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64章 传说中的人赃俱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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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构陷柳若汐一事本是胸有成竹的柳元勋，在与柳若汐对视了三秒，尤其是看到了她唇角边的那抹有着诸多意味的微笑后，心不知怎的，突然就提到了半空之中。
嘲讽？看戏？挑衅？这不是他现在该有的情绪么？柳若汐这是……柳元勋的疑惑突然被李妈妈的惊呼声所打断：“老夫人，这……”，她面带难色的，从柳若汐的床底拿出了一个沉甸甸的小锦盒，这小锦盒都不用打开看，光看表面，众人就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老夫人本来稳如泰山的面色，在看到李妈妈拿出小锦盒的那一刻，突然沉了下去；连老夫人都尚且如此，柳致远和其他众人的脸色就更别说了，尤其是大夫人，为了替柳元勋圆这个局，她可谓是拿出了毕生的演技经验。
她先是指着那小锦盒无语了一通，后又指着柳若汐痛心疾首了一番，最后揉着发痛的太阳穴，半倒在了一旁的丫鬟身上：“若汐，你真是枉费了母亲对你的信任啊……”
若是搁在平时，大夫人这样浮夸的演技定会引起老夫人的反感，因为大夫人跟柳若汐不合，几乎是这个府里公开的秘密，但是现在，就连老夫人都用一种十分痛心的眼神看着柳若汐，她又怎么会去觉得大夫人的表现有什么不妥呢。
柳若汐淡看了正在演戏的大夫人，还有真切心痛的老夫人一眼，秀眉紧蹙了一瞬，而后就又恢复了常态：“母亲，你都还没看那小锦盒里放的是什么，怎么就如此痛心疾首呢？如果真是痛惜你给若汐的信任，怎么也应该等小锦盒打开以后你再痛惜吧……唉，看来母亲给若汐的信任，其实也不过如此了……”
说着说着，柳若汐的脸上，竟然还真的表现出了难过的神情，这倒让大夫人有些措手不及了，忙收起面上浮夸的演技，用一副尴尬的神情看向柳致远。
其实别人信不信柳若汐真的盗窃都不要紧，要紧的，是要让柳致远信！只要他信了，他生气了，其他人信或者不信，又有什么关系呢？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用胡搅蛮缠这一招来抵赖么！还跟你母亲顶嘴，你是觉得你在这家里的地位胜过了所有人，可以随意跟任何一个长辈顶嘴了是么？！”在已经认定了柳若汐确实是盗窃了库房之物的柳致远看来，柳若汐现在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的，就连呼吸都是错的。
“老爷，您别生气”刘氏忙轻抚了抚柳致远的胸口，关切道：“大小姐也只是一时糊涂而已，想必很快就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跟您道歉了，您别气，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好！”
转头，刘氏用一副长辈的语气劝诫柳若汐道：“大小姐，你快来跟老爷认个错，只要态度诚恳，老爷会从轻处罚你的！”
柳若汐风轻云淡的看了刘氏一眼：“三姨娘，你让我认什么错？你现在已经确定那小锦盒里装着的是赃物了么？还是，你比老爷和老夫人更有说话的权威，更能定我的罪？”
“大小姐，你……”刘氏被柳若汐的话噎了个结结实实，就连替柳致远轻抚胸脯的手也顿在了原位。
虽然柳若汐私底下的手段高明，但是平日里当着老夫人和老爷的面，她都不会疾言厉色，更不会更长辈顶嘴，怎么今日却一连呛了她跟大夫人俩个人，难道是……她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构陷局面吓傻了么？
还是……刘氏的智商想不到太深远的地方，她也识趣的就此打住了疑惑，但想起柳涟雪先前嘱咐过她的话，又觉得不能就此罢了，否则……想到这，刘氏照猫画虎的抬起头，满是委屈看了柳致远一眼，而后轻叹了口气，低垂下头不再言语。
