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八章 心魔
推荐阅读：风起龙城、主神崛起、异界直播间、龙皇武神、院长驾到、变身双胞胎姐妹也要玩网游、召唤圣剑、九项全能、逆天作弊器之超级游戏、惊悚乐园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xszw.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我也试试。”莉莉丝也心动了，跑到神座前然后一步步的往上登。
奥妮克希亚和阿木木则站在最上面为她加油鼓劲。结果莉莉丝比阿木木还轻松的登到了顶，然后一脸无奈道：“感觉完全没难度啊！”
奥妮克希亚目瞪口呆道：“莉莉丝你怎么做到的？居然连气都不喘一下的？”
莉莉丝一摊小手，寂寞高手般的轻叹道：“我才想起来，我是真神之躯。就这点重力施压对我来说就似轻如鸿毛一样。”
“噫！”奥妮克希亚与阿木木齐齐一脸鄙视。
艾卡瑞尔已经没啥感觉了，心说你们爱咋玩就咋玩吧……
“月影姐姐到你啦！！！”奥妮克希亚挥手喊道。莉莉丝与阿木木也马上跟着起哄，连连催促慕容凤也来比一比。
慕容凤笑了笑，也背着手走到神座下。
立时所有人都瞩目在她身上，艾卡瑞尔闪过一丝冷笑，心说上面那三个非人类也就算了，你区区一个凡人，就算实力再强又如何，若没有特殊血统恐怕连六十级台阶都登不上去。因为这最后一关考验看似简单，实则十分阴险。
因为这层层累加的重力压迫可不只是作用在人身上，还会渗入一个人的五脏六腑，哪怕你的骨骼能够承受的住巨大的重力压迫，但是柔弱的五脏六腑哪怕再坚硬还能与骨头相比较？所以古往今来走到这里的挑战者也有好几百位了，但是能登顶的却只有寥寥几位，而且都是身怀强大血统的异族英雄。
至于纯种的人类，则一个都没有。
没办法，这是种族缺陷。除非你是真神之躯，或者是头巨龙变成的。
啪！慕容凤迈出了坚定的第一步，然后开始一步步的向上攀登。
坚定有力的步伐不疾不徐，带有很平缓的节奏感。
很快就迈过了十级，但攀登步伐的节奏依旧如初。
接下来是第二十级、三十级、四十级、五十级……
慕容凤似乎完全感受不到层层叠加的巨大重力压迫，那坚定向上的步伐始终如初，连停缓一下的动作都没有。
在慕容凤迈过第五十级台阶时，艾卡瑞尔就死死盯着慕容凤，然后默默的数着。
五十五……五十六……五十七……五十八……五十九……六十！
艾卡瑞尔的心立时提到了嗓子眼，忽然见到慕容凤停顿了一下。它差点蹦起来欢呼一声，然而慕容凤只是停顿了一下就又继续保持着节奏缓缓向上攀登了。
艾卡瑞尔双眼瞪得溜圆，眼见慕容凤又登到了到第七十级台阶，然后又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便继续向上攀登。只不过步伐迈动的节奏明显放缓了不少。
第八十级！
慕容凤依旧停顿片刻，而且还缓了几口气，然后又继续缓缓向上攀登。这个时候可以见到她额头上已经冒出细密的汗珠了。
上头三个小家伙更是为慕容凤开始摇旗呐喊。
终于来到第九十级，慕容凤挺直了腰杆，闭目长舒了一口气，然后休息了将近一分钟才又迈出一步。
咚！
一步落下，居然震起台阶上一层灰尘。
上面三人也立即闭上了嘴巴，生怕影响到慕容凤。
咚！
第二步落下，同样也有闷响。这个时候的慕容凤看起来似乎举步维艰，额头上的汗珠汇聚成线一滴滴的往下落。
咚！
第三步！
咚！
第四步！
咚！
一步比一步缓慢，但一步比一步坚定。
咚！
第六步，慕容凤已经汗如雨下了。
咚！咔——嚓！
第七步，突然传出异响吓了众人一跳。再瞧，慕容凤居然将台阶给踩裂了。
咚！咔嚓！
第八步，台阶上布满了裂纹。但慕容凤依旧腰板挺直！
咚——！
