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乘胜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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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转生到这个世界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了，我即将年满十六岁，那么就算作是十六年吧。
在这十六年里，我没有一天是过得轻松的。
要数最轻松的，那就是在三岁之前完全无忧无虑的时光。
和父母在一起，每天都品尝着关于这个世界的新奇。那样的生活既平静又美好。
但。
世界，是残酷的。
至少这个世界是这样的。
冥冥之中有什么在牵引着我，我就这样一步步迈入了名为「命运」的漩涡之中。
一路走来，说是刀尖舔血，也不算过分。
但我活到了现在。
说是没有体验过快要死掉的感觉，那是不可能的。
和水神对战的时候，和菲洛斯以及加夫·贝特拉对决的时候。
我总有种自己要死了的感觉。
不过，真正能让我的身体与精神都产生恐惧之感的，果然还是那股令人感到心悸的，在战斗中突发的抽空感吧。
因此，当奥尔斯帝德说出「你会死的」这种话时，我并不感到太多的震撼。
因为，我大抵已经猜到了。
获得力量，就必须要付出代价。
这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后，感悟出来的真理。
变强的路上，总是获得着且失去着。
想成为王一样的存在，就不得不光脚踩着荆棘，咬着牙迈上属于自己的王座。
短期来看，艾米娅就是最好的例子。
为了复兴贾德拉特家族，为了报仇，为了不让信任自己的人，以及为了自己而死去的人蒙羞。
为了成为王。
艾米娅失去了很多。
父母，丈夫，战友，青春。
甚至是双目。
这么看来，我或许还算好的。
也没有特别好。对于父母和师傅的死，我一直感到极度伤心。硬是要说的话，大概是这一路走来太过辛苦，我根本没有时间去悲伤吧。
杀死父母的元凶，也已经不在人世，我要去憎恨什么呢？
大概只有人神了吧。
人神就扮演着那样邪恶的角色，令人痛恨。
我要憎恨着他，并以变强，强到能打败人神为目标，而一直奋斗下去。
所以，我不能死。
我如果死了，一切都会落空。
我之前所做的努力，全都会白费掉。
我不愿那样的事情发生。
思绪在我脑海中打着旋，我抬起头，看向眼前的奥尔斯帝德。
「我不想死。」
我这样说完后，奥尔斯帝德的表情微微有了些变化，但我并察觉不出什么来，不知道他是怎样的反应。
或许会觉得我懦弱吧？觉得我是贪生怕死之辈。
人是自私的，我最舍不得的就是我的命。只有我活着，我才能做到我想做的事情。
我并不害怕死亡本身，因为我已经死过一回了。
只是因为，我身上背负了太多。
我有太多理由要活着了。
「嗯，很好。那就不要使用了吧。除非是生死攸关的时刻，否则不要拔出那把剑。」
对于龙神的话，我打心底里是记住了的。
因为我也认同。
至少以后就都这样吧。
希望不要再有需要我拔出『诅咒之剑』的时候。
不.....那是不可能的吧。
那样的祈愿太天真。
以命相搏，这就是我作为剑士的生存之道。
生死，往往只在一线之间。
所以，还是改一下口吧。
希望.....我不会死。
这样就好。
「...」
奥尔斯帝德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要交代。
首先是交给了我「狂暴剑神物语」，让我有空的时候阅览一下。
呃....最近可能没什么空就是了。
另外就是，龙神让我最好还是要亲自去见证最后一位使徒洛菲尔·斯哥达的死亡，这件事情上最好不要出现闪失。
也是因为这样，我们一开始的安排要改变了。
原计划当中我接下来就不会再参与战斗了，交给拉伯克就好。
但既然是龙神的命令，去一趟也就有必要了。
总之，敌人的主力已经悉数消灭。
剩下的，也都是残兵败将了吧。
水王洛菲娜被水神列妲带走，我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人会跳出来阻止我们的胜利。
即便是人神，他短期内还能再次布下棋子吗？
