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内鬼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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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瞪红着眼，折回两步，枪杆子发烫。打过去的子弹虽然都没射偏太多，但是却没有一枪中要害。
他的腿和端枪的手都在颤抖，可还是停止不了对大贵那个方向的扫射。
我大骂几声不再往回去，稳住身子，枪口死死地对住他的太阳穴。
这一枪，不能再有偏失了。
我微呡嘴唇，眼睛渐渐眯起来，手上用力更甚，只要食指一动……
“噌”
不知从何方来的子弹擦着我的耳垂飞过，那灼热的温度险些点着我的头发。
身体本能的反应躲开，结果手上却把枪打了出去。
原先预想的运行轨道完全偏移，子弹只是挨着了对方的衣服，最后不知道落在了哪里。
我心里暗叫不好，这耽搁两下，后坐力震得枪差点儿脱手。
后背撞到地上，我咳咳着火辣辣的疼，刚刚那一枪应该是从那个越兵的队伍里打出来的……啧啧……
我呸了一口就想站起来，可是小臂却是已经麻了！
那个越兵似乎发现了我的不利状态，歪了歪脑袋就把枪指向了我。
我的手去握枪，我们两个人的状态都不太好，他现在只是靠着精神上的支撑，只要我再能打他一枪……
但是，我的手竟然连枪都拿不稳了！
丫的……
我怒目而瞪，拼尽全身力气把枪握紧……
不过子弹头已然近在眼前。
“潘子！左边！”
大贵的吼声炸响在耳边，我激灵一抖，在子弹就要挨上我的瞬间向右边扑倒。
这是训练出来的本能，我们原来在军营训练的时候，为了怕应付到这种危机的情况，便特别定了几句口令。
在喊左的时候往右去，喊右的时候就是左边有攻击，反应应该相反。
而恰恰也就在是这样的方法可以应付一时。
大贵见我躲过子弹，他在那个越兵没有料到的情况下对他的背后扫射了片刻，那个越兵便倒下了。
我咕噜了几圈，不敢立起身子，就用手肘撑着地挪回了大贵那里。
这一趟显然是突破失败了，我郁闷的坐在树根边上喘气，脸上沾有不少的灰尘，硌出了些印子；脑袋上的伤口又咧着神经隐隐作痛，脏兮兮的也处理不了啥；裤子的下半截尽是窟窿和粘了血的植物。
ak冲锋枪滚烫滚烫，等我查看向自己麻痹的双手才发现虎口已然血流不止。
这代价略大啊。
大贵帮我简单缠了两下手掌，没空再说什么。
对方又死了两个士兵，那个长官还不暴跳如雷？
不过前线有吕丈的十几个人顶着，我们还能稍微歇几秒。
“大贵，北老和小先生呢？”
我扶着枪杆，突然间意识到为什么总觉得哪里不太舒服——一直没有看见北老和小先生！
没有尸体，更没有身影。
恍然大悟一般，大贵一拍脑门：“完了，忘了他们俩了。开战得太快，谁都没有注意啊！哎呦……”
我看了看殷红的双手，难道那个内鬼真的是他们？
昨天刚刚遭遇了偷袭，今天好不容易迂回到这个地方又遇到越兵……
我本是不愿相信，在那个古柏的时候认真算起来他们确实救过我们……
纠结就是在这里。
战势容不得分心，五头儿和钱九费劲靠近了我们这里最近的一棵树后。
“哎哎哎，可算能跟你们说上句话了。”五头儿擦着汗水，拽了把钱九，“这小子他妈的中了一下，有什么够处理的？”
“什么？”
我惊呼一声打量着钱九全身，后者咧咧嘴，打开五头儿的手：“你们别听他丫胡扯，我没有事儿。”
五头儿坚持扥过钱九的小臂，撩起破损的袖子：“这还叫没事！”
我目光扫过去，真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钱九那的确不能算是结结实实的中枪，而是挂了“半枪”而受得伤。
应该是一半的子弹碰着了胳膊，没打废关节，结果竟是掀起了一块肉来……