柳致远现在恨不能上去打柳若汐一个耳光，三姨娘好心好意的劝诫她认错，却又被她如此呛声，顶的一句话都不敢再言，这是一个犯了错的人该有的态度么？！他正欲再出声斥责柳若汐几句的时候，却只听一旁一直保持缄默的老夫人突然深叹了口气，紧接着，她吩咐李妈妈道：“李妈妈，先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再说！”
“是，老夫人”李妈妈应声打开了小锦盒，众人的脸色，在小锦盒被打开的那一霎那，全都又是一变。
怒的更怒，失望的更失望，幸灾乐祸的，就更是幸灾乐祸，一直被柳若汐闪着寒光的眼神盯到发怵的柳元勋，也在此刻彻底将吊着的一颗心放回到了原位……原来不过是一只纸老虎在做最后的挣扎罢了，自己竟也还真是紧张了起来，真是可笑！
柳元勋不由的摇了摇头，自嘲一笑，而后便又恢复了常态，等着做最后盖棺定论的那个人！
看着小锦盒里安安静静躺着的诸多名贵首饰，柳涟雪唇角那抹得意的笑，勾勒的更为深了，但是嘴里说出的话，却是虚伪无比的：“大姐，这……这不是当日老夫人寿辰的时候，太后托太子送来给老夫人的首饰么，其中那个鸳鸯手镯是最为精致和名贵的，当时母亲收入库房的时候我还忍不住多看了俩眼，大姐你想要可以求老夫人，问老夫人要啊，怎么能做偷窃这种事呢！”
“对啊，那鸳鸯手镯我当时也是记得的，也很喜欢，但是再喜欢也不能用偷这种手段来获取啊……”柳秋棠适时的在一旁推波助澜道。
老夫人显然也是认识那鸳鸯手镯的，本来她还对柳若汐偷窃一事将信将疑，但是现在人证物证俱在，她不得不信……当下就极其失望了看了柳若汐一眼，动了动唇，但是斥责的话，却是噎在喉中怎么都说不出口。
柳若汐连看都没看那小锦盒里的首饰一眼，更对房间里众人的表情没有任何兴趣，她只是如实道：“我没有找理由调开看守库房的下人，也没有进去偷窃首饰，更没有遇到那个小贼跟他说那些所谓的，相互包庇之类的话！”
“那你又如何解释这些放在你床底的首饰！这里面的首饰，全都是老夫人寿辰当日，我亲手一个一个收入库房之中的！每一个，我都记的一清二楚！”大夫人其实只认识那个鸳鸯手镯，老夫人寿辰当日收的贺礼那么多，她怎么可能都一个一个的记住，这么说，只不过是为了让柳若汐偷窃的罪名坐的更实一点罢了！
这一边倒的局面，看的二夫人站不住了，她走到老夫人身旁，轻声道：“老夫人，大小姐平时没事就总在您的屋子里跟您说话，陪您逗乐，她是什么人，您是最了解的，她能做出偷窃之事来嘛……”
老夫人闻言，本已对柳若汐极其失望的心动了一动，是啊，若汐这个孩子并不傻不蠢，平时跟她相处的时候，也没发现她性格上有什么缺陷，相反的，自己还觉得她十分的优秀，她能做出这等偷窃之事来么……老夫人的心，再次动摇了。
一旁的柳秋棠见状，忙附和着也道：“是啊老夫人，梳云也觉得大姐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呢，要么……”
“二婶，五妹！”柳元勋低敛着俊秀的眉宇，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道：“本来我不打算说的，但是不说，又觉得心里过不去……其实，前几天我去过大姐的商铺里找大姐，本来是想搭她的马车，跟她一起回府的，可是进去后，却听几个店里的伙计在聊天，说近日商铺的效益是越来越不行了，连他们的工钱都延迟好些日子了，当时我也没将此事多放在心上，但是现在看来……”
抬头，柳元勋用一副不敢置信，又极度失望的眼神看向柳若汐：“大姐，从前我们不认识，但是自弟弟回府，认识你以后，一直觉得你很不错，不仅深得老夫人和太后的喜欢，自己还温柔大方，但是你怎么能为了流动一个小小商铺的资金，就偷窃库房里的首饰呢……这件事若是传出去了，肯定会被人笑话我们相府的家教不严的！”
说到这，柳元勋又低垂下头，深叹了口气：“大姐……若是你真有什么难处，大可以跟我，跟母亲，跟老夫人说的，可是你竟然去偷窃，现在人证物证俱在，我们就是想为你求情，也力不从心啊！”
柳元勋这话的确没有虚构，他的确在前些天去过柳若汐的商铺，也确确实实的听到过伙计的对话，联想到柳若汐的掌家之权，他马上就又去求了母亲，把掌管库房的权利让给了柳若汐。
天时地利人和都就绪之后，他策划了今日这场局。
“求情？我看谁敢！”柳元勋的话，成功的将柳致远的怒气勾到了一个顶端，他指着柳若汐的鼻子，怒道：“谁要是敢为她求情，同罪论罚！”
