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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1】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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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头看了一眼小楼,想了一下,笑着对欢欢的爷爷说道,“没啥事啊,怎么了。”

    “嗯...嗯...没事就好。”欢欢的爷爷说着拿出了烟斗,搁在嘴里嘬了两口,转移话题道,“王大王二爹死得早,这娘又没了,有点燥,小伙子别介意啊。”

    “我理解!”我点了点头,心里已经把王大王二的祖宗十八代问候过来了,带着这么多人来揍老子,搁哪个带把的身上会不介意?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已经想好了,等我走之前,非得夜深人静的时候跑他们家踹他们几脚解解气我才安心离开。

    我想了一下,便对着欢欢的爷爷问道,“大爷,你们家里还有没有空的屋子,这小楼既然是王家的,人家想让我离开,我这么占着也不是回事。”我这么说不是怕了王大王二,也不是我有多讲道理,而是面对这样的流氓无赖,明着不能暗着也得给你使绊子,晚上的时候过来扔个火球子砸几块石头的缺德事情,这种人都做得出来,我没那么多时间跟他们玩这一套,再说这事我也确实不占理,最主要的,我的好奇心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个小楼空置了这么多年。

    “嗯...家里地方小,实在是没有空屋子了,不过咱家地头上,有一个晚上看着浇地搭建的木头屋子,能睡下两个人,就是条件不咋好。”欢欢的爷爷抽着烟斗说道。

    “没事,能睡觉就成,我现在就去拿东西跟你去看看吧,谢谢大爷了。”

    “没事,走吧。”

    我回屋把被子啥的东西全都扛在了肩上,然后拉着秦妞带着色狗跟着欢欢的爷爷走到了庄外的地头,来到了地头的那用木头搭建的屋子里,开门一进去,好家伙,漫天的尘土飞扬,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没人在这里睡过觉了,里面的空间也不大,屋里只有一个用十几个木棍绑成的一个木头床,上面还摊着看不出什么颜色的被子,看着我的后背都咯的慌。

    欢欢的爷爷帮我把这里简单的收拾了收拾,然后就回村了,生人一走,色狗一下子就咆哮了起来,“他娘的,这哪里是人住的地方啊,跟狗窝似的。”色狗说完意识到话说得有些不对,修改了一下道,“连狗都不睡这破地方。”不过想想,还是不对。

    我被它给逗笑了,一边木床上铺着被子一边道,“行了,凑活两天吧,这两天林清漪就该来找咱们了。”

    “那个王大王二忒不是东西,今天晚上等他们睡着了我非得跑他们脑瓜顶上放狗屁去。”色狗恶狠狠的说道。

    我被色狗的恶心的招数弄得有些无语,“今天晚上,会有好戏看得,等着吧。”说完我就想起了昨晚上的那个女鬼,吓死王大王二你这俩狗娘养的。

    我把被子铺好了之后,上去试了试,特意多加了两层,感觉还不错,现在我们住的条件,虽然赶不上流浪窟,也他娘的差不多了,然后拿匕首在这个木屋的两边开了个窗户,通通风,不然这里全是潮气,全都弄完了之后,坐在地头,看着阴沉的天空,一滴雨点落在了我的脸上,深呼吸了一口气,转头看了看坐在屋里的秦妞,嘴角扬了扬。

    ......

    蜀山山上,此时秦阳正背着手,在屋里面走来走去,不知道在想什么,憔悴的脸上,透漏着疲惫,而小芳在一旁,再给秦阳打扫屋子,这时候,屋外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林清漪推门走了进来,眼睛通红,布满着血丝。

    “怎么样?”秦阳看见林清漪进来着急的问道。

    “咳咳咳......”林清漪刚要说话,突然弯腰咳嗽了起来,往地上吐了口痰,上面带着血丝。

    “以后千万别在招鬼判了,不然你当场暴毙都有可能。”秦阳拍着林清漪的后背,林清漪由于上次在蜀山受伤严重,所以身上落下了顽疾。

    “快喝口水。”小芳在一旁着急的端过来一杯茶水。

    林清漪一把接了过来,咕咚咕咚全都喝下去了,缓了一会,抬头说道,“找到有办法了。”

    “哦?真的?”秦阳面漏惊喜。

    “小芳,你先出去,我跟你师父有话说。”林清漪面色苍白的说道。

    “嗯。”小芳很懂事,没有多问,直接退了出去,轻轻的把门给关上了。

    小芳由于这几天心里一直惦记秦妞,也一直没怎么吃饭,此时的她正在想秦妞,突然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了上来,紧接着胃里一阵翻腾。

    “呕!”小芳弯腰干呕了几下,却什么都没吐出来,恶心的感觉没了之后,小芳直起来腰,纳闷的自言自语道,“我这是怎么了。”

