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第111章 酒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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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日薄西山,这原先不对眼的老丈人和女婿却把酒言欢,难舍难分,直到天意命人将两人拉开,才结束了这场快要无休无止的对饮。

    天意交代随行的侍卫好生将爹爹送回府上,然后才搀扶着美人,一深一浅地朝王府而去。

    两方人马相距一段距离后,被搀扶的人随即睁开了眼睛。

    荀遇直起了腰,抚了抚衣裳上的皱痕,嘴角挂着笑意,“那臭小子真是不经喝,没喝多少便醉了,林聪,你说是不是?”

    随行的侍卫名唤林聪,他满心佩服道,“将军海量,姑爷哪是您对手?”

    这一声姑爷喊得让荀遇咧了咧嘴角,但是随即他像是怕被人发现,立即收了回来,他轻咳了两声,“别乱叫,我还没承认他是我女婿。”

    林聪嘿嘿笑了两声,“是是是,将军还没承认季将军,属下也不会承认那壶酒是将军平日里连睡着觉都抱着,却舍不得喝的桃花酿!”

    荀遇脸一僵,假咳变真咳,随即呛红了脸,没好气地道,“废什么话,陪我去找个人。”

    “得令,只是这么晚了将军要去做什么?”林聪问道。

    “当然是算账!”荀遇冷哼。

    而天意这一边,还没走两步,那东倒西歪的某人立即脸不红心不跳地从她肩上挪开脑袋,笑意盈盈地站好。

    天意一脸诧异,“你不是醉了吗?难不成是撒酒疯?”

    季初色嘿嘿笑了两声,“娘子莫担心,我没有醉,那一点酒我不看在眼底。”

    天意仔细打量了美人下,最终才信服了他的话,刚提上来的心便放了下来,不过转眼,她一脸不解地问道,“那你为什么没醉装醉?”

    季初色挠了挠头,说道,“若是不装醉,你爹估计要心疼死他那壶酒了。”

    “怎么说?”天意更是好奇。

    “我每喝一口酒,你爹的脸就心痛一分,好像我喝的不是酒,而是他的血,到最后我都不忍心再喝下去了。”季初色叹了口气,老丈人要是这么心疼,干啥还拿出来,不是自找罪受吗?

    天意才恍然,“原来如此,我说呢,爹爹前后的脸色怎么不一样,原来是因为那壶酒,”她拍了下美人的肩,“美人做得好!”

    被娘子一夸,季初色倒有些不好意思,只是他又继续道,“娘子,你可知道那壶酒可是个宝贝?”

    “哦?”天意摇了摇头。

    “它不单单是一壶酒,还是活血化瘀的药酒,能够清洗体内经脉,让用者如焕新生。”季初色想起老丈人虽然很心疼,但是每一次却还是将他的酒杯满上,催促他一口喝下,他不由有心动容。

    话音刚落,天意便旋身望向爹爹离开的方向,心底涌上阵阵暖意,谢谢您,爹爹!

    “娘子,这里风大,咱们赶快回去吧!爹爹那里,咱们随时可以将他约出来,或者咱们登将军府拜访,你莫要难过。”季初色见娘子此番举动,以为她是不舍得自己的爹爹,连忙在一旁笨手笨脚地安慰着。

    天意扑哧一笑,笑脸迎上他,点了点头,“好,咱们回去吧!”

    而刚一回到朝阳院里的天意,便被侍砚附耳说了几句话,天意先是一惊,随即是恼怒,她点了点头,随即问道,“侍砚,消息可准确?”

    侍砚肯定地道,“是凤一他们调查出来的,应该是很可靠。”

    既然是花花们查到的,那么便八九不离十,只是对于这个讯息天意心中不得不说很是震惊。

    明月站在一旁,立即也上前禀报道,“大少奶奶,奴婢私下问了和彩霞同一间房里的下人,她们说彩霞前一段时间,时常借口肚子不舒服半夜离开房间,每次回来都已是很久之后的事,但是因为天气太冷,她们也都没有在意。”

    天意神色冷冷地听明月禀报完毕,最后她冷哼了一声,“没想到这彩霞胆子这么大,竟然做出这般不耻的事情,我当初还真是小看她了。”

    侍砚明月等人相视一眼,不由纷纷噤声。

    天意走到桌边坐下,幸好美人一回来便去了书房不在这里,否则内院里这些肮脏的事也实在是不方便让他知晓,天意的手指轻叩着桌面,一旦这个动作出来,侍砚等人便知道主子是在沉思,于是各个默契地静立在一旁,不敢出生打扰。

    最后,天意像是想到什么,脸上露出似笑非笑地神色,“既然她们喜欢贼喊捉贼,那么咱们就给他们好好上演一场好戏。”