我手里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用得东西了，便扯开包丢过去，把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到大贵的包里。
五头儿三下五除二地开始吊起钱九的胳膊。
手在抖，不是因为麻痹和疼痛。
是因为这双手再也抑制不住的想要为他们报仇。
周围貌似安静了一些，我诧异地倾了倾身子。
有一个干练利落的身影穿梭在树丛草木和枪林弹雨间，明明是普通的五六式步枪，却能够使出手枪灵活的错觉。
几乎没有失手过一发，将散布在各个方位悄然靠近的越兵一个不剩的击毙。
而双方的交战之火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单方面死伤逐渐平息。
是吕丈。
提前我们一步过来的吕营长。
我被他的身手所惊到，尽管听说过也见识过一次他的能力，却没想到居然这么灵活狠历。
他的枪法很准，几乎不会多浪费任何一枚子弹，五头儿天生带的灵巧身子骨都被那干净利落没有多余花哨的动作给比了下去。
真是料不到他竟如此擅长丛林战。
不过刚刚他跑到哪去了？
还有，吕丈是怎么训练到了这样的程度？
我看着眼睛发亮，作为一名军人，当然都希望自己身形矫健、战功硕硕，夸张点说这对吕丈简直是很容易的事吧。
越军的长官也发现了这个突然杀出来的“死神”。
他的脸色难得一见的扭曲发青，我撇撇嘴，顿时打胜的信心大增。
吕丈在边缘解决完一圈敌人之后便翻进战线中央——树丛间为数不多的一块空地上。
他带的人自觉的将队形退到吕丈身后，枪火依次收回，只做防御状态。
我们正在不解时。
对面的那个越军长官吼了两句，然后挥挥手势，让他们还在开火的士兵都停止了攻击，也把他们拦在自己身后。
他摘下自己的枪，看来这队先行越军普遍配置的是ak冲锋。长官上前几步，同样只身站到中央的空地上，与吕丈隔着大约十米的距离面对面地对视着。
吕丈对他班组里的士兵喊了一句“退后”，那十几个人便服从着命令退到各种树后跟我在同一个平面线上。
再看对面，仿佛如出一辙。
我们虽然听不懂他下得什么口令，但是他们所剩不多的人相同的动作反应，应该意思差不离儿。
两方队伍的领导者都面对面的站在这“光天化日”下，吕丈枪口朝斜下拉了一发枪栓，对面也慢慢搬上了ak的枪把。
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预告，两边的领导者在一个眨眼的瞬间如同约好了，互相打出了第一枪。
速度快到，我只能瞥见住淡淡余下的残影。
我们皆恍然理解了为什么他们都要后撤自己的部队。
——这玩意儿真的有非常高的几率误伤。
“喔靠……”大贵在我旁边情不自禁地感叹了一声，五头儿和钱九同样目不转睛。那两个人完全是极速对极速的碰撞。
子弹壳夹在火花间崩散开来，吕丈单手抓着步枪，单手撑住地面，半身离地躲过连串的子弹后蹲落在地上。
我坚信他就是要拿步枪当手枪使，那宽大的手掌力道怎么能够把握住单手使用步枪？我自愧是办不到，就算能端起来，也准确扣动不了扳机。
吕丈其实稍微吃一点亏，那个长官的ak要比五六式连发子弹强一些，几个呼吸的功夫，吕丈躲攻击的动作要比他开枪的次数多得多。
他脚蹬地，塌着肩膀左右晃着身形，向前冲了几米。对方位置顿了一顿，但是子弹已经打完了还没来得及再上栓。
那个长官后退数步，准备将两个动作同时进行，他们两个现在可算平行实力，只要吕丈现在甩一枪过去应该就可以解决他。
吕丈矮下身子趁着空继续俯冲，不过他是真的把枪“甩”了过去。
现在步枪不是手枪了，而变成了砍刀。
他抓着枪把，把枪口朝着那个长官的脑门就轮去，对方显然始料不及，躲得慢了些，被砍到了肩上。
我暗怪吕丈为什么不抓住时机开枪，但是仔细看看，原来他的枪堂里已经没有了子弹。
怪不得……
那他不是吃了大亏？！
我正犹豫要不要把自己手里的ak扔过去，后背却被人拍了一下。
“营长身手真是好啊，他们竟然还知道这当地的传统……”
