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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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好昏.....
发生了什么么？
我记得.....昨晚是希特莉娅的生日庆宴。
然后我们和邀请来的朋友度过了很愉快的时光。
之后.....就因为酒气太重，被莉娜嫌弃了。
我是在沙发入睡的。
没错。
可是.....这里是哪？
即便我拼命的睁开眼，可我还是只能看见白茫茫的一片。
不对啊.....不对啊。
这里是.....
意识到什么的我立马警戒了起来。
「简直就是犯规嘛。」
有个讨人厌的家伙出现了。
「根本就没想过你们的手段如此阴险，居然从其他世界线跑过来，根本就是打乱我的计划。现在一个是你，一个是鲁迪乌斯，两个命运强大的家伙，为何会同时出现呢？」
在面前白茫茫的尽头，有一个讨人厌的家伙缓缓冒出了脑袋。
他的脑袋像是被纸糊裹满了一般，看不清任何神色。
只能从他似人非人的身躯以及说话时的样子可以判断，这家伙是个人形态的怪胎。
也就是所谓「人神hItoGAmI」。
是我在异世界最想杀掉的家伙。
我能够在这里碰到他，也就意味着龙神手环被摘下来了。
也就是说，这是某人有意为之的。
至于是谁，我心里已经大概有了答案。
既然知道了前因后果，应对起来也不至于太慌乱了手脚。
「你这家伙....在这时候找上我想做什么？我已经有信心赢过你了。」
「哦......你现在的样子确实可怕不少。」
人神端着有些阴阳怪气的语调，说话时身体动来动去，让我觉得恶心。
「可是你以为你能够破开空间就能找到我么？我承认你这家伙的运气很好，身边麻烦的家伙也很多......但是你真的就有百分百的自信取胜吗？凯恩·米格路迪亚不会只是个如此天真的孩子吧？」
「随便你怎么说，我都不会生气。因为你的失败是必然的。」
「哈哈哈，好的呢。我承认，凯恩·米格路迪亚，你成长到了一个令我难以想象的地步。但这世界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换而言之.....你能够独善其身，他人呢？如果是你在意的人，或者是你的朋友出了什么事，你就算到最后打败了我，你会幸福吗？」
「...」
就算是傻子也听得出来这家伙在表达什么意思。
是要对我的家人出手了么。
「既然这样。你就少玩阴的那一套了。正大光明的与我较量。」
「好，我很喜欢你耿直的态度呢。直接告诉你吧，凯恩·米格路迪亚唷。不出意外的话，鲁迪乌斯和他新交的女友洛琪希，或许现在并不安全哦。」
「你这家伙.....魔爪都伸到贝卡利特大陆去了么。」
「不不不.....那是之后的事情了。不过我可以提醒你一句，因为有个小姑娘想要把洛琪希的身体占为己有，所以说不定会抢走洛琪希。而鲁迪乌斯那家伙的话，唔.....能够杀掉自然是最好。」
「你.....」
对洛琪希下手？
我皱起眉头，用冰冷的目光瞪着人神。
「你在挑衅我发起决战么？」
「决战？哈哈哈哈，好热血的说法。总之，即便他们死了，你也不会遭受牵连。但是你会好受么？」
「只会加快我杀死你的速度。」
「很好。不过事实就是如此。」
「没有了吗？我实在是不相信你不对我的家人出手。」
「唔.....已经出手了哦。因为在你昏迷的这一周里，有很多事情发生。」
「.....咦？」
昏迷的一周......