拥有「未来视」的他，有预料到这次的败北吗？
「...」
「凯恩，你真的要走吗？」
王宫大殿，女王艾米娅在王座上端庄的坐着，而她的座下是亲女儿，『神女二世』悠奈·恩卡。
后者正以担忧的目光看向单膝跪在王座之前的少年。
少年目光笃定，丝毫不夹杂着犹豫。
看起来很帅气。
算了，大概没有人会那么自恋的形容自己。
总之，我准备好了战斗所需品后，就来到大殿觐见艾米娅了。
现在她才是王，而我作为新生伽蒂斯王国的开国功臣之一，要服从她的命令。
她拥有知晓我行动的理由。至少在这一带是这样。
「你真的没问题吗，凯恩？」
艾米娅与悠奈抱有同样的担心。
我在心中暗暗为自己感到蒙羞。一定是战斗之后的我显得太虚弱了吧，才会让这俩人觉得我现在连去收拾残兵败将的能力都没有。
都怪『诅咒之剑』，你好好的吸收什么生命力啊。
真是贪吃。
顺带一提，我在伽蒂斯王国的禁卫军武器库里面挑了一把顺手的太刀作为常备武器。不过在这里似乎这一类的武器统称为「剑」。
名为「映月」，是伽蒂斯王国内一位有名的锻造师倾心制作而成，使用的是在魔大陆开发出来的稀贵材料，拥有高硬度和高韧性的同时，没有那么笨重，因此我可以将剑挥的更快。
不，请允许我改口。现在该叫贾德拉特王国了。
伽蒂斯王国已经是过去式了。
作为功臣，我由衷感到自豪。
「女王陛下，请允许在下再次为国出战。」
我端着腔调，毕恭毕敬的这样说道。
谁知艾米娅露出厌恶的神色，语气也十分讽刺。
「不要搞这一套啦，怪让人觉得有距离感的。凯恩，你和我的距离有那么遥远吗？你不久之前还扑倒我的身上让我感到久违的兴奋的说....」
这家伙....虽然成为了女王，但性格上丝毫没有变化啊。
「你不需要对我抱有那样的尊敬，我们始终是同伴，听到了吗凯恩？」
艾米娅这样告诫我。
我只好点点头。意识到她看不见后，我转为出声答应。
还有些不习惯这样的艾米娅呢。
我指的是看不见这件事。
由于我的坚持，艾米娅最终还是选择让我前去了。但条件是必须要让悠奈跟着。
其实我不愿意那么做，因为悠奈也才恢复不久。可悠奈自己却表示十分想与我同行，否则会很担心。
无奈之下，我只好顺着她母女俩来。
谁叫我是男人呢？
「...」
因为是临时加行，身边空余的人手并不多了。
为了方便移动，我索性就只带了悠奈，没有带其他任何的士兵。
现在我的身份很特殊，有些像是「新生帝国的开国将军」的角色。
其实我认为米德拉和拉伯克更适合那样的角色啦。我只是一介剑士，在这里的事情告一段落后，我就会前往拉诺亚了。
可以的话，我希望带上悠奈和莉娜。
那些事情，就等这次回来之后再说吧。
我在王宫附近向一个士兵借了一匹棕色，看起来富有活力的混血马，名叫「利维」。
不得不说，我的眼光很不错。
我和悠奈共同骑在利维的背上，感受着飙车般的感觉。
这样下去，我们很快就能达到斯哥达王国了。
大概可以追上拉伯克的军队。
不过，利维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它跑动时背部的起伏很大，而悠奈的身材是偏娇小的，好几次差点被顶飞起来。
从她的表情就可以看出，她感到十分的不舒服。
没办法啦。后面我就从后面轻轻的抱住悠奈，让她稍微没有那么容易被震起来。
虽然这样子做很对不起莉娜.....但莉娜会理解我的吧？
搞不好，悠奈会成为她的姐妹。
嗯，一定都会成为我的妻子的。
不能输给鲁迪乌斯啊.....我很想这么说，不过就以和莉娜的进度来说，同一时期我已经赶超鲁迪乌斯了。
他虽然成为大人的比我早，但结婚就比我要晚了。
咦...奇怪，最近总有种想和鲁迪乌斯比一比的想法。
是男人的好胜心吗？
或许是吧。
在我发呆时，坐在身前的悠奈传来了略带羞涩的声音。
「那个....可以把手从我的胸部上拿开吗？莉娜小姐大概也会介意的吧....」
「喔哦！」
我顿感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将手放了下来，转而轻轻的放在悠奈的腰上。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不小心将手就放在那样的柔软上了。
我就说，总感觉有些奇妙的感觉在兴奋。
可恶啊....最近是被鲁迪乌斯影响了吗？
还是说，前世处男的我，已经在异世界觉醒了好色之魂？
我该不会比鲁迪乌斯还要好色吧？
不，那也没关系的吧。
毕竟这里是异世界....
