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死去的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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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这一藏就是足足一天，期间一直有大量蜂巢士兵和小蜜蜂闹哄哄地飞过，但总是止步于不远处不再深入。这让小白不由好奇那个方向到底有着什么秘密。
当初选择躲到这里，也是隐约感觉这个方向的防守力量更为稀疏，没想到竟然歪打正着躲过了蜂巢的大搜查。
等到士兵们彻底离开，外头恢复平静，小白才小心翼翼地走从房间当中走了出来。现在的他已经将状态调整到最佳，他打算探索一下那个蜜蜂们都不敢进入的地方——那是一个疑似主殿的六边形大门，没有士兵把守，就这样敞开着。
大门后头是一个宽敞的大殿，地势平坦，空间依旧呈现六棱柱形，只是地面散发着黄光，比任何地方都要明亮，其底下显然藏着什么东西。
小白抽出骨钉，缓步进入其中，却没想到自己刚一进入没多久，空中便响起了大量蜜蜂的嗡嗡声。
“嗡嗡嗡……”
小白心里一惊，自己该不是中了蜜蜂们的埋伏，但很快就否定了这个猜测，身后门外并没有蜜蜂围上来。声音的来源来自于头顶上，应该是自己的进入惊动了这个大殿当中的守卫。于是他决定暂时不做撤退，看看这群蜜蜂在搞什么名堂。
“嗡嗡嗡……”
一只只蜜蜂从天而降，组成密集的弹幕，对小白发起了自杀式的袭击。
虽然小蜜蜂的攻击程度不足以对小白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却遮挡了小白的视线，限制了小白的行动。
小白匍匐在地，向着前方缓慢挪动，他的双手太短，护不住脑袋，一只只蜜蜂砸在脑袋上，噼里啪啦如倒豆子般的声音连绵不绝。
思考着是否要将痛苦荆棘换上，突然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小白想也不想就地翻滚两圈，只听“叮”的一声，一根长针扎在了自己刚才趴着的地方。
四周环绕着的小蜜蜂随之离去，小白终于有机会站起身来，只见一身穿铠甲、手持长针、表皮长有金黄色绒毛的骑士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这是小白第一次在蜂巢看见人形态的蜜蜂，对方有手有脚，身材一般，脑袋还是蜜蜂的样子，短触角，大眼睛。
蜂巢骑士一来就朝小白抛出了三枚长满尖刺的暗器，暗器在空中膨胀，里头的尖刺通通射了出来，瞬间覆盖了小白几乎所有的躲闪区域。
只见小白原地旋转了起来，骨钉舞出一道密不透风的防线，将一枚枚尖刺通通弹开。
“叮叮叮叮！”
小白刚一结束旋风劈砍，便横举骨钉挡在身前，刚好架住了蜂巢骑士的重劈，双方一触即分，蜂巢骑士一个弹跳振翅飞走，小白退到墙边，对着头顶密密麻麻的六边形孔洞仔细搜寻对方的藏身之处。
刚才的短暂接触让小白对蜂巢骑士的力量有了一定了解，对方的力量并不算强，甚至不如佩戴了坚固力量的自己。想必对方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没有选择继续正面强攻。
小白这样想着，就听三道细微的破空声分别在三个方向响起，他也根据时间的先后判断出了对方的位置。他抬手朝着那个方向释放黑暗之魂，黑色的炮弹射入上方通道，而一道黄色身影却在自己身后闪现。
“叮！”
针锋相对，蜂巢骑士的长针被反应过来的小白推开，前者身体一侧，小白骨钉擦着对方身体而过，带下一小撮绒毛。
“吼！”
蜂巢骑士张开了巨大的口器，大吼了一声，一只只小蜜蜂从顶上的通道中飞出，继续之前的骚扰战术，自己则向后退去，在小白周围游走起来。