这家伙在说什么啊。
我明明.....昨晚还在参加希特莉娅的生日庆宴啊。
「很疑惑对吧？实际上和我也有一些关系呢。毕竟那个小姑娘是最信任我的人，我可以拜托她做一些事情呢。」
「是蒂斯特瑞亚对吧？」
「没错，这可是我给她起的名字哦，很好听吧？」
「到底是怎样的畜生会给一个少女起destroy这样的名字啊......」
（注：destroy意为破坏；毁灭。）
「诶.....看来你不喜欢啊。」
「行了。魔物入侵的事情大概也是你这家伙指使的吧？」
「不是哦。只有蒂斯特瑞亚才有这样的力量。『魔神权杖』真的很可怕呢，不知道为什么会掉落到你们的世界去。」
「那里面封印着的到底是谁？」
「这个嘛......你自己去猜吧。哈哈哈哈。」
人神模糊的神情透出狰狞，笑的让人作呕。
「行了。够了。」
「什么够了？」
「在你行动之前.....」
一股凌厉的『剑极斗气』在我周遭攀升。
「我打算先解决掉你这家伙。」
轰！
出乎我意料的，在这样诡异的空间里，我还能够斩出一道斩击来。
而这道斩击也是因为空间原因比平时要受限了不少力量。
因此在速度和准度上也是难以把握。
可惜了，被人神这家伙所反应过来了。
人神似乎没想到我居然能以这样的方式发起攻击，立马切断了联系。
而我的神识也在此时逐渐恢复了正常。
隐隐约约的还能听见人神在消失时说的话。
「你这个疯子！」
听到这样的话，我不怒反笑。
「我当然是个疯子。」
几秒过后，我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主卧室。
还不等我做出什么，一阵好闻的气息扑鼻而来的同时，一张可爱甜美的脸蛋凑了过来，金色的发丝轻轻的落在我的脸颊上。
「太好啦凯恩，你终于醒了.....」
「是你做的，对吗？」
我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质问眼前的莉娜。
她微微一愣，眼神中透露出疑惑。
「....什么？」
「是你拿掉了我的手环，对吗？」
「....」
空气凝固，陷入沉默。
我坐起身来，抓住莉娜的肩膀，嘴角不停的抽搐。
「为什么......莉娜，为什么，我还以为你.....」
「...」
「我们很相爱对吗？我爱你，你也爱我，不然我们为什么会有一个女儿？难道说所有的爱是谎言吗？」
「不是的.....」
「你也知道，我一直以来不断变强，为的就是打败我想要打败的敌人，包括『天堂』啊.....」
「凯恩，你听我说好吗，就听我说一会。」
莉娜恳求着说道。
「过会吧。你先出去，让我冷静一下。」
我有些感到烦躁，抓起自己的头发，将视线收回。
虽然知道了莉娜是信徒，但我没想到她会这样做。
她是那个切断了屏障，让我连接上人神的家伙。
之前那一次，也是她做的么？
记得那时她也在我身边。
不，醒来过后我也问过，但我选择了相信，把那当成一场意外。
记得那次人神留下的建议是什么？离开北方大地.....
然而我也并没有离开。
于是梦魇那家伙就来了，袭击了我们家，险些让夏利亚也收到牵连。
这次呢.....
人神居然告诉我他要对鲁迪乌斯和洛琪希出手。
如果我放任不管，少了鲁迪乌斯和洛琪希，我们这边的战力将会大打折扣。
如果我去管了，眼下悠奈正在怀孕，希特莉娅才刚满一周岁。
莉娜是信徒，至于接下来会怎么做我也不清楚。
家人该怎么办。
我，顿时陷入了进退两难，腹背受敌的地步。
不仅是这里。
外面的世界，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近期，讨论东部沿海地区魔族入侵的冒险者与旅行商人是越来越多了。
情况不容乐观。
像是靠的比较近的西隆王国以及王龙王国目前都还处在苦战之中。
本身他们的国家内部就存在一些需要解决的问题。
现在的世界，完全就不是太平的。
但，这就是人神想要的吧。
借助『天堂』的力量，把世界搞得一团糟。
让我们没法阻碍他的计划。
既然如此，那我也可以很坚定的告诉他。
绝不会让他得逞。
稍稍整理了一下情绪之后，我穿好衣服下了楼。
正在客厅上坐着的是悠奈和雪见未来。
她们见到我下来，都是震惊不已。
特别是悠奈，她眼中闪烁着泪光，一把将我抱住。
「终于醒了凯恩.....你知道吗，你昏迷了一周，我还以为你生了什么大病.....菈芙也不在，我只好每天对你使用治愈魔术。总算是醒了.....太好了。」
「悠奈，你不打算出发去贾德拉特么？」
「....咦？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应该已经能够治愈艾米娅了吧？」
悠奈点点头，随后又补充了一句。
「可以是可以了。但是要等到菈芙回来，和她一起去才行。」
「嗯，好。大概是多久？」
「大概是一周到两周吧？」
「好，那我们就那个时候去吧。」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这么突然.....」
「不，就是觉得艾米娅的眼睛要早点治疗才对。」
其实我内心的真实想法就是。
对即将到来的事情感到不安而已。
种种的迹象都在表明。
一场惊天动地的暴风雨正在悄然汇聚。
诡异的傀儡城镇，突然出现在北方的信徒。
大举进攻东部的魔族，还有忽然间出现的人神。
如果这样一连串的事情发生的都是巧合的话.....