不过既然没有娶为妻子，还是要收敛点好。
这样想着，我发誓不会再对悠奈做出失态的举动。
一定。
「...」
我们大概骑着利维前进了几个小时，很快就抵达了斯哥达王国的边境。
并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前方有一大群人在移动，时不时会传来喊声。
是开战了吗？
拉伯克和米德拉他们，没有问题的吧。
毕竟是水王和北王啊。
算上我这个剑王，拥有三名王级剑士的贾德拉特，胜利是必然的。
踏上斯哥达王国边境的那之后，心中一阵唏嘘感慨。
想不到，当时逃一样的狼狈而出，终究还是回到了这个在回忆里斑驳不已的故地。
故地重游，总令人心中莫名触动。
难道说，我现在应该要吟诗几首吗？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望着天上高高挂起的满轮明月，我不由自主的吟诵出那么一句来自原来世界的诗句。
连我自己都意外，我居然用的是这里的语言表达出来的。
看来待久了，连语言习惯都会改变么....
「那是什么意思，凯恩？」
悠奈稍稍偏过头，在风的吹佛下，她褐色的长发在空中纷飞，美如画。这样的侧颜，令我感到窒息。
但我依旧会保持绅士的模样，因为我是发过誓的凯恩·米格路迪亚，龙神首席部下是也。
所以我不会失态。我就这样故作玄虚似的笑了笑，随后说道。
「这是....为我们壮行的咏唱。」
「.....唔，有这样的咏唱吗？我也想学！」
悠奈露出期待又欣喜的神色。
可爱，好可爱。可爱到犯规。
小兄弟要兴奋啦！
这实在太尴尬，我立马将脑袋偏过去，不理会悠奈。
「什么嘛......又不告诉我。」
悠奈脸蛋气鼓鼓的，嘟着嘴说道。
不是不告诉你啦。
是没法告诉你啦。
说实话，我还没有考虑过以后会不会将「其实我是异世界人」这种事情告诉别人。
事实上说了也没有什么意义吧？
就像人无法想象出没有见过的颜色一样，人也没法真正体会没有经历过的事情。
在我转生之前，我永远不会知晓或者说是相信这种事情的发生。
世界就是如此奇妙。
「...」
斯哥达王国，已经彻底陷入了内乱。
根据贾德拉特家的说法，新生的贾德拉特王国将会取缔斯哥达王室，将斯哥达王国吞并，一同作为贾德拉特王国版图的一部分纳入统治。
其实实质上算是侵略了。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不死教』在斯哥达王国也有延伸，而且洛菲尔势力想要剿灭贾德拉特，所以这应当算是还击吧。
弱肉强食，这样子说更确切。
总之，一路上我们经过了不少斯哥达王国的城镇和村落，越是靠近王都就越混乱。
路上，我们得知了贾德拉特军队已经到达了王都的消息。
除此外，还有另一个更重要的消息。
那就是洛菲尔·斯哥达，这个生命已经犹如风中残烛般的国家的王。
已经朝边境潜逃了。
没时间去考究这个消息的真伪与否了。
无论真假，都不能让洛菲尔·斯哥达逃出这个国家。
我这样坚定着想法，调转马头，朝着情报中洛菲尔潜逃的方向追去。
或许，将由我来成为，斩下旧王头颅的那一人。
旧王死，新王立。
说实话，转生到这个世界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了，我即将年满十六岁，那么就算作是十六年吧。
在这十六年里，我没有一天是过得轻松的。
要数最轻松的，那就是在三岁之前完全无忧无虑的时光。
和父母在一起，每天都品尝着关于这个世界的新奇。那样的生活既平静又美好。
但。
世界，是残酷的。
至少这个世界是这样的。
冥冥之中有什么在牵引着我，我就这样一步步迈入了名为「命运」的漩涡之中。
一路走来，说是刀尖舔血，也不算过分。
但我活到了现在。
说是没有体验过快要死掉的感觉，那是不可能的。
