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无法离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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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庄琪听了黎夏然和苏念暖的对话之后，惊讶的在一旁张大了嘴巴，这...这丫头也心眼儿也太多了吧！还好刚刚那一巴掌她没有打下去，不然就中了这丫头的圈套了。
“喂，你这么做也太卑鄙了吧！”
“哪里卑鄙了，我正大光明的站在你面前也算卑鄙吗？”
“你...”
黎夏然虽然看着是个好欺负的主儿，其实心里却是看的比谁都透彻，她既然能够准确的抓住乔彦的软肋，那也就也能够准确的抓住庄琪的心思，她知道怎么做会让他不忍心，怎么做会让他心疼。
下课铃声依旧响的及时，乔彦和王嘉树也依旧是第一个出教室的，那两个大男人一出教室门口就看见站在走廊上的三个女孩儿，特别是乔彦，一眼就看到了娇小柔弱的黎夏然被围在庄琪和苏念暖的中间，他心里不由的一紧，那丫头又被欺负了吗？
“完了，三个女人一台戏，乔少爷，您老人家能让兄弟我过几天安生日子吗？”
庄琪一看见乔彦就立刻上前去挽住他，像是在宣告自己的所有权一样，而黎夏然却只是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乖巧的对着乔彦笑着，苏念暖则是一脸无语的看着自己的好姐妹庄琪，真是个蠢姑娘，这么一来不是更显得黎夏然那个丫头孤零零的很可怜吗？
五个人愣了半天，王嘉树才清了清嗓子说:
“那什么，一起吃饭，一起吃吧！”
乔彦不说话，任由庄琪挽着自己的胳膊，就朝楼下走去，王嘉树看了看黎夏然，尴尬的对她笑着说:
“那什么，一起吃饭吧！”
黎夏然点点头，就跟在了庄琪和乔彦的身后下楼。
五个人去了离学校不远的一家面馆，好巧不巧，两个人刚刚好是面对面的坐着。
老板替他们送上店里最具特色的面食，黎夏然看了一眼那碗红彤彤的面条，浅浅的皱了皱眉头，她口味素来清淡，从来不会吃味道这么重的食物，透过那白腾腾的热气，偷偷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的乔彦，却看见了庄琪一勺一勺的给他添了不少辣椒在碗里。
他吃辣吗？怪不得那天她做的粥也没见他怎么吃。
黎夏然拿起筷子拌了拌自己碗里面条，张了几次嘴都没有勇气把那红彤彤的面条送进自己的嘴里，庄琪看着她的样子，不由的出口讽刺道:
“吃不了辣就别吃了。”
说完还在自己碗里添了好几勺辣椒，挑衅的说:“我家乔彦吃什么都离不了辣椒呢！”
黎夏然一愣，却也抬头看了乔彦一眼，看他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一般，只顾着埋头吃着自己碗里的面条，压根儿不理会这一桌子吃饭的人。
黎夏然一咬牙，也在自己的碗里添了不少辣椒，看着那一碗辣味扑鼻的面条，狠了狠心，埋头就往自己的嘴里塞，她是不能吃辣的，刚刚吃了几口就憋的一张小脸通红，额头都冒出了不少的汗珠。
我吃不了味道太重的食物。
那天的话还依稀能在耳边响起。
“啪”乔彦手中的筷子狠狠的拍到了桌子上，吓得一桌子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怒气冲冲的看着黎夏然那张因为太过难受而皱到了一起的小脸，大手一挥，她面前的那只碗就四分五裂的躺到了地上，汤汁也稀稀拉拉的溅了她一身。
“你神经病啊！”
乔彦怒吼了一声，就丢下一桌子面面相觑的小伙伴们就潇洒离去，还是黎夏然反应快些，立刻跳起来，追了出去。
庄琪一看黎夏然追了出去，也立刻抓起自己包包追了出去。
“走吧走吧，走了又得要本王买单。”
王嘉树看看坐在一旁淡定吃面条的苏念暖，感叹了几句也就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爱妃你多吃点，本王买单。”
黎夏然个子虽小，可是跑的却也不算慢，那也是追了快四、五分钟才追上了暴走的乔彦，她努力的伸手抓住他背后的衣服，才让他停下了脚步。
“呼...呼...”
