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天生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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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有三天，学生陆陆续续来到学校，住进寝室。
玉树第一天就搞定了一切，接下来的两天就帮着谢妈妈经营铺面。谢妈妈能做的不多，玉树也舍不得妈妈辛苦，所以其他的地方都被玉树租了出去，而学校附近的小店面，真的开了一个小饭馆。
开饭馆也挺麻烦的，各种营业执照，都是玉树和谢妈妈一起去办的——因为谢妈妈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所以对外，都是玉树做主。
玉树买了一些东西，一边往家走一边思考，蓦然，玉树停下脚步，微微蹙眉。
似乎……有谁在看着他。
他们母子俩在城市应该没有熟人，而且熟人才不会偷偷摸摸跟踪。玉树微微一笑，快步往前，在一处玻璃墙停了一会儿，利用玻璃的反光终于看到了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年轻男子。
玉树可以很肯定的说，他不认识那个男人，可那个男人真的在跟踪他。
莫不是……自家太招摇了？也对，孤儿寡母的竟然那么有钱，买了那么多店面……看来，必须给妈妈请一个保安，而自己也要尽快学习武术了。
玉树走到一个公用电话亭，插卡，拨通了警察局的电话。
这种事情玉树自然不会告诉谢妈妈，他只是嘱咐：“妈妈，我们初来乍到，不要太相信陌生人啊。”
谢妈妈笑着揉了揉儿子的头：“小树，你以为妈妈笨吗？”她并不蠢，只是和儿子比起来有点蠢而已。
玉树笑了：“妈妈自然很聪明，不聪明怎么会有我这么聪明的儿子？”
母子俩高高兴兴的吃了饭，各做各的事情。
哈欠——
玉树精神不振的往学校走去，今天开始，就要军训了啊。听说学校军训非常辛苦，教官时刻突袭，可能近一个月，他都没有办法写小说了。连大纲和主角都没有写清楚呢。
“谢玉树，有时间吗？”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问话的人已经挡在前面了。
玉树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个戴着墨镜的男人：“不好意思，再不走我就迟到了。”
墨镜男道：“不会占你太多时间。”
玉树挑眉，轻轻一笑：“所以昨天跟踪我的人是你派的吗？”
墨镜男一愣，道：“人都被你弄进警局了。”
玉树耸耸肩：“我只是自保而已，说吧，找我什么事。”他得罪了这个人吗？完全不认识怎么办。
墨镜男环顾四周，指着一个僻静的地方道：“我们去那里说。”
玉树摇头：“我没有和陌生人去僻静地方的习惯，有话就在这里讲。”
墨镜男皱眉，道：“我不想让人知道我是谁。”
玉树笑了：“你看路过的人谁多看了你一眼？所谓不想让人知道……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墨镜男蹙眉，快速道：“好，我就和你说清楚……我是你爸爸。”
玉树一愣，轻笑：“哦，杜青云。”
杜青云愣住了：“你知道我？你妈妈怎么说的？是不是说我特别可恨？”
玉树轻轻一笑，语气嘲讽：“或许人心就是这样，你自己会怎么做，就觉得别人会怎么做。妈妈可没有说过你的坏话，她只是说你非常有才华，而且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男人，她无法帮助你，她觉得抱歉……她跟我说过，你不是渣男，你只是不爱她。”谢妈妈是个多情的女人，多情到玉树觉得她有点犯贱。不过，爱情这回事，谁知道呢？
杜青云愣住了：“她没说我……坏话？”
玉树耸耸肩：“没有。”
杜青云松了口气：“玉树，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
