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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圣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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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做戏给别人看的呀,傻妹妹!”玉烟语重心长的说。

    “做戏?”元朔月睁大了眼睛,“给谁看?”

    玉烟道:“后宫三千佳丽,就他那么一个男人。谁若得宠,必将成为众矢之的。你一个没娘的孩子,如何斗得过她们?就算他再宠你,他的白天是属于前朝的,能顾上后宫多少?都不如把你嫌弃,放在心里,你反而是安全的。”

    “姑母,是这样的吗?”元朔月求救似的看向元炫彩。

    元炫彩点了点头,心中对玉烟更是激赏。

    皇上的私心隐藏的那么深,这么多年了无人猜测到,今天却被她这么轻易的洞察到了。这个女人的那双眼睛,真是太可怕了窠!

    元朔月道:“可是,父皇今天为何又将我赶出来?”

    玉烟道:“因为,宫中即将掀起一场血雨腥风,他当然不希望你被殃及。”

    “什么血雨腥风?有人要对父皇不利吗?”元朔月立刻紧张起来。

    元炫彩此刻也开口了,道:“宫中的形势,你怎么看?”

    玉烟道:“如果皇上原先的意思是纵容一头独大,那么现在,玉烟相信,他已经改变注意了。他现在期望的结果,应是两败俱伤。”

    元朔月道:“玉姐姐你在说什么呀?能不能说得明白点儿?”

    玉烟道:“慢慢你就会懂的!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乖乖呆在公主府,千万别让自己出岔子就好。”

    “可是------”元朔月还想再说什么,但接触到玉烟不容置疑的眼光,就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咬一下唇,转换话题,道:“我还想知道,她现在在哪里?还好吗?”

    “好!”玉烟只淡淡的吐出一个字,便紧闭了嘴巴,不想再说话。

    公主府的马车,先将玉烟放到门口,才驶回。

    意外的,云竹居然没有跟上来。

    回到东院,玉烟扯开嗓子喊:“忍冬,准备热水!我要洗澡睡觉!谁来都不许打扰我!”

    从主屋里出来的人并不是忍冬,正笑意盈盈的看着她,道:“宫里那么个百花争艳的地方,有那么脏吗?”

    玉烟的脸上终于绽放了笑容,道:“没有你那个千娇百媚的地方干净。”

    柳雪从屋里出来,道:“忍冬姐姐她们还没回来,雪儿这就去准备!”

    玉烟才想起来,一早吩咐她们去六丰楼了。

    南红走过来,拉住她的手,道:“一切可还顺利?”

    玉烟娇嗔道:“昨日我那六丰楼开业,你居然不来捧场。今儿个听说我进宫了,就跑来了,可不可以不这么势利?”

    南红就在她的手上掐了一下,道:“你个没良心的!昨儿不去六丰楼,是怕我这烟花之人毁了你的生意。待听到六丰楼出事,跑过去的时候,你家王爷已经把你拐走了。何况,外面发生何事,我相信你都能应付,你家王爷可以给你撑着。但是,那个皇宫,就不好说了。”

    玉烟就在她的腮上掐了回来,道:“听了你这篇剖析,倒也不枉我为你忙活一场。”

    “忙活什么?”南红一头雾水。

    玉烟道:“回去等着吧!等着有人去接你脱离苦海。”

    “什么意思?”南红更加迷惑,心中却忍不住雀跃的期待。

    玉烟道:“就是你心中想的那样!你再不走,回去晚了,错过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呀!”

    南红就带着秀儿快步离去。

    玉烟没有吃东西,洗了个澡,然后倒榻就睡。

    来到这古代,她几乎很少做梦。但这次,却清晰的看到了自己现代的母亲,本来好好的容颜,却在她眼前瞬间老去,满脸的皱纹,满头的白发。

    依稀听见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玉儿------玉儿------”母亲也总是这样子喊她的。她好想抓住那个声音,只是却不遂心愿的越来越飘渺------

    “不!”玉烟大喊一声从榻上坐了起来。竟然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浑身已经汗透,凉飕飕的。

    然后身体被从后面抱住,沈廷钧的声音传来,道:“玉儿,你吓死我了!”