这一次小白果断换上了痛苦荆棘，一招将周围环绕的小蜜蜂清理大半。蜂巢骑士也酝酿好了大招，血口大张，一团粘稠的蜂蜜被他喷了出来。
周围的蜜蜂拼了命地蜂拥向小白，绝不给他躲闪的空间，小白被蜂蜜球砸中，行动顿时陷入了迟缓。紧接着蜂巢骑士便重新提起长针对自己杀来。
小白勉强做出闪避，却被蜂巢骑士中途变招给晃了一道，长针戳中自己后立刻抽出远遁，继续寻找机会。
对方一击得手也不恋战，在痛苦荆棘生效的前一刻就远离了自己，小白心中暗骂这家伙狡猾。蜂巢骑士一定是想通过消耗战来将自己击毙，怎么能如他所愿？
顶着对方的骚扰，小白快速将周围的小蜜蜂清理掉，然后释放黑暗降临，化作漆黑的虚无瀑布，沾在身体上的蜂蜜通通落，洒落在地。
重新凝聚成型的小白追杀向蜂巢骑士，但对方就像是打定了主意一般坚决不和他近身。小白追了几次之后也不免着急起来。
他现在有两个选项，一是退出这个房间，二是冲破蜂巢骑士的堵截，继续朝里头深入。
如果选择前者，小白不能确定蜂巢骑士会不会追出来，可能外面还有大量的士兵和守卫正在赶来的路上，自己现在离开说不定会和它们撞个正着。与其主动往敌人堆里钻，自己不如选择后者，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小白心里有了决断，直接无视了蜂巢骑士的骚扰进攻，一个劲地往里面冲。
这一次轮到蜂巢骑士着急了，它万万没想到小白竟然无视了自己，还想要继续深入。
它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和焦躁，仰头发出一声怒吼，身形一闪出现在了小白的面前，长针直刺，直指小白眉心。
“等的就是你！”
小白熟练地拨开对方的长针，骨钉顺势下压划破对方的手臂。蜂巢骑士吃痛之下闪烁离去，小白想也不想，继续朝着对面的那扇六边形大门冲刺。
“吼！！！”
蜂巢骑士再度挡在了小白面前，但往往坚持不到几招便会被小白在身上添上一道新的伤口。
期间又飞下来两拨小蜜蜂，都被小白快速地清理掉，蜂巢骑士无论是投掷暗器还是从侧边突袭，只要不能够损伤到自己的头盔，他便一律无视。
最后蜂巢骑士黔驴技穷，放弃了一切无用的手段，死死地挡在了小白身前，宁可受伤也坚决不允许小白再向前半步。
小白看着对方伤痕累累的身体，除去被铠甲保护着的部分，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的皮肤是完整的，金黄色的血液将它的绒毛站在一起，更添狼狈。就连铠甲也是破碎不堪，被自己一记蓄力劈砍劈开了八成，胸膛皮开肉绽。
骑士握着长针的右手颤颤巍巍，但仍旧摆出抵挡的姿势，小白可以肯定，只要自己下一击对准他的手腕，他要是敢做出抵挡，自己只要一个变招就能将他的整条胳膊都给砍下来——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和自己对抗下去了。
但小白并没有这么做，即使他相信蜂巢骑士一定会照着他所设想的那样来。对方坚毅不屈的眼神让小白不禁动容，他主动停下了前进的步伐，开口问道：
“你要是想要逃我绝对拦不住你，但你要是继续挡着我，等待你的一定是死亡。”
听到身后隐约传来的嗡嗡声，小白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但自己只需要一招就可以将面前这个毫无反抗之力的蜂巢骑士击毙，时间绰绰有余。
他是打心底里佩服这个骑士，对方有着宝贵的武士精神，是三位骨钉大师在教授他骨钉技艺时一再强调而他却并不具备的一往无前无所畏惧的精神。
小白想了想，对蜂巢骑士道：“你走吧，我并不想杀你，还可以有机会活命。”
“嗬……噜噜噜……”蜂巢骑士留恋地看了眼脚下，嘴里低沉地咕哝道。
小白一愣，连忙抽出了梦之剑劈砍在对方身上。
“……等您苏醒时……蜂巢……相信我！……”
小白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决绝之意，只见面前的蜂巢骑士突然抛掉了手中的长针，直接张开怀抱朝他扑来，将小白牢牢地抱住。紧接着骑士的身体迅速鼓胀，金黄的蜂蜜从皮肤的各个毛孔中渗出。
