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怪医,漫天要嫁 > 第234章 翻墙

第234章 翻墙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最强战神龙王殿天下第九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xszw.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玉烟笑笑,“老爷子应该清楚玉烟的性格,玉烟想做的事,那是肯定要做的。”

    “就算是要赔上你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谢老爷颤声说着,心里不禁微微抽痛。

    玉烟道:“老爷子,以你为官多年的经验,到了现在,玉烟的这条命还是自己的吗?”

    谢老爷就重重的叹息。他阻止不了玉烟,更阻止不了那个试图拿走她命的人燔。

    他突然觉得自己是真的老了,面对现在的局,竟是如此的无能为力。

    谢柔带着石海棠小跑而来,见了谢老爷,赶紧正了正神色,福身施礼。

    谢老爷就摇头晃脑的走了,识趣的把时间留给年前人。

    谢柔和石海棠就一起扑到了玉烟的身上,一人抱一只胳膊窠。

    石海棠轻启樱桃小嘴,道:“玉姐姐,我们都很担心你呢!现在如何是好啊?”

    玉烟笑笑,“静候其变了!你姐姐可还好?”

    石海棠低了头,“姐姐不让我说,是她让我来的。”

    玉烟道:“我没事!你且回去告诉她,若是当石家的大小姐当累了,想改变一下的话,可以继续回到六丰楼去做工。女人,为自己谋个生计,也算是有备无患了。”

    “嗯!”石海棠点头,“听谢柔说,玉姐姐要代替她参加选妃宴,是不是真的?”

    玉烟笑,“她既有了心上人,我又怎么忍心看到棒打鸳鸯两分飞呢?”

    谢柔就羞红了脸,“玉姐姐,你又取笑我!”

    石海棠惊讶道:“谢柔有意中人了吗?我怎么不知道!好啊,你!藏得可够深的!”

    这话题一扯开,两人就送了玉烟,到一旁笑闹去了。

    玉烟吩咐忍冬道:“去把雪儿叫出来,跟她们一起玩耍吧!”

    玉烟则看着满园的春色,忍不住的感慨。年轻真好啊!她顶着的这具身体虽然只有十六岁,却觉得自己的心理已经很沧桑了。

    沈廷钧怎么可能善罢甘休,登即就出高价恩威并用的买下了谢府西边的宅子,并且当天就住了进去。

    晚宴上,谢家人便都齐齐的看向玉烟。

    玉烟只是很淡定的吃鱼,吐刺。

    谢正忍不住道:“此事会很快传到皇上那里!”

    “嗯!”玉烟执起帕子轻拭嘴角,“皇上此刻应该已经知道了,并且会非常的震怒,针对我的圣旨很快就会传出。”

    谢老爷叹气,“皇上把你一个女人假想成他的敌人,也真是让人无奈啊!”

    玉烟无所谓的笑笑,继续进攻那条鱼。

    是夜,从西边的邻居那里,传来了箫声,呜呜咽咽,似哭似诉。

    玉烟初时还烦躁,慢慢的就平静了下来,然后倒床就睡。

    听着音乐睡觉,其实蛮享受的。

    夜里,果然落了雨。

    第二天,圣旨果然就下了,针对的是参加选妃的人群。对才艺表演做了限制,那就是只能自己表演,不可以请帮手。

    玉烟清楚的很,说白了,这道圣旨针对的人只有她自己。

    当初的新春宫宴,她人虽未到,却是一炮而红。只因为,她对那场乐舞的策划无人能及。

    皇上肯定从太后那里听说了她要代表谢家参加选妃宴的事,此事由太后牵头,他自然不会驳了太后的面子。但是,又知她在新春宫宴的厉害,所以,这个绊子皇上是必下无疑了。

    沈廷钧则在第一时间冲进了皇宫,直奔御书房。当时皇上正跟一众大臣在议事。

    见沈廷钧进去,大臣们赶紧闪开一条路。

    沈廷钧也不行礼,就那么挑衅的站着,质问道:“皇上究竟想做什么?”

    皇上扔了奏折到桌子上,道:“你究竟想做什么?是换了地方睡不好吗?居然连早朝都不来了!”

    大臣们见事情剑拔弩张,赶紧躬了腰,倒退了出去。

    沈廷钧道:“敢问皇上,这选妃宴究竟是皇上为自己选妃还是为臣选妃?”