    “吓?”玉烟喃喃道,“你怕什么?”倚在他身上,才找到了点儿真实的感觉。

    沈廷钧扳过她的身子,道:“你刚才在做噩梦,无论我怎么推你喊你都不醒,那种感觉就好像你离我很遥远一样,真是------”

    不等他说完,玉烟就猛的推了他一把,道:“我正跟我妈团聚,你来捣什么乱?”

    沈廷钧一个趔趄,差点儿从床上跌落,心中就莫名的慌乱和烦躁。不是惊异于她力气之大,而是自认识她至今,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排斥他。“玉儿------”这样的她,让他的心里瞬间满是恐惧。

    玉烟的眼中就涌出眼泪,道:“我妈失去了我,肯定是痛不欲生啊!我得想法子回去才行!”

    “玉儿!”沈廷钧猛的摇晃她的双肩,“你醒醒啊!”然后用力的把她拥到怀里。她这样子对他漠视,才是他难以忍受的痛不欲生啊!

    玉烟就伏在他的怀里放声大哭。她以为自己已经逐渐适应了这个世界,就会逐渐淡忘对那个世界的记忆。此刻才知道,内心深处那唯一的牵挂,是会时不时的出现在她今后的日子里,噬咬着她的心。

    有一种遗憾,就是走的太匆忙,没来得及说再见。

    “玉儿,我在这里!”沈廷钧轻拍着她的背,试图传递给她某种力量。

    玉烟的哭声渐小渐止,吸吸鼻子,道:“沈廷钧,如果我哪天离开,一定会记得跟你说再见的。”

    沈廷钧猛的推开她,道:“玉儿,你这是在用刀子挖我的心,知道吗?”

    玉烟咬一下唇,道:“我只是说如果。”

    “没有这种如果!”沈廷钧吼完,唇就落了下来,准确无误的印在了她的唇上。疯狂的索取,想要填补心中那不小心破了的洞。

    吻完后,两人的额头抵在一起。沈廷钧道:“如果不是有人在等你,我绝不会让你下榻。”

    “有人在等我吗?”玉烟忙不迭的想要起床。

    却被沈廷钧一把抓住,道:“告诉我,妈妈是谁?”

    玉烟一愣,旋即笑了。她在梦中呼喊的这个称呼,会是他心中挥之不去的疙瘩吗?“在我们那里,妈妈就相当于你们这里的娘亲。”

    沈廷钧释然道:“我的玉儿想家了!”

    玉烟这才获得自由起身,自己为自己穿衣服。

    沈廷钧也从榻上起来,道:“咱们先来算算账如何?”

    玉烟眨巴眼睛,道:“我不记得有欠你呀?”

    “你这个小骗子!”沈廷钧抬手弹她的脑门,“你说过不进宫给皇后治病的。”

    “我有这样说吗?”玉烟装傻,“我记得我只是说了拒绝了云竹的请求,但是我一个身份如此卑微的小小夫人,能拒绝圣旨吗?如若抗旨,会不会连累你呀?所以,你要算账,还是去找你那个皇帝舅舅吧!”

    “你这个女人!”沈廷钧无奈的叹息,“分明早就算计好了一切。”

    “我哪有!”玉烟坐到铜镜前,“夫君会帮我绾发吗?如果不会,能不能出去把柳雪给我叫进来呀?”

    沈廷钧道:“放眼大康朝,也就你敢支使堂堂一个王爷干事了。”

    玉烟对着铜镜笑,道:“怎么?你不乐意?”

    沈廷钧也就笑了,道:“岂敢!伺候娘子本就是身为夫君的责任。”他脚步走出几步,回头道:“你为何不问问是何人在等你?”

    玉烟耸耸肩,道:“无所谓了!不管是谁,都得打发。”

    待柳雪为玉烟梳好头发,出了主屋,沈廷钧正等在屋外。高飞和申海也站在院内,高飞的脸上有伤,申海的右胳膊上则绑着白布。

    玉烟一下子冲了过去,道:“你们受伤了!”

    高飞道:“我们回来晚了!害主子担心了!”

    玉烟道:“回来就好!”

    沈廷钧就赶紧过来拽玉烟的胳膊,道:“赶紧的!人在书房等着呢!”

    玉烟道:“那就等着吧!我得先问问他俩是怎么个情况。”

    沈廷钧干脆抱起她到了书房门前,“他俩又跑不了,先让他俩歇着!”

