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有人要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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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护士们紧张的模样，脸上便换成了疑惑的表情。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崭新护士装、头发盘结在护士帽后，年纪稍长的女护士出现在我的面前。她走路的步伐很快，双腿上洁白的长丝袜也让人有些心动的感觉。可以这样讲，若是单就装束方面来论，在这个病区的这些护士里面，她是最让人有犯罪倾向的一个。
“护士长，我们已经给警局打过电话了！还有，床单、担架也都准备好了。”
女护士向前一边走着，另有一个小护士跟在她的身旁喋喋不休地说着。当她俩从我的身旁经过时，女护士还在忙着系护士装的纽扣。若不是我躲闪得及时，恐怕我俩就要碰撞到一起。
看样子，病区里面出现状况的时间很不凑巧。
她这会儿原本应该下班才对！她是发现病区里面出现状况才焦急赶回来的。
“你去通知院领导！一定要看好她，不能让她跳下去。否则的话，我们病区今年的评比可就完蛋了。我可不想出现这样的情况。”女护士边说边大步继续向前走着。我听她的声音有点儿耳熟，却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不过，她显然就是这个病区的护士长。
在小护士跑开的同时，我好奇地跟到了护士长的后面。
虽然幸福三十三天交付给我的任务已经被我完成了，可要是有人想要跳楼的话，我还是很有兴趣跑去看看的。
喜欢看热闹的心理很多人都有。
我在这方面，当然也没有两样儿。
当我紧跟在护士长的身后，嗅闻着她身上的香水味道来到住院楼的外面时，目光立刻就向着楼顶的方向看去。
我看到一个身穿病号服的女人正站在住院楼的楼顶上。
她的身子前后摇摆着，低垂下来的长发几乎将脸面和脖颈完全遮住了。看样子，她还在犹豫自己是否要往下跳。当人想要结束自己生命时，往往就会呈现出这种状态。
“护士长，你可来了！我们怎么办啊？”
这次说话的人可算是我的老熟人了。她就是跟我有过一面之缘的女护士崔莹。看样子，在跳楼事件的影响下，她也没能下班离开。
“通知病人家属了吗？”护士长沉稳地回答，并把脚步挪动到更靠近安全措施的地方。她在说话的同时，目光一直紧盯着楼顶上的女人：“我们必须得想办法把她弄下来，你们再把地上的东西加厚，不要让她发生意外。”
“护士长，她老公的手机打不通。我听同病房的病人讲，他俩刚刚在病房里面吵过架，而且他老公还因为她生病的事情险些被人打了。”
崔莹的话音未落，我的目光就向她那边看去。
她口中所说的情景，怎么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呢？
我在去看黄茹之前，不就刚刚跟李佳林那个混蛋打过架吗？难道李佳林这个瘪犊子在我走后，竟然又跟赵梦楠争吵起来？
我想到这里，连忙就把目光转回到楼顶的方向。
当我的眼神再落到女人的身上时，立刻就觉得她的形象变得熟悉起来。难不成她真得会是赵梦楠？
我的心里这么想着，手连忙就向着嘴边放去：“赵梦楠！梦楠，是你吗？你在那里干什么？”
护士们听到我焦急地叫喊，目光当然都转动了过来。
不等护士长开口说话，就另有一名护士插话进来指摘道：“怎么又是你？难道你认识的女人都有自杀倾向吗？”
“我擦！你怎么说话呢？难道我不认识你吗？”
别看老子脾气好，可也有发毛的时候！现在赵梦楠都站在楼顶上要跳楼了，我哪儿能容得别人在我的身旁再说些风凉话？再说了，这事儿怪我吗？要怪也应该去怪李佳林那个瘪犊子才对吧！
说话的护士听到我的诘责，嘴巴开合着却说不出话来了。
“唐妙涵，你怎么说话呢？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说这些话？难道她不是我们病区的病人吗？”还别说，护士长真是个明白人！她阴沉着面孔，就插把手指戳到护士的脸上了。
“护士长，她、她……”
就在这时，另有喊叫声传了过来。
别看喊叫的人没把话说完，可我们这些人却都明白了她的意思。
