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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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一会，几人就散了。栾云妆领着红莲快步走在前头，生怕又被童选侍叫住，二人说话少不得互相吹嘘。再加上今日的童选侍有些反常，她俩本就不是多么亲近，她却在安嫔面前说了那些不疼不痒的话，摸不准目的着实气人。任凭后头的娇美人如何追喊，全当听不见，还是快些离开为好。
栾云妆可不知道就是因为这次逃避，才有后来的横祸，那也是后话了。这厢童选侍才追出来，人就没影了，还当是人家宫里有急事，走得匆忙，没有联想到人家是故意躲她。她还想与其说些事，避一避祸，现在只当那人没福气。
回到迎月阁芷若正焦急地在门口踱步，见栾云妆身影忙扑上前：“主子！”
“怎么？出什么事了？”栾云妆慢悠悠地走进院子，神态悠闲。
将人领进了里屋，遣了红莲将从安嫔那带来的点心分发下去，复又喝了口茶，好笑地看向那还在转着圈的芷若：“姑姑今日怎么这般急躁？”
“小主！方才前殿来报，说今日皇上召您到养元殿侍寝，浴汤都已备好，只待您前去。”芷若忙将事情说出。
栾云妆嗯了一声接着说：“是好事啊！姑姑急什么？”
“小主！今日是十五啊！”原来是这样，每月朔望，祖宗规矩帝后和谐之日，皇帝召寝她人，将中宫置于何地？皇帝自然可以随心所欲，可后妃不同，破坏祖宗规矩连前朝都是可以干预的。
栾云妆笑，安抚芷若：“姑姑莫急！你只记得今日十五，却忘了这是自皇贵妃逝后，皇帝第一次招幸后宫，而且还是召寝，这也就无碍了。皇后想来也是乐意的，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再则这是你家主子头次侍寝，你该忙点什么？”
“啊！主子教训得是！奴婢这就去准备。”芷若一欠身出去了。
皇帝召寝也没什么要准备的，只是需要打扮一下，来来去去的安排上人伺候就成了。可栾云妆不希望她再操心那无谓的事，说不定这次侍寝还有皇后的一份功劳呢，可不能辜负人家一片心意。
养元殿是养心殿的侧殿，祖宗规矩养心殿是皇帝的寝殿，皇帝即便召幸宫妃也只能在养元殿。栾云妆到的时候已经傍晚，皇上还在隔壁看奏折，本该早些时辰到，却因她身份低微不可乘辇，故而多走了几刻钟。
殿里灯火昏暗，小太监将她领来便退下，剩下几个守夜挂帘的宫女，栾云妆本分地坐在床尾，一年长宫女进来又将殿里的几盏灯笼灭了，只剩龙床边上的两盏。
殿里更暗了，栾云妆勾唇讽笑，后妃间的花样来来去去也就那么几套，前世是贵妃领头做这蠢事，这一世不知道又是谁自讨没趣。熄了几盏灯，皇上看不看得清美人不重要，他看不看得见路才重要吧，殿门到龙床这的过道四周环水也没有扶手就不怕咱们尊敬的陛下走着一不小心掉下去？
栾云妆想着想着便笑了起来，让正巧进门的帝王看个正着。只见一女子白衣飘飘，头挽一只玉钗，清丽脱俗，仙子般的人儿，光着脚丫隐隐白皙。灯下美人，娇俏调皮，惹人怜爱，回眸一笑百媚生啊！
栾云妆先前走了许久，脚疼得厉害，趁那宫女将灯拿走四周黑暗也不怕被人看见，故自脱鞋除袜光脚走到龙床侧的灯笼下揉捏脚踝。正想得高兴，听得门口一阵声响已知来人，却恍顾不知，继续做着现下的事。
栾云妆只来得及“啊”的一声惊呼，来人已将她从地上抱起，慢慢走向床榻。
“地上甚凉，怎可不爱惜自个身子？”
“陛……陛下！”受惊而潮红的小脸更招人疼爱。
又被来人轻轻置于龙床中央，栾云妆一副吓坏的模样，低头不敢看向帝王，却故意将腿曲起，小脚藏于裙摆之下，若隐若现。
男子勾起唇角，眼神一暗，命令道：“为朕宽衣！”
栾云妆眉眼一挑，含羞带怯地伸出玉白手指，笨拙又缓慢，有意无意地磨蹭着年轻帝王的身躯。
