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启程前往北方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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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三人的目送之下，瑞杰路德渐渐远去，直到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时，我们才离开，往菲托亚领地内部走去。
之所以会问这个问题，是因为在几年后的决战当中，会发生一些较为曲折的事情。
当鲁迪乌斯找到斯佩路德族所居住的存在，以及瑞杰路德时。
他会向瑞杰路德提出共同作战。
但那时的瑞杰路德已经被冥王毕塔附体了，而斯佩路德族也深陷疫病之中。
那时的瑞杰路德，并没有给出肯定的答案。
而鲁迪乌斯本人要不是有死神的戒指在，也会丧命于那里，导致全盘落败。
那样的过程，说是曲折也不为过。
当然，那并不是瑞杰路德的本意。
我相信，在我面前笃定的说「我会帮助鲁迪乌斯」的，才是真正的瑞杰路德。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怜爱小孩，重视亲友，甘愿为所珍视之人付出。
是十分有担当的战士。
...
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洛琪希与鲁迪乌斯错过这件事情，鲁迪本人并没有过多追问。
他大概是觉得，「这家伙是龙神部下，知道这种事情也正常」吧。
我知晓未来的事情，并不打算告诉鲁迪乌斯。我会看情况透露一些情报，到时候就用龙神的名义搪塞过去好了。
万一鲁迪乌斯发现我知晓未来，却又不告诉他时，那种感觉一定相当难受吧。
搞不好我会失去信任。
再者，知晓了未来的话，很多事情会发生改变的。
如果我现在就告诉他，「塞妮斯在贝卡利特大陆的迷宫都市拉庞」，说不定他会直接跑去那边。
那这一定是打乱历史了的。
不前往北方，他就不会有那段冒险者经历，不会背负『泥沼』鲁迪乌斯之名，不会在拉诺亚魔法大学与希露菲、札诺巴重逢，和七星、克里夫、以及莉妮娅等人结交。
甚至说不定，格雷拉特家都不会定居在夏利亚了。
那不就完犊子了。
其实改变历史最可怕的就是，连我也不知道后面会有怎样的发展了。
只有按照我所知道的剧情发展，我才能知晓未来。
否则，我也只是一只无头苍蝇罢了。
总之，我不会告诉鲁迪乌斯我知晓未来。我会以同伴的方式伴他同行。
不过，他这边的情报我都知道，我这里需要的情报确实丝毫没有啊。
悠奈·恩卡的所在地...我暂时还丝毫没有头绪。
想想办法吧，看能不能遇到能打探到消息的人。
...
清晨，我起的算比较早。
先讲一下昨天发生了什么吧。
艾莉丝、鲁迪乌斯知道了菲利普、希尔达以及绍罗斯的死讯。
鲁迪乌斯、基列奴，以及原本艾莉丝家的管家阿尔冯斯对关于艾莉丝今后的去向展开了一场讨论。
概括一下，阿尔冯斯希望艾莉丝继承绍罗斯或菲利普的位子，治理这片土地。为了达到这个目标，就算被有点变态的贵族做了什么变态行径都是小事，她应该要忍耐。
基列奴则认为那些事情根本无关紧要，希望艾莉丝能获得幸福。为了得到幸福，艾莉丝应该要舍弃权力和家名，和鲁迪乌斯一起展开逃亡之旅。
当然，那个变态贵族就是大流士，也算是我的仇人之一。
我将来会杀死他的。
那是个堪称畜生的家伙。
把艾莉丝交到那种人手里，我也不同意。
关于这个管家阿尔冯斯，我没有太多好印象。
不过他也没有很坏，起码给了之后的鲁迪乌斯一段时间的居所。
嗯，扯远了，接着讲昨天的事情吧。
讨论结束后，在晚上回到房间的鲁迪乌斯，迎接了穿着黑色连衣裙的艾莉丝。
艾莉丝主动示爱，而鲁迪乌斯接受了。
他们度过了愉快的一晚。
可当今天太阳还未升起时，艾莉丝就留下一封信，以及剪下的一缕红色长发，与基列奴一起出发去剑之圣地了。
现在鲁迪还没起床，我很难想象他起床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不对...我不用想象，我知道的。
就是...萎了嘛。
...
