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齐王账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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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开元的家就位于洛阳城仁昌里附近的一条巷子里，身为齐王府的司户参军家境还算殷实，有一座占地一亩地的小宅院，二十几间瓦房，前后两个院子，城外还有百亩祖田。
赵开元今年不到五十岁，生有两个儿子，都已各自成家立户，他的家里就只住着他和妻子，还有两名仆佣。
自从知道林子轩来到洛阳城并和齐王对上了以后，赵开元总是心神不宁的，他怕自己帮齐王办的那些事被林子轩给查出来，如果那样自己必死无疑。而且到时候齐王为了掩饰自己的罪行，肯定也会将自己给杀了灭口，不管哪一方都不会放过自己的。一想到这个他就不由自主的胆颤心惊，甚至晚上做恶梦都是自己怎么被人追杀的事。
这天，他正在自己的书房里静静的坐着。他在想究竟自己要不要将自己知道的东西交给林子轩，一旦他交给了林子轩，而林子轩有斗不过齐王，那自己恐怕死的会更惨。但是如果林子轩将齐王拉下马来呢？那样自己作为帮凶还是难逃一死。
赵开元忽然间想到了什么，他从椅子上起来，从墙角翻起一块砖，从下面摸出一只小铁盒，他颤抖着手把铁盒打开，里面一本小册子，这本是齐王让自己从军械库支取兵甲的真实记录，一万套盔甲，弓箭、长矛、横刀、盾牌各一万件，这是两年来陆续被自己和其他人私下取走盔甲武器，他把这一切都详细记录下来了。
“砰！砰！”
这是忽然传来敲门声，将赵开元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
“是....谁？”他装作镇静但是依然颤抖着声音问道。
“是我！”是他妻子的声音，“你关着门做什么？快开门！”
赵开元将铁盒随手塞进被子里，上前开了门，他妻子张氏端着一碗汤走了进来，埋怨他道：“大白天你反锁着门做什么？”
赵开元叹了口气，抱着头在桌前坐下，张氏奇怪地摸了摸他额头。“开郎，你生病了吗？”
赵开元痛苦万分，他想将自己现在所要面临的困境告诉妻子，但是他又怕吓住妻子。最终他决定不告诉他，轻轻的说道：“没什么！只是齐王现在遇到了麻烦，而我身为齐王府的司户参军自然也就麻烦不断。”
张氏一听是这件事，顿时间气愤的说道：“我还以为什么事情呢？他倒霉了正好，你也正好换个环境。齐王这些年干的那些事，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是天怒人怨呀！你知不知道洛阳城有多少人在诅咒他。”
“闭嘴，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呀！”赵开元低声的斥责道，“你以为想换就能换的吗？我的身上已经打上了齐王的烙印，他要是完蛋了。我也好不了。”
“那你说怎么办？”张氏说道。
“听天有命吧！”赵开元叹息了一声说，然后好像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对了，你怎么进来了。”
“对了。外面有个姓郑的先生要见你，他说和你是老相识了。”张氏这才想起自己来找他的目的。
“姓郑的老相识，没印象呀！”赵开元摇了摇头道：“让他走吧，我不认识这个人。”
“好吧！”张氏答应了一声之后，摇了摇头就出去了。
可是没过多久她又进来了，赵开元看着她走了进来道：“怎么了，我不是让你将他给打发了吗？”
“我说了。可是那个人说他一定要见你一面。”张氏说到这儿，将自己的手摊开道：“他说你一看这个东西就会见他的。”
赵开元一听自己的老婆这么说好奇心起，他走到近前，从自己的老婆的手里拿出那个东西，一看之下，大惊：“人在哪儿！”
“就在院外。”
“快请他进来。”赵开元急忙说道。
“哦。”张氏虽然不知道自己刚刚拿在手里的东西是什么。但是他能够肯定能够让自己老公大吃一惊的东西，肯定不简单，那么拥有这个东西的人就更不简单了。
张氏答应了一声之后吗，就向外面走去，刚走没两步。赵开元的声音道：“小心点，别让外人看见。”
“哦。”张氏听他这么说，就更觉得外面这个人不简单了。
不一会儿，张氏就领着一个三十岁出头的文士走了进来。
赵开元正襟危坐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走进来的中年文士道：“请坐。”
然后有对着自己妻子道：“给郑先生上茶。”
张氏对着中年文士施了一礼之后，就退了出去。封建礼教的影响，男人谈事情的时候，女人是不能在场的。
看到张氏退了出去，赵开元问道：“先生，是什么来历，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说着将他从张氏手里拿过来的东西扔到桌子上。