某帝王此刻正低着头看着这个手指甚至身子都在发颤的女人，这个大胆妄为的女子正小心翼翼地解着他的龙袍，神色带着固执与愤懑，眼看就要失去耐心，帝王失笑一把抓住那不断乱点火的小手，才刚碰到不禁皱紧眉头。只因手中的细腻白软，冰冰凉凉，与他的火热相反，不知是愉悦对方能解其燥热，还是担忧对方方才的行径。总之，他已经不耐烦了，不满足于现状，自己将龙袍一扯丢向一边。
栾云妆原本听见“宽衣”二字还在愤恨，也不是她故意，而是她真的不会系扣子和解扣子，没解两个她就恨不得拿嘴去咬甚至有了撕碎它的想法。现在看到这男人这么主动“帮忙”，她倒有些不好意思。
一直盯着她的帝王嘴咧得更开了，只因她仿佛松一口气般的将气鼓鼓的嘟嘴收回去。
还是那么笨！孙赫暗想，手下却去偷袭她藏在白衣下的那对玉足，是不是也清凉如玉？
栾云妆察觉到他的意图，每每在他将将碰触到时缩脚避开。刚才来的路上被领头太监故意绕远了几条道，平时她懒这回受罪了，脚底起泡不说还扭了脚踝。皇帝来之前她就是看着这养元殿的地砖是玉石，踩在上面或许能缓解些许疼痛。可没想到英明神武的天启陛下居然好这口啊！她是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变成现在这样——欲迎还拒。
果然是，顽皮得很的小东西啊！一阵“你追我赶”，帝王自己在那玩得正开心，却觉得手下的人儿颤得更厉害，有害怕而更多的却是隐忍，他不解，抬头见身下的小人儿正泪眼朦胧，泫然欲泣，心肝跟着也是一颤。说实话，栾云妆的脸蛋在后宫中不算最美，但胜在特别，一众的尖嘴猴腮下的一个圆润的婴儿肥确实特别，让人一眼就难忘怀。
只听小人儿弱弱地说一句：“疼！”顺道还吸吸鼻子。
孙赫眨眨眼，将手中的小脚扣住，又捏了捏，见身下人挣扎得更厉害，甚至敢伸手来推他。
取了身侧的灯，俯身凑上前，托在掌中的莹白小脚上，红红的几个指印，本来挺满意的却看见脚踝处的青紫时，脸色徒然大变。
伸手摸了摸，手臂上小手的推拒愈发明显，再看到美人额上的薄汗和紧咬到发白的下唇，才恍然醒悟，难道是苦肉计？
不顾身下人的反抗，这一夜，帝王是发了狠的，直到天际泛白才起身离开。
坐了一会，几人就散了。栾云妆领着红莲快步走在前头，生怕又被童选侍叫住，二人说话少不得互相吹嘘。再加上今日的童选侍有些反常，她俩本就不是多么亲近，她却在安嫔面前说了那些不疼不痒的话，摸不准目的着实气人。任凭后头的娇美人如何追喊，全当听不见，还是快些离开为好。
栾云妆可不知道就是因为这次逃避，才有后来的横祸，那也是后话了。这厢童选侍才追出来，人就没影了，还当是人家宫里有急事，走得匆忙，没有联想到人家是故意躲她。她还想与其说些事，避一避祸，现在只当那人没福气。
回到迎月阁芷若正焦急地在门口踱步，见栾云妆身影忙扑上前：“主子！”
“怎么？出什么事了？”栾云妆慢悠悠地走进院子，神态悠闲。
将人领进了里屋，遣了红莲将从安嫔那带来的点心分发下去，复又喝了口茶，好笑地看向那还在转着圈的芷若：“姑姑今日怎么这般急躁？”
“小主！方才前殿来报，说今日皇上召您到养元殿侍寝，浴汤都已备好，只待您前去。”芷若忙将事情说出。
栾云妆嗯了一声接着说：“是好事啊！姑姑急什么？”
“小主！今日是十五啊！”原来是这样，每月朔望，祖宗规矩帝后和谐之日，皇帝召寝她人，将中宫置于何地？皇帝自然可以随心所欲，可后妃不同，破坏祖宗规矩连前朝都是可以干预的。
栾云妆笑，安抚芷若：“姑姑莫急！你只记得今日十五，却忘了这是自皇贵妃逝后，皇帝第一次招幸后宫，而且还是召寝，这也就无碍了。皇后想来也是乐意的，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再则这是你家主子头次侍寝，你该忙点什么？”
“啊！主子教训得是！奴婢这就去准备。”芷若一欠身出去了。
皇帝召寝也没什么要准备的，只是需要打扮一下，来来去去的安排上人伺候就成了。可栾云妆不希望她再操心那无谓的事，说不定这次侍寝还有皇后的一份功劳呢，可不能辜负人家一片心意。