「想不到我的身边，只有你了。」
鲁迪乌斯坐在床边，苦涩的笑着，看向了我。
现在距离艾莉丝离开，已经过去三天了。
在这三天，鲁迪乌斯除了按照阿尔冯斯的交代去用土魔术做一些建设外，基本就是像这样待在这间房间里。
我正坐在地上，抱着剑闭目养神。
我在纠结，要不要告诉他这个事实。
像是「喂，你已经萎了诶」这样。
这样说不定能阻止他在未来和莎拉的事情黄掉...
不不不，我可千万不能那么干。
如果他没错过莎拉，搞不好会错过后面三个老婆。
那样做就大肆特肆的破坏历史了，简直就是将原本的时间线摁在地上摩擦嘛。
还有，无论是禁欲的鲁迪乌斯，性欲的鲁迪乌斯，更或者是少女鲁迪乌斯。
显然更喜欢后者的结果。
那三个老婆是最好的结果了。
但是看着眼下消沉的他...我总觉得也得想想办法让他打起精神来才行。
该怎么说好呢？
「呐，鲁迪乌斯，你想去冒险吗？」
鲁迪乌斯突然被那么问，显得有些一头雾水。他晃了晃头，又点了点头，分明不让人看出他的想法。
「我说你啊，可不要自顾自的认为就是自己被甩了呢。艾莉丝小姐说了吧？她只是去旅行而已，等她结束旅行，就会回到你身边的。」
「...是吗？」
「总之，先打起精神来吧。你应该没忘记你要做什么吧？」
「我...」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快速抬起头，眼神里总算像是有了指向我性。
「我...我得去寻找塞妮斯才行。」
「塞妮斯？你的母亲吗？」
我装傻。
「是的。转移事件让我和我的家人们都失散了，不过现在姑且都差不多找到了，只有母亲塞妮斯下落不明。我和父亲商量过了，由我前往中央大陆北部寻找。」
听闻至此，我满意的点点头。
姑且，还在照原本的历史发展。
「好了，那我们走吧。」
「诶？现在？」
「那当然了。还有啊，我说，你一定不要太伤心啊，如果觉得难过，就和我说说话吧。你很喜欢洛琪希吧？我可是她的弟弟喔。」
「...师傅的话...是尊敬啦。」
「你带着她的内裤吧。」
「...诶？！这种事情你怎么会知道？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哈哈哈...」
「...」
于是乎，我与鲁迪乌斯二人，启程前往中央大陆北部。
...
一片广阔的森林。
林间有一条没有分歧的道路，三辆马车正在这条路上移动。
此处是「龙须」。
位于阿斯拉王国北部国境与「赤龙上颚」这座山谷之间的森林。
而「赤龙上颚」则是与阿斯拉王国南部国境的「赤龙下颚」成对的山谷。
「赤龙下颚」直接面对国境，相较之下「赤龙上颚」这边的国境却和山谷隔着一片森林。
讲到山谷和国境之间为何会有森林，是因为此处栖息着许多魔物。过去的阿斯拉王国筑起城墙遮盖住整个森林南部，将这片森林里的魔物赶出国内，借此大幅缩减了讨伐魔物的必要支出。
在拥有如此背景的这片森林里，横行着凶暴的魔物与受到阿斯拉国内通缉的犯罪者。
因此，没什么人喜欢经由这片森林移动。然而少归少，还是有往来阿斯拉王国与北方大地，经手买卖的人。
其中之一就是率领这三辆马车的商人。
他是这一年内急速成长，才刚加入阿斯拉王国某商会的新锐商人，名字叫作布鲁诺。
布鲁诺从阿斯拉王国运往北方的商品共有两辆马车的分量。这些商品若出了什么差错，遭受的损失恐怕会逼得他必须上吊自杀吧。
所谓的差错若要实际举例，就是遭到魔物袭击或是受到盗贼攻击之类的事件。
在布鲁诺尚未加入商会，还是个随性行贾的时期，他是靠着发挥剑技来一个人四处经商。然而立场提升后，风险和损失的金额都会增加。如此一来，只靠自己的本领不足以应对。
不过相对的，能使用的经费也大幅提升，因此他雇用了护卫。
第三辆马车上乘坐着负责护卫的冒险者和乘客。
护卫是之前在阿斯拉王国表现活跃的b级队伍「counter Arrow」的五名成员。