“轰！！”
一记爆炸响彻了整个空间，蜂巢骑士的尸体无力倒在了地上，胸前多了一个脑袋大小的大洞，透过它可以直接看到下方发光的地面，小白则被爆炸的波动抛飞出了老远，面具布满裂缝。
“啊……”
小白呻吟了一会，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治愈法术勉强将头盔加固，却没办法完全修复，他走到蜂巢骑士的尸体旁，遗憾地道；
“唉！何必呢……”
小白本以为这位进化出了人形态的骑士会比其它蜜蜂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愚蠢的野兽尚且拥有求生的本能，更何况懂得了更多东西的人？但他却没想到骑士的心中还有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那就是这个蜂巢。
身后的嗡嗡声已经十分的近了，几只带头冲锋的蜂巢士兵甚至已经转变了形态，化作旋转的尖刺朝这边极速杀来。蜂巢骑士终究是成功地拖到了援兵的到来，小白收起感慨的心思，掏出灵魂容器回复灵魂，同时连连冲刺，杀向了大殿深处的那扇金色大门。
顺着房间内的楼梯盘旋而下，小白来到了大殿下方的区域，刚一入内，小白就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房间内金光荡漾，是一片蜂蜜的湖泊，四周墙面上有不少开口，源源不断的蜂蜜以一个十分缓慢的速度流入湖泊之中——这个房间应该就是外面那些蜂蜜河流的终点。
一具占据了大半个视野的巨型蜜蜂正浸泡在蜂蜜湖中。十余米长的身躯背靠着墙壁，一动不动，粘稠的蜂蜜勉强将它肥大的腹部浸泡。在蜂巢核心区域出现的这只巨型蜜蜂一定是蜂后！而且看样子对方似乎陷入了沉睡。
“……等您苏醒时……蜂巢……相信我！……”
蜂巢骑士一定是在守护着蜂后，等待王后的苏醒。
上头闹哄哄一片，但却没有一只蜜蜂飞下来，恐怕是本能地对下面的存在感到畏惧。小白犹豫了一下，还是振动翅膀飞向了蜂蜜湖中的蜂后。
自己来到这里本身目的就是为了从对方那里获得一些过去的历史，交易的内幕，现在已经见到了蜂后本人，离达成目的只差最后一步了。
小白轻轻落在了蜂后身上，惊讶地发现蜂后那硕大的头部额心居然躺着一枚金黄色的护符，这让他心里一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抽出梦之剑劈砍在蜂后身上，没有灵魂能量涌入体内，蜂后早已死去多时，并且像其他人一样凝聚出了一枚自己的护符。
“这么说我白跑了一趟？”小白苦笑道，想到外面堵着的一大群蜜蜂，不由觉得一阵头大。
现在他甚至不敢使用治愈将头盔彻底修复，帝王之翼需要能量，黑暗之魂也需要能量，这些都是他是否能够突出重围的关键因素。
先不急着出去，小白准备把这枚护符的功能弄清楚。
护符的外形是一个晶莹剔透的六边形橙色宝石，直接佩戴并没有什么奇怪反应，应该是还需要一些其他的触发条件。小白对此轻车熟路，第一反应就是应该搭配蜂蜜一起使用。
然而他却在这一点上犯了难，自己没有嘴巴，并没办法将蜂蜜吞下去，只能退而求其次将蜂蜜外敷在身上。
然而当他抚摸头盔的时候马上便察觉到了不对劲，自己脸上本该有不少蜂巢骑士自爆后粘上的蜂蜜，此刻摸过去却发现头盔光滑无比，毫不粘手。
小白取出一个被打磨得光可鉴人的小金属片，从上面印出的画面观察头盔的情况，不知何时自己脸上的蜂蜜竟然真的消失不见了，当然不能排除蜂蜜从头盔上的裂缝渗进去的可能。
初看不明显，但时刻盯着的话，可以看见自己的头盔缝隙之中，隐隐约约有金黄色的光芒在流转，而头盔本身似乎在以一个十分缓慢的速度愈合着。小白盯着看了许久，确定自己没有眼花，之前存在裂缝的地方，在金光退去后，竟然真的自我愈合了，而小白并没有感觉到灵魂在减少。