第九步，慕容凤居然硬生生的在台阶上踩出了一个深脚印。
嘭！
慕容凤咬牙迈出了最后一步，成功登顶！
“耶——！月影姐姐好厉害！”两个丫头立时欢呼雀跃，下面几位也是欢声雷动。
艾卡瑞尔则彻底看傻眼了，不停的喃喃自语：“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普通的凡人怎么可能登上至尊神座。她的五脏六腑根本承受不住才对！”
慕容凤登顶后闭目长舒了一口气，然后混身上下噼里啪啦传出一阵爆竹般的声响，旋即全身又升腾起灵气真焰蒸腾香汗形成气雾在头顶上方形成朵朵白色祥云经久不散，把她衬托宛若仙女谪尘。
如此神奇异象直接看呆了众人。
香雾散尽，慕容凤才睁开眼睛抖抖手跺跺脚，又扭了扭肩膀，心说要不要在家里也弄一个这样的重力台阶，就当天天锻炼筋骨了。
“月影姐姐？”莉莉丝一脸紧张的盯着慕容凤。
慕容凤回头微微一笑，柔声道：“我没事。”
奥妮克希亚立即跑过来，目光闪亮的问道：“月影姐姐你刚才使用的是什么魔法啊？太美丽了，而且好香。”
慕容凤哑然失笑道：“只是用内力蒸干了身上的汗水而已，哪有什么魔法。”
奥妮克希亚失望的哦了一声，说道：“那我们下去吧。”
“几位！”艾卡瑞尔走到神座下，仰头大声道：“既已登顶何不顺势接受至尊传承？”
“哼！我说了没兴趣就没兴趣，你这人好烦耶。”奥妮克希亚叉腰怒哼道。
“至尊传承乃是天大的机缘，只有莫大的好处，绝无任何坏处。”艾卡瑞尔无奈道：“而且在下已经说过几位若是想离开英灵殿也必须获得至尊传承才行。”
“艾卡瑞尔，退下。”忽然一个恢宏的声音从上方传下来。
众人悚然一惊，纷纷抬头仰望，只见当间神座上那尊全身包裹在金甲中的审判天使雕像仿佛活了过来，俯视着众人。
“至尊！！！”艾卡瑞尔连忙半跪低头。
金色天使低头扫视过众人将目光停留在慕容凤身上，开口道：“光明与黑暗居然同在一个凡人身上，真是不可思议。小家伙你现在的状态很不稳定啊，我能感受到你心中的光明力量正被黑暗力量压制，也许用不了多久就会堕入魔道。”
慕容凤摆摆手让身边三个小家伙收起战斗姿态，然后开口淡笑道：“你接下来是否会说只要我接受了你的传承就会回归光明的怀抱？”
金色天使却是摇头道：“如果是曾经的我也许……肯定会这样说，说不定只要你一拒绝我就会毫不留情的出手灭杀你，因为你心中的黑暗力量强大的连我都感到胆寒。但是自从来到凡间后我经历了许多事情，也明白了何为平衡之道。光明与黑暗并非只代表善与恶，二者其实是互相共存的，尤其是见到你后我更加确信了这一点。”
慕容凤脸上闪过一丝讶色，没想到这个天使居然如此开明。
金色天使缓缓蹲下身子坐在神座上，但即使这样也需要众人仰望。
“不过现在你体内的平衡似乎被打破了，黑暗力量已经侵蚀了你的心智。”金色天使注视慕容凤，缓缓道：“不过令我不解的是你现在是如何保持理智的？因为我见过许多被黑暗力量侵蚀了心智而陷入疯狂的家伙，但几乎没有一个能像你现在这样继续保持清醒理智的。”
“月影姐姐！”莉莉丝立即一脸担忧的注视慕容凤，因为慕容凤前不久单枪匹马杀入魔族大营简直不能用疯狂足以形容了，而这很明显不是一个理智清醒之人该有的行为！
慕容凤笑着摸了摸莉莉丝脑袋，然后开口淡笑道：“因为这就是我所选择的‘道’啊。”
金色天使头上虽然戴着遮住整张脸的重盔，但是众人还能感觉到祂的气息一凝，竟令空气也为之凝固了一般。好在这凝固的气氛只持续了极短片刻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原来如此……”金色天使念叨了一句就再次陷入沉默。
