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还有一队人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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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有个少年、有个女人、有个老人……
我记得我们很好心地都把他们遮盖好，可是现在那鼓鼓囊囊的大叶子，却只剩下两片了……
居然，少了一个……
我揉揉眼睛仔细数了一遍，五以内的数字总不会出错。
但是，当真是少了一个！
我不得不顿住身形，眼睛直直的盯着那个尸体堆放的地方，一时间有点发愣。
少年、女人、老头……
是谁的尸体不见了？
我走上前，手指颤抖地将所有的叶子都掀开。
老人更加狰狞，女人开始腐烂……
消失的，是那个十五六岁模样的少年……
怎么偏偏是他？
第一眼看到少年的尸体我就不由自主的升起一阵怜惜，特意将他的尸体好好放置，可是现在不见了的，还正是他。
尸体尸体，死了的东西怎么还会移动？
我仔仔细细翻看大叶子，垫在底下的那片上有一个人形般浅浅的痕迹，说明这的确是我当初安置他的地方。在阴坑，有谁会去带走一个少年的尸体？！
忽然我就觉得后脊背发凉，我是认定尸体不可能“诈死”，蛇也不会无聊到挑挑捡捡人类已经死亡的肉身，那么造成尸体不见了的，只有是人所为……
从被篡改的标记到可疑的现场，现在还有已死的尸体无故失踪，种种迹象都是指向有别的什么人在。
是越军吗？
我甚至开始不确定了，在者阴山里的除了我们应该只有越军了，但是除非那少年是越南人，不然他们怎么会去带走一具不相关的尸体？
这理由实在牵强到我自己都不信，
而且我越来越觉得，有些做法似乎不像是越军。
仔细想想，者阴山当中，可能真不止我们两拨人存在。
还有那些会缩骨的女人……
记起这个，我额头又冒出一丝汗，那些人在那次袭击之后几乎销声匿迹，但隐隐有种感觉是他们在酝酿着什么一般。
我是第一次见到有那么厉害的女人，甚至和正规军不相上下。
是她们也进到者阴山开始行动了吗？
可是我站在原地把能想到的差不多都想了，也不明白这一切和少年的尸体有什么关系。
我是没发现少年本身有什么稀奇，当真是没有入土为安，他的尸体现在都不知道到了哪里去……
我叹息一声，自己现在连重要的正事都杂乱成一团，一点多余的心情都分不出来。
就此刻多考虑少年的事情都让我的情绪又烦躁起来，信息多到妄想把脑袋炸掉。
既然想不出，也更谈不上帮了。
虽有不忍，可我还是强迫自己忽略少年的事情，重新调整了呼吸，又走回正路。
想法是复杂的，所以在刚刚动身就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后，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又是幻听？
显然不是。
我没心情抱怨说连十步路都走不出去，只是站定在原地，脑袋嗡嗡的。
“卧槽，你快点，再墨迹就会把那畜牲引来了。”
“你他妈的别催了！”
“切……那你倒是……”
没错，是人的说话声。
我站在几片大叶子间可能没被发现，但是对方两个人的对话却是可以尽收耳底。
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脑中不得不运转起来。在阴坑底下果然还有别人存在……
不是越军、不是我军，而是另外的人……
“果然”一词，出现的理所当然。不过听声音应该是自己的同胞。
但问题恰恰就在这，打仗期间，后方当地的民众大部分有所转移，只有像小先生和北老这样的才留了下来。
何况，他们交谈的声音是标准的普通话，又怎么可能是当地人呢？
我皱起眉头，透过枝叶间看到两个中年男人一个蹲在地上收集着什么，另一个则直立的像在戒备着什么。
隐约能看清他们的装扮像极了那队十多个人的死尸。
一伙的？
我想到了这样一个词，看来不得不承认，这者阴山是吸引了不少人的到来。
这些成群结队，有禁用枪支而且似乎成组织的人，是被者阴山吸引而至。说明这者阴山里，当真有吸引力强到可以让人不惜在打仗的时候以身涉险。
我想，能够让一个人如此拼命的，会是什么东西。
少年身上有什么秘密？
这里会有什么至宝在呢？
可能是被接连的事情刺激到了，我的大脑运转的极快。几个眨眼的工夫就把可能性想到了那种地步。
这一切顺延起来，可以说得通。
不管他们抱有什么目的，我要想到古柏，必定要走他们现在占的那条路。
就在我犹豫要不要在此刻就惊动他们时，方才我以为是幻听的簌簌声骤然大作起来。那两个人似乎也听到了，神色变得极其难看，我低了低头发现一个长长的影子接近，有什么东西正在从我的身后靠近。
我不敢回头看，但那两个人显然是看到了。
蹲着的人战战兢兢的站起来，两个人互相使了一下眼色，之后拔腿就跑。