小白视线猛地下移，定格在那枚全新的护符之上。
“难道是它？”
小白这一藏就是足足一天，期间一直有大量蜂巢士兵和小蜜蜂闹哄哄地飞过，但总是止步于不远处不再深入。这让小白不由好奇那个方向到底有着什么秘密。
当初选择躲到这里，也是隐约感觉这个方向的防守力量更为稀疏，没想到竟然歪打正着躲过了蜂巢的大搜查。
等到士兵们彻底离开，外头恢复平静，小白才小心翼翼地走从房间当中走了出来。现在的他已经将状态调整到最佳，他打算探索一下那个蜜蜂们都不敢进入的地方——那是一个疑似主殿的六边形大门，没有士兵把守，就这样敞开着。
大门后头是一个宽敞的大殿，地势平坦，空间依旧呈现六棱柱形，只是地面散发着黄光，比任何地方都要明亮，其底下显然藏着什么东西。
小白抽出骨钉，缓步进入其中，却没想到自己刚一进入没多久，空中便响起了大量蜜蜂的嗡嗡声。
“嗡嗡嗡……”
小白心里一惊，自己该不是中了蜜蜂们的埋伏，但很快就否定了这个猜测，身后门外并没有蜜蜂围上来。声音的来源来自于头顶上，应该是自己的进入惊动了这个大殿当中的守卫。于是他决定暂时不做撤退，看看这群蜜蜂在搞什么名堂。
“嗡嗡嗡……”
一只只蜜蜂从天而降，组成密集的弹幕，对小白发起了自杀式的袭击。
虽然小蜜蜂的攻击程度不足以对小白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却遮挡了小白的视线，限制了小白的行动。
小白匍匐在地，向着前方缓慢挪动，他的双手太短，护不住脑袋，一只只蜜蜂砸在脑袋上，噼里啪啦如倒豆子般的声音连绵不绝。
思考着是否要将痛苦荆棘换上，突然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小白想也不想就地翻滚两圈，只听“叮”的一声，一根长针扎在了自己刚才趴着的地方。
四周环绕着的小蜜蜂随之离去，小白终于有机会站起身来，只见一身穿铠甲、手持长针、表皮长有金黄色绒毛的骑士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这是小白第一次在蜂巢看见人形态的蜜蜂，对方有手有脚，身材一般，脑袋还是蜜蜂的样子，短触角，大眼睛。
蜂巢骑士一来就朝小白抛出了三枚长满尖刺的暗器，暗器在空中膨胀，里头的尖刺通通射了出来，瞬间覆盖了小白几乎所有的躲闪区域。
只见小白原地旋转了起来，骨钉舞出一道密不透风的防线，将一枚枚尖刺通通弹开。
“叮叮叮叮！”
小白刚一结束旋风劈砍，便横举骨钉挡在身前，刚好架住了蜂巢骑士的重劈，双方一触即分，蜂巢骑士一个弹跳振翅飞走，小白退到墙边，对着头顶密密麻麻的六边形孔洞仔细搜寻对方的藏身之处。
刚才的短暂接触让小白对蜂巢骑士的力量有了一定了解，对方的力量并不算强，甚至不如佩戴了坚固力量的自己。想必对方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没有选择继续正面强攻。
小白这样想着，就听三道细微的破空声分别在三个方向响起，他也根据时间的先后判断出了对方的位置。他抬手朝着那个方向释放黑暗之魂，黑色的炮弹射入上方通道，而一道黄色身影却在自己身后闪现。
“叮！”
针锋相对，蜂巢骑士的长针被反应过来的小白推开，前者身体一侧，小白骨钉擦着对方身体而过，带下一小撮绒毛。
“吼！”
蜂巢骑士张开了巨大的口器，大吼了一声，一只只小蜜蜂从顶上的通道中飞出，继续之前的骚扰战术，自己则向后退去，在小白周围游走起来。
这一次小白果断换上了痛苦荆棘，一招将周围环绕的小蜜蜂清理大半。蜂巢骑士也酝酿好了大招，血口大张，一团粘稠的蜂蜜被他喷了出来。
周围的蜜蜂拼了命地蜂拥向小白，绝不给他躲闪的空间，小白被蜂蜜球砸中，行动顿时陷入了迟缓。紧接着蜂巢骑士便重新提起长针对自己杀来。
小白勉强做出闪避，却被蜂巢骑士中途变招给晃了一道，长针戳中自己后立刻抽出远遁，继续寻找机会。