    “等等!”玉烟脚站地,在沈廷钧手推门前喊停。扭头看向院门口,韩松和薛梅正像门神似的站在那里。

    “又怎么了?”沈廷钧无奈的叹气。

    玉烟道:“我刚才以为等着我解惑的人是云竹,现在看来,云竹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派头。而且要是云竹,你根本不会把我从睡梦中摇醒,而是会直接把他扔出去。”

    “然后呢?”沈廷钧就眉眼含笑。

    玉烟道:“能引起你沈廷钧重视的人不多。”

    书房内就传来了哈哈大笑,一个声音随之传来,“能让沈廷钧看上眼的女人果然与众不同。”

    沈廷钧推门,同玉烟一起进入。玉烟福了福身子,道:“皇上!”

    皇上道:“朕微服到此,不必拘礼。”

    玉烟道:“皇上不惜在百忙中微服来此,可是想知道那半夏之毒何来?”

    皇上道:“跟聪明人说话,果然省事。但凡治病,必会寻根究底,你却只是治病,对原因只字未提。这也太不合乎常理了!”

    玉烟道:“皇上英明!玉烟敢问皇上,对那贾家如何处置?”

    “这得问你家王爷啊!”皇上看向沈廷钧,“你说,朕该如何处置?”

    沈廷钧道:“贾鹏程带领那猎杀组织当众行凶,只这一条,就可以定他的死罪了。何况,那猎杀组织曾经与元璟有过牵扯,更参与刺杀本王。所以,其狼子野心已是昭然若揭。至于,其父贾铭骅有没有参与,至今还没有审出。所以,贾家一门要不要株连,还得看皇上怎么定夺。”

    皇上又把目光转向玉烟,道:“玉烟,你来说说,朕会如何定夺?”

    玉烟道:“玉烟不敢妄揣圣意。”

    皇上冷哼,道:“你妄揣的还少吗?”

    玉烟道:“那么,玉烟敢问皇上,桃妃在皇上心中与当年的香妃相比,谁重?”

    皇上的目光瞬间锋利起来。

    沈廷钧连忙扯玉烟的衣袖,道:“玉儿!”

    玉烟道:“好吧!玉烟已经知道了!那么,玉烟现在来回答皇上的问题。年初皇后召玉烟进宫那次,玉烟亲眼目睹了皇后在吃一种食物,桃妃亲自孝敬的食物,鹧鸪。”

    “鹧鸪?”皇上若有所思,“朕也吃过呀!怎么就没事?”

    玉烟道:“是了!这就是皇后放心食用的原因。她能做六宫之首这么多年,毕竟是个心机深沉之人,防人之心更是不缺。皇上食用过,桃妃毕竟也食用过。都没事,她自然也就放心了。”

    皇上道:“桃妃说过,那是进补之物,正适合皇后的体质。”

    玉烟道:“但凡事过犹不及!这鹧鸪生于南方的竹林之中,喜欢吃一种草药,就是半夏。半夏在其体内蓄积,人食用后,自然也就会在人体内蓄积。南方人都知道,鹧鸪味虽美,却不可多吃。”

    皇上开始在房内踱步。玉烟和沈廷钧就对看一眼。

    皇上道:“既然是鹧鸪之毒,你为何不当众拆穿?”

    玉烟道:“圣意不明,玉烟还是谨言慎行的好!”

    皇上道:“你担心朕对那桃妃的宠爱会不忍对她动手?”

    玉烟道:“那是玉烟原先的想法,不过,现在不这么认为了。皇上现在应该不是不忍,而是不能。”

    “哦?”皇上暗惊,“你倒是说来听听,朕为何不能?”

    一个和他的长公主差不多年纪的女子,居然可以洞察他隐藏很深的心思,惊讶之余,就只有佩服了。

    玉烟不答反问道:“玉烟今日要砍那简总管的手,皇上为何不阻止?”

    皇上道:“你连朕都敢要挟了,想要一个奴才的手,还有人能阻止得了你吗?话说,你为何要砍那简公公的手?”

    “什么?”沈廷钧不顾皇上在场的大叫,“你砍了简公公的手?”

    他一天都在忙活贾鹏程的案子,只听说她奉旨进宫给皇后治病了,毕竟她整那么大动静,满京城都传遍了。却对她进宫治病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

    砍了皇后宫里大总管的手,这是摆明了要与皇后为敌吗?