这是一个半圆形的玉佩，色泽光亮，温润圆滑，一看就是上等宝玉做成的。
中年文士看着这个玉佩笑道：“自然是一个女人交给我的，对了，那个女人还带着一个五岁大的孩子。”
“你们是什么人？”赵开元一听中年文士的话后，大惊道。
“帮助你的人。”
“帮我的人，我看是害我的人吧！”赵开元冷哼一声道。
“你将我们想的太坏了，我们是真心的想帮你。”中年文士笑道。
这时，张氏端茶上来。放下茶之后，退了下去。
中年文士看着张氏的背影道：“赵大人真是简朴呀！偌大的一个府邸居然只有两个仆人，连上茶都是尊夫人亲自上。”
赵开元没心情听他说这些，问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中年文士喝了一口茶道：“只是这茶不怎么样。不算什么好茶。”
“够了，你要是不说的话。就立马给我出去。”赵开元被中年文士弄得心神大乱。
“可以，我可以马上走。”中年文士看着赵开元道，“只是我走出去容易，要想让我再回来可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说完，拿起桌子上的玉佩就往外走。
还没等他走到门口，赵开元就叫住了他：“先生，请等一等。”
他走到中年文士前边道：“请先生原谅我的鲁莽。请上座。”
中年文士笑了笑。走回去重新坐下，这一坐代表着谈判的主动权回到了自己的手里。
“先生，你就直说你想要什么吧！”赵开元语气有些哀求的说道，“只要我有的。我绝无二话。”
“这话我喜欢听。”中年文士笑道，“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不要你家的任何东西，因为我对他不感兴趣。”
“那你要什么？”
“你手里的一本帐，一本关于齐王的帐。”
“啊。”
赵开元大吃一惊，他没有想到对方费劲周折的居然是为了齐王的账簿。自己早就应该想到的，自己手上除了这个东西还有什么能够让人感兴趣的呢？
看着赵开元，中年文士说道：“其实你应该知道，齐王的所犯的罪有多大。如果没有这次事件，他或许能够躲过去。可是很不幸。这代表什么，这代表着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难道你要陪着他一条路走到黑吗？”
“你是林子轩的人？”赵开元问道。
“没错。林将军麾下幕僚，郑煌。”
这个中年文士自然就是被林子轩收服的谋士，郑煌。
“你怎么知道我手里有账簿。除了齐王和陈智伟之外，没有人知道这个件事。”赵开元看着郑煌问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圣上手下的密探是干什么吃的。”郑煌笑道。
“你是说这件事是圣上允许的。”赵开元惊道。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自己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吗？
“如果没有圣上的同意，你觉得林将军敢对齐王动手吗？”郑煌看着他吃惊的样子说道，“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情吧！其实皇上一直在皇长孙和齐王之间纠结，不知道立谁为太子。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齐王发生了这件事，皇上很生气，可是齐王毕竟是他的儿子。他本来想借着这次的事情给他一个教训，然后再给他一个机会。可是这时候洛阳城内的密探们，发现粮仓的粮食不见了，进而发现了齐王豢养私兵的事，你应该能够想象的到皇上听闻此事之后会是什么的态度。我家将军进洛阳之前曾经接到一封密旨，密旨中让他将这些军队找出来。并且摧毁他们。”
“摧毁，一万大军可不是那么容易摧毁的。”赵开元听完郑煌的话后，不由自主的就说了出来。
其实也不是不由自主的，赵开元虽然有些本事，但是这个人天生胆小。自从林子轩高调的进入洛阳之后。他就一直在担心会林子轩找到自己。他的精神时刻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赵开元时常感觉到自己已经快要崩溃了，有的时候他甚至想到了以自杀来寻求解脱。
现在看到林子轩的人来找自己，他心里虽然很不愿意合作，但是也不由得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终于可以解脱了。现在又听到郑煌说这件事是皇上密令的，他就更不敢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了，因为他不相信林子轩一个从没有在洛阳呆过的人会有那么大的力量能够查到自己的秘密。
而且林子轩一进洛阳城就和齐王对上了，这让也他不得不怀疑林子轩是奉了密旨的。因为他相信只要任何一个脑袋正常的人都不会和齐王明着对抗，可是林子轩不但干了，而且还派兵围了齐王府，这说明什么？