玉树似笑非笑的看着杜青云：“是不是怕我的存在影响你？大作家。”
杜青云没吭声。
玉树轻轻一笑：“你真的自作多情了，妈妈爱你在意你，但我没有，于我来说，爸爸这个名称不存在。所以，你不需要担心，我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杜青云皱眉：“那你为什么和杜宾作对？”如果谢玉树是“谢玉树”，他会多么伤心？第一次见到爸爸，就是为了他儿子质问自己……但谢玉树不是“谢玉树”，所以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是学生，考好成绩是最基本的，谈不上作对。”玉树摊手，不耐烦道，“好了，要上课了，我得走了。”
杜青云拉住谢玉树的手臂，沉声问：“我发现你们有很多钱，哪里来的？是不是做了什么不法的事情？”
玉树甩掉他的手，懒懒道：“这是我们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吧？”
杜青云沉声道：“我不希望你们的事情影响到我。”
玉树叹气，连连道：“好好，我们不会影响你，如果你别来找麻烦，我们就此生不见。放心，我没有兴趣做违法的事情。我说杜青云，你蠢，不代表我蠢，赚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杜青云愣住了：“那你怎么赚的钱？”
玉树耸耸肩：“怎么，问出来你打算照样？”
杜青云皱眉，玉树快步往前走，声音懒洋洋的：“总之，你没必要在意，于我们来说，你已然是陌生人。”
杜青云看着玉树的背影，扬声道：“你说话算话。”只要他们母子不出现，他的身份，就稳稳当当。
或许谢玉树很像他，或许谢玉树很有出息，或许谢玉树是个好儿子……可是，他已然无法回头。
杜青云捏着手里的新概念作文集，缓缓地，缓缓地，叹了口气。
玉树早已放下了杜青云的事情，他坐在自己的教室，和将要相处的同学们亲热的打招呼。少男少女们正是容易对好看的人产生好感度时候，玉树的笑容让他获得了大家的好感。
班主任进门了，她是一个中年女子，长的很好看，很会打扮。她带着笑容，对大家说：“你们好，我将是你们三年的班主任，我叫龙爱菊。我只说一句话，希望大家可以好好学习，争取考个好学校。现在，请大家互相介绍一下，并且选择出我们的班干部。”
龙爱菊非常干脆利落的将时间交给学生，学生们却面面相觑不好说话。大家都是新来的，谁也不好意思先上前。
玉树挑眉，笑了一下，施施然上台：“大家好，我是谢玉树，希望能和大家成为好朋友。”
顿了顿，大概是觉得说的太简短了，玉树加了几句：“恩，我喜欢写作，赚钱，各种有趣的事情，大家可以互相交流交流。”
玉树话一落音，有人叫道：“我知道你，全校第一的成绩进来的，而且你还出书了，新概念作文。”
玉树偏头，笑：“出书谈不上，只是发表了几篇作文罢了。”
班主任微笑：“我知道哦，新概念作文很厉害，玉树能发表很厉害。”
玉树轻笑，貌似有些不好意思：“过奖过奖，我会继续努力。”说完，玉树下去了。
班主任鼓掌，笑道：“谢玉树同学首先开口了，那么还有谁要来自我介绍？”
学生们面面相觑，终于有人小心翼翼的上去了。
今天也没有上课，老师让大家准备好一切，下午去见教官。
初中的时候没有军训，不过玉树“前世”经历过，所以不怎么担心，倒是其他同学，一个个既兴奋又担忧的：“你们说，教官会不会很严？听说军人训练很累的。”
玉树摊手：“你们是不是太担心了？我们都是娇生惯养的孩子，学校再怎么样都会考虑我们的身体，所以军训不会很累的。”
“可是听说，我们学校是重点学校，什么都要做到最好，所以别的学校可能很轻松，我们就不可能。”说这话的人肯定有□□消息，他说的很肯定。
玉树眨眼：“是吗？不管怎么说都无所谓啦，锻炼一下罢了。”
“我还是担心，万一中途晕倒就可笑了。”说这话的是一个胖乎乎的学生，他非常有自知之明，他的体力……他自己都不相信。
玉树耸耸肩：“先试试喽，真不行了向教官请假。”
胖学生叹气：“只能如此了。”
学校高一新生有将近一千五百人，分为25个班。每个班都有一个教官。