    侍砚侍墨等人闻声,面浮上欣然的笑意,主子一出手,便是那些人自食恶果的时候。

    于是天意招招手,几个心腹下人便围了上来,她仔细安排好接下来的事,顿时房内传来细碎模糊的说话声。

    相国府。

    欧阳瑾坐在大堂内翻阅着书时,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响动,他正皱起眉时,眼前便出现一脚步不稳跌跌撞撞的人影,待看清人影时,欧阳瑾脸上一肃,出声道,“城儿,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隐隐约约似乎听到他父亲的声音,醉得满脸通红的欧阳墨城在下人的搀扶下抬起了头,虽然身子烂醉如泥,但是他的意识还是稍微清醒,他呐呐地回道,“爹爹——”

    “你还知道我是你爹啊!”欧阳瑾放下手中的书,大步走到他跟前,闻到他浑身的酒气,欧阳瑾不由恨铁不成钢,“你这是怎么了?平时也懂得节制自己的人,今日怎么喝得如此?”

    欧阳瑾看遍了官场上各种你来我往,对于察言观色早已得炉火纯青,此时他见儿子眉头紧锁,一副落寞的样子,便已经猜出儿子是在借酒浇愁,他也不知该如何问起,但是自从城儿瞒着他去跟将军府退婚后,他便明白,儿子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他为人父亲也不该多加干涉,于是他拍了拍一旁儿子的肩膀,满腹的担忧也只换成一口气,轻叹了出去,“来福,你送少爷回房歇息。”

    来福连忙应下,搀扶着自己的主子离开大堂。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下人快步走了进来,“老爷,有人拜访。”

    “哦?”欧阳瑾闻言负手转身,对下人道,“可有说他的身份?”

    下人立即回道,“他自称是老爷多年好友,那此时正在门外候着,老爷见是不见?”

    多年好友?欧阳瑾思索了片刻,便道,“先把他请进来吧!”

    “是。”

    欧阳瑾刚往主座上走去时,门外便响起了一朗声的话,“多年未回,你家下人便认不出本帅了,真是物是人非。”

    声音刚落地,欧阳瑾霎时震惊地转过身,两眼怔愣地看向门口,这口气怎么这般耳熟,好像是荀遇的声音?

    这念头刚一闪过,那道身影便出现在了门后,只见对方大步跨了进来,满脸的不耐,“我说欧阳,不就是几年未见,你这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平日做了坏事,夜半怕鬼敲门?”

    欧阳瑾看清来人,心中一喜,只是老友话语里的冷嘲热讽让他不由垮了脸,这荀遇来者不善,定时来向他讨罪来的。

    “负责通传的下人未见过荀兄你,没认出来也是正常,对了,荀兄,你什么时候到的皇城,为何我却没有接到消息?按照行程估摸,你此时应该还在千里之外。”

    荀遇闻言冷哼了一句,不客气地坐了下来,“你哥哥我胸中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于是受不了慢吞吞的行军,日夜快马加鞭便回来了,为的是不吐不快啊!”

    感受到老友的怒意,欧阳瑾无奈一笑,他告饶道,“荀兄,你啊,莫再含沙射影了,老弟我啊,知道你在气什么。”

    “难得你还知道,说来听听。”荀遇瞥了他一眼,拿起了桌上的茶杯,饮了一口。

    荀遇也坐了下来,他看着老友,虽然多年未见,那一股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的性格依然还在,而自己早已被官场打磨得如同一颗卵石,滑不留手,但是缺少了自己的棱角,心中不由感到感伤,他叹了口气,直言道,“荀兄,城儿是老弟教导无方,才会做出这种忘恩负义的事,老弟实在无颜见你。”

    “哼,我就是知道你无颜见人,才特地跑来看你,你可知道这一口气憋了我多久,差点没把我憋死。”荀遇“啪”的一声将茶杯搁在桌上,语气隐隐有些恼意。

    “老弟知道,心中实在惭愧,没有想到城儿竟然会做出这种事,只是当时我知道这件事时,已经无力回天了,若是荀兄心中气不过,老弟认打认罚,绝无二话。”欧阳瑾也不含糊,颇有负荆请罪之意。

    闻言荀遇再次将茶杯拿起,大口地灌了一口之后,脸色一松,似乎已然泄了胸中大火,他语气无奈道,“你——哎,欧阳啊,你这是在折煞我啊!”

    欧阳瑾立即回道,“荀兄,老弟绝无推脱之意,全是肺腑之言,自从那逆子退了侄女的婚约,我便日夜在心里揪心,其实荀兄是不知道我多喜欢天意那丫头,只可惜有缘无分啊!”

    荀遇摇摇头,也叹了一口气,“之前我也是一直中意墨城,也许是咱们的一厢情愿,天注定的姻缘,我们便也再去插手。”最后荀遇抬手拍了怕欧阳瑾的肩膀,惭愧道,“小辈的事,干甚让咱们兄弟结怨,我方才也是发泄下心中怒火,现在也好多了,欧阳你啊也别见怪。”

    欧阳瑾与荀遇相视一眼,便已知对方心中所想,多年默契让彼此放下了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