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这个年代，人畜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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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先生，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不该鬼迷心窍，伙同他们不在姨夫的病危通知单上签字，早知道会害死他，我也不会这么做啊！”
陆大年抱着周北辰的大腿就是一阵痛哭。
原来这栋老洋房的主人名叫徐秋实，很早以前就寡居一人，唯有一只名为肥团的胖猫陪伴在身边。
后来老人心脏病突发，需要做搭桥手术。
这帮子侄作为他仅剩的亲人，却为了能早点拿到这处宅子，相互推诿，谁也不肯主动出来签字，最终导致老人因为没有得到及时救助而撒手人寰。
可就是这样，陆大年还伙同几兄弟，跑到医院一哭二闹三上吊，讹到了笔不菲的赔偿。
这件事，周北辰在鉴定老洋房时便看得清清楚楚。
“人死如灯灭，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善恶到头终有报，你们也该为自己犯下的孽付出代价。”
周北辰缓缓的摇了摇头，却不料被陆大年死死地抱住了大腿。
“周先生，求求你了！一定要救救我！”
“我现在上有老下有小，看在他们的份上就行行好吧！”
紧紧攥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陆大年心里跟明镜一样，再这么折腾下去，他这条小命就算不死也废了。
“我实话告诉你，这间宅子有大麻烦，除非有人愿意久居，以阳气滋养。”
“否则别说卖了，就算换个没有点道行的人住进去，下场也跟你没有区别。”
周北辰的表情略显不耐，神情厌恶的想要抽身离开。
“有道行的人久居？”
“周先生，这房子我们不要了，两百，不不，五十万卖给你行吗？”
陆大年的脑海转的飞快，立刻就想到了主意，满脸渴望的看向周北辰。
“呵呵，你倒是打的好算盘。”
“想让我用阳气帮你滋养凶宅？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
周北辰皮笑肉不笑的回道，神色间满是嘲讽。
“不不不，周先生我说错了，我马上给老大他们打电话。”
“这栋宅子我们不敢要了，送，送给您行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听到这话，陆大年都快要哭出声来了，把脑袋都给摇成了拨浪鼓。
可他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只是一心想保全自己的小命。
不然人死了，钱还没花完，老婆孩子最终不知道会便宜哪个王八蛋？
“罢了，看在你家孤儿寡母的份上，我可以答应你。”
“但是我有三个条件。”
最终周北辰故作姿态的长叹了口气，面色凝重的看向了陆大年。
“您说，只要我能办到的，就算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事到如今，陆大年哪里还有半点多余的心思？
忙不迭的点头应下。
“第一，你们兄弟几人全家必须披麻戴孝，在徐秋实的坟前守孝七日，以减轻他对你们的怨念。”
“第二，你们每家各出五十万，无偿捐献给希望工程，以福报换阴德。”
周北辰略作思考，便给出了他的条件。
陆大年听到第一个条件还好，可听到第二个条件的时候，脸上的五官都拧巴在了一起。
为了这栋老洋房他们几兄弟可是机关算尽，没想到最后落得个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下场。
“周先生您说的没错，我们对大姨夫确实是太缺德了。”
“您的这两个条件我他们都应下了，不知道最后一条是什么？”
陆大年艰难的点了点头，在自己的性命面前，由不得他不妥协。