当我抬头再向着楼顶那边看时，便发现女人已经把头抬了起来。这是一张苍白没有血色的脸，它的目光很呆滞、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当她看到我的存在时，嘴角好象是微翘了起来，可身子却比先前摇晃得更加厉害了。
我紧盯着楼顶的女人，已经确认她就是赵梦楠。
此刻，赵梦楠给我的感觉，就象是我今早在迷蒙状态中见过的女人一样。所不同的是，她的身上穿得不是白色的衣服，而是病号装。可不知怎的，她的形象和我头脑中的那个形象正在逐渐融合。再过不多久，她俩就完全重合到一起，让我分不清真相。
“不要跳！你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
护士长显然看出赵梦楠有了决心跳下的想法，便扯着脖子高声叫喊起来。随着喊声，她还更进一步向着保护措施靠去：“我们已经在联系你的丈夫了！他很快就会赶来。刚刚他在电话里面说，自己很后悔。他让我们一定要劝说住你！他说，他要亲自过来向你道歉。”
我真没想到，护士长还是谈判专家出身。
我相信，就算是警局里面专门搞谈判的那帮人，也就是她这么个水平吧？
在护士长的劝说下，赵梦楠的身躯晃动变得略小了一些。虽然她刚刚跟李佳林发生了争吵，可他们毕竟是夫妻、还曾生育过孩子，因此她对李佳林不可能没有感情。她现在这样做，只是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情，让她对未来的生活失去了希望。
护士长留意到赵梦楠的变化，则将头歪向一旁紧张地询问：“电话？她老公的电话拨通了没有？”
“没有！他关机了。”有人低声回答。
“关机？”护士长好悬没把这两个字直接喊出来。
我能看到她的胸膛急剧地起伏着，脸上也换成了无比气恼的表情。当然了，我那时也认定李佳林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象这样的渣滓，就不应该苟活在世上。
好在护士长的职业素养还算不错！她虽然气恼，最终却没有叫骂起来。略微平静了片刻心神后，她方才低声追问道：“他知不知道他老婆要跳楼？”
“知、知道！”刚才那人迟疑着回答。
“人渣！”我在一旁听到这里，紧咬着牙根儿把这两个字挤了出来。这也就是李佳林当时不在我的身旁，否则我一定把他拉倒在地，把他的脸打爆挤扁让他变成平板！
护士长听到我的咒骂，便把目光转向我这边：“先生，你认识楼上的这个女人，对吗？”
“是的！我认识她，今天也是我送她到这里来住院的。她是我以前老板的女人，那个人渣就应该被碎尸万段。”我咬着牙愤恨地回答。
“哦，那你能帮我们医院一个忙吗？”
在护士长的提议下，我只能将心中的愤怒暂且收敛起来。这之后，她就安排唐妙涵和崔莹陪我一起去了住院楼的天台。
在那里，我悄悄地接近到距离赵梦楠不远的地方。
只不过，赵梦楠的表情虽然呆滞，可神经却没有进入到麻木的状态。我自筹脚步放得很轻，可她还是留意到我的存在。当她将目光转动过来时，我连忙就把脚步停住，并将手向上平举了起来：“梦楠，别怕！我没有伤害你的意思。”
赵梦楠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注视着我。
应当说，她如今的这种状态，对我来说才是最大的考验。
如果她直接叫喊不行，那我还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怎样去做，可她什么都不说，我就无法判断她的想法了。好在我并非那种心理承受能力差的人，否则就真得要有打退堂鼓的念头了。
我思忖着很小心得向前挪动脚步。
虽然那天的风不大，可这微风吹拂到我的脸上，当时却给了我刀割一般的感觉。不光如此，我还试到后背发凉！就好象有东西趴伏在我的背上一样。
我的脚步越靠近赵梦楠，我就越发觉得自己的关节变得僵硬。
虽然按着我的目测，我跟她之间的距离应该可以让我拉扯到她的手臂，可我却没敢那样做。我担心会有意外发生，因此就算我觉得腿脚变得不听使唤，却还是要尽力将脚步向前挪动。
“陈先生，谢谢你！”
终于赵梦楠还是说话了！只不过，她这话既不是在回答我的问题，也没有制止我的举动，而是在向我表示感谢。
我听赵梦楠这样讲，心里就变得更加紧张了。
我很明显得感觉到，她这样讲的目的就是想要往下跳！说白了，她这是在发表自己临死前的遗言。几乎同时，她的目光从我的脸上转开向着正前方看去。
“别！”我紧张地喊叫，并把手臂向前直伸了出去。