    皇上起身,绕到桌前,“你说呢?朕昭告天下的时候有说要将这选妃宴据为己有吗?”

    沈廷钧道:“既然是臣的选妃宴,那么要选什么样的,要怎样选,要表演怎样的才艺,是不是最好问一下臣?”

    皇上冷了脸,“你这是嫌朕管宽了,是吗?朕也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啊,可今儿早朝的时候,你在哪儿?”

    沈廷钧挑眉,“皇上是觉得,像给臣选妃这等小事该拿到早朝上来说吗?”

    皇上盯着沈廷钧,目光冷冽,良久,道:“以前,你是不会这样子跟朕说话的!”

    沈廷钧无惧的迎视,“以前,皇上也不会干涉臣的私事的!”

    皇上道:“那是朕对你对你关心不够!”

    沈廷钧就翘起嘴角,难掩嘲讽,“那臣要多谢皇上的关心了?”

    皇上道

    :“你心中有数就好!”

    沈廷钧道:“臣对皇上的所为一忍再忍,但并不代表没有极限。柳烟必须好好的!”

    这就是他的极限!谁要是胆敢伤害玉烟,就算他是皇上,相信他也绝对会忍无可忍。

    皇上哪会示弱,厉声道:“是你一直在挑战朕的极限吧?就你刚才的话,朕就可以治你的不敬之罪。”

    “那么,皇上就定吧!”沈廷钧扔下话,转身出了御书房。

    心里气不过,这么独断专行的话,都能说得出,看来,这个皇上真的不再是曾经的皇上了。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玉儿没有野心的,为何他喊破喉咙,而他就是不听呢?

    如此兴师动众的针对一个女人,只能让他更加的看不起他,连带着觉得自己似乎也矮了下去。

    沈廷钧一边想着,一边气呼呼的往前走,依稀听到喊声,却不以为是在喊自己。

    直到那个人气喘吁吁的冲到了他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他才不得不紧急停住。

    “表哥------”元朔月捂着跳快的心,“表哥,你的魂丢了?”

    沈廷钧奇怪的看着她,似乎不明白她怎么会突然间跳出来。

    元朔月缓了口气,“我喊你多少遍了,你都不理。”

    沈廷钧环顾四周,宫门就在眼前了。气急攻心,却没有慌不择路。“你这是要出宫?”

    元朔月瞅瞅四周,小声道:“我想去看看玉姐姐。她被赶出了王府,应是很伤心的吧!”然后声音突的变大,“听说姑母贵体欠安,所以想去瞧瞧。”

    沈廷钧摇头叹气。那个女人知道伤心是什么吗?

    她的确是被赶出去的那个,可现在那谢家却是小日子过得风生水起。

    反观他这个没被赶出去的,却是如霜打的茄子般,无精打采的。

    元朔月说他丢了魂,他承认,不仅丢了魂,连魄都没有了。

    出了宫门,元朔月沈廷钧,“你不随我去看姑母吗?”

    沈廷钧道:“她说今日要去承念寺祈福的!”

    元朔月一喜,“那我就先去看看你的新窝吧!”

    顺便就可以不走寻常路去看玉烟了。

    元朔月对沈廷钧的房子根本就懒得参观,直接翻墙进了谢府,这进府的路走得的确有些不寻常了。

    元朔月落脚,抬头,就看到了薛梅。拍拍手,讪笑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薛梅道:“我家主子让我在此恭候公主的大驾。”

    元朔月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她怎么知道我来了?而且又怎么知道我翻墙头?难道她真的能掐会算不成?”

    薛梅就闭嘴不语。

    元朔月耸耸肩,遇到这么个闷葫芦,就当她自说自话好了。

    薛梅直接将人带去了玉烟暂住的院落,玉烟却正在习字。

    元朔月凑过去一看,瘪瘪嘴,“挺丑!”

    玉烟就乐了,“那是你没见过我之前写的,这已经漂亮多了。”

    “玉姐姐,你怎么知道我会来?而且走那条路而来?”元朔月迫不及待的说出心中的疑惑。

    玉烟道:“猜的呀!我被赶出王府,作为我的好姐妹,你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啊!但你若来看我,若是明目张胆的来,你父皇肯定会不高兴,也就只能走墙头了。”

    真实情况是,薛梅外出回来,看到沈廷钧和元朔月一起去了西邻。她这才猜出元朔月肯定要不走寻常路而来。

    元朔月拍手道:“玉姐姐真是神了!难怪表哥为了你都失魂落魄了呢!”