大概是超越了自己的体能极限，黎夏然一只手死死抓住乔彦的衣服，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肚子，弯着腰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乔彦回头狠狠甩开她那双拽住自己手。
“你脑子有毛病吗？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说我不想看见你。”
“你是不想看见我难受。”
黎夏然低着头，依旧怯怯的想要去拉他的手，乔彦发现了她的动作，身子一侧，就将手插进了裤兜。
“够了黎夏然，你们这些人还真是沾上就甩不掉了吗？”
黎夏然抬起头看他，那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反常的泛起一种病态的苍白，她的眼眶红红，瘦弱的身子停留在寒风之中，慢慢的对他伸出手说。
“嗯，甩不掉的。”
甩不掉的，是爱，不是人。
甩不掉的是那份让人痴迷，让人疯狂的思念。
身后的庄琪也追了上来，她直直的扑到乔彦身上，将他紧紧抱住，大口大口的埋在他的胸口前喘息着，那样子就好像找到了什么失而复得的宝物一般。
“别走，乔彦，别丢下我。”
乔彦看了看眼前那个对他伸出小手的小丫头，又看了看自己怀中有些微微颤抖的庄琪，他觉得眼前那两个女孩儿如果一人给他一巴掌，骂他是全天下最可恶的混蛋，他，心里可能还会好受一点，可是现在，他们三个到底在干什么？他不是最痛恨朝三暮四的男人吗？他不是从小就告诉自己要做一个一心一意的好男人吗？他不是答应过庄琪要一辈子对她好吗？可是，他现在又在干什么？
乔彦轻轻推开庄琪，小心的抓起她的手和自己的扣在一起，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再看黎夏然一眼，他不敢，他怕自己看了就没有办法丢下她。
“走。”
低着头从她身旁走过，带着他的女朋友，带着那个他承诺要照顾一辈子的女孩儿，就从她的身旁走过。
“乔彦，我等你，我等你分手，我等你离婚，我等你什么时候发现你爱的人根本就是我，我等你乖乖的回到我身边。”
黎夏然可能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有这么大胆的时候了，她仿佛是用生命对着那两个越来越远的背影喊出来了的，那是十六岁的爱情啊，总是那般让人奋不顾身的去追寻，总是那般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哪怕撞得头破血流，哪怕知道一切都只是徒劳，却依旧执着的爱着。
或许爱的太过疯狂，可这一切都是青春的特权。
只有痛了，才会发现自己的心还是能用来爱人。
乔彦没有回头，可是庄琪却回头了，她拉住了乔彦。
“告诉她，你爱的人是我。”
坚决的口气，庄琪抓着他的手紧了又紧，她拉着他，她让他看着自己。
“亲爱的，你怎么了？你去告诉她你爱的人是我好不好，啊？”
“走吧！”
“不要。”
庄琪尖叫着甩开他的手，什么意思？“走吧”是什么意思？他是不肯告诉那丫头他喜欢人是自己吗？还是说，那丫头说的是真的，她的乔彦，不爱她了。
乔彦看着庄琪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看着她丢开自己的手，看着她气冲冲的回头朝黎夏然的方向跑去。
“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说他迟早会回到我身边的。”
“啪！”
黎夏然有时候觉得自己真是天生的贱命，从小到大挨过的巴掌加到一起的话，都可以打碎一张石桌了吧！不过这庄琪的一巴掌打的可真是重，硬生生的把她掀翻在了地上，她竟是连痛都感觉不到了，只觉得脸上麻酥酥的，满嘴都是浓厚的血腥味道。
等她从自己那有些发懵的脑子里清醒过来的时候，乔彦就已经紧紧的抓住了情绪失控的庄琪，她看到乔彦只是紧紧的拉住了庄琪，却是任由她撕扯，打骂着自己的时候，黎夏然真的好想去把他拉到自己的身后，好想替他挡下那些挥落的拳头，眼前画面变得越来越模糊，那些冰凉凉的东西也不受控制的顺着脸颊滑落。