众人也是一阵紧张，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好吧。”金色天使语气放松道：“既然这是你选择的道路我也不好干涉什么，不过平衡一旦被打破就很难恢复。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我可以帮你。”
“为什么？”慕容凤问道：“我们只是第一次见面，值得你怎么做吗？”
金色天使轻笑一声道：“小孩子只问对错，大人只问得失，而我们天使既不问对错，也不问得失，只求光明之道。你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我不会坐视你彻底堕入魔道，所以自然要将你引回正道。哪怕只取中间平衡，也比你彻底堕入魔道要好。”
“好吧，我明白了，请容我想想。”慕容凤也盘腿与金色天使面对面坐下。
莉莉丝对阿木木使了个眼色，便拉着奥妮克希亚从神座回到下面，只留慕容凤在上面。
过了许久，慕容凤才开口道：“我可以接受你的帮助，但我还是不会接受你的传承。”
金色天使轻笑道：“我明白，你接受了我的传承自然就无法继续自己的道了。我只是帮你恢复体内两股力量的平衡，并不会强制要求你接受我的传承。”
“那谢了。”慕容凤轻松一笑道：“如果以后有机会下地狱的话可以来黄金城找我，我必谢你今日出手相助之恩。”
众人一阵汗颜，敢当着一位天使说请祂下地狱谢恩也只有胆大包天的这位了。
金色天使却是笑了笑，毫不在意。抬手凝聚出一团纯净的圣光能量，正容道：“你现在体内的圣光力量已被黑暗力量完全压制，而我帮你恢复平衡的办法也十分简单，就是往你注入纯净的圣光能量，使得你体内两种力量重新恢复平衡。但其中的凶险想必你比我更清楚，所以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另外最终调和两种力量恢复平衡还需要靠你自己，我无法进行干涉，否则我的神力一旦稍有沁入你体内就会引发黑暗力量的强烈反噬！”
“我明白，来吧。”慕容凤闭上眼睛打坐，长吁了一口气。
金色天使一转手就将掌中的圣光能量缓缓注入慕容凤的心口。
慕容凤立时轻轻闷哼了一声，脸色似享受又似痛苦交替变幻，浑身更是冒起丝丝黑芒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寒意。随后黑芒化作一条小黑蛟张口咬向金色天使的手掌。
金色天使左手轻轻一弹黑色小蛟将它弹了回去，右手始终保持将圣光平缓的注入慕容凤体内。
黑蛟被弹飞却越发的生气，扭动着身躯又扑向金色天使，却被一道金光锁链给束缚在了半空中。
然而能困住大魔王的金光锁链居然也不能困住黑蛟太久，片刻功夫金光锁链就被黑蛟身上的黑暗力量给腐蚀的锈迹斑斑。
就将黑蛟即将脱困之时，忽然慕容凤伸手一把将它揪了回来抓在手中。黑蛟还想挣扎，却见慕容凤闭目轻哼一声：“不许胡闹，回去。”
黑蛟立时老实了下来，冲金色天使嘶鸣了一声，才不情不愿的钻回了慕容凤的袖子里。
而此刻在慕容凤的识海中。
浑身散发着柔和圣光的慕容凤神识化身漂浮在黑色剑胚之前。
黑色剑胚正冒着滚滚魔焰，随后化幻成盘天巨蛟朝慕容凤张开巨吻。
慕容凤一脸平静的与黑蛟对视，哼道：“我才是你的主人，再敢朝我呲牙就别怪我翻脸！”
慕容凤随手一挥，立时识海翻起滔天巨浪，一根根宛若擎天巨柱的巨大金色锁链从识海中冒出一下将黑色巨蛟缠了个结结实实。
慕容凤无视了黑蛟的嘶鸣求饶，目光如电的看穿厚重云层，平静道：“我知道你还在这里。”
一声轻笑从云层中传出，立时所有金色锁链崩散成点点星光，黑色巨蛟脱困就如受了伤的小狗躲得远远的，委屈的望着那二位。
乌云翻滚开来，露出横躺在云层间直打哈欠的虚幻人影。
他问道：“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慕容凤平静道：“我一直都知道你还在，因为我根本没打算消灭你。”