和水神对战的时候，和菲洛斯以及加夫·贝特拉对决的时候。
我总有种自己要死了的感觉。
不过，真正能让我的身体与精神都产生恐惧之感的，果然还是那股令人感到心悸的，在战斗中突发的抽空感吧。
因此，当奥尔斯帝德说出「你会死的」这种话时，我并不感到太多的震撼。
因为，我大抵已经猜到了。
获得力量，就必须要付出代价。
这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后，感悟出来的真理。
变强的路上，总是获得着且失去着。
想成为王一样的存在，就不得不光脚踩着荆棘，咬着牙迈上属于自己的王座。
短期来看，艾米娅就是最好的例子。
为了复兴贾德拉特家族，为了报仇，为了不让信任自己的人，以及为了自己而死去的人蒙羞。
为了成为王。
艾米娅失去了很多。
父母，丈夫，战友，青春。
甚至是双目。
这么看来，我或许还算好的。
也没有特别好。对于父母和师傅的死，我一直感到极度伤心。硬是要说的话，大概是这一路走来太过辛苦，我根本没有时间去悲伤吧。
杀死父母的元凶，也已经不在人世，我要去憎恨什么呢？
大概只有人神了吧。
人神就扮演着那样邪恶的角色，令人痛恨。
我要憎恨着他，并以变强，强到能打败人神为目标，而一直奋斗下去。
所以，我不能死。
我如果死了，一切都会落空。
我之前所做的努力，全都会白费掉。
我不愿那样的事情发生。
思绪在我脑海中打着旋，我抬起头，看向眼前的奥尔斯帝德。
「我不想死。」
我这样说完后，奥尔斯帝德的表情微微有了些变化，但我并察觉不出什么来，不知道他是怎样的反应。
或许会觉得我懦弱吧？觉得我是贪生怕死之辈。
人是自私的，我最舍不得的就是我的命。只有我活着，我才能做到我想做的事情。
我并不害怕死亡本身，因为我已经死过一回了。
只是因为，我身上背负了太多。
我有太多理由要活着了。
「嗯，很好。那就不要使用了吧。除非是生死攸关的时刻，否则不要拔出那把剑。」
对于龙神的话，我打心底里是记住了的。
因为我也认同。
至少以后就都这样吧。
希望不要再有需要我拔出『诅咒之剑』的时候。
不.....那是不可能的吧。
那样的祈愿太天真。
以命相搏，这就是我作为剑士的生存之道。
生死，往往只在一线之间。
所以，还是改一下口吧。
希望.....我不会死。
这样就好。
「...」
奥尔斯帝德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要交代。
首先是交给了我「狂暴剑神物语」，让我有空的时候阅览一下。
呃....最近可能没什么空就是了。
另外就是，龙神让我最好还是要亲自去见证最后一位使徒洛菲尔·斯哥达的死亡，这件事情上最好不要出现闪失。
也是因为这样，我们一开始的安排要改变了。
原计划当中我接下来就不会再参与战斗了，交给拉伯克就好。
但既然是龙神的命令，去一趟也就有必要了。
总之，敌人的主力已经悉数消灭。
剩下的，也都是残兵败将了吧。
水王洛菲娜被水神列妲带走，我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人会跳出来阻止我们的胜利。
即便是人神，他短期内还能再次布下棋子吗？
拥有「未来视」的他，有预料到这次的败北吗？
「...」
「凯恩，你真的要走吗？」
王宫大殿，女王艾米娅在王座上端庄的坐着，而她的座下是亲女儿，『神女二世』悠奈·恩卡。
后者正以担忧的目光看向单膝跪在王座之前的少年。
少年目光笃定，丝毫不夹杂着犹豫。
看起来很帅气。
算了，大概没有人会那么自恋的形容自己。
总之，我准备好了战斗所需品后，就来到大殿觐见艾米娅了。
现在她才是王，而我作为新生伽蒂斯王国的开国功臣之一，要服从她的命令。
她拥有知晓我行动的理由。至少在这一带是这样。
「你真的没问题吗，凯恩？」