乘客则有四名。其中两人是据说正在进行修练之旅的剑士，然后第三人是身穿深灰色长袍，看起来很阴郁的少年魔术师。最后一人也是剑士，与这位少年魔术师同行的家伙。虽说他们并非护卫，然而一旦商队陷入危险并殃及自身，想来这些人也会主动投入战斗吧。
那么，关于这个阴郁的少年魔术师....他的名字叫做鲁迪乌斯·格雷拉特。
而与他同行，一路上都在闭目养神的剑士则是凯恩·米格路迪亚。
唔！真是不错的组合。人族与魔族的搭配，魔术师与剑士的组合，想必他们是多年结识的好友，是信赖的后背，是无敌二人组吧？
然而并不是这样。
他俩就像不认识一样。
至少，从那位浅褐色皮肤，把雷鬼辫扎在脑后的女性是这么认为的。
也是b级队伍「counter Arrow」的成员之一。她身上穿着护胸和护手，尽管这些算是比较轻便的装备，然而根据这些装备对剑士似乎负担颇重的情况来看，她的职业大概是战士吧。
好啦，由我本人，凯恩·米格路迪亚，来说明一下情况吧。
不得不说，鲁迪乌斯不愧是拥有魔大陆旅行经历的人呢。
即使他的神情低糜，脑海里对于旅行冒险的判断还是正确的。
我们跟着商队，坐上马车，飞快前往北方大地。
中途则是遇到了这支「counter Arrow」冒险小队。
令我比较在意的是坐在那位浅褐色皮肤女性身边的那一位，有着金发，背着弓的少女。
她自打刚才开始就一直用没好气的表情朝向鲁迪乌斯。
或许是因为鲁迪乌斯对浅褐色女性的搭话爱搭不理吧。
是说，他现在很伤心啦。
「你看起来像是个魔术师……但是还没成年吧？若说是要冒险，才刚从魔术学校毕业就立刻前往北方大地是不是太早了点？」
浅褐色女性出于好心，是这样问的。她的表情写着可以信任。
「那个，我有必要回答这问题吗？」
鲁迪乌斯说出口的回应，是意图强行中断对话的发言。
少年大概不想和任何人交谈吧。他只想保持颓丧情绪，等待马车到达某处。
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说法，或许会让某些人会感到不快。
话虽如此，这只是旅人之间的对话。少年的回答尽管有点失礼，但旅人间也有种默契，就是不会无谓刺探他人的内情。所以要是碰上这么明确的拒绝，一般人都会耸耸肩放弃。
实际上，雷鬼头女战士也打算那样做。
「苏珊娜是出于好心，你这态度算什么啊！」
然而，坐在雷鬼头女战士旁边的金发少女却不一样。
她情绪激动地瞪着鲁迪乌斯。
「莎拉，不可以这样骂人。他也不是故意挑衅，只是措辞有点冷淡而已。」
「可是，苏珊娜你从昨天就开始担心这家伙吧？说他看起来垂头丧气，所以你才特地主动搭话，他却……」
看样子雷鬼头的女性叫苏珊娜，少女则叫作莎拉。
这样说着，莎拉忽然转向了我，对我说道。
「还有你呀...你这家伙，是他的同伴吧？同伴都变成这样了，你还无动于衷...」
我眉毛一挑，有些目瞪口呆。
美女，我躺枪啊。
在我们三人的目送之下，瑞杰路德渐渐远去，直到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时，我们才离开，往菲托亚领地内部走去。
之所以会问这个问题，是因为在几年后的决战当中，会发生一些较为曲折的事情。
当鲁迪乌斯找到斯佩路德族所居住的存在，以及瑞杰路德时。
他会向瑞杰路德提出共同作战。
但那时的瑞杰路德已经被冥王毕塔附体了，而斯佩路德族也深陷疫病之中。
那时的瑞杰路德，并没有给出肯定的答案。
而鲁迪乌斯本人要不是有死神的戒指在，也会丧命于那里，导致全盘落败。
那样的过程，说是曲折也不为过。
当然，那并不是瑞杰路德的本意。
我相信，在我面前笃定的说「我会帮助鲁迪乌斯」的，才是真正的瑞杰路德。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怜爱小孩，重视亲友，甘愿为所珍视之人付出。
是十分有担当的战士。
...