这些教官基本上都是些年轻人，他们要教的东西也很简单。玉树知道，所以不着急。
玉树班级的教官俊朗清秀，特别帅气，让众多女生眼睛发亮，不过摄于迷彩服的威严，大家不敢开玩笑。
教官虽然年轻英俊，却不喜欢开玩笑，他一见学生就板着个脸，腰杆挺的笔直，特别特别严肃的说：“大家好，我是你们的教官，方湖柳，将由我负责你们这一个月的军训，希望大家认真，军训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人生体验。”
“是！”玉树首先开口大声回应，其他同学立刻跟着喊“是”。
教官很满意：“很好，在军训期间，你们都是兵。作为一个兵，我希望你们可以听从命令。”
“是。”大家喊。
教官满意的看着大家，道：“请立正站好，双手放在裤缝。”
好在大家都做过体操，立正稍息还是懂的，教官一说，大家立马站直了。
“今天我们就是认识一下，明天才是军训的时间，我希望大家记住……”教官开始讲军训期间需要注意的事情。
玉树他们只站了一个小时就放学了，见时间还早，玉树回家了，晚上他自然会回寝室。
谢妈妈见儿子回家，眉开眼笑：“小树，妈妈今天也进行的很顺利，以后你可以回家吃饭。”
玉树耸耸肩：“我自然是为了这个。”食堂的饭菜……总归不那么美味。
谢妈妈笑道：“小树喜欢什么告诉妈妈，妈妈什么都可以做给你吃。”
玉树微笑，顿了顿，问：“妈妈，你对杜青云怎么看？”
谢妈妈有些诧异的看向儿子，他不是向来都不在意那个男人的么？
“小树，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玉树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看着妈妈——他不知道谢妈妈是不是还深爱着那个男人，会不会在那男人回头的时候重新接受，会不会因为那个男人的几句话就心软……他不是小人之心，而是未雨绸缪。他谢玉树不可能一辈子都默默无闻，当他成为大人物的时候，谁知道那个男人会不会过来攀点关系？
“妈妈，你先告诉我你对杜青云怎么想的。”玉树不答反问。
谢妈妈咬唇，迟疑道：“他……他如今过的幸福，应该不会想我们。”
玉树扶额：“妈妈，你儿子我是谢玉树，我早晚会成名，你觉得呢？”
谢妈妈眼睛亮了：“你觉得你爸爸会回头？”
玉树眼神锐利的盯着谢妈妈：“所以妈妈这意思，打算破镜重圆？”
谢妈妈噎住了：“小树，如果你爸爸肯回头……我们一家人可以和好……”
玉树有些不可思议，妈妈到底是怎么想的？被渣了竟然还不死心？
“所以妈妈你……要怎么才会死心？”玉树无奈了。如果谢妈妈是他“真”妈妈，他肯定会恨铁不成钢的骂一顿，可她是谢玉树的妈妈，而他，欠了谢玉树。
谢妈妈垂眼，轻声道：“我爱他，我爱他，我爱他……”所以只要他肯回头，什么时候都可以。
玉树深深深深的叹气——原谅他不懂“爱”这个字——一个人爱别人爱到失去自我，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贱！”
但是玉树不能这么和谢妈妈说，他只好劝道：“妈妈，世界上男人多得是，比杜青云优秀的也有。你儿子我早晚会成功，到时候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都可以。”
谢妈妈抬眼看儿子，小心翼翼道：“可妈妈就喜欢杜青云一个，永远都喜欢。”
玉树扶额，淡淡问：“那么，我想问一个问题。如果到时候杜青云要我把我的一切都给他，你答应吗？”
谢妈妈惊讶的看着玉树：“不应该是你答应吗？”
玉树淡淡道：“你知道我不在意他，我只在意妈妈。所以他要，我不给。妈妈要，我给。”
谢妈妈愣愣的看着儿子，哦了一声。
玉树起身，无奈道：“妈妈，你想清楚吧，我先去学校了。”顿了顿，玉树道，“今天杜青云来找我了，他警告我不要乱说话，免得破坏了他的声誉。”
谢妈妈豁然抬头，盯着玉树：“小树？你对妈妈很失望？”
玉树回头，温柔笑：“不，妈妈很辛苦才养大我，所以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责怪妈妈，我只是，希望妈妈过的好。”