艾米娅与悠奈抱有同样的担心。
我在心中暗暗为自己感到蒙羞。一定是战斗之后的我显得太虚弱了吧，才会让这俩人觉得我现在连去收拾残兵败将的能力都没有。
都怪『诅咒之剑』，你好好的吸收什么生命力啊。
真是贪吃。
顺带一提，我在伽蒂斯王国的禁卫军武器库里面挑了一把顺手的太刀作为常备武器。不过在这里似乎这一类的武器统称为「剑」。
名为「映月」，是伽蒂斯王国内一位有名的锻造师倾心制作而成，使用的是在魔大陆开发出来的稀贵材料，拥有高硬度和高韧性的同时，没有那么笨重，因此我可以将剑挥的更快。
不，请允许我改口。现在该叫贾德拉特王国了。
伽蒂斯王国已经是过去式了。
作为功臣，我由衷感到自豪。
「女王陛下，请允许在下再次为国出战。」
我端着腔调，毕恭毕敬的这样说道。
谁知艾米娅露出厌恶的神色，语气也十分讽刺。
「不要搞这一套啦，怪让人觉得有距离感的。凯恩，你和我的距离有那么遥远吗？你不久之前还扑倒我的身上让我感到久违的兴奋的说....」
这家伙....虽然成为了女王，但性格上丝毫没有变化啊。
「你不需要对我抱有那样的尊敬，我们始终是同伴，听到了吗凯恩？」
艾米娅这样告诫我。
我只好点点头。意识到她看不见后，我转为出声答应。
还有些不习惯这样的艾米娅呢。
我指的是看不见这件事。
由于我的坚持，艾米娅最终还是选择让我前去了。但条件是必须要让悠奈跟着。
其实我不愿意那么做，因为悠奈也才恢复不久。可悠奈自己却表示十分想与我同行，否则会很担心。
无奈之下，我只好顺着她母女俩来。
谁叫我是男人呢？
「...」
因为是临时加行，身边空余的人手并不多了。
为了方便移动，我索性就只带了悠奈，没有带其他任何的士兵。
现在我的身份很特殊，有些像是「新生帝国的开国将军」的角色。
其实我认为米德拉和拉伯克更适合那样的角色啦。我只是一介剑士，在这里的事情告一段落后，我就会前往拉诺亚了。
可以的话，我希望带上悠奈和莉娜。
那些事情，就等这次回来之后再说吧。
我在王宫附近向一个士兵借了一匹棕色，看起来富有活力的混血马，名叫「利维」。
不得不说，我的眼光很不错。
我和悠奈共同骑在利维的背上，感受着飙车般的感觉。
这样下去，我们很快就能达到斯哥达王国了。
大概可以追上拉伯克的军队。
不过，利维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它跑动时背部的起伏很大，而悠奈的身材是偏娇小的，好几次差点被顶飞起来。
从她的表情就可以看出，她感到十分的不舒服。
没办法啦。后面我就从后面轻轻的抱住悠奈，让她稍微没有那么容易被震起来。
虽然这样子做很对不起莉娜.....但莉娜会理解我的吧？
搞不好，悠奈会成为她的姐妹。
嗯，一定都会成为我的妻子的。
不能输给鲁迪乌斯啊.....我很想这么说，不过就以和莉娜的进度来说，同一时期我已经赶超鲁迪乌斯了。
他虽然成为大人的比我早，但结婚就比我要晚了。
咦...奇怪，最近总有种想和鲁迪乌斯比一比的想法。
是男人的好胜心吗？
或许是吧。
在我发呆时，坐在身前的悠奈传来了略带羞涩的声音。
「那个....可以把手从我的胸部上拿开吗？莉娜小姐大概也会介意的吧....」
「喔哦！」
我顿感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将手放了下来，转而轻轻的放在悠奈的腰上。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不小心将手就放在那样的柔软上了。
我就说，总感觉有些奇妙的感觉在兴奋。
可恶啊....最近是被鲁迪乌斯影响了吗？
还是说，前世处男的我，已经在异世界觉醒了好色之魂？
我该不会比鲁迪乌斯还要好色吧？
不，那也没关系的吧。
毕竟这里是异世界....