那我更愿意相信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大梦一场而已。
但现实不是梦境，而是一场残酷的角逐。
死在拼斗中的，就会被世界遗忘。
时间已经越来越紧迫了。
或许那场翻天覆地的决战，会比我想象中还要早的到达。
也好。
早些解决，就少点遗憾吧。
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感到奇怪。
因为，我这一路走来，本就是个奇迹了。
自打三岁那年落入人神的圈套起到现在，我也从一个只会将一切错都怪在人神身上的懵懂无知的家伙变成了现在能够敢与剑神匹敌的家伙了。
嗯，我会在之后向剑神加尔·法利昂发起挑战。
再之后，估计就是与『天堂』一较高下的时候了吧。
希望可以在与剑神的较量当中学到些什么。
「未来，准备一下，明天出发去剑之圣地。」
「好。」
「诶，凯恩，这么快就走吗？」
「嗯，因为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
倘若决战就在眼前。
倘若鲁迪乌斯和洛琪希真的深陷困局。
那么凭我一个人的力量显然是不够的。
我需要帮手。
而剑之圣地显然就有着那么一位帮手。
「...」
剑之圣地。
道场内，一名神色轻松写意的中年男人，正放荡不羁的在揉搓着太阳穴，位于上座。
而在他的面前，三位身穿道服的年轻人毕恭毕敬的跪坐在地板上。
「啥？老子没听错吧？你们说要选剑王？」
「没错。经过这么多天的练习，我们都觉得差不多是时候了吧。」
「混蛋，知道才过去了多久吗？」
「是这样的师傅。可是感觉自打凯恩先生来了之后，我们进步的速度真的非常快。特别是艾莉丝。」
突然被提及到名字，位于最右边的红发少女微微抬眼，面色坚毅。
「我会成为剑王的。」
看着这三张神情坚毅的面孔，座上的剑神缓缓起身。
「行吧。你们的剑技，确实已经远远超出了剑圣的领域。」
「差不多该决定自基列奴之后的第一位剑王。」
听闻此言，三位年轻人面面相觑，互相点了点头，并且聚精会神，继续把注意力放在剑神身上。
「你们几个，知道剑圣、剑王和剑帝的差别在哪吗？」
面对这样的提问，妮娜、艾莉丝，以及吉诺·布里兹都给出了不同的答案。
妮娜认为是「欲望」。
吉诺支支吾吾着说是技巧，步伐的灵巧与筋力，再不然就是武器的优劣。
结果是被剑神狠狠的批评了一顿。
其实吉诺真正想说出的是「才能」。
最后是艾莉丝。她说是「觉悟」。
即便剑神表示否定，但艾莉丝依旧坚定不移。
她认为是觉悟。
是即便当不上剑王，即便会死在龙神手下，也要为了鲁迪乌斯而敢于挥剑的觉悟。
最终剑神下达了最终决定。
「艾莉丝还有妮娜。你们之中战胜的人，就是剑王！」
听到这句话，最年轻的吉诺静静地垂下肩膀。
....
十分钟过后，艾莉丝静静地站在被打趴下的妮娜旁边。
虽然她很不甘心，留下了泪水，但事实就是如此。
最终，艾莉丝成为了新任剑王。
『狂剑王』艾莉丝，就此诞生。
这也就意味着，艾莉丝·格雷拉特在剑之圣地的漫长修行，在这一天划上句点。
剑王称号授予典礼结束后，艾莉丝独自站在野外，望着天上的明月，总觉得内心像是静如止水，又犹如狂风一般躁动。
「鲁迪乌斯....」
竟是不由自主喃喃自语这个名字。
头好昏.....
