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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内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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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在一旁的任所猛地把手枪抽了出来,对准了腾洪富,可是腾洪富也转身把枪对准了任所,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两步跑到了腾洪富的面前,没有用一秒钟,下意识的双手握着枪管使劲一推。

    “亢。”的一声响,我握着枪管的两只手像是被开水烫了一般,钻心的疼痛,这次一下子就有感觉了,下意识的撒开了手,忍不住的**了一声。

    腾洪富可能也没想到我这么生猛,敢过来直接抓他的枪管,就在这么愣神的空裆,一把黑漆漆的手枪顶在了腾洪富的头上,我转头一看,任所的左胳膊上钉着三四颗钢珠,这种猎枪的范围面积大,刚才由于我推了一下枪管,很多有力道的钢珠都打在了后面的墙上,虽然任所胳膊的伤势不重,珠子打进人的身体里还是让他的脑门冒汗。

    任所拿着枪死死的顶着腾洪富的脑袋说道,“你打死我不用坐牢,老子打死你同样不犯法,不信咱就试试。”

    跟这种人,就得比狠,当你的气势超过他时,他也会害怕,现在任所的气势明显的超过了腾洪富,我一把从腾洪富手里面拽过来猎枪,手里烫了两条血泡,疼痛无比,不过我的神经一直在紧绷着,把枪口对准了周围想要上来的人。

    腾洪富在任所的气势下还是屈服了,深呼吸了一口气道,“你走吧,不过我倒想看看,你没有证据,你怎么抓我。”

    “呵呵,我会亲手抓了你的,现在还得麻烦你把我们送出去,不然你的狗这么多,没准哪一条不听你这个主人的口令,在咬我们一口,那我们受不了。”任所说话时疼的都在咬着牙说。

    接着,任所拿着手枪顶着腾洪富,一点一点的向外面走去,后面的那点痞子也不知道是怕任所手里的手枪还是怕变成僵尸的我,只在后面跟着,离我们有一些距离。

    几分钟的路程我们愣是走了十几分钟才到门口,任所的左手臂已经全是鲜血了,看得我又有点情不自禁。

    到门口之后,那个保安把门打开,出了公司,任所在腾洪富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两句什么,让我先上车,之后用力推了一把腾洪富,打开车门就跳了上来。

    嗡的一声,车子开走了,跑出去老远,我坐在后面才算彻底松了口气,我身上的刀伤也不少,再加上刚才手里面烫的两道血泡,全身上下恨不得没有一处好地方了。

    我从车前面的镜子里看见,任所的脸色煞白,疼得他直有些哆嗦,我和那些人混战的时候,显然他也受了伤,此时的他满脸是汗,用一个手在开车。

    周围的场景在迅速倒退,我现在身上酸疼酸疼的,有些虚弱的问道,“不去医院么。”

    “不去,医院不安全,我们得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在包扎伤口。”

    “证据弄下来了么。”

    “呵呵,当然,我把所有的对话全都录下来了,这次够他腾洪富喝一壶的了。”

    “你准备怎么做。”

    任所愣了一会说道,“我准备跳过市局,直接去省厅的刑侦部,那里直接归中央管,一个二线城市的企业老板,他在牛逼,我也不相信他能把关系拖到那里,这种人就怕查,就凭刚才我们的对话,足够让上面的人查一下他,这种人不查是不查,只要一查,屁股没有干净的,我那里还有些他偷税漏税的证据,在掌握一些判他个领导组织黑社会袭警私藏枪支,就算不能让他死刑也能让他在牢里面呆上一辈子。”

    “呵呵,刚才你这么拼,不完全是是为了严雪那对母子吧。”我突兀的问了一句。

    从镜子里面我看见任所的表情一变,随后笑呵呵的说道,“你真聪明,但是年轻人看透不说透,这才是真正的聪明。”

    “心情不错。”

    “还可以。”

    任所说完之后短暂的沉默了一下,看车已经开出去了老远,把车停在了路边,从车里面掏出来一卷纱布,自己熟练地往胳膊上裹了两圈,随后看着我问道,“你要不要来点。”

    我无奈的看着他道,“大哥,你以为这是吃的呢?还问我要不要来点?咱们赶紧去医院,不然一会我流血过多死再你车上,那你就爽了。”

    “你到底是什么玩意变得,刚才怎么变得蓬头污垢还涨了两颗渐渐的虎牙,跟他娘的僵尸似的要喝人血,差点没吓死我。”

    “我要不那样能把他们给吓着啊,赶紧开车。”

    任所点着一颗烟,扔给了我一颗,重新发动了车子,边走边问道,“你刚才为什么要让那个道士收了严雪的魂魄。”

    “因为我下不去手,这件事情完了之后,严雪的魂魄只有两种选择,第一就是飘荡在人间,吸收人间怨气,最后变成厉鬼继续祸害人间,第二,就只能让她魂飞魄散,我下不去手,就让别人来帮我完成这件事情。”我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无奈,有些心酸,因为我从心底里不愿意这么做。

    “就算那个道士不出手,最后你也会把严雪的魂魄打散的吧。”

    我沉思了一下,点了点头,把窗户开着,任由风吹乱我的头发。

    “有时候我还真看不懂你,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你到底经历过什么能让你变得这么老道,你知道么,从你的眼神里我除了忧伤看不出别的。”任所说的还几把挺伤感。

    我没在说话,抽完一颗烟之后把烟头扔到了窗外,重新关上窗户,任所又问道,“刚才咱们去的时候,我感觉腾洪富好像就已经有了准备,肯定不是那个保安通风报信的,因为我感觉,那个手机铃声响之前,腾洪富好像就已经知道了咱们要查他了。”

    我点了点头,道,“你真的想不出来是谁通风报信的吗,你只是不想承认吧。”

    任所苦笑了一声,“你说说看。”

    “是谁把严雪的这个案子压下来的,这件案子又是谁出的警,咱们再去腾洪富前你只去过派出所里面拿过枪,今天晚上所里面是谁值的班,谁又看见过你跟你说过话,我想,你已经知道是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