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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夜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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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已是后半夜了,黑铁牢内一阵凄厉的喊声划破了宁静的夜晚,当值的狱卒韩庆涛被惊得翻身坐起,听声音的来源,正是城主大人最重视的那个囚犯所呆的房间,不过他并不知道这个囚犯的名字,现在喊声越来越凄厉。

    他是打不开牢房的门的,钥匙只在牢头鲁益海手中,听着喊声一声紧似一声他的心立即悬了起来,这种情况以前是没有发生过的,急忙披上衣服,提着一盏灯跑出了房间,却看见牢头鲁益海匆匆赶来。

    “里面是怎么回事?”

    “头儿,我也不太清楚。”

    鲁益海来到牢房门前探头倾听,里面的叫喊声嘶哑中带着喘息声,听起来似乎很痛苦,他的心里一惊,这可是城主大人最重视的囚犯,可不能在自己的手上出了什么闪失,他连忙掏出钥匙将门打开,和韩庆涛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了进去。

    铁床上,那个折磨了他们许多年的白发老人头对着墙壁,正在不停地抽搐着,他原本高大的身躯紧缩着,嘴里不断地迸发出痛苦的呻吟。

    鲁益海见状立时慌了神,忙上前抓住老人的肩膀问道:“喂!你怎么了?那里不舒服?”

    昏暗的光亮中,老人转过了身子,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脸上的肌肉似乎因为太过痛苦而聚到了一起,他的双手下意识地紧紧地抓住了鲁益海的两臂,似乎这样可以让他减轻一些痛苦似的。

    鲁益海没有动,这个特殊的囚犯虽然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的,但是已经和他相处很久了,在他眼里就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忽然间他觉得有些不对劲,一种危险的感觉袭上心头,问题出在哪里呢?猛然间他醒悟过来——是眼睛,这个老人的眼睛里没有痛苦,反而有些喜悦。

    “我好痛!”

    老人终于开口了,可这句话同时也是一个致命的暗号,鲁益海匆匆提起元力想要推开他,没想到老人的两只大手如铁钳般死死地抓住了他。

    “元力!他竟然还有元力!”

    鲁益海在心中惊叫着,正想尽快摆脱对方,就在此时,床底下一柄黑色的短剑,无声无息地破开了他的元力防御,全根没入了他的腹部。

    他觉得自己的小腹有些凉,又有些痛,丹田像是被扎破了的气球一般,元力向外狂泻泄。

    鲁益海的心瞬间跌到了谷底,狂叫了一声聚起所有的元力,挣脱了龚凌源的双手,双掌猛地击在他的胸前,龚凌源一口鲜血喷出,身子向后撞在墙上。

    此时,陆韵锺已从床下钻了出来,见此情形,原本因杀人而产生的恐惧心理顿时被满腔的愤怒所代替,身体轻晃,手中的“罗纹剑”一抖,自下而上刺入了鲁益海的胸膛。

    “罗纹剑”锋利无比,鲁益海的胸膛顿时被刺了个对穿,眼见不能活了。

    陆韵锺的元力不能持续太久,他来不及拔剑,转过头,看见韩庆涛已经扔掉了手中照明用的灯笼,将腰刀拔出握在了手中,他一闪身冲了过去,举掌拍向了他的头部。

    只听得“啪!”的一声闷响,陆韵锺只觉地对方的脸像是一个被拍碎了的西瓜一般,自己的手掌上黏糊糊的一片。

    陆韵锺下意识地推开了他,韩庆涛整个人登时委顿在地,整个面目破烂不堪完全看不出这是一张人脸,他转过身忙奔到龚凌源的身边,只见他的胸口已被鲜血染红了大片,嘴角和胡须上也满是血迹,双目微张,气息微弱。

    陆韵锺上前将他扶起,心里满是伤悲,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龚凌源艰难地睁开了双眼望着他说道:“陆小子,把眼泪给我收起来,我老人家一时半会还死不了,我现在还要和你说一件事情。”

    陆韵锺忍住悲伤说道:“龚老伯,咱们赶快先出去,以后您再说好吗?”

    龚凌源没有理会,继续对陆韵锺说道:“陆小子,你记好了,龚钧豪就算是做了皇上,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因为他没有帝王的信物“传国玉玺”。

    “我把它藏在我在皇宫的书房里,在书架的第三层有一本书叫做《乾兴地理》拿开它,后面有一个白色的小摁钮,只要按下它,书房门口的地面就会裂开,

    ‘传国玉玺’就放在那里面,以后如果有可能的话,也可以用这个帮我物色一个好的国君。”

    陆韵锺此时还年轻,不知道这句话的分量有多重,也没有完全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他毫不犹豫地说道:“好吧!我答应您!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吧。”

    龚凌源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花白的胡须大部分被鲜血染红,在微弱的灯笼的光亮下显得非常恐怖。

    可是陆韵锺在的心中,下意识的将他当做了自己的亲人,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龚老伯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胳膊说道:“谢谢你!不过刚才真的很玄,那个家伙以为我没有元力了。

    哈哈!