最重要的是林子轩手上有尚方宝剑，现在还控制东宫六率的军队，这一切都证明皇上已经对齐王失去耐心了，要对齐王动手了。赵开元虽然胆小，但是他很聪明，否则他也不会成为齐王的心腹。现在既然知道齐王这条大船要沉了，他也就没有必要跟着一起陪葬了。
现在他想的是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给郑煌，目的不外乎他们能够帮自己求求情，升官发财他倒是不想了，最起码也要保住自己一家人的命。因为在他的眼里，没有什么比自己家人更重要了。
说完这句话后，赵开走到自己的书架旁，伸手轻轻的转动了一下书架旁边的一个花瓶。只见书架轻轻的从中间分开，向两边开去。一会儿，书架停了下来，郑煌虽然没有看，但也知道这书架的后面肯定有暗格什么的。果然赵开元便从书架后面的一个暗格里取出一个铁盒，然后将一切恢复原样。
他将铁盒交给郑煌道：“这是我所知道关于这批私军的所有情况，没错登记之后我都会偷偷的留了一份下来，不过我知道的也仅是军队的数目，以及装备情况，至于他们所在的具体的位置什么的，你们恐怕要找齐王的心腹谋士陈智伟了解了。”
郑煌将铁盒接到手里，道：“你想不想待罪立功。”
“你什么意思？”赵开元问道。
郑煌用一副你应该明白的样子看着他。
看着郑煌的眼神，赵开元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这是让自己做奸细呀！他刚想拒绝可是想想他们手里的那母子俩，再想想自己的未来，他只能答应了。
“你们要保证云霜母子的安全。”赵开元趁机提出自己的条件道。
“你放心，就连你老婆也不会知道她们母子的存在。”郑煌说道这儿，有些好奇的问道，“我看你妻子对你不是挺好的吗？你娶一个小妾他应该不会反对吧！”
“你不明白的，如果是别的女人，她自然是不会反对的，可是云霜不行。她们二人之间的成见太深了，而我居然不知道她们二人的成见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为什么形成的。”赵开元叹了一口气道，“虽然我不想让她伤心，可是我又对云霜又割舍不下，所以……”
“哦。”郑煌也就是顺嘴一问，既然涉及到人家家庭内部矛盾，自己自然不好在说什么了。而且不是有那么一句话，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自己只是想利用他做事情呢？
想到此，郑煌忽然觉得，自己如果能够帮助赵开元将这个事情处理了，说不定赵开元会真心实意的帮他们做事情。据自己得到的情报，赵开元虽然很胆小，但是对于家人很是看重，在他的眼里家是最重要的。
“还有，我不希望我的家人因为我而受到什么波及。”赵开元趁机将第二条件提了出来。
“你放心，别的我不敢说，只要你这次立功了，林将军肯定能够保你，最起码能够保你全家的安全。”郑煌郑重的说道。
“那我就放心了。”赵开元道。
赵开元的家就位于洛阳城仁昌里附近的一条巷子里，身为齐王府的司户参军家境还算殷实，有一座占地一亩地的小宅院，二十几间瓦房，前后两个院子，城外还有百亩祖田。
赵开元今年不到五十岁，生有两个儿子，都已各自成家立户，他的家里就只住着他和妻子，还有两名仆佣。
自从知道林子轩来到洛阳城并和齐王对上了以后，赵开元总是心神不宁的，他怕自己帮齐王办的那些事被林子轩给查出来，如果那样自己必死无疑。而且到时候齐王为了掩饰自己的罪行，肯定也会将自己给杀了灭口，不管哪一方都不会放过自己的。一想到这个他就不由自主的胆颤心惊，甚至晚上做恶梦都是自己怎么被人追杀的事。
这天，他正在自己的书房里静静的坐着。他在想究竟自己要不要将自己知道的东西交给林子轩，一旦他交给了林子轩，而林子轩有斗不过齐王，那自己恐怕死的会更惨。但是如果林子轩将齐王拉下马来呢？那样自己作为帮凶还是难逃一死。
赵开元忽然间想到了什么，他从椅子上起来，从墙角翻起一块砖，从下面摸出一只小铁盒，他颤抖着手把铁盒打开，里面一本小册子，这本是齐王让自己从军械库支取兵甲的真实记录，一万套盔甲，弓箭、长矛、横刀、盾牌各一万件，这是两年来陆续被自己和其他人私下取走盔甲武器，他把这一切都详细记录下来了。
“砰！砰！”
这是忽然传来敲门声，将赵开元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
“是....谁？”他装作镇静但是依然颤抖着声音问道。
“是我！”是他妻子的声音，“你关着门做什么？快开门！”
赵开元将铁盒随手塞进被子里，上前开了门，他妻子张氏端着一碗汤走了进来，埋怨他道：“大白天你反锁着门做什么？”
赵开元叹了口气，抱着头在桌前坐下，张氏奇怪地摸了摸他额头。“开郎，你生病了吗？”
赵开元痛苦万分，他想将自己现在所要面临的困境告诉妻子，但是他又怕吓住妻子。最终他决定不告诉他，轻轻的说道：“没什么！只是齐王现在遇到了麻烦，而我身为齐王府的司户参军自然也就麻烦不断。”