不过既然没有娶为妻子，还是要收敛点好。
这样想着，我发誓不会再对悠奈做出失态的举动。
一定。
「...」
我们大概骑着利维前进了几个小时，很快就抵达了斯哥达王国的边境。
并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前方有一大群人在移动，时不时会传来喊声。
是开战了吗？
拉伯克和米德拉他们，没有问题的吧。
毕竟是水王和北王啊。
算上我这个剑王，拥有三名王级剑士的贾德拉特，胜利是必然的。
踏上斯哥达王国边境的那之后，心中一阵唏嘘感慨。
想不到，当时逃一样的狼狈而出，终究还是回到了这个在回忆里斑驳不已的故地。
故地重游，总令人心中莫名触动。
难道说，我现在应该要吟诗几首吗？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望着天上高高挂起的满轮明月，我不由自主的吟诵出那么一句来自原来世界的诗句。
连我自己都意外，我居然用的是这里的语言表达出来的。
看来待久了，连语言习惯都会改变么....
「那是什么意思，凯恩？」
悠奈稍稍偏过头，在风的吹佛下，她褐色的长发在空中纷飞，美如画。这样的侧颜，令我感到窒息。
但我依旧会保持绅士的模样，因为我是发过誓的凯恩·米格路迪亚，龙神首席部下是也。
所以我不会失态。我就这样故作玄虚似的笑了笑，随后说道。
「这是....为我们壮行的咏唱。」
「.....唔，有这样的咏唱吗？我也想学！」
悠奈露出期待又欣喜的神色。
可爱，好可爱。可爱到犯规。
小兄弟要兴奋啦！
这实在太尴尬，我立马将脑袋偏过去，不理会悠奈。
「什么嘛......又不告诉我。」
悠奈脸蛋气鼓鼓的，嘟着嘴说道。
不是不告诉你啦。
是没法告诉你啦。
说实话，我还没有考虑过以后会不会将「其实我是异世界人」这种事情告诉别人。
事实上说了也没有什么意义吧？
就像人无法想象出没有见过的颜色一样，人也没法真正体会没有经历过的事情。
在我转生之前，我永远不会知晓或者说是相信这种事情的发生。
世界就是如此奇妙。
「...」
斯哥达王国，已经彻底陷入了内乱。
根据贾德拉特家的说法，新生的贾德拉特王国将会取缔斯哥达王室，将斯哥达王国吞并，一同作为贾德拉特王国版图的一部分纳入统治。
其实实质上算是侵略了。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不死教』在斯哥达王国也有延伸，而且洛菲尔势力想要剿灭贾德拉特，所以这应当算是还击吧。
弱肉强食，这样子说更确切。
总之，一路上我们经过了不少斯哥达王国的城镇和村落，越是靠近王都就越混乱。
路上，我们得知了贾德拉特军队已经到达了王都的消息。
除此外，还有另一个更重要的消息。
那就是洛菲尔·斯哥达，这个生命已经犹如风中残烛般的国家的王。
已经朝边境潜逃了。
没时间去考究这个消息的真伪与否了。
无论真假，都不能让洛菲尔·斯哥达逃出这个国家。
我这样坚定着想法，调转马头，朝着情报中洛菲尔潜逃的方向追去。
或许，将由我来成为，斩下旧王头颅的那一人。
旧王死，新王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