“最后一个条件，跪在门前，磕满99个响头，然后你就可以走了。”
“我先进去暂时斩断你与此事的因果，三天后你从时间轮回里脱困再来找我。”
周北辰说完之后摆了摆手，径直返回了小院中。
陆大年听罢，丝毫不敢耽搁，连滚带爬的跑到老洋房大门前，就开始用力的磕头。
很快就擦破了额间皮肉，渗出了丝丝殷红的鲜血。
“答应两位的条件我已经全部满足，而且我会亲自守在这里，保证没人能伤害到你们。”
“接下来，是不是轮到你们履行诺言了？”
周北辰不慌不忙的走到房门口，抬头就看见了那只圆滚滚的肥猫。
“肥团，仇报，他会，开心。”
“我们，怎么办？”
老洋房低沉的声音回荡在周北辰耳边，听上去似乎夹杂着几分悲怆。
“喵！谁要帮徐秋实那老东西报仇了？”
“我就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胖爷说话从来都是一言九鼎的！”
发出声刺耳的哀鸣，吓得门外的陆大年顾不上额头血肉模糊，继续疯狂的跪在地上叩首。
肥团轻飘飘的从房顶跳了下来，那双极为人性化的瞳孔深处，默默的透出了浓浓的凄凉。
对此，周北辰也只是一言不发的静静看着。
他很清楚，这只叫肥团的胐胐几十年前就出现在了这栋宅子里，从还没觉醒开始，便一直是徐秋实的玩伴。
几乎亲眼目睹了他人生中的每一件大事。
就算后来觉醒成为了秩序者，肥团也已然选择了留下，用它自己的方式守护了徐秋实一生。
即便在老人弥留之际，它还曾试图用燃烧自己秩序之心，挽回主人的丝丝生机……
“这个年代，人畜难辨。”
“有的是人面兽心，有的是衣冠禽兽，倒是两个异类，比人还要像人。”
目睹此景，周北辰自嘲的笑了两声，心有感慨的说道。
“依附在那些人身上的能量，我们都全部驱散了。”
“希望你能遵守自己的诺言，不要让我对你们人类彻底失望。”
目光深邃的看了看周北辰，肥团再次慵懒的蜷成了一团。
远远望去，就像是一只上了年纪的老猫，正在惬意的享受着午后阳光。
而老洋房也彻底沉寂，再没了声音。
整个小院中秋风瑟瑟，吹得香樟树叶沙沙作响。
一如某年某月的某天，年幼的徐秋实追逐着还没这么圆滚滚的肥团，欢快的笑声传遍了这栋宅子的每个角落。
“牛首山又北四十里，曰霍山，其木多榖。有兽焉，其状如狸，而白尾，有鬣，名曰胐胐，养之可以己忧。”
——《山海经·卷五·中山经》
“周先生，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不该鬼迷心窍，伙同他们不在姨夫的病危通知单上签字，早知道会害死他，我也不会这么做啊！”
陆大年抱着周北辰的大腿就是一阵痛哭。
原来这栋老洋房的主人名叫徐秋实，很早以前就寡居一人，唯有一只名为肥团的胖猫陪伴在身边。
后来老人心脏病突发，需要做搭桥手术。
这帮子侄作为他仅剩的亲人，却为了能早点拿到这处宅子，相互推诿，谁也不肯主动出来签字，最终导致老人因为没有得到及时救助而撒手人寰。
可就是这样，陆大年还伙同几兄弟，跑到医院一哭二闹三上吊，讹到了笔不菲的赔偿。
这件事，周北辰在鉴定老洋房时便看得清清楚楚。
“人死如灯灭，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善恶到头终有报，你们也该为自己犯下的孽付出代价。”
周北辰缓缓的摇了摇头，却不料被陆大年死死地抱住了大腿。
“周先生，求求你了！一定要救救我！”
“我现在上有老下有小，看在他们的份上就行行好吧！”
紧紧攥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陆大年心里跟明镜一样，再这么折腾下去，他这条小命就算不死也废了。
“我实话告诉你，这间宅子有大麻烦，除非有人愿意久居，以阳气滋养。”
“否则别说卖了，就算换个没有点道行的人住进去，下场也跟你没有区别。”
周北辰的表情略显不耐，神情厌恶的想要抽身离开。
“有道行的人久居？”
“周先生，这房子我们不要了，两百，不不，五十万卖给你行吗？”
陆大年的脑海转的飞快，立刻就想到了主意，满脸渴望的看向周北辰。
“呵呵，你倒是打的好算盘。”
“想让我用阳气帮你滋养凶宅？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