张氏一听是这件事，顿时间气愤的说道：“我还以为什么事情呢？他倒霉了正好，你也正好换个环境。齐王这些年干的那些事，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是天怒人怨呀！你知不知道洛阳城有多少人在诅咒他。”
“闭嘴，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呀！”赵开元低声的斥责道，“你以为想换就能换的吗？我的身上已经打上了齐王的烙印，他要是完蛋了。我也好不了。”
“那你说怎么办？”张氏说道。
“听天有命吧！”赵开元叹息了一声说，然后好像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对了，你怎么进来了。”
“对了。外面有个姓郑的先生要见你，他说和你是老相识了。”张氏这才想起自己来找他的目的。
“姓郑的老相识，没印象呀！”赵开元摇了摇头道：“让他走吧，我不认识这个人。”
“好吧！”张氏答应了一声之后，摇了摇头就出去了。
可是没过多久她又进来了，赵开元看着她走了进来道：“怎么了，我不是让你将他给打发了吗？”
“我说了。可是那个人说他一定要见你一面。”张氏说到这儿，将自己的手摊开道：“他说你一看这个东西就会见他的。”
赵开元一听自己的老婆这么说好奇心起，他走到近前，从自己的老婆的手里拿出那个东西，一看之下，大惊：“人在哪儿！”
“就在院外。”
“快请他进来。”赵开元急忙说道。
“哦。”张氏虽然不知道自己刚刚拿在手里的东西是什么。但是他能够肯定能够让自己老公大吃一惊的东西，肯定不简单，那么拥有这个东西的人就更不简单了。
张氏答应了一声之后吗，就向外面走去，刚走没两步。赵开元的声音道：“小心点，别让外人看见。”
“哦。”张氏听他这么说，就更觉得外面这个人不简单了。
不一会儿，张氏就领着一个三十岁出头的文士走了进来。
赵开元正襟危坐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走进来的中年文士道：“请坐。”
然后有对着自己妻子道：“给郑先生上茶。”
张氏对着中年文士施了一礼之后，就退了出去。封建礼教的影响，男人谈事情的时候，女人是不能在场的。
看到张氏退了出去，赵开元问道：“先生，是什么来历，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说着将他从张氏手里拿过来的东西扔到桌子上。
这是一个半圆形的玉佩，色泽光亮，温润圆滑，一看就是上等宝玉做成的。
中年文士看着这个玉佩笑道：“自然是一个女人交给我的，对了，那个女人还带着一个五岁大的孩子。”
“你们是什么人？”赵开元一听中年文士的话后，大惊道。
“帮助你的人。”
“帮我的人，我看是害我的人吧！”赵开元冷哼一声道。
“你将我们想的太坏了，我们是真心的想帮你。”中年文士笑道。
这时，张氏端茶上来。放下茶之后，退了下去。
中年文士看着张氏的背影道：“赵大人真是简朴呀！偌大的一个府邸居然只有两个仆人，连上茶都是尊夫人亲自上。”
赵开元没心情听他说这些，问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中年文士喝了一口茶道：“只是这茶不怎么样。不算什么好茶。”
“够了，你要是不说的话。就立马给我出去。”赵开元被中年文士弄得心神大乱。
“可以，我可以马上走。”中年文士看着赵开元道，“只是我走出去容易，要想让我再回来可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说完，拿起桌子上的玉佩就往外走。
还没等他走到门口，赵开元就叫住了他：“先生，请等一等。”
他走到中年文士前边道：“请先生原谅我的鲁莽。请上座。”
中年文士笑了笑。走回去重新坐下，这一坐代表着谈判的主动权回到了自己的手里。
“先生，你就直说你想要什么吧！”赵开元语气有些哀求的说道，“只要我有的。我绝无二话。”
“这话我喜欢听。”中年文士笑道，“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不要你家的任何东西，因为我对他不感兴趣。”
“那你要什么？”
“你手里的一本帐，一本关于齐王的帐。”
“啊。”
赵开元大吃一惊，他没有想到对方费劲周折的居然是为了齐王的账簿。自己早就应该想到的，自己手上除了这个东西还有什么能够让人感兴趣的呢？
看着赵开元，中年文士说道：“其实你应该知道，齐王的所犯的罪有多大。如果没有这次事件，他或许能够躲过去。可是很不幸。这代表什么，这代表着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难道你要陪着他一条路走到黑吗？”
“你是林子轩的人？”赵开元问道。
“没错。林将军麾下幕僚，郑煌。”
这个中年文士自然就是被林子轩收服的谋士，郑煌。