    玉烟微微笑,“那谁又为你失魂落魄呢?”

    元朔月脸一红,抿嘴笑。

    玉烟就猜出,谢曜肯定是跟她表白过了,而她显然也已经动心。

    别看她贵为公主,由于鲜少接触异性,所以,对于异性热切的心就显得难以抗拒。

    也就难怪谢曜胸有成竹了。

    元朔月被玉烟盯的有些不自在,连忙转移话题道:“玉姐姐,对于我母妃当年被陷害之事,差不多已经有些眉目了。”

    “哦?”玉烟挑眉,“莫不是当年之事还有知情者尚在人世?”

    元朔月点头,“我打听到,当年伺候先皇的吴公公还活着,并且正在皇陵守陵。”

    玉烟道:“地位可是相当于皇上身边的卢公公?”

    “嗯嗯!”元朔月应声,“只等选妃宴结束了,我就找个理由出宫,亲自去寻找。”

    玉烟道:“皇陵一般都依山傍水,若说临山而建,最适合的莫过于凌岱山了。”

    元朔月道:“是!凌岱山是群山,先皇陵的确选在了某一座上。”

    玉烟道:“朔月,此事怕是没那么简单。首先,那吴公公得是活着的。其次,他得开口才行。所以,即便你能找到他,想让他说实

    话,怕也是不简单的事呢!”

    元朔月道:“为了替母妃报仇,我豁上了。”

    玉烟道:“朔月,回宫后帮我办点儿事吧!我既然被赶出了王府,皇宫在选妃宴之前怕是也去不了了。”

    元朔月听她这么一说,心情就跟着沉重,“玉姐姐请说吧!只要我能办到,绝不含糊。”

    玉烟拍拍她的肩,“不愧是我的好姐妹!这第一件事,就是到宫中散播一种谣言,说桃妃的孩子是被我算计没的。”

    “玉姐姐,你确定?”元朔月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哪有人自己黑自己的?”

    玉烟道:“别问那么多,你只管吩咐下去就是。就说,宫中的脚痒之症是我散播的,桃妃娘娘之所以会早产,正是因为那馒头花乃大毒之物,有孕之人理应远之的。”

    元朔月皱了眉头,“你这不是让她恨你嘛!”

    “对!”玉烟勾唇一笑,“恨越多越好!”

    元朔月猛拍自己的脑门,“不是你疯了,就是我疯了。”

    玉烟道:“另外,请转告皇后宫里的简总管,就说桂花楼新出的点心玫瑰糕很抢手,皇后若想吃,去的时候需得打着鬼医的名号才能买得到呢!”

    元朔月道:“让你说的,我都想吃了呢!不行,一会儿就去买几块,看看你的名号好不好使。”

    玉烟道:“无论前一件事还是后一件事,都需得秘密行事,不要让第三者知道,明白吗?”

    元朔月道:“我虽不知玉姐姐在谋划什么,但既是玉姐姐吩咐的,相信我一定会办好的。只是那选妃宴------”

    玉烟笑笑,“放心吧!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此处不宜久留,你还是原路返回吧!”

    元朔月拉着玉烟的手就有些难舍。

    玉烟道:“谢曜说话间就要到了,你要不要见一面?”

    元朔月脸一红,飞快的跑走。

    忍冬便走过来,冲着玉烟道:“主子这一招最狠,总是让人全无招架之力。”

    玉烟深吸口气,“打蛇要打七寸的嘛!”

    而这古代的女子,大多数娇羞,想见却要装作不敢见,被人谈及,更是恨不得躲开。

    抓住了她们心里的这一弱点,自然就很好对付了。

    忍冬道:“主子不能整日闷在府中啊!要不,今儿去六丰楼转转吧!”

    “不去!”玉烟继续回到书桌前练字,“从现在开始,一直到选妃宴,我哪儿也不去,谁来也不见,只除了云竹。”

    忍冬多嘴道:“隔壁的那个也不见吗?”

    玉烟道:“除非,他能跟元朔月一样不走寻常路,他肯吗?”