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洛琪希与鲁迪乌斯错过这件事情，鲁迪本人并没有过多追问。
他大概是觉得，「这家伙是龙神部下，知道这种事情也正常」吧。
我知晓未来的事情，并不打算告诉鲁迪乌斯。我会看情况透露一些情报，到时候就用龙神的名义搪塞过去好了。
万一鲁迪乌斯发现我知晓未来，却又不告诉他时，那种感觉一定相当难受吧。
搞不好我会失去信任。
再者，知晓了未来的话，很多事情会发生改变的。
如果我现在就告诉他，「塞妮斯在贝卡利特大陆的迷宫都市拉庞」，说不定他会直接跑去那边。
那这一定是打乱历史了的。
不前往北方，他就不会有那段冒险者经历，不会背负『泥沼』鲁迪乌斯之名，不会在拉诺亚魔法大学与希露菲、札诺巴重逢，和七星、克里夫、以及莉妮娅等人结交。
甚至说不定，格雷拉特家都不会定居在夏利亚了。
那不就完犊子了。
其实改变历史最可怕的就是，连我也不知道后面会有怎样的发展了。
只有按照我所知道的剧情发展，我才能知晓未来。
否则，我也只是一只无头苍蝇罢了。
总之，我不会告诉鲁迪乌斯我知晓未来。我会以同伴的方式伴他同行。
不过，他这边的情报我都知道，我这里需要的情报确实丝毫没有啊。
悠奈·恩卡的所在地...我暂时还丝毫没有头绪。
想想办法吧，看能不能遇到能打探到消息的人。
...
清晨，我起的算比较早。
先讲一下昨天发生了什么吧。
艾莉丝、鲁迪乌斯知道了菲利普、希尔达以及绍罗斯的死讯。
鲁迪乌斯、基列奴，以及原本艾莉丝家的管家阿尔冯斯对关于艾莉丝今后的去向展开了一场讨论。
概括一下，阿尔冯斯希望艾莉丝继承绍罗斯或菲利普的位子，治理这片土地。为了达到这个目标，就算被有点变态的贵族做了什么变态行径都是小事，她应该要忍耐。
基列奴则认为那些事情根本无关紧要，希望艾莉丝能获得幸福。为了得到幸福，艾莉丝应该要舍弃权力和家名，和鲁迪乌斯一起展开逃亡之旅。
当然，那个变态贵族就是大流士，也算是我的仇人之一。
我将来会杀死他的。
那是个堪称畜生的家伙。
把艾莉丝交到那种人手里，我也不同意。
关于这个管家阿尔冯斯，我没有太多好印象。
不过他也没有很坏，起码给了之后的鲁迪乌斯一段时间的居所。
嗯，扯远了，接着讲昨天的事情吧。
讨论结束后，在晚上回到房间的鲁迪乌斯，迎接了穿着黑色连衣裙的艾莉丝。
艾莉丝主动示爱，而鲁迪乌斯接受了。
他们度过了愉快的一晚。
可当今天太阳还未升起时，艾莉丝就留下一封信，以及剪下的一缕红色长发，与基列奴一起出发去剑之圣地了。
现在鲁迪还没起床，我很难想象他起床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不对...我不用想象，我知道的。
就是...萎了嘛。
...