那时，我的神经完全紧绷了起来，身子也在微微地颤抖，这让我没有办法准确判断我俩之间的距离。事后，崔莹曾经跟我说过，若是我当时再向前一寸，或许我就能够拉到赵梦楠了。
“我要去找蓉蓉了……”
我看到护士们紧张的模样，脸上便换成了疑惑的表情。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崭新护士装、头发盘结在护士帽后，年纪稍长的女护士出现在我的面前。她走路的步伐很快，双腿上洁白的长丝袜也让人有些心动的感觉。可以这样讲，若是单就装束方面来论，在这个病区的这些护士里面，她是最让人有犯罪倾向的一个。
“护士长，我们已经给警局打过电话了！还有，床单、担架也都准备好了。”
女护士向前一边走着，另有一个小护士跟在她的身旁喋喋不休地说着。当她俩从我的身旁经过时，女护士还在忙着系护士装的纽扣。若不是我躲闪得及时，恐怕我俩就要碰撞到一起。
看样子，病区里面出现状况的时间很不凑巧。
她这会儿原本应该下班才对！她是发现病区里面出现状况才焦急赶回来的。
“你去通知院领导！一定要看好她，不能让她跳下去。否则的话，我们病区今年的评比可就完蛋了。我可不想出现这样的情况。”女护士边说边大步继续向前走着。我听她的声音有点儿耳熟，却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不过，她显然就是这个病区的护士长。
在小护士跑开的同时，我好奇地跟到了护士长的后面。
虽然幸福三十三天交付给我的任务已经被我完成了，可要是有人想要跳楼的话，我还是很有兴趣跑去看看的。
喜欢看热闹的心理很多人都有。
我在这方面，当然也没有两样儿。
当我紧跟在护士长的身后，嗅闻着她身上的香水味道来到住院楼的外面时，目光立刻就向着楼顶的方向看去。
我看到一个身穿病号服的女人正站在住院楼的楼顶上。
她的身子前后摇摆着，低垂下来的长发几乎将脸面和脖颈完全遮住了。看样子，她还在犹豫自己是否要往下跳。当人想要结束自己生命时，往往就会呈现出这种状态。
“护士长，你可来了！我们怎么办啊？”
这次说话的人可算是我的老熟人了。她就是跟我有过一面之缘的女护士崔莹。看样子，在跳楼事件的影响下，她也没能下班离开。
“通知病人家属了吗？”护士长沉稳地回答，并把脚步挪动到更靠近安全措施的地方。她在说话的同时，目光一直紧盯着楼顶上的女人：“我们必须得想办法把她弄下来，你们再把地上的东西加厚，不要让她发生意外。”
“护士长，她老公的手机打不通。我听同病房的病人讲，他俩刚刚在病房里面吵过架，而且他老公还因为她生病的事情险些被人打了。”
崔莹的话音未落，我的目光就向她那边看去。
她口中所说的情景，怎么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呢？
我在去看黄茹之前，不就刚刚跟李佳林那个混蛋打过架吗？难道李佳林这个瘪犊子在我走后，竟然又跟赵梦楠争吵起来？
我想到这里，连忙就把目光转回到楼顶的方向。
当我的眼神再落到女人的身上时，立刻就觉得她的形象变得熟悉起来。难不成她真得会是赵梦楠？
我的心里这么想着，手连忙就向着嘴边放去：“赵梦楠！梦楠，是你吗？你在那里干什么？”
护士们听到我焦急地叫喊，目光当然都转动了过来。
不等护士长开口说话，就另有一名护士插话进来指摘道：“怎么又是你？难道你认识的女人都有自杀倾向吗？”
“我擦！你怎么说话呢？难道我不认识你吗？”
别看老子脾气好，可也有发毛的时候！现在赵梦楠都站在楼顶上要跳楼了，我哪儿能容得别人在我的身旁再说些风凉话？再说了，这事儿怪我吗？要怪也应该去怪李佳林那个瘪犊子才对吧！
说话的护士听到我的诘责，嘴巴开合着却说不出话来了。
“唐妙涵，你怎么说话呢？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说这些话？难道她不是我们病区的病人吗？”还别说，护士长真是个明白人！她阴沉着面孔，就插把手指戳到护士的脸上了。
“护士长，她、她……”
就在这时，另有喊叫声传了过来。
别看喊叫的人没把话说完，可我们这些人却都明白了她的意思。
当我抬头再向着楼顶那边看时，便发现女人已经把头抬了起来。这是一张苍白没有血色的脸，它的目光很呆滞、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当她看到我的存在时，嘴角好象是微翘了起来，可身子却比先前摇晃得更加厉害了。
我紧盯着楼顶的女人，已经确认她就是赵梦楠。
