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四章 此生绝不再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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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一夜白头这样的事情竟然会发生在他自己的身上，原来想念一个人，也可以如此疯狂。
此刻天少隐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生无可恋，此时他更加明白凌嫣冰为什么会选择死，因为她对生活充满了绝望，再也没有勇气去面对以后的人生。
“廖桀，你来这里有事情吗？”天少隐不禁问。
廖桀不假思索道：“是这样的，卓哥走之前说让我继续追查造成明媚医院附近那场车祸的元凶是谁。昨天有人提供了一份视频，那是一个开车自驾游的司机的儿子拍下的，他只是随意拍摄高速路上的风景，却没想到会将龙小雨跟后面一直尾随她的那辆车也拍了进去，后来经过多方视频对比，现在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是谁，快说那个人是谁！”天少隐迫不及待道。
“是官馨沐，是她在刹车线上动了手脚，才导致了那场车祸。”廖桀直接道。
天少隐恍然道：“原来是她！我早该想到是她了，她不是真的嫣儿，她一定会想方设法去加害嫣儿的，他因为害怕我有一天会知道真相，更害怕嫣冰会找到真相，所以便想要除掉嫣冰。”
天少隐长叹了一口气，与其说是凌嫣冰去御风医院才害得天明夭折，龙小雨右腿残废，龙辰爵跟天亦姗惨死，天然被火给烧死。倒不如说官馨沐就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她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
如果没有她，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
“怪我，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那么相信她，怎么可能让她有机会去伤害嫣儿。”天少隐后悔他竟然眼瞎相信官馨沐这个恶毒的女人就是嫣儿，竟然为了她，而三番四次地伤害凌嫣冰。
廖桀连忙安慰道：“天少，已经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自责了，既然我们已经知道凶手是谁，现在最重要的是抓到凶手，让她得到应有的下场！”
“廖桀，你说得对，通知神风的人，找到官馨沐，将她带到嫣儿的坟前，我要亲手杀了她！让她给嫣儿陪葬！”天少隐握紧拳头，这一次他一定不会放过官馨沐。
“明白，我这就去。”廖桀迅速地离开了这里。
天少隐离开了墓地，他犯了一个错，一个不可原谅的错，是他引狼入室，才会害了凌嫣冰。
如果官馨沐不是得到了他足够的信任，怎么敢这样肆无忌惮地伤害凌嫣冰，回想之前的种种，原来之前所有的误会都是官馨沐一个人搞出来的，就是因为有了她的存在，她才会跟凌嫣冰越走越远，是她让他跟凌嫣冰误会丛生，是她的出现让他对凌嫣冰想爱不能爱。
只怪他没有早一点看穿这一切，才让官馨沐有机可乘，是他对凌万里的恨让他选择性失明，故意看不到凌嫣冰的好，明明在见她第一面的时候，就觉得她似曾相识，却因为一个仇人女儿的身份，而让他故意恨她，伤害她。
天少隐开车来到了凌家大宅，因为凌氏集团宣布破产，所以这里早已经空无一人。
凌嫣冰毕竟曾经在这里生活了十五年，这里一定也有她很多的记忆。
天少隐推开凌嫣冰所在的房间的门，房间里早已经落满了灰尘，结满了蜘蛛网。
他用手将蜘蛛网拨开，凌嫣冰的房间很小，但里面的物品却摆放的很整齐。
在床边是一个书架，书架上摆着很多书，在书架的最下方放着一本相册。
天少隐蹲下身来，捧起那本相册，他轻轻地将上面的灰尘擦去，然后小心翼翼地将相册翻开。
相册中是凌嫣冰的照片，有她小学时候的照片，中学时候的照片，还有她在大学时候的照片。