    他们没有想到我练的元功和别人的不太一样,虽然元丹破碎,可是我能够在短时间内聚起一点元力,只是这一点就够了,恰好可以控制住他,不过也幸亏你出手及时,再耽搁一会儿我恐怕就坚持不住了,你刚才使用的那柄短剑真的很锋利,把它拿给我看看。”

    陆韵锺闻言起身来到鲁益海的身边,拔出“罗纹剑”,当他再次转身的时候,却发现龚凌源探起身子将韩庆涛的腰刀拾了起来,对着自己的脖子用力抹了下去。

    “不要!”

    陆韵锺高喊了一声,忙冲了过去,龚凌源却已经倒在血泊之中。“乾兴帝国”的一代君王就此殒命在孤暗无光的黑铁牢中。

    陆韵锺没有想到龚凌源竟是如此的决绝,他怕陆韵锺婆婆妈妈地在这里为了自己耽搁时间,索性自刎,好断了他的念想。

    陆韵锺泪奔如雨!

    “为什么我亲近的人都要离我远去!”

    陆韵锺抱着龚凌源渐渐开始发凉的尸体痛哭不已,哭了一会儿,他收住眼泪,强忍住悲伤,把他的尸体平放在铁床上,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再回身看看被自己杀死的两个人,心中一阵黯然,愧疚,和些许的害怕,虽说自己是在无奈的情况下才杀人的,毕竟两条生命消灭在自己的手上,可是他知道这还只是开始,杀戮的大门已经打开,他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了。

    他收拾心情,推开铁门,离开了牢房。

    牢门外是一条走廊,在两侧离地面一人多高的墙壁上,每隔几米就挂着一盏灯,散发出昏暗的光芒,走廊上空无一人,寂静无声,陆韵锺心中暗暗感到奇怪:“为什么到牢房里去的只有两个人,其他的人呢?”

    望着出口的方向,他的心念一动,拔出“罗纹剑”将自己眼前墙壁上的灯罩挑了下来,再将里面的灯烛给熄灭,眼前顿时黯淡了很多,陆韵锺一面向前走一面灭灯,很快走廊里就漆黑一片了。

    眼前出现了一条楼梯,他向上走的时候心里默数着台阶数,正和那天被提审时数的一样,他的心中暗道:“下面该往右拐了,果然向前走了几步就出现了向右的通道,不禁心中大喜,知道出口就在不远了。

    眼前出现了一扇大铁门,一把比两个拇指还粗的大锁,正冷冰冰地挂在铁门上,离大门不远处有一间屋子,屋门是关着的,看上去不像是牢房,估计这就是看守们住的地方,钥匙估计也应该在里面。

    想要出去就必须打开这扇大门,他有一种冲动,真的很想试一试罗纹剑能否切断门上的铁锁,可是这么做必然会打草惊蛇,心念电转,计上心来,可以说从现在开始陆韵锺才真正的一点点走向成熟。

    潜身来到那间屋子前,屏气倾听里面的动静,暗夜之中从里面隐隐传来了一阵说话声:“头儿怎么走了这么长时间还不回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另一个声音说道:“老李你就别瞎操心了,就那几个囚犯能把咱们头怎么着,你说是不是?老马。”

    又一个声音说道:“是啊……”

    陆韵锺暗付:里面至少有三个人,自己不明情况硬闯进去一定会吃亏。

    想到这里他故意惨叫了一声,然后把墙壁上的灯罩用力地摔在了地上,自己却隐藏在了门后。

    果然,屋子里传来了惊呼声,紧接着屋子门被猛烈地推开,从里面连续跑出来几个人。

    “咦!怎么这么黑?”

    黑夜让这几个人失去了方向,可对陆韵锺来说却正好行动,他弹身而起,左手捂住了最后一人的嘴,右手“罗纹剑”瞬间抹向了他的脖子。

    轻轻地放下尸体,他又如法炮制,很快跑出来的四个人躺了一地,他闪身轻轻地进入了屋子,里面的桌子上点着一盏灯烛,放着几张床,却是一个人也没有了。

    返身出去,在这几个人的身上搜了一番,果然摸到了一串钥匙,打开大门,一股风迎面扑来,风中有着一股湿润的意味,竟然已到了冬末春初。

    天已微明,四周是一片旷野,茫茫晨雾之中,陆韵锺隐隐看见远方是一片巍峨的高山,那里无疑是隐藏身形的好地方。

    他马不停蹄地向高山的方向奔去,“望山跑死马”,足足花了一上午的时间,他才跑到了山脚下,环顾周围时见野兔出没,惊鸟乱飞;河水已经开始解冻,潺潺的流水发出的声音,对于刚出牢笼的他,听在耳中竟是如此的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