这下子，就连还能为柳若汐说上几句话的二夫人和柳梳云，都不能再言了……说白了，她二人在这府里生活，不过是寄人篱下，主人都这么说了，她们还能说什么？就算冒着危险再为柳若汐辩驳，又能起什么作用呢？老夫人的脸，现在已经因为柳元勋的话，而恢复到了原先的深沉模样了……。
对构陷柳若汐一事本是胸有成竹的柳元勋，在与柳若汐对视了三秒，尤其是看到了她唇角边的那抹有着诸多意味的微笑后，心不知怎的，突然就提到了半空之中。
嘲讽？看戏？挑衅？这不是他现在该有的情绪么？柳若汐这是……柳元勋的疑惑突然被李妈妈的惊呼声所打断：“老夫人，这……”，她面带难色的，从柳若汐的床底拿出了一个沉甸甸的小锦盒，这小锦盒都不用打开看，光看表面，众人就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老夫人本来稳如泰山的面色，在看到李妈妈拿出小锦盒的那一刻，突然沉了下去；连老夫人都尚且如此，柳致远和其他众人的脸色就更别说了，尤其是大夫人，为了替柳元勋圆这个局，她可谓是拿出了毕生的演技经验。
她先是指着那小锦盒无语了一通，后又指着柳若汐痛心疾首了一番，最后揉着发痛的太阳穴，半倒在了一旁的丫鬟身上：“若汐，你真是枉费了母亲对你的信任啊……”
若是搁在平时，大夫人这样浮夸的演技定会引起老夫人的反感，因为大夫人跟柳若汐不合，几乎是这个府里公开的秘密，但是现在，就连老夫人都用一种十分痛心的眼神看着柳若汐，她又怎么会去觉得大夫人的表现有什么不妥呢。
柳若汐淡看了正在演戏的大夫人，还有真切心痛的老夫人一眼，秀眉紧蹙了一瞬，而后就又恢复了常态：“母亲，你都还没看那小锦盒里放的是什么，怎么就如此痛心疾首呢？如果真是痛惜你给若汐的信任，怎么也应该等小锦盒打开以后你再痛惜吧……唉，看来母亲给若汐的信任，其实也不过如此了……”
说着说着，柳若汐的脸上，竟然还真的表现出了难过的神情，这倒让大夫人有些措手不及了，忙收起面上浮夸的演技，用一副尴尬的神情看向柳致远。
其实别人信不信柳若汐真的盗窃都不要紧，要紧的，是要让柳致远信！只要他信了，他生气了，其他人信或者不信，又有什么关系呢？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用胡搅蛮缠这一招来抵赖么！还跟你母亲顶嘴，你是觉得你在这家里的地位胜过了所有人，可以随意跟任何一个长辈顶嘴了是么？！”在已经认定了柳若汐确实是盗窃了库房之物的柳致远看来，柳若汐现在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的，就连呼吸都是错的。
“老爷，您别生气”刘氏忙轻抚了抚柳致远的胸口，关切道：“大小姐也只是一时糊涂而已，想必很快就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跟您道歉了，您别气，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好！”
转头，刘氏用一副长辈的语气劝诫柳若汐道：“大小姐，你快来跟老爷认个错，只要态度诚恳，老爷会从轻处罚你的！”
柳若汐风轻云淡的看了刘氏一眼：“三姨娘，你让我认什么错？你现在已经确定那小锦盒里装着的是赃物了么？还是，你比老爷和老夫人更有说话的权威，更能定我的罪？”
“大小姐，你……”刘氏被柳若汐的话噎了个结结实实，就连替柳致远轻抚胸脯的手也顿在了原位。
虽然柳若汐私底下的手段高明，但是平日里当着老夫人和老爷的面，她都不会疾言厉色，更不会更长辈顶嘴，怎么今日却一连呛了她跟大夫人俩个人，难道是……她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构陷局面吓傻了么？
还是……刘氏的智商想不到太深远的地方，她也识趣的就此打住了疑惑，但想起柳涟雪先前嘱咐过她的话，又觉得不能就此罢了，否则……想到这，刘氏照猫画虎的抬起头，满是委屈看了柳致远一眼，而后轻叹了口气，低垂下头不再言语。
柳致远现在恨不能上去打柳若汐一个耳光，三姨娘好心好意的劝诫她认错，却又被她如此呛声，顶的一句话都不敢再言，这是一个犯了错的人该有的态度么？！他正欲再出声斥责柳若汐几句的时候，却只听一旁一直保持缄默的老夫人突然深叹了口气，紧接着，她吩咐李妈妈道：“李妈妈，先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再说！”