仿佛每一张照片都记录着她的成长，照片中的她始终都带着甜美的微笑，让人如沐春风。
天少隐发现这里面所有的照片中很少有她跟别人的合影，就算有，也只是她跟好朋友玄兮兮在一起的照片，根本就没有她跟柳旌卿在一起的合照。
照片中的凌嫣冰穿着一般都是很平凡，一张暴露的照片都没有。
她就是这样一个保守善良的女子，翻到后面，看到了一张极美的照片，照片中的凌嫣冰穿着一身洁白如雪的连衣裙，照片中的她香肩微露，能够清楚地看到左肩膀上的蝴蝶疤痕。
天少隐目光紧盯着那张照片，他恨自己的后知后觉，如果他肯用心去调查，如果他肯放下凌嫣冰是凌万里女儿这个成见，他一定会找到真相，又怎么可能会被官馨沐欺骗那么久！
那照片足以证明一切，她是嫣儿，毋庸置疑。
为什么他不早一点发现凌嫣冰就是嫣儿。
官馨沐假冒嫣儿，固然可气，但也要有人给她机会假冒，如果他不相信她，她又怎么可能借用嫣儿的身份招摇撞骗那么久！
说到底，是他害了凌嫣冰！
神风的人找遍了整个T市，都没有找到官馨沐的踪影，
此时的官馨沐早已经离开了。
就在今天早晨，她抱着小天明，来到了机场，买了去法国的机票，准备出国，不再回到这里。
她会将小天明培养长大，然后让他去对付天少隐。
她知道凌嫣冰死了，以天少隐的个性，他一定会彻查所有的事情，必然会得知是她在刹车线上动了手脚，早晚会找到她的。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早点离开这里，反正她的情敌已经死了。现在天明就是她手上唯一的筹码，这个筹码也是报复天少隐最好的武器！
天少隐带着那本相册回到了天家别墅，从凌家大宅回来之后，他整个人变得更加意志消沉。
他走到镜子面前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没想到只是一夜之间，他的头发竟然全白了。
尽管封锁消息，但没有不透风的墙，凌嫣冰的死讯还是不胫而走，弄得满城皆知。
甚至有无聊的八卦媒体将凌嫣冰的死直接写成了豪门恩怨，怀疑凌嫣冰的死另有蹊跷。
因为凌嫣冰前一刻才刚跟天少隐去民政局办理了离婚，之后就发生车祸死了，让人怎么能不去怀疑。
更有甚者直接说是天少隐操纵了那场车祸，是他故意杀死她的妻子，疑是因为离婚后财产的划分问题。
如果是以前，天少隐一定会将这些媒体全部封杀掉，但现在他不想那么做了。
凌嫣冰的死，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是他给她提供了自杀的机会，也是他一直伤害她，将她伤的体无完肤，才会导致后面发生那些事情。
就让他一直陷入自责、内疚中吧，他会用一辈子的时间来铭记她。
此生绝不再娶！
失去她，人生仿佛也失去了意义。
无论是睁着眼，还是闭着眼，脑海里想到的全部是她。
从来没有试过这么心痛过。
“嫣儿，我很想你，你在等我吗？”天少隐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他快步地走到了抽屉前，拉开抽屉，从那里取出枪来。
他紧握着那把枪，“你都不在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我来找你了！”
说着他便扣住了扳机，将枪直指向自己的脑袋，就这样结束自己的生命吧，没有她的日子，他已生无可恋。
“少爷，不要啊！”就在这个时候，玉巧突然冲了进来，大声喊道。
天少隐转头看向玉巧，嘴角冰冷的吐出两个字，“出去……”
玉巧连忙快步跑过来，“少爷，你真的要自杀吗？我知道少夫人死了，你很难过，感觉生命都失去了意义，可是你不能死，因为如果你死了，天然谁照顾！”
“你说什么？天然？”天少隐将手中的枪放在了桌上，一脸莫名的看着玉巧，“天然不是死了吗？”
“天然她没死，她还活着！”玉巧连忙道。
“是真的吗？”天少隐不敢相信地看着玉巧。
玉巧肯定地点了点头，“是真的，玉巧没有骗你，那个人现在就坐在客厅里，她在等你，她说她是来把孩子还给你的。少爷，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天少隐快步地跑了出去，来到客厅，看到一个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孩子，那是天然吗？