“乔彦，乔彦。”
低低的叫声，乔彦顺着声音望地上望去，才看见黎夏然捂着自己的胃痛苦的蜷缩在地上，那张小脸紧紧的皱成了一团，看起来很是痛苦不堪。
我吃不了味道太重的食物。
“乔彦，乔彦。”
他想，那丫头一定上天派来考验他的，只是可惜，他没能通过考验。
他松开了抓住庄琪的手，却也没有去拉倒在地上的黎夏然。
“道歉，以后我们就当这一切都没发生过。”
他想给自己一个留在庄琪身边的理由，最后一次，为了他生命里第一个选择去爱的女孩儿。
只是可惜，那个女孩儿总是一次一次的让他失望，包括这一次，也是一样。
“啪！”
乔彦的头顺着庄琪的巴掌侧到一边，他伸手擦过自己的嘴唇，看到那沾到手背的血迹时，竟是一脸无奈的笑了起来。
“还真是很疼呢！”他转身拉起跌倒在地上的黎夏然，让出一只胳膊给她攀着，苦笑着说:“丫头，你那天得疼成什么样啊？”
黎夏然知道他说的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强忍着脸上的痛楚，努力的对他扯出一抹笑意来。
“不疼。”
“呵...乔彦，真是可惜你妈把你晚生了这么几百年，就你那风流的性子，放到以前怕是唐伯虎和韦小宝都得叫你一声大哥呢！”
“是吗？那还真是可惜。”
“当然要可惜，不过你放心，我帮你欠下的那些风流债你这辈子都还不完了，活该你妈被你爸逼死了，我告诉你，你身边这个丫头也迟早会被你逼死。”
“你给我闭嘴。”
“就你爸和你妈那点破事儿谁不知道啊？辛辛苦苦，任劳任怨的跟着他，到头来却换了个忘恩负义的薄情男人，现在看起来还真是家族遗传呢！”
“哎，哎，那什么，过火了啊！”
本来在一旁远远站着的王嘉树看见这个场景，出于朋友道义，也是硬着头皮站了出来，看来那两个冤家这一次是真的彻底结束了，谁不知道乔少爷的众多禁忌之中，最让他痛恨的就是有人提起他爸妈的事情，更何况这次庄琪还说的这么过火。
“我们走吧！”
黎夏然轻轻拉了拉眼珠子里都快喷出火来的乔彦的袖口。
他低头看了她一眼，看着她在自己怀中那温顺乖巧的模样，看着她那如小猫一般依赖自己的模样，明明难受的要死，却强忍着对自己笑的模样，真的让他心疼。
“走吧！”
这一次，乔彦拉住的是黎夏然。
黎夏然看着那只牵住自己手，她想，看来她这辈子都得栽他手里了。
不过，她乐意。
不知道是因为吃了过辣的食物而弄到自己胃疼不已，还是因为庄琪那一巴掌打的她的脑子里一阵一阵的眩晕，她只感觉，眼前越来越黑，越来越黑.....
“丫头，丫头，你怎么了？”
医院:
乔彦愣愣的看着黎夏然右手上挂着的那根长长的管子。
她...
竟然不能吃任何带有刺激性的食物。
可是刚刚却当着自己面吞下了那么大一碗红彤彤的面条。
一想到医生怒火中烧的把病历狠狠的摔到自己身上，气呼呼的骂着“不要命了是不是？”的时候，那种冰冷的感觉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让他无法动弹。
“乔彦。”
“啊？”
他低头看她。
“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
“你这个疯子。”
“咯咯...”黎夏然低低的笑出声来，瘦瘦弱弱的身子在病床上微微颤抖着，就像一只美丽的蝴蝶一般，即将展翅而去。
乔彦替她掖好被子，伸手在她脸上拍了拍，一脸严肃的对她说:
“丫头你别犯傻，我最后再说一次，我们到此为止。”
黎夏然从被子里伸出手轻轻抓住那只停留在自己脸上的手指，也是无比认真对他说:
“你上次也这么说来着，可是最后你还是来找我了。”
乔彦手指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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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琪听了黎夏然和苏念暖的对话之后，惊讶的在一旁张大了嘴巴，这...这丫头也心眼儿也太多了吧！还好刚刚那一巴掌她没有打下去，不然就中了这丫头的圈套了。
“喂，你这么做也太卑鄙了吧！”
“哪里卑鄙了，我正大光明的站在你面前也算卑鄙吗？”
“你...”