我吓得回头，忍住没尖叫，大贵也适时地被捂住了嘴。
小先生和北老不知何时伏在了我们身后的草丛中！
“小…小先生，你们……”小先生看大贵不再会发出声响，便松开了手，我手上紧了紧，对于这神出鬼没的一对爷孙尽是防备。
他们现在出现又想要干什么？
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很多很多的疑问，总之我现在是不敢相信他们。
北老弓着身面无血色，坐在草丛中不显身影，小先生靠近我们挂起歉意的笑容：“潘班长又见面了，两军开火的太突然，老爷子就和我躲到了远处，没吓着你们吧？”
我心道他废话，表情可能皮笑肉不笑：“小先生每次躲得都挺及时，这一战还没打完，怎么又不怕死的出来了？”
他闻言“唉嘿”两声，只笑不语。
我跟他玩不起表情的无言游戏，按不住怒气把ak的枪口对准了小先生的头部。
后者见我如此立马举起双手：“潘班长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是不是奸细？”
好吧，我承认我问的太傻了。
“是。”
什么？
原本我已经准备好听到了各种各样的借口，可是这一声干脆的回答就是面不改色的承认了吗？
我气急，手指一动就打算一不做二不休地解决了他，但是小先生又接着开口：“慢着慢着，我还没说完。我跟老爷子是奸细没错，不过，我们是者阴山的山林安插在你们当兵的人中的“奸细”。潘班长你……理解？”
者阴山的山林安插在我们当中的奸细？
我愣了一下，只道这个借口说的真是完美无缺。可是手上依然不敢有任何的差迟。
小先生一动不动，似是要给我解释清楚：“我知道，同志们对我们一直抱有怀疑，那现在正好讲讲清楚。先是几位一路照顾不说，单单是救过老爷子的命这一点，我们绝不会忘恩负义。说句实在，同志们可能不信奉什么，但是我们对于这片山林的敬仰已是根深蒂固。你们在阴坑底下见到过的那些尸体，就是……”
沉默的北老打断小先生的话总是不合时宜，他厚重的声线让小先生的解释不得不停下：
“巴特特-偶。”
小先生停下口风，翻译道：“老爷子说，我们这里的‘咯啊恩’对决开始了。”（注：男人间的对决）
我也瞪红着眼，折回两步，枪杆子发烫。打过去的子弹虽然都没射偏太多，但是却没有一枪中要害。
他的腿和端枪的手都在颤抖，可还是停止不了对大贵那个方向的扫射。
我大骂几声不再往回去，稳住身子，枪口死死地对住他的太阳穴。
这一枪，不能再有偏失了。
我微呡嘴唇，眼睛渐渐眯起来，手上用力更甚，只要食指一动……
“噌”
不知从何方来的子弹擦着我的耳垂飞过，那灼热的温度险些点着我的头发。
身体本能的反应躲开，结果手上却把枪打了出去。
原先预想的运行轨道完全偏移，子弹只是挨着了对方的衣服，最后不知道落在了哪里。
我心里暗叫不好，这耽搁两下，后坐力震得枪差点儿脱手。
后背撞到地上，我咳咳着火辣辣的疼，刚刚那一枪应该是从那个越兵的队伍里打出来的……啧啧……
我呸了一口就想站起来，可是小臂却是已经麻了！
那个越兵似乎发现了我的不利状态，歪了歪脑袋就把枪指向了我。
我的手去握枪，我们两个人的状态都不太好，他现在只是靠着精神上的支撑，只要我再能打他一枪……
但是，我的手竟然连枪都拿不稳了！
丫的……
我怒目而瞪，拼尽全身力气把枪握紧……
不过子弹头已然近在眼前。
“潘子！左边！”
大贵的吼声炸响在耳边，我激灵一抖，在子弹就要挨上我的瞬间向右边扑倒。
这是训练出来的本能，我们原来在军营训练的时候，为了怕应付到这种危机的情况，便特别定了几句口令。
在喊左的时候往右去，喊右的时候就是左边有攻击，反应应该相反。
而恰恰也就在是这样的方法可以应付一时。
大贵见我躲过子弹，他在那个越兵没有料到的情况下对他的背后扫射了片刻，那个越兵便倒下了。
我咕噜了几圈，不敢立起身子，就用手肘撑着地挪回了大贵那里。
这一趟显然是突破失败了，我郁闷的坐在树根边上喘气，脸上沾有不少的灰尘，硌出了些印子；脑袋上的伤口又咧着神经隐隐作痛，脏兮兮的也处理不了啥；裤子的下半截尽是窟窿和粘了血的植物。