照他们的表情，我估计是身后出现了什么怪东西，跟在他们身后也奔跑起来。
簌簌摩擦叶子的声音同样贴了上来。
有那两个人在前面“开道”，我根本就不用再特意躲避，何况他们的速度比不过我，所以这次绝对不担心“跟丢”。而且跑的这点路程也完全比不上吕丈的罚跑，我不知道身后到底有什么，只是尽量悄无声息的跟着他们就行。
不过倒也拼了命似的。
一口气冲过高大植被的边缘，就是那架着尸骨的阔叶芭蕉丛，古柏又一次近在眼前。
但是除了这些，这回又多了些什么。
那两个人一点都不停留，直接往一个方向冲去。
——那里有几个简易帐篷，是他们的营地。
我就没必要再跑了，则是贴着高大植被的边缘往旁挪了挪，把那个被硬生生撞开的“入口”让出来，躲到一片大叶后。
追逐的声音渐渐沉寂，我小心的看了看那边，那并不是什么多奇怪的东西。和刚刚我遇到的一样，是条青花大蛇。
不过这个头可不小。
我惊讶地看着这蛇扬起一点身子，对着宽叶芭蕉丛嘶嘶地吐着蛇信子，却再没有前进一步。
就像是有什么领地界限的畏惧一般，半点不敢超出高大植被的范围。
我分辨不出它是不是被我踩过一脚的那条，看它又待了一会就离开了。
虽然不知道这儿的蛇有什么毛病，但是我不由得猜测，在这阴坑中间地带的那些尸体极有可能是被蛇给咬死的。
那两个人估计做了什么招蛇禁忌的事情才会被追的如此惨。
其中一个人在捡什么东西，我能想到的只有那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的蛇解了。
不过那玩意儿会招蛇吗？
大蛇游走后，我仔细朝那个营地望去，离得不是特别远，至少在雾气中能够看到阴影的人影。他们的装备皆是几乎相同的，那两个人融入到人群中在交谈着什么。
我本不想在意太多，可是稍微换个角度，视线就能看到在那片营地后面，阔叶芭蕉之间，模糊的仿佛有我所熟悉的绿色。
就像是战友们的军装一般。
我眉头皱在一起，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
应该……不是吧？
我现在闹得精神紧张，看见什么相似的人群就容易往战友身上想。所以心又纠了起来。
对他们本身就好奇，目前的情况又是复杂的搅在一起，我后退了两步，回到高大植被的范围之内，然后悄悄的向他们那边移动。
为了不发出声音，我的速度算是慢的，等真正贴近的时候已经是快黄昏了。
者阴山的雾气终于有些许消散，我也没真正靠的特别近，他们有很多人正站在外面不知道在讨论什么。只是我在那个位置就能明显的看到，那群可疑的绿色。
虽然光线不是特别好，但是熟悉的面庞怎么可能认错？
有一排排和我穿着同样军装的人坐在地上，手和脚都被捆绑着，原先的装备也都不知道去了哪儿。不仅如此，眼睛还被蒙住了，嘴也被堵上。
活脱脱就是对待犯人的样子。
即便，是有这么大的面积都被遮挡住。我还是能够清楚地认出来……
刘夺、细嗓子、老王、二强、董卯书……
没错，是他们……
我瞪大眼睛，这虽然不是全部的百十个士兵，但我班组里的战友还有小新兵连的战友们都在……
我激动的差点儿狂吼出来，下一秒就要冲过去！
可是我夸张的表情就这么停顿住，愤怒和疑惑同时在脑中炸开。
他们样子看起来都很虚弱……
当初袭击我们的，不是越军吗？那些在营地里统一着装的人不是我们自己人吗？
为什么我的战友们现在是这个样子在他们的手里？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为什么战友们还留在阴坑？当初的确是在‘傣弓里’附近看见的才对……
这将近十天的时间在他们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们现在这么样了？
……
等我差不多回过神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手在不住的颤抖，其中，有因为能够再见到他们的喜悦，剩下的，便都是不解。
强烈的情绪代替了对一天的疲惫，要是五头儿、大贵还有钱九在……
我在喜极而泣之前被自己想到的所打断……
要是他们三个也在这儿就好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停止的胡思乱想，反正是呆愣地站在那儿一直到黄昏过去。
有这么长时间调节心态，我的精神状态也基本恢复了正常。之前奇奇怪怪的问题都先放到脑后，当务之急是把他们救出来。
而要想知道那‘迫击炮’的真相，我就必须……再靠近一点才行……
当时，有个少年、有个女人、有个老人……
我记得我们很好心地都把他们遮盖好，可是现在那鼓鼓囊囊的大叶子，却只剩下两片了……
居然，少了一个……
我揉揉眼睛仔细数了一遍，五以内的数字总不会出错。
但是，当真是少了一个！
我不得不顿住身形，眼睛直直的盯着那个尸体堆放的地方，一时间有点发愣。
少年、女人、老头……
是谁的尸体不见了？