“天少，你好，我是薛美苧。”薛美苧主动介绍道。
“天然……”天少隐走近一看，的确是天然，他跟凌嫣冰的孩子。
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揉了揉双眼，定睛一看，没错，是天然。
薛美苧一脸歉疚道：“我是来赎罪的，对不起，我是看到新闻之后，才知道原来天然是你跟凌嫣冰的孩子。”
“把孩子给我，我想抱抱她。”只有抱着的时候才是最真实的，才能让他相信天然真的没有死。
就在薛美苧要将怀里的天然递给天少隐的时候，天然却突然醒了，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天少隐有些不知所措，一直以来都是凌嫣冰在照顾孩子，他没有单独照顾过。
“不哭，天然乖，天然最乖了。”薛美苧将天然轻轻地放在了婴儿车内，然后拿出奶瓶，天然看到奶瓶，连忙双手紧紧地抱着奶瓶，含住奶嘴，用力地吮吸着。
薛美苧宠溺的看着天然，“她只是饿了，所以才会哭的，平常她都挺乖的，不哭不闹，只有饿了，还有大小便的时候才会哭。”
“谢谢你这些日子照顾她，谢谢你把她带离了火场。”天少隐由衷地感激道。
薛美苧摆了摆手道：“不用谢，如果不是你的妻子凌嫣冰先救了我，我可能早就已经死了，我照顾天然，完全是为了报恩。”
“天然，妈妈要走了，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你一定要乖，听你的爸爸的话哦。”说完，薛美苧站起身来。
天然竟然停止了继续吮吸，双眼看着薛美苧，哇的一声又哭了起来。
“我是你的爸爸，天然，你不记得了吗？”天少隐握住天然的小手，为什么她的眼神里都透着陌生，她明明是天然，难道分开的这些天她已经忘了他是谁了吗。
天然只是眨巴着眼睛看着天少隐，眼神中都充满了疑惑，哭声依然没有停止，她像是能够听懂薛美苧的话一样，听到她要离开，心里面会舍不得。
“她好像舍不得你走，”天少隐没想到天然竟然有些舍不得薛美苧，毕竟这半个多月都是她在照顾她。
“乖，天然，不哭，天然是个乖孩子。”薛美苧抱起小天然，轻轻的晃动着她。
不一会儿，天然便睡着了。薛美苧这才轻轻地将天然放在了婴儿车内。
薛美苧转头看向天少隐，“天少，我可不可以求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天少隐不禁问道。
“能不能让我当天然的干妈，让我可以偶尔来这里看她。”薛美苧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说了出来，本来她不想将孩子送回来的，可是当她从八卦杂志上看到关于天少隐跟凌嫣冰的爱情故事的时候，又不忍心让他们最终连孩子都见不到。
“当然可以，就算我说不可以，天然也会不答应的。”天少隐低头看着天然，显然这些日子的相处，小天然对薛美苧产生了些许依赖。
“干妈先走了。”薛美苧看了一眼熟睡的天然，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天家别墅。
得而复失，失而复得，谁能明白此时天少隐的心情。
他抱着天然，眼泪从脸庞滑落，滴落在天然的小脸上。
天然回来了，只是她是在她的妈妈死后才回来。该高兴还是悲哀。
如果有一天，天然问起她的妈妈去哪儿了，他又该怎么回答她呢？
天然醒来后，起初还是有些认生，不过很快便适应了，毕竟她的印象里还是有天少隐的，只是之前有些模糊，现在更加清晰了。
天少隐抱着天然来到了墓前，天然没有死，这的确是一个好消息，只是这个好消息没有人可以跟他一起分享。
最应该跟他一起分享这份喜悦的人已经永远地长埋地下。
“嫣冰，本来我打算去另一个世界找你的，可是没想到天然回来了，原来她没有死。”天少隐长叹了一口气，眉头紧皱在一起，“她回来了，没想到你却不在了。”
“我会照顾好天然，她是我们的孩子，你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天然能够健康快乐地长大。”天少隐低头看着怀中的天然，轻声道：“天然，这是你妈妈，跟她打声招呼好吗？”