「想不到我的身边，只有你了。」
鲁迪乌斯坐在床边，苦涩的笑着，看向了我。
现在距离艾莉丝离开，已经过去三天了。
在这三天，鲁迪乌斯除了按照阿尔冯斯的交代去用土魔术做一些建设外，基本就是像这样待在这间房间里。
我正坐在地上，抱着剑闭目养神。
我在纠结，要不要告诉他这个事实。
像是「喂，你已经萎了诶」这样。
这样说不定能阻止他在未来和莎拉的事情黄掉...
不不不，我可千万不能那么干。
如果他没错过莎拉，搞不好会错过后面三个老婆。
那样做就大肆特肆的破坏历史了，简直就是将原本的时间线摁在地上摩擦嘛。
还有，无论是禁欲的鲁迪乌斯，性欲的鲁迪乌斯，更或者是少女鲁迪乌斯。
显然更喜欢后者的结果。
那三个老婆是最好的结果了。
但是看着眼下消沉的他...我总觉得也得想想办法让他打起精神来才行。
该怎么说好呢？
「呐，鲁迪乌斯，你想去冒险吗？」
鲁迪乌斯突然被那么问，显得有些一头雾水。他晃了晃头，又点了点头，分明不让人看出他的想法。
「我说你啊，可不要自顾自的认为就是自己被甩了呢。艾莉丝小姐说了吧？她只是去旅行而已，等她结束旅行，就会回到你身边的。」
「...是吗？」
「总之，先打起精神来吧。你应该没忘记你要做什么吧？」
「我...」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快速抬起头，眼神里总算像是有了指向我性。
「我...我得去寻找塞妮斯才行。」
「塞妮斯？你的母亲吗？」
我装傻。
「是的。转移事件让我和我的家人们都失散了，不过现在姑且都差不多找到了，只有母亲塞妮斯下落不明。我和父亲商量过了，由我前往中央大陆北部寻找。」
听闻至此，我满意的点点头。
姑且，还在照原本的历史发展。
「好了，那我们走吧。」
「诶？现在？」
「那当然了。还有啊，我说，你一定不要太伤心啊，如果觉得难过，就和我说说话吧。你很喜欢洛琪希吧？我可是她的弟弟喔。」
「...师傅的话...是尊敬啦。」
「你带着她的内裤吧。」
「...诶？！这种事情你怎么会知道？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哈哈哈...」
「...」
于是乎，我与鲁迪乌斯二人，启程前往中央大陆北部。
...
一片广阔的森林。
林间有一条没有分歧的道路，三辆马车正在这条路上移动。
此处是「龙须」。
位于阿斯拉王国北部国境与「赤龙上颚」这座山谷之间的森林。
而「赤龙上颚」则是与阿斯拉王国南部国境的「赤龙下颚」成对的山谷。
「赤龙下颚」直接面对国境，相较之下「赤龙上颚」这边的国境却和山谷隔着一片森林。
讲到山谷和国境之间为何会有森林，是因为此处栖息着许多魔物。过去的阿斯拉王国筑起城墙遮盖住整个森林南部，将这片森林里的魔物赶出国内，借此大幅缩减了讨伐魔物的必要支出。
在拥有如此背景的这片森林里，横行着凶暴的魔物与受到阿斯拉国内通缉的犯罪者。
因此，没什么人喜欢经由这片森林移动。然而少归少，还是有往来阿斯拉王国与北方大地，经手买卖的人。
其中之一就是率领这三辆马车的商人。
他是这一年内急速成长，才刚加入阿斯拉王国某商会的新锐商人，名字叫作布鲁诺。
布鲁诺从阿斯拉王国运往北方的商品共有两辆马车的分量。这些商品若出了什么差错，遭受的损失恐怕会逼得他必须上吊自杀吧。
所谓的差错若要实际举例，就是遭到魔物袭击或是受到盗贼攻击之类的事件。