他笑道：“我现在都已经成了你的心魔了，你还打算留着我吗？”
慕容凤注视着他，微微一眯眼睛闪过一道精芒。
黑色巨蛟一瞧二人陷入对峙，立时呜咽一声缩回了云层中不敢再露头。
“我也试试。”莉莉丝也心动了，跑到神座前然后一步步的往上登。
奥妮克希亚和阿木木则站在最上面为她加油鼓劲。结果莉莉丝比阿木木还轻松的登到了顶，然后一脸无奈道：“感觉完全没难度啊！”
奥妮克希亚目瞪口呆道：“莉莉丝你怎么做到的？居然连气都不喘一下的？”
莉莉丝一摊小手，寂寞高手般的轻叹道：“我才想起来，我是真神之躯。就这点重力施压对我来说就似轻如鸿毛一样。”
“噫！”奥妮克希亚与阿木木齐齐一脸鄙视。
艾卡瑞尔已经没啥感觉了，心说你们爱咋玩就咋玩吧……
“月影姐姐到你啦！！！”奥妮克希亚挥手喊道。莉莉丝与阿木木也马上跟着起哄，连连催促慕容凤也来比一比。
慕容凤笑了笑，也背着手走到神座下。
立时所有人都瞩目在她身上，艾卡瑞尔闪过一丝冷笑，心说上面那三个非人类也就算了，你区区一个凡人，就算实力再强又如何，若没有特殊血统恐怕连六十级台阶都登不上去。因为这最后一关考验看似简单，实则十分阴险。
因为这层层累加的重力压迫可不只是作用在人身上，还会渗入一个人的五脏六腑，哪怕你的骨骼能够承受的住巨大的重力压迫，但是柔弱的五脏六腑哪怕再坚硬还能与骨头相比较？所以古往今来走到这里的挑战者也有好几百位了，但是能登顶的却只有寥寥几位，而且都是身怀强大血统的异族英雄。
至于纯种的人类，则一个都没有。
没办法，这是种族缺陷。除非你是真神之躯，或者是头巨龙变成的。
啪！慕容凤迈出了坚定的第一步，然后开始一步步的向上攀登。
坚定有力的步伐不疾不徐，带有很平缓的节奏感。
很快就迈过了十级，但攀登步伐的节奏依旧如初。
接下来是第二十级、三十级、四十级、五十级……
慕容凤似乎完全感受不到层层叠加的巨大重力压迫，那坚定向上的步伐始终如初，连停缓一下的动作都没有。
在慕容凤迈过第五十级台阶时，艾卡瑞尔就死死盯着慕容凤，然后默默的数着。
五十五……五十六……五十七……五十八……五十九……六十！
艾卡瑞尔的心立时提到了嗓子眼，忽然见到慕容凤停顿了一下。它差点蹦起来欢呼一声，然而慕容凤只是停顿了一下就又继续保持着节奏缓缓向上攀登了。
艾卡瑞尔双眼瞪得溜圆，眼见慕容凤又登到了到第七十级台阶，然后又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便继续向上攀登。只不过步伐迈动的节奏明显放缓了不少。
第八十级！
慕容凤依旧停顿片刻，而且还缓了几口气，然后又继续缓缓向上攀登。这个时候可以见到她额头上已经冒出细密的汗珠了。
上头三个小家伙更是为慕容凤开始摇旗呐喊。
终于来到第九十级，慕容凤挺直了腰杆，闭目长舒了一口气，然后休息了将近一分钟才又迈出一步。
咚！
一步落下，居然震起台阶上一层灰尘。
上面三人也立即闭上了嘴巴，生怕影响到慕容凤。
咚！
第二步落下，同样也有闷响。这个时候的慕容凤看起来似乎举步维艰，额头上的汗珠汇聚成线一滴滴的往下落。
咚！
第三步！
咚！
第四步！
咚！
一步比一步缓慢，但一步比一步坚定。
咚！
第六步，慕容凤已经汗如雨下了。
咚！咔——嚓！
第七步，突然传出异响吓了众人一跳。再瞧，慕容凤居然将台阶给踩裂了。
咚！咔嚓！
第八步，台阶上布满了裂纹。但慕容凤依旧腰板挺直！
咚——！
第九步，慕容凤居然硬生生的在台阶上踩出了一个深脚印。
嘭！
慕容凤咬牙迈出了最后一步，成功登顶！
“耶——！月影姐姐好厉害！”两个丫头立时欢呼雀跃，下面几位也是欢声雷动。
艾卡瑞尔则彻底看傻眼了，不停的喃喃自语：“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普通的凡人怎么可能登上至尊神座。她的五脏六腑根本承受不住才对！”