天然眨巴着清澈的大眼睛看着面前的那座墓碑，嘴里吐出两个并不清楚的字眼，“麻麻……”。
“天然……”天少隐将天然抱得更紧了，泪水朦胧了他的双眼。
没想到一夜白头这样的事情竟然会发生在他自己的身上，原来想念一个人，也可以如此疯狂。
此刻天少隐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生无可恋，此时他更加明白凌嫣冰为什么会选择死，因为她对生活充满了绝望，再也没有勇气去面对以后的人生。
“廖桀，你来这里有事情吗？”天少隐不禁问。
廖桀不假思索道：“是这样的，卓哥走之前说让我继续追查造成明媚医院附近那场车祸的元凶是谁。昨天有人提供了一份视频，那是一个开车自驾游的司机的儿子拍下的，他只是随意拍摄高速路上的风景，却没想到会将龙小雨跟后面一直尾随她的那辆车也拍了进去，后来经过多方视频对比，现在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是谁，快说那个人是谁！”天少隐迫不及待道。
“是官馨沐，是她在刹车线上动了手脚，才导致了那场车祸。”廖桀直接道。
天少隐恍然道：“原来是她！我早该想到是她了，她不是真的嫣儿，她一定会想方设法去加害嫣儿的，他因为害怕我有一天会知道真相，更害怕嫣冰会找到真相，所以便想要除掉嫣冰。”
天少隐长叹了一口气，与其说是凌嫣冰去御风医院才害得天明夭折，龙小雨右腿残废，龙辰爵跟天亦姗惨死，天然被火给烧死。倒不如说官馨沐就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她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
如果没有她，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
“怪我，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那么相信她，怎么可能让她有机会去伤害嫣儿。”天少隐后悔他竟然眼瞎相信官馨沐这个恶毒的女人就是嫣儿，竟然为了她，而三番四次地伤害凌嫣冰。
廖桀连忙安慰道：“天少，已经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自责了，既然我们已经知道凶手是谁，现在最重要的是抓到凶手，让她得到应有的下场！”
“廖桀，你说得对，通知神风的人，找到官馨沐，将她带到嫣儿的坟前，我要亲手杀了她！让她给嫣儿陪葬！”天少隐握紧拳头，这一次他一定不会放过官馨沐。
“明白，我这就去。”廖桀迅速地离开了这里。
天少隐离开了墓地，他犯了一个错，一个不可原谅的错，是他引狼入室，才会害了凌嫣冰。
如果官馨沐不是得到了他足够的信任，怎么敢这样肆无忌惮地伤害凌嫣冰，回想之前的种种，原来之前所有的误会都是官馨沐一个人搞出来的，就是因为有了她的存在，她才会跟凌嫣冰越走越远，是她让他跟凌嫣冰误会丛生，是她的出现让他对凌嫣冰想爱不能爱。
只怪他没有早一点看穿这一切，才让官馨沐有机可乘，是他对凌万里的恨让他选择性失明，故意看不到凌嫣冰的好，明明在见她第一面的时候，就觉得她似曾相识，却因为一个仇人女儿的身份，而让他故意恨她，伤害她。
天少隐开车来到了凌家大宅，因为凌氏集团宣布破产，所以这里早已经空无一人。
凌嫣冰毕竟曾经在这里生活了十五年，这里一定也有她很多的记忆。
天少隐推开凌嫣冰所在的房间的门，房间里早已经落满了灰尘，结满了蜘蛛网。
他用手将蜘蛛网拨开，凌嫣冰的房间很小，但里面的物品却摆放的很整齐。
在床边是一个书架，书架上摆着很多书，在书架的最下方放着一本相册。
天少隐蹲下身来，捧起那本相册，他轻轻地将上面的灰尘擦去，然后小心翼翼地将相册翻开。
相册中是凌嫣冰的照片，有她小学时候的照片，中学时候的照片，还有她在大学时候的照片。
仿佛每一张照片都记录着她的成长，照片中的她始终都带着甜美的微笑，让人如沐春风。
天少隐发现这里面所有的照片中很少有她跟别人的合影，就算有，也只是她跟好朋友玄兮兮在一起的照片，根本就没有她跟柳旌卿在一起的合照。
照片中的凌嫣冰穿着一般都是很平凡，一张暴露的照片都没有。