黎夏然虽然看着是个好欺负的主儿，其实心里却是看的比谁都透彻，她既然能够准确的抓住乔彦的软肋，那也就也能够准确的抓住庄琪的心思，她知道怎么做会让他不忍心，怎么做会让他心疼。
下课铃声依旧响的及时，乔彦和王嘉树也依旧是第一个出教室的，那两个大男人一出教室门口就看见站在走廊上的三个女孩儿，特别是乔彦，一眼就看到了娇小柔弱的黎夏然被围在庄琪和苏念暖的中间，他心里不由的一紧，那丫头又被欺负了吗？
“完了，三个女人一台戏，乔少爷，您老人家能让兄弟我过几天安生日子吗？”
庄琪一看见乔彦就立刻上前去挽住他，像是在宣告自己的所有权一样，而黎夏然却只是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乖巧的对着乔彦笑着，苏念暖则是一脸无语的看着自己的好姐妹庄琪，真是个蠢姑娘，这么一来不是更显得黎夏然那个丫头孤零零的很可怜吗？
五个人愣了半天，王嘉树才清了清嗓子说:
“那什么，一起吃饭，一起吃吧！”
乔彦不说话，任由庄琪挽着自己的胳膊，就朝楼下走去，王嘉树看了看黎夏然，尴尬的对她笑着说:
“那什么，一起吃饭吧！”
黎夏然点点头，就跟在了庄琪和乔彦的身后下楼。
五个人去了离学校不远的一家面馆，好巧不巧，两个人刚刚好是面对面的坐着。
老板替他们送上店里最具特色的面食，黎夏然看了一眼那碗红彤彤的面条，浅浅的皱了皱眉头，她口味素来清淡，从来不会吃味道这么重的食物，透过那白腾腾的热气，偷偷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的乔彦，却看见了庄琪一勺一勺的给他添了不少辣椒在碗里。
他吃辣吗？怪不得那天她做的粥也没见他怎么吃。
黎夏然拿起筷子拌了拌自己碗里面条，张了几次嘴都没有勇气把那红彤彤的面条送进自己的嘴里，庄琪看着她的样子，不由的出口讽刺道:
“吃不了辣就别吃了。”
说完还在自己碗里添了好几勺辣椒，挑衅的说:“我家乔彦吃什么都离不了辣椒呢！”
黎夏然一愣，却也抬头看了乔彦一眼，看他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一般，只顾着埋头吃着自己碗里的面条，压根儿不理会这一桌子吃饭的人。
黎夏然一咬牙，也在自己的碗里添了不少辣椒，看着那一碗辣味扑鼻的面条，狠了狠心，埋头就往自己的嘴里塞，她是不能吃辣的，刚刚吃了几口就憋的一张小脸通红，额头都冒出了不少的汗珠。
我吃不了味道太重的食物。
那天的话还依稀能在耳边响起。
“啪”乔彦手中的筷子狠狠的拍到了桌子上，吓得一桌子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怒气冲冲的看着黎夏然那张因为太过难受而皱到了一起的小脸，大手一挥，她面前的那只碗就四分五裂的躺到了地上，汤汁也稀稀拉拉的溅了她一身。
“你神经病啊！”
乔彦怒吼了一声，就丢下一桌子面面相觑的小伙伴们就潇洒离去，还是黎夏然反应快些，立刻跳起来，追了出去。
庄琪一看黎夏然追了出去，也立刻抓起自己包包追了出去。
“走吧走吧，走了又得要本王买单。”
王嘉树看看坐在一旁淡定吃面条的苏念暖，感叹了几句也就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爱妃你多吃点，本王买单。”
黎夏然个子虽小，可是跑的却也不算慢，那也是追了快四、五分钟才追上了暴走的乔彦，她努力的伸手抓住他背后的衣服，才让他停下了脚步。
“呼...呼...”