如果谢妈妈明知道杜青云是渣滓还死心塌地，他也……无可奈何。或许，日后他会给钱，给地位，却不会再将她当成真正的妈妈孝敬。
谢玉树……他不犯贱。
开学有三天，学生陆陆续续来到学校，住进寝室。
玉树第一天就搞定了一切，接下来的两天就帮着谢妈妈经营铺面。谢妈妈能做的不多，玉树也舍不得妈妈辛苦，所以其他的地方都被玉树租了出去，而学校附近的小店面，真的开了一个小饭馆。
开饭馆也挺麻烦的，各种营业执照，都是玉树和谢妈妈一起去办的——因为谢妈妈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所以对外，都是玉树做主。
玉树买了一些东西，一边往家走一边思考，蓦然，玉树停下脚步，微微蹙眉。
似乎……有谁在看着他。
他们母子俩在城市应该没有熟人，而且熟人才不会偷偷摸摸跟踪。玉树微微一笑，快步往前，在一处玻璃墙停了一会儿，利用玻璃的反光终于看到了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年轻男子。
玉树可以很肯定的说，他不认识那个男人，可那个男人真的在跟踪他。
莫不是……自家太招摇了？也对，孤儿寡母的竟然那么有钱，买了那么多店面……看来，必须给妈妈请一个保安，而自己也要尽快学习武术了。
玉树走到一个公用电话亭，插卡，拨通了警察局的电话。
这种事情玉树自然不会告诉谢妈妈，他只是嘱咐：“妈妈，我们初来乍到，不要太相信陌生人啊。”
谢妈妈笑着揉了揉儿子的头：“小树，你以为妈妈笨吗？”她并不蠢，只是和儿子比起来有点蠢而已。
玉树笑了：“妈妈自然很聪明，不聪明怎么会有我这么聪明的儿子？”
母子俩高高兴兴的吃了饭，各做各的事情。
哈欠——
玉树精神不振的往学校走去，今天开始，就要军训了啊。听说学校军训非常辛苦，教官时刻突袭，可能近一个月，他都没有办法写小说了。连大纲和主角都没有写清楚呢。
“谢玉树，有时间吗？”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问话的人已经挡在前面了。
玉树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个戴着墨镜的男人：“不好意思，再不走我就迟到了。”
墨镜男道：“不会占你太多时间。”
玉树挑眉，轻轻一笑：“所以昨天跟踪我的人是你派的吗？”
墨镜男一愣，道：“人都被你弄进警局了。”
玉树耸耸肩：“我只是自保而已，说吧，找我什么事。”他得罪了这个人吗？完全不认识怎么办。
墨镜男环顾四周，指着一个僻静的地方道：“我们去那里说。”
玉树摇头：“我没有和陌生人去僻静地方的习惯，有话就在这里讲。”
墨镜男皱眉，道：“我不想让人知道我是谁。”
玉树笑了：“你看路过的人谁多看了你一眼？所谓不想让人知道……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墨镜男蹙眉，快速道：“好，我就和你说清楚……我是你爸爸。”
玉树一愣，轻笑：“哦，杜青云。”
杜青云愣住了：“你知道我？你妈妈怎么说的？是不是说我特别可恨？”
玉树轻轻一笑，语气嘲讽：“或许人心就是这样，你自己会怎么做，就觉得别人会怎么做。妈妈可没有说过你的坏话，她只是说你非常有才华，而且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男人，她无法帮助你，她觉得抱歉……她跟我说过，你不是渣男，你只是不爱她。”谢妈妈是个多情的女人，多情到玉树觉得她有点犯贱。不过，爱情这回事，谁知道呢？
杜青云愣住了：“她没说我……坏话？”
玉树耸耸肩：“没有。”
杜青云松了口气：“玉树，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
玉树似笑非笑的看着杜青云：“是不是怕我的存在影响你？大作家。”
杜青云没吭声。