她就是这样一个保守善良的女子，翻到后面，看到了一张极美的照片，照片中的凌嫣冰穿着一身洁白如雪的连衣裙，照片中的她香肩微露，能够清楚地看到左肩膀上的蝴蝶疤痕。
天少隐目光紧盯着那张照片，他恨自己的后知后觉，如果他肯用心去调查，如果他肯放下凌嫣冰是凌万里女儿这个成见，他一定会找到真相，又怎么可能会被官馨沐欺骗那么久！
那照片足以证明一切，她是嫣儿，毋庸置疑。
为什么他不早一点发现凌嫣冰就是嫣儿。
官馨沐假冒嫣儿，固然可气，但也要有人给她机会假冒，如果他不相信她，她又怎么可能借用嫣儿的身份招摇撞骗那么久！
说到底，是他害了凌嫣冰！
神风的人找遍了整个T市，都没有找到官馨沐的踪影，
此时的官馨沐早已经离开了。
就在今天早晨，她抱着小天明，来到了机场，买了去法国的机票，准备出国，不再回到这里。
她会将小天明培养长大，然后让他去对付天少隐。
她知道凌嫣冰死了，以天少隐的个性，他一定会彻查所有的事情，必然会得知是她在刹车线上动了手脚，早晚会找到她的。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早点离开这里，反正她的情敌已经死了。现在天明就是她手上唯一的筹码，这个筹码也是报复天少隐最好的武器！
天少隐带着那本相册回到了天家别墅，从凌家大宅回来之后，他整个人变得更加意志消沉。
他走到镜子面前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没想到只是一夜之间，他的头发竟然全白了。
尽管封锁消息，但没有不透风的墙，凌嫣冰的死讯还是不胫而走，弄得满城皆知。
甚至有无聊的八卦媒体将凌嫣冰的死直接写成了豪门恩怨，怀疑凌嫣冰的死另有蹊跷。
因为凌嫣冰前一刻才刚跟天少隐去民政局办理了离婚，之后就发生车祸死了，让人怎么能不去怀疑。
更有甚者直接说是天少隐操纵了那场车祸，是他故意杀死她的妻子，疑是因为离婚后财产的划分问题。
如果是以前，天少隐一定会将这些媒体全部封杀掉，但现在他不想那么做了。
凌嫣冰的死，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是他给她提供了自杀的机会，也是他一直伤害她，将她伤的体无完肤，才会导致后面发生那些事情。
就让他一直陷入自责、内疚中吧，他会用一辈子的时间来铭记她。
此生绝不再娶！
失去她，人生仿佛也失去了意义。
无论是睁着眼，还是闭着眼，脑海里想到的全部是她。
从来没有试过这么心痛过。
“嫣儿，我很想你，你在等我吗？”天少隐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他快步地走到了抽屉前，拉开抽屉，从那里取出枪来。
他紧握着那把枪，“你都不在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我来找你了！”
说着他便扣住了扳机，将枪直指向自己的脑袋，就这样结束自己的生命吧，没有她的日子，他已生无可恋。
“少爷，不要啊！”就在这个时候，玉巧突然冲了进来，大声喊道。
天少隐转头看向玉巧，嘴角冰冷的吐出两个字，“出去……”
玉巧连忙快步跑过来，“少爷，你真的要自杀吗？我知道少夫人死了，你很难过，感觉生命都失去了意义，可是你不能死，因为如果你死了，天然谁照顾！”
“你说什么？天然？”天少隐将手中的枪放在了桌上，一脸莫名的看着玉巧，“天然不是死了吗？”
“天然她没死，她还活着！”玉巧连忙道。
“是真的吗？”天少隐不敢相信地看着玉巧。
玉巧肯定地点了点头，“是真的，玉巧没有骗你，那个人现在就坐在客厅里，她在等你，她说她是来把孩子还给你的。少爷，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天少隐快步地跑了出去，来到客厅，看到一个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孩子，那是天然吗？
“天少，你好，我是薛美苧。”薛美苧主动介绍道。
“天然……”天少隐走近一看，的确是天然，他跟凌嫣冰的孩子。