发生了什么么？
我记得.....昨晚是希特莉娅的生日庆宴。
然后我们和邀请来的朋友度过了很愉快的时光。
之后.....就因为酒气太重，被莉娜嫌弃了。
我是在沙发入睡的。
没错。
可是.....这里是哪？
即便我拼命的睁开眼，可我还是只能看见白茫茫的一片。
不对啊.....不对啊。
这里是.....
意识到什么的我立马警戒了起来。
「简直就是犯规嘛。」
有个讨人厌的家伙出现了。
「根本就没想过你们的手段如此阴险，居然从其他世界线跑过来，根本就是打乱我的计划。现在一个是你，一个是鲁迪乌斯，两个命运强大的家伙，为何会同时出现呢？」
在面前白茫茫的尽头，有一个讨人厌的家伙缓缓冒出了脑袋。
他的脑袋像是被纸糊裹满了一般，看不清任何神色。
只能从他似人非人的身躯以及说话时的样子可以判断，这家伙是个人形态的怪胎。
也就是所谓「人神hItoGAmI」。
是我在异世界最想杀掉的家伙。
我能够在这里碰到他，也就意味着龙神手环被摘下来了。
也就是说，这是某人有意为之的。
至于是谁，我心里已经大概有了答案。
既然知道了前因后果，应对起来也不至于太慌乱了手脚。
「你这家伙....在这时候找上我想做什么？我已经有信心赢过你了。」
「哦......你现在的样子确实可怕不少。」
人神端着有些阴阳怪气的语调，说话时身体动来动去，让我觉得恶心。
「可是你以为你能够破开空间就能找到我么？我承认你这家伙的运气很好，身边麻烦的家伙也很多......但是你真的就有百分百的自信取胜吗？凯恩·米格路迪亚不会只是个如此天真的孩子吧？」
「随便你怎么说，我都不会生气。因为你的失败是必然的。」
「哈哈哈，好的呢。我承认，凯恩·米格路迪亚，你成长到了一个令我难以想象的地步。但这世界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换而言之.....你能够独善其身，他人呢？如果是你在意的人，或者是你的朋友出了什么事，你就算到最后打败了我，你会幸福吗？」
「...」
就算是傻子也听得出来这家伙在表达什么意思。
是要对我的家人出手了么。
「既然这样。你就少玩阴的那一套了。正大光明的与我较量。」
「好，我很喜欢你耿直的态度呢。直接告诉你吧，凯恩·米格路迪亚唷。不出意外的话，鲁迪乌斯和他新交的女友洛琪希，或许现在并不安全哦。」
「你这家伙.....魔爪都伸到贝卡利特大陆去了么。」
「不不不.....那是之后的事情了。不过我可以提醒你一句，因为有个小姑娘想要把洛琪希的身体占为己有，所以说不定会抢走洛琪希。而鲁迪乌斯那家伙的话，唔.....能够杀掉自然是最好。」
「你.....」
对洛琪希下手？
我皱起眉头，用冰冷的目光瞪着人神。
「你在挑衅我发起决战么？」
「决战？哈哈哈哈，好热血的说法。总之，即便他们死了，你也不会遭受牵连。但是你会好受么？」
「只会加快我杀死你的速度。」
「很好。不过事实就是如此。」
「没有了吗？我实在是不相信你不对我的家人出手。」
「唔.....已经出手了哦。因为在你昏迷的这一周里，有很多事情发生。」
「.....咦？」
昏迷的一周......