对方一击得手也不恋战，在痛苦荆棘生效的前一刻就远离了自己，小白心中暗骂这家伙狡猾。蜂巢骑士一定是想通过消耗战来将自己击毙，怎么能如他所愿？
顶着对方的骚扰，小白快速将周围的小蜜蜂清理掉，然后释放黑暗降临，化作漆黑的虚无瀑布，沾在身体上的蜂蜜通通落，洒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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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有两个选项，一是退出这个房间，二是冲破蜂巢骑士的堵截，继续朝里头深入。
如果选择前者，小白不能确定蜂巢骑士会不会追出来，可能外面还有大量的士兵和守卫正在赶来的路上，自己现在离开说不定会和它们撞个正着。与其主动往敌人堆里钻，自己不如选择后者，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小白心里有了决断，直接无视了蜂巢骑士的骚扰进攻，一个劲地往里面冲。
这一次轮到蜂巢骑士着急了，它万万没想到小白竟然无视了自己，还想要继续深入。
它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和焦躁，仰头发出一声怒吼，身形一闪出现在了小白的面前，长针直刺，直指小白眉心。
“等的就是你！”
小白熟练地拨开对方的长针，骨钉顺势下压划破对方的手臂。蜂巢骑士吃痛之下闪烁离去，小白想也不想，继续朝着对面的那扇六边形大门冲刺。
“吼！！！”
蜂巢骑士再度挡在了小白面前，但往往坚持不到几招便会被小白在身上添上一道新的伤口。
期间又飞下来两拨小蜜蜂，都被小白快速地清理掉，蜂巢骑士无论是投掷暗器还是从侧边突袭，只要不能够损伤到自己的头盔，他便一律无视。
最后蜂巢骑士黔驴技穷，放弃了一切无用的手段，死死地挡在了小白身前，宁可受伤也坚决不允许小白再向前半步。
小白看着对方伤痕累累的身体，除去被铠甲保护着的部分，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的皮肤是完整的，金黄色的血液将它的绒毛站在一起，更添狼狈。就连铠甲也是破碎不堪，被自己一记蓄力劈砍劈开了八成，胸膛皮开肉绽。
骑士握着长针的右手颤颤巍巍，但仍旧摆出抵挡的姿势，小白可以肯定，只要自己下一击对准他的手腕，他要是敢做出抵挡，自己只要一个变招就能将他的整条胳膊都给砍下来——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和自己对抗下去了。
但小白并没有这么做，即使他相信蜂巢骑士一定会照着他所设想的那样来。对方坚毅不屈的眼神让小白不禁动容，他主动停下了前进的步伐，开口问道：
“你要是想要逃我绝对拦不住你，但你要是继续挡着我，等待你的一定是死亡。”
听到身后隐约传来的嗡嗡声，小白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但自己只需要一招就可以将面前这个毫无反抗之力的蜂巢骑士击毙，时间绰绰有余。
他是打心底里佩服这个骑士，对方有着宝贵的武士精神，是三位骨钉大师在教授他骨钉技艺时一再强调而他却并不具备的一往无前无所畏惧的精神。
小白想了想，对蜂巢骑士道：“你走吧，我并不想杀你，还可以有机会活命。”
“嗬……噜噜噜……”蜂巢骑士留恋地看了眼脚下，嘴里低沉地咕哝道。
小白一愣，连忙抽出了梦之剑劈砍在对方身上。
“……等您苏醒时……蜂巢……相信我！……”
小白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决绝之意，只见面前的蜂巢骑士突然抛掉了手中的长针，直接张开怀抱朝他扑来，将小白牢牢地抱住。紧接着骑士的身体迅速鼓胀，金黄的蜂蜜从皮肤的各个毛孔中渗出。
“轰！！”