玉树轻轻一笑：“你真的自作多情了，妈妈爱你在意你，但我没有，于我来说，爸爸这个名称不存在。所以，你不需要担心，我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杜青云皱眉：“那你为什么和杜宾作对？”如果谢玉树是“谢玉树”，他会多么伤心？第一次见到爸爸，就是为了他儿子质问自己……但谢玉树不是“谢玉树”，所以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是学生，考好成绩是最基本的，谈不上作对。”玉树摊手，不耐烦道，“好了，要上课了，我得走了。”
杜青云拉住谢玉树的手臂，沉声问：“我发现你们有很多钱，哪里来的？是不是做了什么不法的事情？”
玉树甩掉他的手，懒懒道：“这是我们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吧？”
杜青云沉声道：“我不希望你们的事情影响到我。”
玉树叹气，连连道：“好好，我们不会影响你，如果你别来找麻烦，我们就此生不见。放心，我没有兴趣做违法的事情。我说杜青云，你蠢，不代表我蠢，赚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杜青云愣住了：“那你怎么赚的钱？”
玉树耸耸肩：“怎么，问出来你打算照样？”
杜青云皱眉，玉树快步往前走，声音懒洋洋的：“总之，你没必要在意，于我们来说，你已然是陌生人。”
杜青云看着玉树的背影，扬声道：“你说话算话。”只要他们母子不出现，他的身份，就稳稳当当。
或许谢玉树很像他，或许谢玉树很有出息，或许谢玉树是个好儿子……可是，他已然无法回头。
杜青云捏着手里的新概念作文集，缓缓地，缓缓地，叹了口气。
玉树早已放下了杜青云的事情，他坐在自己的教室，和将要相处的同学们亲热的打招呼。少男少女们正是容易对好看的人产生好感度时候，玉树的笑容让他获得了大家的好感。
班主任进门了，她是一个中年女子，长的很好看，很会打扮。她带着笑容，对大家说：“你们好，我将是你们三年的班主任，我叫龙爱菊。我只说一句话，希望大家可以好好学习，争取考个好学校。现在，请大家互相介绍一下，并且选择出我们的班干部。”
龙爱菊非常干脆利落的将时间交给学生，学生们却面面相觑不好说话。大家都是新来的，谁也不好意思先上前。
玉树挑眉，笑了一下，施施然上台：“大家好，我是谢玉树，希望能和大家成为好朋友。”
顿了顿，大概是觉得说的太简短了，玉树加了几句：“恩，我喜欢写作，赚钱，各种有趣的事情，大家可以互相交流交流。”
玉树话一落音，有人叫道：“我知道你，全校第一的成绩进来的，而且你还出书了，新概念作文。”
玉树偏头，笑：“出书谈不上，只是发表了几篇作文罢了。”
班主任微笑：“我知道哦，新概念作文很厉害，玉树能发表很厉害。”
玉树轻笑，貌似有些不好意思：“过奖过奖，我会继续努力。”说完，玉树下去了。
班主任鼓掌，笑道：“谢玉树同学首先开口了，那么还有谁要来自我介绍？”
学生们面面相觑，终于有人小心翼翼的上去了。
今天也没有上课，老师让大家准备好一切，下午去见教官。
初中的时候没有军训，不过玉树“前世”经历过，所以不怎么担心，倒是其他同学，一个个既兴奋又担忧的：“你们说，教官会不会很严？听说军人训练很累的。”
玉树摊手：“你们是不是太担心了？我们都是娇生惯养的孩子，学校再怎么样都会考虑我们的身体，所以军训不会很累的。”
“可是听说，我们学校是重点学校，什么都要做到最好，所以别的学校可能很轻松，我们就不可能。”说这话的人肯定有□□消息，他说的很肯定。
玉树眨眼：“是吗？不管怎么说都无所谓啦，锻炼一下罢了。”
“我还是担心，万一中途晕倒就可笑了。”说这话的是一个胖乎乎的学生，他非常有自知之明，他的体力……他自己都不相信。
玉树耸耸肩：“先试试喽，真不行了向教官请假。”
胖学生叹气：“只能如此了。”
学校高一新生有将近一千五百人，分为25个班。每个班都有一个教官。
这些教官基本上都是些年轻人，他们要教的东西也很简单。玉树知道，所以不着急。
玉树班级的教官俊朗清秀，特别帅气，让众多女生眼睛发亮，不过摄于迷彩服的威严，大家不敢开玩笑。