    本来为皇后治病可以赚个人情,现在倒好,皇后是该感激她还是该恨她呢?

    玉烟抿一下唇,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是他随随便便能打的?”

    沈廷钧道:“他那个人作威作福惯了,被那只手打过的人不计其数,别人都没有去砍的,你强出什么头?”

    玉烟冷目射过去,道:“你是说,我该忍了吗?”

    沈廷钧道:“你若想要他的手,说一声,我去卸了就是,何必自己动手?”

    玉烟就叹气,他这份心思应该与当初的红缟差不多吧!惹她跳脚,然后再给她欣慰。她哪会不知道,他这是在担心她树敌啊!

    皇上笑道:“钧儿,你这个女人还真是个记仇的主儿啊!你可得小心伺候着呢!”

    玉烟道:“难道皇上就不是记仇的主儿吗?只是皇上比玉烟能忍罢了。玉烟等简总管那只手,用了不过一个月。皇上等一个人的下场,恐怕不止十年了吧!”

    皇上道:“原来你当着朕的面要那简公公的手,是在试探朕。凭的什么?”

    玉烟道:“两点!第一,当年香妃能逃出去,皇上应是最大的嫌犯;第二,云竹虽然生性淡泊,但若皇上给他封官,他也不会拒绝,但皇上为何迟迟没有重用他呢?”

    皇上蹙眉,道:“上次元璟来搜府,你就暗示他是朕放走了香妃,凭的又是什么?”

    玉烟道:“凭的是香妃没有远走高飞,而只是躲在了离京城最近的凌岱山;凭的是她对皇上没有丝毫的责怨和恨意;凭的是一个失意的母亲对留在虎口中的女儿竟是那般的放心。”

    皇上没再说话,重重的看了玉烟一眼,大步走了出去。

    沈廷钧也看了玉烟一眼,追了出去。

    玉烟就长长的出了口气,走出书房,见高飞和申海还站在原地。“不是让你俩歇着去吗?”

    高飞搓着手,道:“还是先给主子回话的好!”

    “那就先回屋里说吧!”玉烟带着俩人回了主屋,柳雪奉上茶来,就退了出去。

    玉烟呷一口茶,温热刚刚好,这柳雪也算是个有心的。“按时间推算,你俩这是到了半路上折回的吗?”

    高飞和申海互看一眼,道:“遵照主子的吩咐,一路暗中护送霍夫人到了承念寺,见到了那悟忘大师。”

    玉烟道:“姚惠娘的情绪怎样?”

    高飞道:“属下并没有跟进去,只是见那霍夫人出来的时候,哭得两眼红红的。”

    “悟忘却并没有跟出来,是吗?”玉烟道。

    “是!”高飞道,“然后我们就只能再跟下去。”

    玉烟道:“一路上不太平吧?”

    申海道:“是!前天傍晚,即将走出凌岱山时,来了五个山贼模样的人,倒是不用费力就给打发了。”

    玉烟道:“这头一拨应该只是试探而已。”

    高飞道:“然后昨天傍晚,就一下子来了十来个人,而且全都是高手。就在我和申海双双负伤快要招架不住的时候,来了一个蒙面人。看那人的身形和武功与在莫镇出手相救的人差不多。”

    玉烟道:“是他让你们回来的,还是你们自己回来的?”

    申海道:“他说让我们回来跟主子复命!”

    玉烟道:“好了!我心中有数了,你们赶紧回去歇着吧!高飞去二总管那里拿点儿王府中最好的金创药,仔细给申海敷上。”

    高飞道:“属下刚回来就听说主子这边也是不太平,主子往后出门还是小心为好!”

    玉烟道:“放心吧!我心中有数!”

    “你真的有数吗?”沈廷钧大步跨了进来。

    高飞和申海连忙退了出去。

    玉烟看他居高临下而来,咽了口唾沫,道:“那个------皇上对你说什么了吗?”

    沈廷钧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道:“那你对皇上说了什么?”

    玉烟道:“刚才你也在场,你都听到了呀!”

    沈廷钧道:“今儿在宫中,我可没在场。你给皇上开了什么条件?”

    玉烟嘻嘻笑,道:“夫君,你要不要喝茶?”她跟皇上开的条件很大吗?不然,为何他一副山雨欲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