养元殿是养心殿的侧殿，祖宗规矩养心殿是皇帝的寝殿，皇帝即便召幸宫妃也只能在养元殿。栾云妆到的时候已经傍晚，皇上还在隔壁看奏折，本该早些时辰到，却因她身份低微不可乘辇，故而多走了几刻钟。
殿里灯火昏暗，小太监将她领来便退下，剩下几个守夜挂帘的宫女，栾云妆本分地坐在床尾，一年长宫女进来又将殿里的几盏灯笼灭了，只剩龙床边上的两盏。
殿里更暗了，栾云妆勾唇讽笑，后妃间的花样来来去去也就那么几套，前世是贵妃领头做这蠢事，这一世不知道又是谁自讨没趣。熄了几盏灯，皇上看不看得清美人不重要，他看不看得见路才重要吧，殿门到龙床这的过道四周环水也没有扶手就不怕咱们尊敬的陛下走着一不小心掉下去？
栾云妆想着想着便笑了起来，让正巧进门的帝王看个正着。只见一女子白衣飘飘，头挽一只玉钗，清丽脱俗，仙子般的人儿，光着脚丫隐隐白皙。灯下美人，娇俏调皮，惹人怜爱，回眸一笑百媚生啊！
栾云妆先前走了许久，脚疼得厉害，趁那宫女将灯拿走四周黑暗也不怕被人看见，故自脱鞋除袜光脚走到龙床侧的灯笼下揉捏脚踝。正想得高兴，听得门口一阵声响已知来人，却恍顾不知，继续做着现下的事。
栾云妆只来得及“啊”的一声惊呼，来人已将她从地上抱起，慢慢走向床榻。
“地上甚凉，怎可不爱惜自个身子？”
“陛……陛下！”受惊而潮红的小脸更招人疼爱。
又被来人轻轻置于龙床中央，栾云妆一副吓坏的模样，低头不敢看向帝王，却故意将腿曲起，小脚藏于裙摆之下，若隐若现。
男子勾起唇角，眼神一暗，命令道：“为朕宽衣！”
栾云妆眉眼一挑，含羞带怯地伸出玉白手指，笨拙又缓慢，有意无意地磨蹭着年轻帝王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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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云妆原本听见“宽衣”二字还在愤恨，也不是她故意，而是她真的不会系扣子和解扣子，没解两个她就恨不得拿嘴去咬甚至有了撕碎它的想法。现在看到这男人这么主动“帮忙”，她倒有些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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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么笨！孙赫暗想，手下却去偷袭她藏在白衣下的那对玉足，是不是也清凉如玉？
栾云妆察觉到他的意图，每每在他将将碰触到时缩脚避开。刚才来的路上被领头太监故意绕远了几条道，平时她懒这回受罪了，脚底起泡不说还扭了脚踝。皇帝来之前她就是看着这养元殿的地砖是玉石，踩在上面或许能缓解些许疼痛。可没想到英明神武的天启陛下居然好这口啊！她是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变成现在这样——欲迎还拒。
果然是，顽皮得很的小东西啊！一阵“你追我赶”，帝王自己在那玩得正开心，却觉得手下的人儿颤得更厉害，有害怕而更多的却是隐忍，他不解，抬头见身下的小人儿正泪眼朦胧，泫然欲泣，心肝跟着也是一颤。说实话，栾云妆的脸蛋在后宫中不算最美，但胜在特别，一众的尖嘴猴腮下的一个圆润的婴儿肥确实特别，让人一眼就难忘怀。
只听小人儿弱弱地说一句：“疼！”顺道还吸吸鼻子。
孙赫眨眨眼，将手中的小脚扣住，又捏了捏，见身下人挣扎得更厉害，甚至敢伸手来推他。
取了身侧的灯，俯身凑上前，托在掌中的莹白小脚上，红红的几个指印，本来挺满意的却看见脚踝处的青紫时，脸色徒然大变。
伸手摸了摸，手臂上小手的推拒愈发明显，再看到美人额上的薄汗和紧咬到发白的下唇，才恍然醒悟，难道是苦肉计？
不顾身下人的反抗，这一夜，帝王是发了狠的，直到天际泛白才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