这家伙在说什么啊。
我明明.....昨晚还在参加希特莉娅的生日庆宴啊。
「很疑惑对吧？实际上和我也有一些关系呢。毕竟那个小姑娘是最信任我的人，我可以拜托她做一些事情呢。」
「是蒂斯特瑞亚对吧？」
「没错，这可是我给她起的名字哦，很好听吧？」
「到底是怎样的畜生会给一个少女起destroy这样的名字啊......」
（注：destroy意为破坏；毁灭。）
「诶.....看来你不喜欢啊。」
「行了。魔物入侵的事情大概也是你这家伙指使的吧？」
「不是哦。只有蒂斯特瑞亚才有这样的力量。『魔神权杖』真的很可怕呢，不知道为什么会掉落到你们的世界去。」
「那里面封印着的到底是谁？」
「这个嘛......你自己去猜吧。哈哈哈哈。」
人神模糊的神情透出狰狞，笑的让人作呕。
「行了。够了。」
「什么够了？」
「在你行动之前.....」
一股凌厉的『剑极斗气』在我周遭攀升。
「我打算先解决掉你这家伙。」
轰！
出乎我意料的，在这样诡异的空间里，我还能够斩出一道斩击来。
而这道斩击也是因为空间原因比平时要受限了不少力量。
因此在速度和准度上也是难以把握。
可惜了，被人神这家伙所反应过来了。
人神似乎没想到我居然能以这样的方式发起攻击，立马切断了联系。
而我的神识也在此时逐渐恢复了正常。
隐隐约约的还能听见人神在消失时说的话。
「你这个疯子！」
听到这样的话，我不怒反笑。
「我当然是个疯子。」
几秒过后，我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主卧室。
还不等我做出什么，一阵好闻的气息扑鼻而来的同时，一张可爱甜美的脸蛋凑了过来，金色的发丝轻轻的落在我的脸颊上。
「太好啦凯恩，你终于醒了.....」
「是你做的，对吗？」
我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质问眼前的莉娜。
她微微一愣，眼神中透露出疑惑。
「....什么？」
「是你拿掉了我的手环，对吗？」
「....」
空气凝固，陷入沉默。
我坐起身来，抓住莉娜的肩膀，嘴角不停的抽搐。
「为什么......莉娜，为什么，我还以为你.....」
「...」
「我们很相爱对吗？我爱你，你也爱我，不然我们为什么会有一个女儿？难道说所有的爱是谎言吗？」
「不是的.....」
「你也知道，我一直以来不断变强，为的就是打败我想要打败的敌人，包括『天堂』啊.....」
「凯恩，你听我说好吗，就听我说一会。」
莉娜恳求着说道。
「过会吧。你先出去，让我冷静一下。」
我有些感到烦躁，抓起自己的头发，将视线收回。
虽然知道了莉娜是信徒，但我没想到她会这样做。
她是那个切断了屏障，让我连接上人神的家伙。
之前那一次，也是她做的么？
记得那时她也在我身边。
不，醒来过后我也问过，但我选择了相信，把那当成一场意外。
记得那次人神留下的建议是什么？离开北方大地.....
然而我也并没有离开。
于是梦魇那家伙就来了，袭击了我们家，险些让夏利亚也收到牵连。
这次呢.....
人神居然告诉我他要对鲁迪乌斯和洛琪希出手。
如果我放任不管，少了鲁迪乌斯和洛琪希，我们这边的战力将会大打折扣。
如果我去管了，眼下悠奈正在怀孕，希特莉娅才刚满一周岁。
莉娜是信徒，至于接下来会怎么做我也不清楚。
家人该怎么办。
我，顿时陷入了进退两难，腹背受敌的地步。
不仅是这里。
外面的世界，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近期，讨论东部沿海地区魔族入侵的冒险者与旅行商人是越来越多了。
情况不容乐观。
像是靠的比较近的西隆王国以及王龙王国目前都还处在苦战之中。
本身他们的国家内部就存在一些需要解决的问题。
现在的世界，完全就不是太平的。
但，这就是人神想要的吧。
借助『天堂』的力量，把世界搞得一团糟。
让我们没法阻碍他的计划。
既然如此，那我也可以很坚定的告诉他。
绝不会让他得逞。
稍稍整理了一下情绪之后，我穿好衣服下了楼。
正在客厅上坐着的是悠奈和雪见未来。
她们见到我下来，都是震惊不已。
特别是悠奈，她眼中闪烁着泪光，一把将我抱住。
「终于醒了凯恩.....你知道吗，你昏迷了一周，我还以为你生了什么大病.....菈芙也不在，我只好每天对你使用治愈魔术。总算是醒了.....太好了。」
「悠奈，你不打算出发去贾德拉特么？」
「....咦？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应该已经能够治愈艾米娅了吧？」
悠奈点点头，随后又补充了一句。
「可以是可以了。但是要等到菈芙回来，和她一起去才行。」
「嗯，好。大概是多久？」
「大概是一周到两周吧？」
「好，那我们就那个时候去吧。」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这么突然.....」
「不，就是觉得艾米娅的眼睛要早点治疗才对。」
其实我内心的真实想法就是。
对即将到来的事情感到不安而已。
种种的迹象都在表明。
一场惊天动地的暴风雨正在悄然汇聚。
诡异的傀儡城镇，突然出现在北方的信徒。
大举进攻东部的魔族，还有忽然间出现的人神。
如果这样一连串的事情发生的都是巧合的话.....