“你怎么知道我手里有账簿。除了齐王和陈智伟之外，没有人知道这个件事。”赵开元看着郑煌问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圣上手下的密探是干什么吃的。”郑煌笑道。
“你是说这件事是圣上允许的。”赵开元惊道。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自己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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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摧毁，一万大军可不是那么容易摧毁的。”赵开元听完郑煌的话后，不由自主的就说了出来。
其实也不是不由自主的，赵开元虽然有些本事，但是这个人天生胆小。自从林子轩高调的进入洛阳之后。他就一直在担心会林子轩找到自己。他的精神时刻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赵开元时常感觉到自己已经快要崩溃了，有的时候他甚至想到了以自杀来寻求解脱。
现在看到林子轩的人来找自己，他心里虽然很不愿意合作，但是也不由得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终于可以解脱了。现在又听到郑煌说这件事是皇上密令的，他就更不敢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了，因为他不相信林子轩一个从没有在洛阳呆过的人会有那么大的力量能够查到自己的秘密。
而且林子轩一进洛阳城就和齐王对上了，这让也他不得不怀疑林子轩是奉了密旨的。因为他相信只要任何一个脑袋正常的人都不会和齐王明着对抗，可是林子轩不但干了，而且还派兵围了齐王府，这说明什么？
最重要的是林子轩手上有尚方宝剑，现在还控制东宫六率的军队，这一切都证明皇上已经对齐王失去耐心了，要对齐王动手了。赵开元虽然胆小，但是他很聪明，否则他也不会成为齐王的心腹。现在既然知道齐王这条大船要沉了，他也就没有必要跟着一起陪葬了。
现在他想的是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给郑煌，目的不外乎他们能够帮自己求求情，升官发财他倒是不想了，最起码也要保住自己一家人的命。因为在他的眼里，没有什么比自己家人更重要了。
说完这句话后，赵开走到自己的书架旁，伸手轻轻的转动了一下书架旁边的一个花瓶。只见书架轻轻的从中间分开，向两边开去。一会儿，书架停了下来，郑煌虽然没有看，但也知道这书架的后面肯定有暗格什么的。果然赵开元便从书架后面的一个暗格里取出一个铁盒，然后将一切恢复原样。
他将铁盒交给郑煌道：“这是我所知道关于这批私军的所有情况，没错登记之后我都会偷偷的留了一份下来，不过我知道的也仅是军队的数目，以及装备情况，至于他们所在的具体的位置什么的，你们恐怕要找齐王的心腹谋士陈智伟了解了。”
郑煌将铁盒接到手里，道：“你想不想待罪立功。”
“你什么意思？”赵开元问道。
郑煌用一副你应该明白的样子看着他。
看着郑煌的眼神，赵开元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这是让自己做奸细呀！他刚想拒绝可是想想他们手里的那母子俩，再想想自己的未来，他只能答应了。
“你们要保证云霜母子的安全。”赵开元趁机提出自己的条件道。
“你放心，就连你老婆也不会知道她们母子的存在。”郑煌说道这儿，有些好奇的问道，“我看你妻子对你不是挺好的吗？你娶一个小妾他应该不会反对吧！”
“你不明白的，如果是别的女人，她自然是不会反对的，可是云霜不行。她们二人之间的成见太深了，而我居然不知道她们二人的成见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为什么形成的。”赵开元叹了一口气道，“虽然我不想让她伤心，可是我又对云霜又割舍不下，所以……”
“哦。”郑煌也就是顺嘴一问，既然涉及到人家家庭内部矛盾，自己自然不好在说什么了。而且不是有那么一句话，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自己只是想利用他做事情呢？
想到此，郑煌忽然觉得，自己如果能够帮助赵开元将这个事情处理了，说不定赵开元会真心实意的帮他们做事情。据自己得到的情报，赵开元虽然很胆小，但是对于家人很是看重，在他的眼里家是最重要的。
“还有，我不希望我的家人因为我而受到什么波及。”赵开元趁机将第二条件提了出来。
“你放心，别的我不敢说，只要你这次立功了，林将军肯定能够保你，最起码能够保你全家的安全。”郑煌郑重的说道。
“那我就放心了。”赵开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