慕容凤登顶后闭目长舒了一口气，然后混身上下噼里啪啦传出一阵爆竹般的声响，旋即全身又升腾起灵气真焰蒸腾香汗形成气雾在头顶上方形成朵朵白色祥云经久不散，把她衬托宛若仙女谪尘。
如此神奇异象直接看呆了众人。
香雾散尽，慕容凤才睁开眼睛抖抖手跺跺脚，又扭了扭肩膀，心说要不要在家里也弄一个这样的重力台阶，就当天天锻炼筋骨了。
“月影姐姐？”莉莉丝一脸紧张的盯着慕容凤。
慕容凤回头微微一笑，柔声道：“我没事。”
奥妮克希亚立即跑过来，目光闪亮的问道：“月影姐姐你刚才使用的是什么魔法啊？太美丽了，而且好香。”
慕容凤哑然失笑道：“只是用内力蒸干了身上的汗水而已，哪有什么魔法。”
奥妮克希亚失望的哦了一声，说道：“那我们下去吧。”
“几位！”艾卡瑞尔走到神座下，仰头大声道：“既已登顶何不顺势接受至尊传承？”
“哼！我说了没兴趣就没兴趣，你这人好烦耶。”奥妮克希亚叉腰怒哼道。
“至尊传承乃是天大的机缘，只有莫大的好处，绝无任何坏处。”艾卡瑞尔无奈道：“而且在下已经说过几位若是想离开英灵殿也必须获得至尊传承才行。”
“艾卡瑞尔，退下。”忽然一个恢宏的声音从上方传下来。
众人悚然一惊，纷纷抬头仰望，只见当间神座上那尊全身包裹在金甲中的审判天使雕像仿佛活了过来，俯视着众人。
“至尊！！！”艾卡瑞尔连忙半跪低头。
金色天使低头扫视过众人将目光停留在慕容凤身上，开口道：“光明与黑暗居然同在一个凡人身上，真是不可思议。小家伙你现在的状态很不稳定啊，我能感受到你心中的光明力量正被黑暗力量压制，也许用不了多久就会堕入魔道。”
慕容凤摆摆手让身边三个小家伙收起战斗姿态，然后开口淡笑道：“你接下来是否会说只要我接受了你的传承就会回归光明的怀抱？”
金色天使却是摇头道：“如果是曾经的我也许……肯定会这样说，说不定只要你一拒绝我就会毫不留情的出手灭杀你，因为你心中的黑暗力量强大的连我都感到胆寒。但是自从来到凡间后我经历了许多事情，也明白了何为平衡之道。光明与黑暗并非只代表善与恶，二者其实是互相共存的，尤其是见到你后我更加确信了这一点。”
慕容凤脸上闪过一丝讶色，没想到这个天使居然如此开明。
金色天使缓缓蹲下身子坐在神座上，但即使这样也需要众人仰望。
“不过现在你体内的平衡似乎被打破了，黑暗力量已经侵蚀了你的心智。”金色天使注视慕容凤，缓缓道：“不过令我不解的是你现在是如何保持理智的？因为我见过许多被黑暗力量侵蚀了心智而陷入疯狂的家伙，但几乎没有一个能像你现在这样继续保持清醒理智的。”
“月影姐姐！”莉莉丝立即一脸担忧的注视慕容凤，因为慕容凤前不久单枪匹马杀入魔族大营简直不能用疯狂足以形容了，而这很明显不是一个理智清醒之人该有的行为！
慕容凤笑着摸了摸莉莉丝脑袋，然后开口淡笑道：“因为这就是我所选择的‘道’啊。”
金色天使头上虽然戴着遮住整张脸的重盔，但是众人还能感觉到祂的气息一凝，竟令空气也为之凝固了一般。好在这凝固的气氛只持续了极短片刻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原来如此……”金色天使念叨了一句就再次陷入沉默。
众人也是一阵紧张，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好吧。”金色天使语气放松道：“既然这是你选择的道路我也不好干涉什么，不过平衡一旦被打破就很难恢复。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我可以帮你。”
“为什么？”慕容凤问道：“我们只是第一次见面，值得你怎么做吗？”