我走上前，手指颤抖地将所有的叶子都掀开。
老人更加狰狞，女人开始腐烂……
消失的，是那个十五六岁模样的少年……
怎么偏偏是他？
第一眼看到少年的尸体我就不由自主的升起一阵怜惜，特意将他的尸体好好放置，可是现在不见了的，还正是他。
尸体尸体，死了的东西怎么还会移动？
我仔仔细细翻看大叶子，垫在底下的那片上有一个人形般浅浅的痕迹，说明这的确是我当初安置他的地方。在阴坑，有谁会去带走一个少年的尸体？！
忽然我就觉得后脊背发凉，我是认定尸体不可能“诈死”，蛇也不会无聊到挑挑捡捡人类已经死亡的肉身，那么造成尸体不见了的，只有是人所为……
从被篡改的标记到可疑的现场，现在还有已死的尸体无故失踪，种种迹象都是指向有别的什么人在。
是越军吗？
我甚至开始不确定了，在者阴山里的除了我们应该只有越军了，但是除非那少年是越南人，不然他们怎么会去带走一具不相关的尸体？
这理由实在牵强到我自己都不信，
而且我越来越觉得，有些做法似乎不像是越军。
仔细想想，者阴山当中，可能真不止我们两拨人存在。
还有那些会缩骨的女人……
记起这个，我额头又冒出一丝汗，那些人在那次袭击之后几乎销声匿迹，但隐隐有种感觉是他们在酝酿着什么一般。
我是第一次见到有那么厉害的女人，甚至和正规军不相上下。
是她们也进到者阴山开始行动了吗？
可是我站在原地把能想到的差不多都想了，也不明白这一切和少年的尸体有什么关系。
我是没发现少年本身有什么稀奇，当真是没有入土为安，他的尸体现在都不知道到了哪里去……
我叹息一声，自己现在连重要的正事都杂乱成一团，一点多余的心情都分不出来。
就此刻多考虑少年的事情都让我的情绪又烦躁起来，信息多到妄想把脑袋炸掉。
既然想不出，也更谈不上帮了。
虽有不忍，可我还是强迫自己忽略少年的事情，重新调整了呼吸，又走回正路。
想法是复杂的，所以在刚刚动身就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后，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又是幻听？
显然不是。
我没心情抱怨说连十步路都走不出去，只是站定在原地，脑袋嗡嗡的。
“卧槽，你快点，再墨迹就会把那畜牲引来了。”
“你他妈的别催了！”
“切……那你倒是……”
没错，是人的说话声。
我站在几片大叶子间可能没被发现，但是对方两个人的对话却是可以尽收耳底。
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脑中不得不运转起来。在阴坑底下果然还有别人存在……
不是越军、不是我军，而是另外的人……
“果然”一词，出现的理所当然。不过听声音应该是自己的同胞。
但问题恰恰就在这，打仗期间，后方当地的民众大部分有所转移，只有像小先生和北老这样的才留了下来。
何况，他们交谈的声音是标准的普通话，又怎么可能是当地人呢？
我皱起眉头，透过枝叶间看到两个中年男人一个蹲在地上收集着什么，另一个则直立的像在戒备着什么。
隐约能看清他们的装扮像极了那队十多个人的死尸。
一伙的？
我想到了这样一个词，看来不得不承认，这者阴山是吸引了不少人的到来。
这些成群结队，有禁用枪支而且似乎成组织的人，是被者阴山吸引而至。说明这者阴山里，当真有吸引力强到可以让人不惜在打仗的时候以身涉险。
我想，能够让一个人如此拼命的，会是什么东西。
少年身上有什么秘密？
这里会有什么至宝在呢？
可能是被接连的事情刺激到了，我的大脑运转的极快。几个眨眼的工夫就把可能性想到了那种地步。
这一切顺延起来，可以说得通。
不管他们抱有什么目的，我要想到古柏，必定要走他们现在占的那条路。
就在我犹豫要不要在此刻就惊动他们时，方才我以为是幻听的簌簌声骤然大作起来。那两个人似乎也听到了，神色变得极其难看，我低了低头发现一个长长的影子接近，有什么东西正在从我的身后靠近。
我不敢回头看，但那两个人显然是看到了。
蹲着的人战战兢兢的站起来，两个人互相使了一下眼色，之后拔腿就跑。
照他们的表情，我估计是身后出现了什么怪东西，跟在他们身后也奔跑起来。
簌簌摩擦叶子的声音同样贴了上来。
有那两个人在前面“开道”，我根本就不用再特意躲避，何况他们的速度比不过我，所以这次绝对不担心“跟丢”。而且跑的这点路程也完全比不上吕丈的罚跑，我不知道身后到底有什么，只是尽量悄无声息的跟着他们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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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冲过高大植被的边缘，就是那架着尸骨的阔叶芭蕉丛，古柏又一次近在眼前。
但是除了这些，这回又多了些什么。
那两个人一点都不停留，直接往一个方向冲去。