ak冲锋枪滚烫滚烫，等我查看向自己麻痹的双手才发现虎口已然血流不止。
这代价略大啊。
大贵帮我简单缠了两下手掌，没空再说什么。
对方又死了两个士兵，那个长官还不暴跳如雷？
不过前线有吕丈的十几个人顶着，我们还能稍微歇几秒。
“大贵，北老和小先生呢？”
我扶着枪杆，突然间意识到为什么总觉得哪里不太舒服——一直没有看见北老和小先生！
没有尸体，更没有身影。
恍然大悟一般，大贵一拍脑门：“完了，忘了他们俩了。开战得太快，谁都没有注意啊！哎呦……”
我看了看殷红的双手，难道那个内鬼真的是他们？
昨天刚刚遭遇了偷袭，今天好不容易迂回到这个地方又遇到越兵……
我本是不愿相信，在那个古柏的时候认真算起来他们确实救过我们……
纠结就是在这里。
战势容不得分心，五头儿和钱九费劲靠近了我们这里最近的一棵树后。
“哎哎哎，可算能跟你们说上句话了。”五头儿擦着汗水，拽了把钱九，“这小子他妈的中了一下，有什么够处理的？”
“什么？”
我惊呼一声打量着钱九全身，后者咧咧嘴，打开五头儿的手：“你们别听他丫胡扯，我没有事儿。”
五头儿坚持扥过钱九的小臂，撩起破损的袖子：“这还叫没事！”
我目光扫过去，真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钱九那的确不能算是结结实实的中枪，而是挂了“半枪”而受得伤。
应该是一半的子弹碰着了胳膊，没打废关节，结果竟是掀起了一块肉来……
我手里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用得东西了，便扯开包丢过去，把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到大贵的包里。
五头儿三下五除二地开始吊起钱九的胳膊。
手在抖，不是因为麻痹和疼痛。
是因为这双手再也抑制不住的想要为他们报仇。
周围貌似安静了一些，我诧异地倾了倾身子。
有一个干练利落的身影穿梭在树丛草木和枪林弹雨间，明明是普通的五六式步枪，却能够使出手枪灵活的错觉。
几乎没有失手过一发，将散布在各个方位悄然靠近的越兵一个不剩的击毙。
而双方的交战之火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单方面死伤逐渐平息。
是吕丈。
提前我们一步过来的吕营长。
我被他的身手所惊到，尽管听说过也见识过一次他的能力，却没想到居然这么灵活狠历。
他的枪法很准，几乎不会多浪费任何一枚子弹，五头儿天生带的灵巧身子骨都被那干净利落没有多余花哨的动作给比了下去。
真是料不到他竟如此擅长丛林战。
不过刚刚他跑到哪去了？
还有，吕丈是怎么训练到了这样的程度？
我看着眼睛发亮，作为一名军人，当然都希望自己身形矫健、战功硕硕，夸张点说这对吕丈简直是很容易的事吧。
越军的长官也发现了这个突然杀出来的“死神”。
他的脸色难得一见的扭曲发青，我撇撇嘴，顿时打胜的信心大增。
吕丈在边缘解决完一圈敌人之后便翻进战线中央——树丛间为数不多的一块空地上。
他带的人自觉的将队形退到吕丈身后，枪火依次收回，只做防御状态。
我们正在不解时。
对面的那个越军长官吼了两句，然后挥挥手势，让他们还在开火的士兵都停止了攻击，也把他们拦在自己身后。
他摘下自己的枪，看来这队先行越军普遍配置的是ak冲锋。长官上前几步，同样只身站到中央的空地上，与吕丈隔着大约十米的距离面对面地对视着。
吕丈对他班组里的士兵喊了一句“退后”，那十几个人便服从着命令退到各种树后跟我在同一个平面线上。
再看对面，仿佛如出一辙。
我们虽然听不懂他下得什么口令，但是他们所剩不多的人相同的动作反应，应该意思差不离儿。
两方队伍的领导者都面对面的站在这“光天化日”下，吕丈枪口朝斜下拉了一发枪栓，对面也慢慢搬上了ak的枪把。