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揉了揉双眼，定睛一看，没错，是天然。
薛美苧一脸歉疚道：“我是来赎罪的，对不起，我是看到新闻之后，才知道原来天然是你跟凌嫣冰的孩子。”
“把孩子给我，我想抱抱她。”只有抱着的时候才是最真实的，才能让他相信天然真的没有死。
就在薛美苧要将怀里的天然递给天少隐的时候，天然却突然醒了，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天少隐有些不知所措，一直以来都是凌嫣冰在照顾孩子，他没有单独照顾过。
“不哭，天然乖，天然最乖了。”薛美苧将天然轻轻地放在了婴儿车内，然后拿出奶瓶，天然看到奶瓶，连忙双手紧紧地抱着奶瓶，含住奶嘴，用力地吮吸着。
薛美苧宠溺的看着天然，“她只是饿了，所以才会哭的，平常她都挺乖的，不哭不闹，只有饿了，还有大小便的时候才会哭。”
“谢谢你这些日子照顾她，谢谢你把她带离了火场。”天少隐由衷地感激道。
薛美苧摆了摆手道：“不用谢，如果不是你的妻子凌嫣冰先救了我，我可能早就已经死了，我照顾天然，完全是为了报恩。”
“天然，妈妈要走了，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你一定要乖，听你的爸爸的话哦。”说完，薛美苧站起身来。
天然竟然停止了继续吮吸，双眼看着薛美苧，哇的一声又哭了起来。
“我是你的爸爸，天然，你不记得了吗？”天少隐握住天然的小手，为什么她的眼神里都透着陌生，她明明是天然，难道分开的这些天她已经忘了他是谁了吗。
天然只是眨巴着眼睛看着天少隐，眼神中都充满了疑惑，哭声依然没有停止，她像是能够听懂薛美苧的话一样，听到她要离开，心里面会舍不得。
“她好像舍不得你走，”天少隐没想到天然竟然有些舍不得薛美苧，毕竟这半个多月都是她在照顾她。
“乖，天然，不哭，天然是个乖孩子。”薛美苧抱起小天然，轻轻的晃动着她。
不一会儿，天然便睡着了。薛美苧这才轻轻地将天然放在了婴儿车内。
薛美苧转头看向天少隐，“天少，我可不可以求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天少隐不禁问道。
“能不能让我当天然的干妈，让我可以偶尔来这里看她。”薛美苧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说了出来，本来她不想将孩子送回来的，可是当她从八卦杂志上看到关于天少隐跟凌嫣冰的爱情故事的时候，又不忍心让他们最终连孩子都见不到。
“当然可以，就算我说不可以，天然也会不答应的。”天少隐低头看着天然，显然这些日子的相处，小天然对薛美苧产生了些许依赖。
“干妈先走了。”薛美苧看了一眼熟睡的天然，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天家别墅。
得而复失，失而复得，谁能明白此时天少隐的心情。
他抱着天然，眼泪从脸庞滑落，滴落在天然的小脸上。
天然回来了，只是她是在她的妈妈死后才回来。该高兴还是悲哀。
如果有一天，天然问起她的妈妈去哪儿了，他又该怎么回答她呢？
天然醒来后，起初还是有些认生，不过很快便适应了，毕竟她的印象里还是有天少隐的，只是之前有些模糊，现在更加清晰了。
天少隐抱着天然来到了墓前，天然没有死，这的确是一个好消息，只是这个好消息没有人可以跟他一起分享。
最应该跟他一起分享这份喜悦的人已经永远地长埋地下。
“嫣冰，本来我打算去另一个世界找你的，可是没想到天然回来了，原来她没有死。”天少隐长叹了一口气，眉头紧皱在一起，“她回来了，没想到你却不在了。”
“我会照顾好天然，她是我们的孩子，你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天然能够健康快乐地长大。”天少隐低头看着怀中的天然，轻声道：“天然，这是你妈妈，跟她打声招呼好吗？”
天然眨巴着清澈的大眼睛看着面前的那座墓碑，嘴里吐出两个并不清楚的字眼，“麻麻……”。
“天然……”天少隐将天然抱得更紧了，泪水朦胧了他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