在布鲁诺尚未加入商会，还是个随性行贾的时期，他是靠着发挥剑技来一个人四处经商。然而立场提升后，风险和损失的金额都会增加。如此一来，只靠自己的本领不足以应对。
不过相对的，能使用的经费也大幅提升，因此他雇用了护卫。
第三辆马车上乘坐着负责护卫的冒险者和乘客。
护卫是之前在阿斯拉王国表现活跃的b级队伍「counter Arrow」的五名成员。
乘客则有四名。其中两人是据说正在进行修练之旅的剑士，然后第三人是身穿深灰色长袍，看起来很阴郁的少年魔术师。最后一人也是剑士，与这位少年魔术师同行的家伙。虽说他们并非护卫，然而一旦商队陷入危险并殃及自身，想来这些人也会主动投入战斗吧。
那么，关于这个阴郁的少年魔术师....他的名字叫做鲁迪乌斯·格雷拉特。
而与他同行，一路上都在闭目养神的剑士则是凯恩·米格路迪亚。
唔！真是不错的组合。人族与魔族的搭配，魔术师与剑士的组合，想必他们是多年结识的好友，是信赖的后背，是无敌二人组吧？
然而并不是这样。
他俩就像不认识一样。
至少，从那位浅褐色皮肤，把雷鬼辫扎在脑后的女性是这么认为的。
也是b级队伍「counter Arrow」的成员之一。她身上穿着护胸和护手，尽管这些算是比较轻便的装备，然而根据这些装备对剑士似乎负担颇重的情况来看，她的职业大概是战士吧。
好啦，由我本人，凯恩·米格路迪亚，来说明一下情况吧。
不得不说，鲁迪乌斯不愧是拥有魔大陆旅行经历的人呢。
即使他的神情低糜，脑海里对于旅行冒险的判断还是正确的。
我们跟着商队，坐上马车，飞快前往北方大地。
中途则是遇到了这支「counter Arrow」冒险小队。
令我比较在意的是坐在那位浅褐色皮肤女性身边的那一位，有着金发，背着弓的少女。
她自打刚才开始就一直用没好气的表情朝向鲁迪乌斯。
或许是因为鲁迪乌斯对浅褐色女性的搭话爱搭不理吧。
是说，他现在很伤心啦。
「你看起来像是个魔术师……但是还没成年吧？若说是要冒险，才刚从魔术学校毕业就立刻前往北方大地是不是太早了点？」
浅褐色女性出于好心，是这样问的。她的表情写着可以信任。
「那个，我有必要回答这问题吗？」
鲁迪乌斯说出口的回应，是意图强行中断对话的发言。
少年大概不想和任何人交谈吧。他只想保持颓丧情绪，等待马车到达某处。
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说法，或许会让某些人会感到不快。
话虽如此，这只是旅人之间的对话。少年的回答尽管有点失礼，但旅人间也有种默契，就是不会无谓刺探他人的内情。所以要是碰上这么明确的拒绝，一般人都会耸耸肩放弃。
实际上，雷鬼头女战士也打算那样做。
「苏珊娜是出于好心，你这态度算什么啊！」
然而，坐在雷鬼头女战士旁边的金发少女却不一样。
她情绪激动地瞪着鲁迪乌斯。
「莎拉，不可以这样骂人。他也不是故意挑衅，只是措辞有点冷淡而已。」
「可是，苏珊娜你从昨天就开始担心这家伙吧？说他看起来垂头丧气，所以你才特地主动搭话，他却……」
看样子雷鬼头的女性叫苏珊娜，少女则叫作莎拉。
这样说着，莎拉忽然转向了我，对我说道。
「还有你呀...你这家伙，是他的同伴吧？同伴都变成这样了，你还无动于衷...」
我眉毛一挑，有些目瞪口呆。
美女，我躺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