底……都是些什么东西？
他们的速度时缓时快，由灰色的影子渐渐闪烁出朵朵蓝光。
咚、咚、咚……
梆子声不绝于耳，我紧张的看着他们绕过四人，无视我。心中掐起了日子：
我们出发那天是……六号。外头满打满算三天；回来，刚刚也数到第四天了。那……
今时今刻，正是七月半的开端！
瞳距向后拉伸，我差点自己咬到自己的舌头。
这敢情是中元节啊。
我再仔仔细细大量着那些陆陆续续像是牛头马面一样的影子……
莫非……是传说中的百鬼夜行？
这也太扯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