“是，老夫人”李妈妈应声打开了小锦盒，众人的脸色，在小锦盒被打开的那一霎那，全都又是一变。
怒的更怒，失望的更失望，幸灾乐祸的，就更是幸灾乐祸，一直被柳若汐闪着寒光的眼神盯到发怵的柳元勋，也在此刻彻底将吊着的一颗心放回到了原位……原来不过是一只纸老虎在做最后的挣扎罢了，自己竟也还真是紧张了起来，真是可笑！
柳元勋不由的摇了摇头，自嘲一笑，而后便又恢复了常态，等着做最后盖棺定论的那个人！
看着小锦盒里安安静静躺着的诸多名贵首饰，柳涟雪唇角那抹得意的笑，勾勒的更为深了，但是嘴里说出的话，却是虚伪无比的：“大姐，这……这不是当日老夫人寿辰的时候，太后托太子送来给老夫人的首饰么，其中那个鸳鸯手镯是最为精致和名贵的，当时母亲收入库房的时候我还忍不住多看了俩眼，大姐你想要可以求老夫人，问老夫人要啊，怎么能做偷窃这种事呢！”
“对啊，那鸳鸯手镯我当时也是记得的，也很喜欢，但是再喜欢也不能用偷这种手段来获取啊……”柳秋棠适时的在一旁推波助澜道。
老夫人显然也是认识那鸳鸯手镯的，本来她还对柳若汐偷窃一事将信将疑，但是现在人证物证俱在，她不得不信……当下就极其失望了看了柳若汐一眼，动了动唇，但是斥责的话，却是噎在喉中怎么都说不出口。
柳若汐连看都没看那小锦盒里的首饰一眼，更对房间里众人的表情没有任何兴趣，她只是如实道：“我没有找理由调开看守库房的下人，也没有进去偷窃首饰，更没有遇到那个小贼跟他说那些所谓的，相互包庇之类的话！”
“那你又如何解释这些放在你床底的首饰！这里面的首饰，全都是老夫人寿辰当日，我亲手一个一个收入库房之中的！每一个，我都记的一清二楚！”大夫人其实只认识那个鸳鸯手镯，老夫人寿辰当日收的贺礼那么多，她怎么可能都一个一个的记住，这么说，只不过是为了让柳若汐偷窃的罪名坐的更实一点罢了！
这一边倒的局面，看的二夫人站不住了，她走到老夫人身旁，轻声道：“老夫人，大小姐平时没事就总在您的屋子里跟您说话，陪您逗乐，她是什么人，您是最了解的，她能做出偷窃之事来嘛……”
老夫人闻言，本已对柳若汐极其失望的心动了一动，是啊，若汐这个孩子并不傻不蠢，平时跟她相处的时候，也没发现她性格上有什么缺陷，相反的，自己还觉得她十分的优秀，她能做出这等偷窃之事来么……老夫人的心，再次动摇了。
一旁的柳秋棠见状，忙附和着也道：“是啊老夫人，梳云也觉得大姐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呢，要么……”
“二婶，五妹！”柳元勋低敛着俊秀的眉宇，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道：“本来我不打算说的，但是不说，又觉得心里过不去……其实，前几天我去过大姐的商铺里找大姐，本来是想搭她的马车，跟她一起回府的，可是进去后，却听几个店里的伙计在聊天，说近日商铺的效益是越来越不行了，连他们的工钱都延迟好些日子了，当时我也没将此事多放在心上，但是现在看来……”
抬头，柳元勋用一副不敢置信，又极度失望的眼神看向柳若汐：“大姐，从前我们不认识，但是自弟弟回府，认识你以后，一直觉得你很不错，不仅深得老夫人和太后的喜欢，自己还温柔大方，但是你怎么能为了流动一个小小商铺的资金，就偷窃库房里的首饰呢……这件事若是传出去了，肯定会被人笑话我们相府的家教不严的！”
说到这，柳元勋又低垂下头，深叹了口气：“大姐……若是你真有什么难处，大可以跟我，跟母亲，跟老夫人说的，可是你竟然去偷窃，现在人证物证俱在，我们就是想为你求情，也力不从心啊！”
柳元勋这话的确没有虚构，他的确在前些天去过柳若汐的商铺，也确确实实的听到过伙计的对话，联想到柳若汐的掌家之权，他马上就又去求了母亲，把掌管库房的权利让给了柳若汐。
天时地利人和都就绪之后，他策划了今日这场局。
“求情？我看谁敢！”柳元勋的话，成功的将柳致远的怒气勾到了一个顶端，他指着柳若汐的鼻子，怒道：“谁要是敢为她求情，同罪论罚！”
这下子，就连还能为柳若汐说上几句话的二夫人和柳梳云，都不能再言了……说白了，她二人在这府里生活，不过是寄人篱下，主人都这么说了，她们还能说什么？就算冒着危险再为柳若汐辩驳，又能起什么作用呢？老夫人的脸，现在已经因为柳元勋的话，而恢复到了原先的深沉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