那我更愿意相信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大梦一场而已。
但现实不是梦境，而是一场残酷的角逐。
死在拼斗中的，就会被世界遗忘。
时间已经越来越紧迫了。
或许那场翻天覆地的决战，会比我想象中还要早的到达。
也好。
早些解决，就少点遗憾吧。
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感到奇怪。
因为，我这一路走来，本就是个奇迹了。
自打三岁那年落入人神的圈套起到现在，我也从一个只会将一切错都怪在人神身上的懵懂无知的家伙变成了现在能够敢与剑神匹敌的家伙了。
嗯，我会在之后向剑神加尔·法利昂发起挑战。
再之后，估计就是与『天堂』一较高下的时候了吧。
希望可以在与剑神的较量当中学到些什么。
「未来，准备一下，明天出发去剑之圣地。」
「好。」
「诶，凯恩，这么快就走吗？」
「嗯，因为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
倘若决战就在眼前。
倘若鲁迪乌斯和洛琪希真的深陷困局。
那么凭我一个人的力量显然是不够的。
我需要帮手。
而剑之圣地显然就有着那么一位帮手。
「...」
剑之圣地。
道场内，一名神色轻松写意的中年男人，正放荡不羁的在揉搓着太阳穴，位于上座。
而在他的面前，三位身穿道服的年轻人毕恭毕敬的跪坐在地板上。
「啥？老子没听错吧？你们说要选剑王？」
「没错。经过这么多天的练习，我们都觉得差不多是时候了吧。」
「混蛋，知道才过去了多久吗？」
「是这样的师傅。可是感觉自打凯恩先生来了之后，我们进步的速度真的非常快。特别是艾莉丝。」
突然被提及到名字，位于最右边的红发少女微微抬眼，面色坚毅。
「我会成为剑王的。」
看着这三张神情坚毅的面孔，座上的剑神缓缓起身。
「行吧。你们的剑技，确实已经远远超出了剑圣的领域。」
「差不多该决定自基列奴之后的第一位剑王。」
听闻此言，三位年轻人面面相觑，互相点了点头，并且聚精会神，继续把注意力放在剑神身上。
「你们几个，知道剑圣、剑王和剑帝的差别在哪吗？」
面对这样的提问，妮娜、艾莉丝，以及吉诺·布里兹都给出了不同的答案。
妮娜认为是「欲望」。
吉诺支支吾吾着说是技巧，步伐的灵巧与筋力，再不然就是武器的优劣。
结果是被剑神狠狠的批评了一顿。
其实吉诺真正想说出的是「才能」。
最后是艾莉丝。她说是「觉悟」。
即便剑神表示否定，但艾莉丝依旧坚定不移。
她认为是觉悟。
是即便当不上剑王，即便会死在龙神手下，也要为了鲁迪乌斯而敢于挥剑的觉悟。
最终剑神下达了最终决定。
「艾莉丝还有妮娜。你们之中战胜的人，就是剑王！」
听到这句话，最年轻的吉诺静静地垂下肩膀。
....
十分钟过后，艾莉丝静静地站在被打趴下的妮娜旁边。
虽然她很不甘心，留下了泪水，但事实就是如此。
最终，艾莉丝成为了新任剑王。
『狂剑王』艾莉丝，就此诞生。
这也就意味着，艾莉丝·格雷拉特在剑之圣地的漫长修行，在这一天划上句点。
剑王称号授予典礼结束后，艾莉丝独自站在野外，望着天上的明月，总觉得内心像是静如止水，又犹如狂风一般躁动。
「鲁迪乌斯....」
竟是不由自主喃喃自语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