——那里有几个简易帐篷，是他们的营地。
我就没必要再跑了，则是贴着高大植被的边缘往旁挪了挪，把那个被硬生生撞开的“入口”让出来，躲到一片大叶后。
追逐的声音渐渐沉寂，我小心的看了看那边，那并不是什么多奇怪的东西。和刚刚我遇到的一样，是条青花大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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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讶地看着这蛇扬起一点身子，对着宽叶芭蕉丛嘶嘶地吐着蛇信子，却再没有前进一步。
就像是有什么领地界限的畏惧一般，半点不敢超出高大植被的范围。
我分辨不出它是不是被我踩过一脚的那条，看它又待了一会就离开了。
虽然不知道这儿的蛇有什么毛病，但是我不由得猜测，在这阴坑中间地带的那些尸体极有可能是被蛇给咬死的。
那两个人估计做了什么招蛇禁忌的事情才会被追的如此惨。
其中一个人在捡什么东西，我能想到的只有那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的蛇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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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蛇游走后，我仔细朝那个营地望去，离得不是特别远，至少在雾气中能够看到阴影的人影。他们的装备皆是几乎相同的，那两个人融入到人群中在交谈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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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眉头皱在一起，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
应该……不是吧？
我现在闹得精神紧张，看见什么相似的人群就容易往战友身上想。所以心又纠了起来。
对他们本身就好奇，目前的情况又是复杂的搅在一起，我后退了两步，回到高大植被的范围之内，然后悄悄的向他们那边移动。
为了不发出声音，我的速度算是慢的，等真正贴近的时候已经是快黄昏了。
者阴山的雾气终于有些许消散，我也没真正靠的特别近，他们有很多人正站在外面不知道在讨论什么。只是我在那个位置就能明显的看到，那群可疑的绿色。
虽然光线不是特别好，但是熟悉的面庞怎么可能认错？
有一排排和我穿着同样军装的人坐在地上，手和脚都被捆绑着，原先的装备也都不知道去了哪儿。不仅如此，眼睛还被蒙住了，嘴也被堵上。
活脱脱就是对待犯人的样子。
即便，是有这么大的面积都被遮挡住。我还是能够清楚地认出来……
刘夺、细嗓子、老王、二强、董卯书……
没错，是他们……
我瞪大眼睛，这虽然不是全部的百十个士兵，但我班组里的战友还有小新兵连的战友们都在……
我激动的差点儿狂吼出来，下一秒就要冲过去！
可是我夸张的表情就这么停顿住，愤怒和疑惑同时在脑中炸开。
他们样子看起来都很虚弱……
当初袭击我们的，不是越军吗？那些在营地里统一着装的人不是我们自己人吗？
为什么我的战友们现在是这个样子在他们的手里？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为什么战友们还留在阴坑？当初的确是在‘傣弓里’附近看见的才对……
这将近十天的时间在他们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们现在这么样了？
……
等我差不多回过神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手在不住的颤抖，其中，有因为能够再见到他们的喜悦，剩下的，便都是不解。
强烈的情绪代替了对一天的疲惫，要是五头儿、大贵还有钱九在……
我在喜极而泣之前被自己想到的所打断……
要是他们三个也在这儿就好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停止的胡思乱想，反正是呆愣地站在那儿一直到黄昏过去。
有这么长时间调节心态，我的精神状态也基本恢复了正常。之前奇奇怪怪的问题都先放到脑后，当务之急是把他们救出来。
而要想知道那‘迫击炮’的真相，我就必须……再靠近一点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