一记爆炸响彻了整个空间，蜂巢骑士的尸体无力倒在了地上，胸前多了一个脑袋大小的大洞，透过它可以直接看到下方发光的地面，小白则被爆炸的波动抛飞出了老远，面具布满裂缝。
“啊……”
小白呻吟了一会，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治愈法术勉强将头盔加固，却没办法完全修复，他走到蜂巢骑士的尸体旁，遗憾地道；
“唉！何必呢……”
小白本以为这位进化出了人形态的骑士会比其它蜜蜂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愚蠢的野兽尚且拥有求生的本能，更何况懂得了更多东西的人？但他却没想到骑士的心中还有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那就是这个蜂巢。
身后的嗡嗡声已经十分的近了，几只带头冲锋的蜂巢士兵甚至已经转变了形态，化作旋转的尖刺朝这边极速杀来。蜂巢骑士终究是成功地拖到了援兵的到来，小白收起感慨的心思，掏出灵魂容器回复灵魂，同时连连冲刺，杀向了大殿深处的那扇金色大门。
顺着房间内的楼梯盘旋而下，小白来到了大殿下方的区域，刚一入内，小白就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房间内金光荡漾，是一片蜂蜜的湖泊，四周墙面上有不少开口，源源不断的蜂蜜以一个十分缓慢的速度流入湖泊之中——这个房间应该就是外面那些蜂蜜河流的终点。
一具占据了大半个视野的巨型蜜蜂正浸泡在蜂蜜湖中。十余米长的身躯背靠着墙壁，一动不动，粘稠的蜂蜜勉强将它肥大的腹部浸泡。在蜂巢核心区域出现的这只巨型蜜蜂一定是蜂后！而且看样子对方似乎陷入了沉睡。
“……等您苏醒时……蜂巢……相信我！……”
蜂巢骑士一定是在守护着蜂后，等待王后的苏醒。
上头闹哄哄一片，但却没有一只蜜蜂飞下来，恐怕是本能地对下面的存在感到畏惧。小白犹豫了一下，还是振动翅膀飞向了蜂蜜湖中的蜂后。
自己来到这里本身目的就是为了从对方那里获得一些过去的历史，交易的内幕，现在已经见到了蜂后本人，离达成目的只差最后一步了。
小白轻轻落在了蜂后身上，惊讶地发现蜂后那硕大的头部额心居然躺着一枚金黄色的护符，这让他心里一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抽出梦之剑劈砍在蜂后身上，没有灵魂能量涌入体内，蜂后早已死去多时，并且像其他人一样凝聚出了一枚自己的护符。
“这么说我白跑了一趟？”小白苦笑道，想到外面堵着的一大群蜜蜂，不由觉得一阵头大。
现在他甚至不敢使用治愈将头盔彻底修复，帝王之翼需要能量，黑暗之魂也需要能量，这些都是他是否能够突出重围的关键因素。
先不急着出去，小白准备把这枚护符的功能弄清楚。
护符的外形是一个晶莹剔透的六边形橙色宝石，直接佩戴并没有什么奇怪反应，应该是还需要一些其他的触发条件。小白对此轻车熟路，第一反应就是应该搭配蜂蜜一起使用。
然而他却在这一点上犯了难，自己没有嘴巴，并没办法将蜂蜜吞下去，只能退而求其次将蜂蜜外敷在身上。
然而当他抚摸头盔的时候马上便察觉到了不对劲，自己脸上本该有不少蜂巢骑士自爆后粘上的蜂蜜，此刻摸过去却发现头盔光滑无比，毫不粘手。
小白取出一个被打磨得光可鉴人的小金属片，从上面印出的画面观察头盔的情况，不知何时自己脸上的蜂蜜竟然真的消失不见了，当然不能排除蜂蜜从头盔上的裂缝渗进去的可能。
初看不明显，但时刻盯着的话，可以看见自己的头盔缝隙之中，隐隐约约有金黄色的光芒在流转，而头盔本身似乎在以一个十分缓慢的速度愈合着。小白盯着看了许久，确定自己没有眼花，之前存在裂缝的地方，在金光退去后，竟然真的自我愈合了，而小白并没有感觉到灵魂在减少。
小白视线猛地下移，定格在那枚全新的护符之上。
“难道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