周北辰皮笑肉不笑的回道，神色间满是嘲讽。
“不不不，周先生我说错了，我马上给老大他们打电话。”
“这栋宅子我们不敢要了，送，送给您行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听到这话，陆大年都快要哭出声来了，把脑袋都给摇成了拨浪鼓。
可他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只是一心想保全自己的小命。
不然人死了，钱还没花完，老婆孩子最终不知道会便宜哪个王八蛋？
“罢了，看在你家孤儿寡母的份上，我可以答应你。”
“但是我有三个条件。”
最终周北辰故作姿态的长叹了口气，面色凝重的看向了陆大年。
“您说，只要我能办到的，就算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事到如今，陆大年哪里还有半点多余的心思？
忙不迭的点头应下。
“第一，你们兄弟几人全家必须披麻戴孝，在徐秋实的坟前守孝七日，以减轻他对你们的怨念。”
“第二，你们每家各出五十万，无偿捐献给希望工程，以福报换阴德。”
周北辰略作思考，便给出了他的条件。
陆大年听到第一个条件还好，可听到第二个条件的时候，脸上的五官都拧巴在了一起。
为了这栋老洋房他们几兄弟可是机关算尽，没想到最后落得个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下场。
“周先生您说的没错，我们对大姨夫确实是太缺德了。”
“您的这两个条件我他们都应下了，不知道最后一条是什么？”
陆大年艰难的点了点头，在自己的性命面前，由不得他不妥协。
“最后一个条件，跪在门前，磕满99个响头，然后你就可以走了。”
“我先进去暂时斩断你与此事的因果，三天后你从时间轮回里脱困再来找我。”
周北辰说完之后摆了摆手，径直返回了小院中。
陆大年听罢，丝毫不敢耽搁，连滚带爬的跑到老洋房大门前，就开始用力的磕头。
很快就擦破了额间皮肉，渗出了丝丝殷红的鲜血。
“答应两位的条件我已经全部满足，而且我会亲自守在这里，保证没人能伤害到你们。”
“接下来，是不是轮到你们履行诺言了？”
周北辰不慌不忙的走到房门口，抬头就看见了那只圆滚滚的肥猫。
“肥团，仇报，他会，开心。”
“我们，怎么办？”
老洋房低沉的声音回荡在周北辰耳边，听上去似乎夹杂着几分悲怆。
“喵！谁要帮徐秋实那老东西报仇了？”
“我就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胖爷说话从来都是一言九鼎的！”
发出声刺耳的哀鸣，吓得门外的陆大年顾不上额头血肉模糊，继续疯狂的跪在地上叩首。
肥团轻飘飘的从房顶跳了下来，那双极为人性化的瞳孔深处，默默的透出了浓浓的凄凉。
对此，周北辰也只是一言不发的静静看着。
他很清楚，这只叫肥团的胐胐几十年前就出现在了这栋宅子里，从还没觉醒开始，便一直是徐秋实的玩伴。
几乎亲眼目睹了他人生中的每一件大事。
就算后来觉醒成为了秩序者，肥团也已然选择了留下，用它自己的方式守护了徐秋实一生。
即便在老人弥留之际，它还曾试图用燃烧自己秩序之心，挽回主人的丝丝生机……
“这个年代，人畜难辨。”
“有的是人面兽心，有的是衣冠禽兽，倒是两个异类，比人还要像人。”
目睹此景，周北辰自嘲的笑了两声，心有感慨的说道。
“依附在那些人身上的能量，我们都全部驱散了。”
“希望你能遵守自己的诺言，不要让我对你们人类彻底失望。”
目光深邃的看了看周北辰，肥团再次慵懒的蜷成了一团。
远远望去，就像是一只上了年纪的老猫，正在惬意的享受着午后阳光。
而老洋房也彻底沉寂，再没了声音。
整个小院中秋风瑟瑟，吹得香樟树叶沙沙作响。
一如某年某月的某天，年幼的徐秋实追逐着还没这么圆滚滚的肥团，欢快的笑声传遍了这栋宅子的每个角落。
“牛首山又北四十里，曰霍山，其木多榖。有兽焉，其状如狸，而白尾，有鬣，名曰胐胐，养之可以己忧。”
——《山海经·卷五·中山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