大概是超越了自己的体能极限，黎夏然一只手死死抓住乔彦的衣服，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肚子，弯着腰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乔彦回头狠狠甩开她那双拽住自己手。
“你脑子有毛病吗？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说我不想看见你。”
“你是不想看见我难受。”
黎夏然低着头，依旧怯怯的想要去拉他的手，乔彦发现了她的动作，身子一侧，就将手插进了裤兜。
“够了黎夏然，你们这些人还真是沾上就甩不掉了吗？”
黎夏然抬起头看他，那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反常的泛起一种病态的苍白，她的眼眶红红，瘦弱的身子停留在寒风之中，慢慢的对他伸出手说。
“嗯，甩不掉的。”
甩不掉的，是爱，不是人。
甩不掉的是那份让人痴迷，让人疯狂的思念。
身后的庄琪也追了上来，她直直的扑到乔彦身上，将他紧紧抱住，大口大口的埋在他的胸口前喘息着，那样子就好像找到了什么失而复得的宝物一般。
“别走，乔彦，别丢下我。”
乔彦看了看眼前那个对他伸出小手的小丫头，又看了看自己怀中有些微微颤抖的庄琪，他觉得眼前那两个女孩儿如果一人给他一巴掌，骂他是全天下最可恶的混蛋，他，心里可能还会好受一点，可是现在，他们三个到底在干什么？他不是最痛恨朝三暮四的男人吗？他不是从小就告诉自己要做一个一心一意的好男人吗？他不是答应过庄琪要一辈子对她好吗？可是，他现在又在干什么？
乔彦轻轻推开庄琪，小心的抓起她的手和自己的扣在一起，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再看黎夏然一眼，他不敢，他怕自己看了就没有办法丢下她。
“走。”
低着头从她身旁走过，带着他的女朋友，带着那个他承诺要照顾一辈子的女孩儿，就从她的身旁走过。
“乔彦，我等你，我等你分手，我等你离婚，我等你什么时候发现你爱的人根本就是我，我等你乖乖的回到我身边。”
黎夏然可能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有这么大胆的时候了，她仿佛是用生命对着那两个越来越远的背影喊出来了的，那是十六岁的爱情啊，总是那般让人奋不顾身的去追寻，总是那般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哪怕撞得头破血流，哪怕知道一切都只是徒劳，却依旧执着的爱着。
或许爱的太过疯狂，可这一切都是青春的特权。
只有痛了，才会发现自己的心还是能用来爱人。
乔彦没有回头，可是庄琪却回头了，她拉住了乔彦。
“告诉她，你爱的人是我。”
坚决的口气，庄琪抓着他的手紧了又紧，她拉着他，她让他看着自己。
“亲爱的，你怎么了？你去告诉她你爱的人是我好不好，啊？”
“走吧！”
“不要。”
庄琪尖叫着甩开他的手，什么意思？“走吧”是什么意思？他是不肯告诉那丫头他喜欢人是自己吗？还是说，那丫头说的是真的，她的乔彦，不爱她了。
乔彦看着庄琪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看着她丢开自己的手，看着她气冲冲的回头朝黎夏然的方向跑去。
“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说他迟早会回到我身边的。”
“啪！”
黎夏然有时候觉得自己真是天生的贱命，从小到大挨过的巴掌加到一起的话，都可以打碎一张石桌了吧！不过这庄琪的一巴掌打的可真是重，硬生生的把她掀翻在了地上，她竟是连痛都感觉不到了，只觉得脸上麻酥酥的，满嘴都是浓厚的血腥味道。