此刻，赵梦楠给我的感觉，就象是我今早在迷蒙状态中见过的女人一样。所不同的是，她的身上穿得不是白色的衣服，而是病号装。可不知怎的，她的形象和我头脑中的那个形象正在逐渐融合。再过不多久，她俩就完全重合到一起，让我分不清真相。
“不要跳！你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
护士长显然看出赵梦楠有了决心跳下的想法，便扯着脖子高声叫喊起来。随着喊声，她还更进一步向着保护措施靠去：“我们已经在联系你的丈夫了！他很快就会赶来。刚刚他在电话里面说，自己很后悔。他让我们一定要劝说住你！他说，他要亲自过来向你道歉。”
我真没想到，护士长还是谈判专家出身。
我相信，就算是警局里面专门搞谈判的那帮人，也就是她这么个水平吧？
在护士长的劝说下，赵梦楠的身躯晃动变得略小了一些。虽然她刚刚跟李佳林发生了争吵，可他们毕竟是夫妻、还曾生育过孩子，因此她对李佳林不可能没有感情。她现在这样做，只是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情，让她对未来的生活失去了希望。
护士长留意到赵梦楠的变化，则将头歪向一旁紧张地询问：“电话？她老公的电话拨通了没有？”
“没有！他关机了。”有人低声回答。
“关机？”护士长好悬没把这两个字直接喊出来。
我能看到她的胸膛急剧地起伏着，脸上也换成了无比气恼的表情。当然了，我那时也认定李佳林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象这样的渣滓，就不应该苟活在世上。
好在护士长的职业素养还算不错！她虽然气恼，最终却没有叫骂起来。略微平静了片刻心神后，她方才低声追问道：“他知不知道他老婆要跳楼？”
“知、知道！”刚才那人迟疑着回答。
“人渣！”我在一旁听到这里，紧咬着牙根儿把这两个字挤了出来。这也就是李佳林当时不在我的身旁，否则我一定把他拉倒在地，把他的脸打爆挤扁让他变成平板！
护士长听到我的咒骂，便把目光转向我这边：“先生，你认识楼上的这个女人，对吗？”
“是的！我认识她，今天也是我送她到这里来住院的。她是我以前老板的女人，那个人渣就应该被碎尸万段。”我咬着牙愤恨地回答。
“哦，那你能帮我们医院一个忙吗？”
在护士长的提议下，我只能将心中的愤怒暂且收敛起来。这之后，她就安排唐妙涵和崔莹陪我一起去了住院楼的天台。
在那里，我悄悄地接近到距离赵梦楠不远的地方。
只不过，赵梦楠的表情虽然呆滞，可神经却没有进入到麻木的状态。我自筹脚步放得很轻，可她还是留意到我的存在。当她将目光转动过来时，我连忙就把脚步停住，并将手向上平举了起来：“梦楠，别怕！我没有伤害你的意思。”
赵梦楠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注视着我。
应当说，她如今的这种状态，对我来说才是最大的考验。
如果她直接叫喊不行，那我还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怎样去做，可她什么都不说，我就无法判断她的想法了。好在我并非那种心理承受能力差的人，否则就真得要有打退堂鼓的念头了。
我思忖着很小心得向前挪动脚步。
虽然那天的风不大，可这微风吹拂到我的脸上，当时却给了我刀割一般的感觉。不光如此，我还试到后背发凉！就好象有东西趴伏在我的背上一样。
我的脚步越靠近赵梦楠，我就越发觉得自己的关节变得僵硬。
虽然按着我的目测，我跟她之间的距离应该可以让我拉扯到她的手臂，可我却没敢那样做。我担心会有意外发生，因此就算我觉得腿脚变得不听使唤，却还是要尽力将脚步向前挪动。
“陈先生，谢谢你！”
终于赵梦楠还是说话了！只不过，她这话既不是在回答我的问题，也没有制止我的举动，而是在向我表示感谢。
我听赵梦楠这样讲，心里就变得更加紧张了。
我很明显得感觉到，她这样讲的目的就是想要往下跳！说白了，她这是在发表自己临死前的遗言。几乎同时，她的目光从我的脸上转开向着正前方看去。
“别！”我紧张地喊叫，并把手臂向前直伸了出去。
那时，我的神经完全紧绷了起来，身子也在微微地颤抖，这让我没有办法准确判断我俩之间的距离。事后，崔莹曾经跟我说过，若是我当时再向前一寸，或许我就能够拉到赵梦楠了。
“我要去找蓉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