    突然,小芳摸了摸肚子,然后一脸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不会吧。”小芳这么想着,高兴地去找了蜀山的医官。

    晚上,林清漪回到了家,小芳整个下午都沉寂在欢喜当中,特意准备了一桌子的菜,可是当小芳看见林清漪一脸疲惫皱着眉头心事重重地回来时,知道蜀山现在的情况不好,便把自己心中的喜悦压了压,关心的看着林清漪问道,“清漪,怎么了。”

    林清漪的脸色还是很白,一种病态的苍白,摇了摇头,看着小芳道,“我们,喝点酒吧。”

    “怎么了?今天怎么想起来喝酒了?”林清漪自从那次跟我决裂肚子喝的伶仃大醉之后,因为自己的身体原因,便再也没有沾过酒。

    “来,喝点吧。”林清漪走进了里屋,拿出来了一瓶白酒。

    “不成,你身体......”小芳担心的看着林清漪。

    “一点,没事的。”林清漪说着坐了下来,拿起来两个杯子,给自己倒满了,给小芳倒了少半杯。

    林清漪端起了酒杯子,跟小芳碰了一下,然后一口喝掉了半杯,六十多度的白酒,辣了林清漪的脸色一下子红了起来。

    “别喝那么楞。”小芳只是轻轻地用嘴唇点了一下。

    “呵呵,没事,芳,跟着我,后悔么。”林清漪夹了口菜,放进了嘴里,突兀的说道。

    小芳看见林清漪今天很反常,纳闷的问道,“为啥这么问!”

    “小时候,我因为喜欢你,因为你跟我玩,你爹没少打你,后来我被赶下山,一下又很多年没见面,然后,我又坏了你的婚礼,让你跟你爹决裂,跟着我我却只能让你住工棚,吃五块钱一碗的板面,一直到现在,我都快三十了,还一无所有,我累,我真的很累,我不想过这样的生活,可是命就摆在这里,我逃脱不掉,我想带你去城市,拿我的双手赚出来一个房子,给你一个家,可是我却做不到。”林清漪说完,一口又把剩下的半杯白酒,倒进了嘴里。

    小芳听完林清漪说的这些话,愣住了,因为在他的印象里,林清漪从来没在她的面前说过苦,说过累,说的最多的一句话,都是还有我,小芳嘴角满足的笑了,不过眼圈却红了,往林清漪的碗里夹了一块肉,轻声道,“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就是遇到了你,嫁给了你,没错过你。”

    林清漪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往自己的嘴里扒拉着饭,弄得满嘴都是米粒,像个孩子,小芳知道林清漪的状态不对,肯定是碰到了什么事情,可是她却什么都没有问,因为她知道,就算她问了,林清漪也不会说,因为林清漪的性格和我的性格一样,那就是打碎了牙,也要嚼成沫咽进肚子里。

    场面一下子沉默了下来,只有外面滴滴答答的雨点落下的声音,林清漪吃完一碗米饭之后,又倒了一杯白酒,对小芳很随意的道,“芳,爹现在也岁数大了,如果以后我不在了,带着爹,去山下,然后你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小芳没有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嘶吼着问林清漪到底是为什么,自从林清漪带着小芳回到蜀山撑起飘摇坠落的蜀山开始,小芳就已经有了这样的准备,因为秦妞婚礼一事,蜀山得罪了太多人,小芳静静的喝了口酒,微笑的道,“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会带着爹去山下,找一片安静的地方,然后,静静的等你回来。”

    林清漪听完,站了起来,笑了,不知道这笑是什么含义,对着小芳的脑门,轻轻地吻了一口,然后走进里屋,捧出来一套红色的嫁衣,和秦妞的一模一样,温柔的看着小芳道,“穿上看看。”

    “好!”小芳没有拒绝,当着林清漪的面,把嫁衣穿在了身上,白色的灯光,血红的嫁衣,映在墙上窈窕的身影。

    小芳在原地转了几圈,凹凸有致盈满的身材撑起了宽大的嫁衣,脸色绯红的看着林清漪道,“清漪,我美吗?”

    “美,你是最美的。”林清漪微笑着说着,眼泪却像是绝了堤的河,不断地流了下来,心里像是针扎的似的疼。

    因为蜀山大长老阻拦的缘故,林清漪和小芳只是领了结婚证,并没有在举办婚礼,这是小芳第一次,为林清漪穿上嫁衣。

    【ps:实在不好意思,今天中午有些事情,让大家久等了,这一章我用了第一人称和上帝视角,因为我觉得这样弄能让大家以后看得更明白一些,我的路子也可以铺的大一点,大家早点睡吧,晚安,好梦,爱你们,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