教官虽然年轻英俊，却不喜欢开玩笑，他一见学生就板着个脸，腰杆挺的笔直，特别特别严肃的说：“大家好，我是你们的教官，方湖柳，将由我负责你们这一个月的军训，希望大家认真，军训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人生体验。”
“是！”玉树首先开口大声回应，其他同学立刻跟着喊“是”。
教官很满意：“很好，在军训期间，你们都是兵。作为一个兵，我希望你们可以听从命令。”
“是。”大家喊。
教官满意的看着大家，道：“请立正站好，双手放在裤缝。”
好在大家都做过体操，立正稍息还是懂的，教官一说，大家立马站直了。
“今天我们就是认识一下，明天才是军训的时间，我希望大家记住……”教官开始讲军训期间需要注意的事情。
玉树他们只站了一个小时就放学了，见时间还早，玉树回家了，晚上他自然会回寝室。
谢妈妈见儿子回家，眉开眼笑：“小树，妈妈今天也进行的很顺利，以后你可以回家吃饭。”
玉树耸耸肩：“我自然是为了这个。”食堂的饭菜……总归不那么美味。
谢妈妈笑道：“小树喜欢什么告诉妈妈，妈妈什么都可以做给你吃。”
玉树微笑，顿了顿，问：“妈妈，你对杜青云怎么看？”
谢妈妈有些诧异的看向儿子，他不是向来都不在意那个男人的么？
“小树，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玉树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看着妈妈——他不知道谢妈妈是不是还深爱着那个男人，会不会在那男人回头的时候重新接受，会不会因为那个男人的几句话就心软……他不是小人之心，而是未雨绸缪。他谢玉树不可能一辈子都默默无闻，当他成为大人物的时候，谁知道那个男人会不会过来攀点关系？
“妈妈，你先告诉我你对杜青云怎么想的。”玉树不答反问。
谢妈妈咬唇，迟疑道：“他……他如今过的幸福，应该不会想我们。”
玉树扶额：“妈妈，你儿子我是谢玉树，我早晚会成名，你觉得呢？”
谢妈妈眼睛亮了：“你觉得你爸爸会回头？”
玉树眼神锐利的盯着谢妈妈：“所以妈妈这意思，打算破镜重圆？”
谢妈妈噎住了：“小树，如果你爸爸肯回头……我们一家人可以和好……”
玉树有些不可思议，妈妈到底是怎么想的？被渣了竟然还不死心？
“所以妈妈你……要怎么才会死心？”玉树无奈了。如果谢妈妈是他“真”妈妈，他肯定会恨铁不成钢的骂一顿，可她是谢玉树的妈妈，而他，欠了谢玉树。
谢妈妈垂眼，轻声道：“我爱他，我爱他，我爱他……”所以只要他肯回头，什么时候都可以。
玉树深深深深的叹气——原谅他不懂“爱”这个字——一个人爱别人爱到失去自我，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贱！”
但是玉树不能这么和谢妈妈说，他只好劝道：“妈妈，世界上男人多得是，比杜青云优秀的也有。你儿子我早晚会成功，到时候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都可以。”
谢妈妈抬眼看儿子，小心翼翼道：“可妈妈就喜欢杜青云一个，永远都喜欢。”
玉树扶额，淡淡问：“那么，我想问一个问题。如果到时候杜青云要我把我的一切都给他，你答应吗？”
谢妈妈惊讶的看着玉树：“不应该是你答应吗？”
玉树淡淡道：“你知道我不在意他，我只在意妈妈。所以他要，我不给。妈妈要，我给。”
谢妈妈愣愣的看着儿子，哦了一声。
玉树起身，无奈道：“妈妈，你想清楚吧，我先去学校了。”顿了顿，玉树道，“今天杜青云来找我了，他警告我不要乱说话，免得破坏了他的声誉。”
谢妈妈豁然抬头，盯着玉树：“小树？你对妈妈很失望？”
玉树回头，温柔笑：“不，妈妈很辛苦才养大我，所以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责怪妈妈，我只是，希望妈妈过的好。”
如果谢妈妈明知道杜青云是渣滓还死心塌地，他也……无可奈何。或许，日后他会给钱，给地位，却不会再将她当成真正的妈妈孝敬。
谢玉树……他不犯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