    可就算沈廷钧肯翻墙头又如何?玉烟的身边睡着一个柳雪,他也就只有望屋兴叹的份儿了。

    直到选妃宴的前一天,云竹都没有出现,同样的五虎也没有半点儿消息。玉烟就有些心神不宁了。

    日偏西,玉烟将厚朴叫到身边,吩咐道:“厚朴,你的身体也已经康复的差不多了。如果没什么问题,就再出城一趟吧!”

    厚朴道:“小的知道小姐在担心五行哥哥,但是就算小的去找,也得等到明日选妃宴结束后啊!”

    玉烟摇摇头,“不!你必须现在就走,赶在关城门之前出城。若是到了明日,怕就走不了了。”

    厚朴一拱手,“小姐保重!”

    玉烟道:“厚朴,顺便打听一下芫花的消息!”

    厚朴便飞奔了出去。

    “忍冬!”玉烟喊,“让申海去请谢曜来,今晚我要听他弹琴!”

    琴声止了,箫声还在继续。

    玉烟一个人走到西邻的墙边,喊声:“沈廷钧!”

    只觉黑影一闪,面前就多了一个人。

    玉烟走过去,道:“这墙我跨越不了,你能带我飞上去吗?”

    腰身一紧,整个人已经腾空,下一秒,两人已经并排坐到了墙头上。

    玉烟将头靠到沈廷钧的肩上,道:“沈廷钧,面对皇上的步步紧逼,我是不是表现的很乖?”

    “嗯!”沈廷钧闷声应。

    玉烟道:“你说他明天会不会对我下狠手?”

    沈廷钧道:“众目睽睽之下,他不会做令天下人耻笑的事的。”

    “是吗?”玉烟打个哈欠,“你猜,那个宫中此刻谁最恨我?”

    沈廷钧蹙眉,道:“桃妃吧!”

    宫中有传闻,并且已经绵延到宫外。说她才是害死桃妃孩子的凶手,居然还传的有鼻有眼。诸如,脚痒之症是她安排的,馒头花治病是她的主意,更有甚者,桃妃小产的时候,更是姗姗去迟------

    宫中的脚痒之症,他寻宝回来后却有所耳闻,但并不相信她会做出那种事。

    至于桃妃小产,他认为完全不是她的错,去的迟了,是因为她当时正跟他在一起。

    所以,此等谣言肯定是有心人的故意为之,目的就是要激起桃妃对她的恨意。

    会是谁呢?他不敢再想!若真是那个人,就当真太可怕了。

    玉烟叹气,“所有的人都是一枚棋子,而桃妃即将成为一枚废棋。事情发展到了现在,她对于皇上来说,已然没有利用价值了。”

    沈廷钧道:“你说皇上是在利用她?”

    玉烟道:“皇上为何视我为眼中钉?因为我是前朝太子神医花果的徒弟,如果柳烟还是从前的柳烟,他当然不会猜忌。可是现在,在经历了这许多事后,他不敢掉以轻心了。”

    沈廷钧就用力的拥住她,“你是说,皇上之所以这般对你,是怀疑你参与了造反?也就是说,他怀疑你与元璟他们有关?”

    玉烟道:“皇上是很聪明的,他已经预感到了,无论是谦德王府,还是贾家姚家,要想主事,怕都没有那般能耐。所以,他怀疑,这背后一定有一个很厉害的人在操控这一切。”

    沈廷钧一惊,“可他怀疑谁也不能怀疑你啊?”

    “你错了!”玉烟在他的怀里蹭了蹭,“他必须怀疑我,因为明面上,在这所有事中穿梭的人,只有我一个。”

    “不对!”沈廷钧大摇其头,“你明明就是揭穿他们阴谋的人。”

    玉烟叹气,“然后呢?每一个被我揭穿的人都得到了怎样的结果?不管是皇上有意放走还是故意放走的,他都后悔了。后悔没有早点儿识破那一层。若是早知道那背后的对手如此强劲,那么,无论谦德王府还是贾家,都不会只是现在的结局了。”

    沈廷钧用力的抓住了玉烟的手,“你知道那个幕后的人是谁,对不对?”

    玉烟抽手,“你什么意思?”

    沈廷钧道:“你能够想到这一层,也肯定会想到那个人是谁。所以,你只要跟皇上供出他来,皇上应该就不会为难你了。”

    “你是三岁小孩吗?”玉烟用力的推他,这一推,忘了自己是在墙头上,更忘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所以,这一推,对方岿然不动,而自己就有些不稳。

    沈廷钧连忙抱紧她,缓缓的落到了谢府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