等她从自己那有些发懵的脑子里清醒过来的时候，乔彦就已经紧紧的抓住了情绪失控的庄琪，她看到乔彦只是紧紧的拉住了庄琪，却是任由她撕扯，打骂着自己的时候，黎夏然真的好想去把他拉到自己的身后，好想替他挡下那些挥落的拳头，眼前画面变得越来越模糊，那些冰凉凉的东西也不受控制的顺着脸颊滑落。
“乔彦，乔彦。”
低低的叫声，乔彦顺着声音望地上望去，才看见黎夏然捂着自己的胃痛苦的蜷缩在地上，那张小脸紧紧的皱成了一团，看起来很是痛苦不堪。
我吃不了味道太重的食物。
“乔彦，乔彦。”
他想，那丫头一定上天派来考验他的，只是可惜，他没能通过考验。
他松开了抓住庄琪的手，却也没有去拉倒在地上的黎夏然。
“道歉，以后我们就当这一切都没发生过。”
他想给自己一个留在庄琪身边的理由，最后一次，为了他生命里第一个选择去爱的女孩儿。
只是可惜，那个女孩儿总是一次一次的让他失望，包括这一次，也是一样。
“啪！”
乔彦的头顺着庄琪的巴掌侧到一边，他伸手擦过自己的嘴唇，看到那沾到手背的血迹时，竟是一脸无奈的笑了起来。
“还真是很疼呢！”他转身拉起跌倒在地上的黎夏然，让出一只胳膊给她攀着，苦笑着说:“丫头，你那天得疼成什么样啊？”
黎夏然知道他说的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强忍着脸上的痛楚，努力的对他扯出一抹笑意来。
“不疼。”
“呵...乔彦，真是可惜你妈把你晚生了这么几百年，就你那风流的性子，放到以前怕是唐伯虎和韦小宝都得叫你一声大哥呢！”
“是吗？那还真是可惜。”
“当然要可惜，不过你放心，我帮你欠下的那些风流债你这辈子都还不完了，活该你妈被你爸逼死了，我告诉你，你身边这个丫头也迟早会被你逼死。”
“你给我闭嘴。”
“就你爸和你妈那点破事儿谁不知道啊？辛辛苦苦，任劳任怨的跟着他，到头来却换了个忘恩负义的薄情男人，现在看起来还真是家族遗传呢！”
“哎，哎，那什么，过火了啊！”
本来在一旁远远站着的王嘉树看见这个场景，出于朋友道义，也是硬着头皮站了出来，看来那两个冤家这一次是真的彻底结束了，谁不知道乔少爷的众多禁忌之中，最让他痛恨的就是有人提起他爸妈的事情，更何况这次庄琪还说的这么过火。
“我们走吧！”
黎夏然轻轻拉了拉眼珠子里都快喷出火来的乔彦的袖口。
他低头看了她一眼，看着她在自己怀中那温顺乖巧的模样，看着她那如小猫一般依赖自己的模样，明明难受的要死，却强忍着对自己笑的模样，真的让他心疼。
“走吧！”
这一次，乔彦拉住的是黎夏然。
黎夏然看着那只牵住自己手，她想，看来她这辈子都得栽他手里了。
不过，她乐意。
不知道是因为吃了过辣的食物而弄到自己胃疼不已，还是因为庄琪那一巴掌打的她的脑子里一阵一阵的眩晕，她只感觉，眼前越来越黑，越来越黑.....
“丫头，丫头，你怎么了？”
医院:
乔彦愣愣的看着黎夏然右手上挂着的那根长长的管子。
她...
竟然不能吃任何带有刺激性的食物。
可是刚刚却当着自己面吞下了那么大一碗红彤彤的面条。
一想到医生怒火中烧的把病历狠狠的摔到自己身上，气呼呼的骂着“不要命了是不是？”的时候，那种冰冷的感觉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让他无法动弹。
“乔彦。”
“啊？”
他低头看她。
“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
“你这个疯子。”
“咯咯...”黎夏然低低的笑出声来，瘦瘦弱弱的身子在病床上微微颤抖着，就像一只美丽的蝴蝶一般，即将展翅而去。
乔彦替她掖好被子，伸手在她脸上拍了拍，一脸严肃的对她说:
“丫头你别犯傻，我最后再说一次，我们到此为止。”
黎夏然从被子里伸出手轻轻抓住那只停留在自己脸上的手指，也是无比认真对他说:
“你上次也这么说来着，可是最后你还是来找我了。”
乔彦手指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