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预告，两边的领导者在一个眨眼的瞬间如同约好了，互相打出了第一枪。
速度快到，我只能瞥见住淡淡余下的残影。
我们皆恍然理解了为什么他们都要后撤自己的部队。
——这玩意儿真的有非常高的几率误伤。
“喔靠……”大贵在我旁边情不自禁地感叹了一声，五头儿和钱九同样目不转睛。那两个人完全是极速对极速的碰撞。
子弹壳夹在火花间崩散开来，吕丈单手抓着步枪，单手撑住地面，半身离地躲过连串的子弹后蹲落在地上。
我坚信他就是要拿步枪当手枪使，那宽大的手掌力道怎么能够把握住单手使用步枪？我自愧是办不到，就算能端起来，也准确扣动不了扳机。
吕丈其实稍微吃一点亏，那个长官的ak要比五六式连发子弹强一些，几个呼吸的功夫，吕丈躲攻击的动作要比他开枪的次数多得多。
他脚蹬地，塌着肩膀左右晃着身形，向前冲了几米。对方位置顿了一顿，但是子弹已经打完了还没来得及再上栓。
那个长官后退数步，准备将两个动作同时进行，他们两个现在可算平行实力，只要吕丈现在甩一枪过去应该就可以解决他。
吕丈矮下身子趁着空继续俯冲，不过他是真的把枪“甩”了过去。
现在步枪不是手枪了，而变成了砍刀。
他抓着枪把，把枪口朝着那个长官的脑门就轮去，对方显然始料不及，躲得慢了些，被砍到了肩上。
我暗怪吕丈为什么不抓住时机开枪，但是仔细看看，原来他的枪堂里已经没有了子弹。
怪不得……
那他不是吃了大亏？！
我正犹豫要不要把自己手里的ak扔过去，后背却被人拍了一下。
“营长身手真是好啊，他们竟然还知道这当地的传统……”
我吓得回头，忍住没尖叫，大贵也适时地被捂住了嘴。
小先生和北老不知何时伏在了我们身后的草丛中！
“小…小先生，你们……”小先生看大贵不再会发出声响，便松开了手，我手上紧了紧，对于这神出鬼没的一对爷孙尽是防备。
他们现在出现又想要干什么？
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很多很多的疑问，总之我现在是不敢相信他们。
北老弓着身面无血色，坐在草丛中不显身影，小先生靠近我们挂起歉意的笑容：“潘班长又见面了，两军开火的太突然，老爷子就和我躲到了远处，没吓着你们吧？”
我心道他废话，表情可能皮笑肉不笑：“小先生每次躲得都挺及时，这一战还没打完，怎么又不怕死的出来了？”
他闻言“唉嘿”两声，只笑不语。
我跟他玩不起表情的无言游戏，按不住怒气把ak的枪口对准了小先生的头部。
后者见我如此立马举起双手：“潘班长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是不是奸细？”
好吧，我承认我问的太傻了。
“是。”
什么？
原本我已经准备好听到了各种各样的借口，可是这一声干脆的回答就是面不改色的承认了吗？
我气急，手指一动就打算一不做二不休地解决了他，但是小先生又接着开口：“慢着慢着，我还没说完。我跟老爷子是奸细没错，不过，我们是者阴山的山林安插在你们当兵的人中的“奸细”。潘班长你……理解？”
者阴山的山林安插在我们当中的奸细？
我愣了一下，只道这个借口说的真是完美无缺。可是手上依然不敢有任何的差迟。
小先生一动不动，似是要给我解释清楚：“我知道，同志们对我们一直抱有怀疑，那现在正好讲讲清楚。先是几位一路照顾不说，单单是救过老爷子的命这一点，我们绝不会忘恩负义。说句实在，同志们可能不信奉什么，但是我们对于这片山林的敬仰已是根深蒂固。你们在阴坑底下见到过的那些尸体，就是……”
沉默的北老打断小先生的话总是不合时宜，他厚重的声线让小先生的解释不得不停下：
“巴特特-偶。”
小先生停下口风，翻译道：“老爷子说，我们这里的‘咯啊恩’对决开始了。”（注：男人间的对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