金色天使轻笑一声道：“小孩子只问对错，大人只问得失，而我们天使既不问对错，也不问得失，只求光明之道。你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我不会坐视你彻底堕入魔道，所以自然要将你引回正道。哪怕只取中间平衡，也比你彻底堕入魔道要好。”
“好吧，我明白了，请容我想想。”慕容凤也盘腿与金色天使面对面坐下。
莉莉丝对阿木木使了个眼色，便拉着奥妮克希亚从神座回到下面，只留慕容凤在上面。
过了许久，慕容凤才开口道：“我可以接受你的帮助，但我还是不会接受你的传承。”
金色天使轻笑道：“我明白，你接受了我的传承自然就无法继续自己的道了。我只是帮你恢复体内两股力量的平衡，并不会强制要求你接受我的传承。”
“那谢了。”慕容凤轻松一笑道：“如果以后有机会下地狱的话可以来黄金城找我，我必谢你今日出手相助之恩。”
众人一阵汗颜，敢当着一位天使说请祂下地狱谢恩也只有胆大包天的这位了。
金色天使却是笑了笑，毫不在意。抬手凝聚出一团纯净的圣光能量，正容道：“你现在体内的圣光力量已被黑暗力量完全压制，而我帮你恢复平衡的办法也十分简单，就是往你注入纯净的圣光能量，使得你体内两种力量重新恢复平衡。但其中的凶险想必你比我更清楚，所以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另外最终调和两种力量恢复平衡还需要靠你自己，我无法进行干涉，否则我的神力一旦稍有沁入你体内就会引发黑暗力量的强烈反噬！”
“我明白，来吧。”慕容凤闭上眼睛打坐，长吁了一口气。
金色天使一转手就将掌中的圣光能量缓缓注入慕容凤的心口。
慕容凤立时轻轻闷哼了一声，脸色似享受又似痛苦交替变幻，浑身更是冒起丝丝黑芒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寒意。随后黑芒化作一条小黑蛟张口咬向金色天使的手掌。
金色天使左手轻轻一弹黑色小蛟将它弹了回去，右手始终保持将圣光平缓的注入慕容凤体内。
黑蛟被弹飞却越发的生气，扭动着身躯又扑向金色天使，却被一道金光锁链给束缚在了半空中。
然而能困住大魔王的金光锁链居然也不能困住黑蛟太久，片刻功夫金光锁链就被黑蛟身上的黑暗力量给腐蚀的锈迹斑斑。
就将黑蛟即将脱困之时，忽然慕容凤伸手一把将它揪了回来抓在手中。黑蛟还想挣扎，却见慕容凤闭目轻哼一声：“不许胡闹，回去。”
黑蛟立时老实了下来，冲金色天使嘶鸣了一声，才不情不愿的钻回了慕容凤的袖子里。
而此刻在慕容凤的识海中。
浑身散发着柔和圣光的慕容凤神识化身漂浮在黑色剑胚之前。
黑色剑胚正冒着滚滚魔焰，随后化幻成盘天巨蛟朝慕容凤张开巨吻。
慕容凤一脸平静的与黑蛟对视，哼道：“我才是你的主人，再敢朝我呲牙就别怪我翻脸！”
慕容凤随手一挥，立时识海翻起滔天巨浪，一根根宛若擎天巨柱的巨大金色锁链从识海中冒出一下将黑色巨蛟缠了个结结实实。
慕容凤无视了黑蛟的嘶鸣求饶，目光如电的看穿厚重云层，平静道：“我知道你还在这里。”
一声轻笑从云层中传出，立时所有金色锁链崩散成点点星光，黑色巨蛟脱困就如受了伤的小狗躲得远远的，委屈的望着那二位。
乌云翻滚开来，露出横躺在云层间直打哈欠的虚幻人影。
他问道：“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慕容凤平静道：“我一直都知道你还在，因为我根本没打算消灭你。”
他笑道：“我现在都已经成了你的心魔了，你还打算留着我吗？”
慕容凤注视着他，微微一眯眼睛闪过一道精芒。
黑色巨蛟一瞧二人陷入对峙，立时呜咽一声缩回了云层中不敢再露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