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飞花为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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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木带着黑衣女人到他临时下榻的客栈，用银针替她打通了经脉，确定他没事了这才出门抓药。却不想才出客栈没多久，就遇上了正在桥头上等着的全叔。
苏木又怎会不知全叔的来由，他不动声色地整了整衣袖，露出一贯的潇洒笑容。
“真巧啊，全叔。”
全叔虽年过花甲，身子却硬朗得很，就是背有点佝偻，当他颤巍巍地向苏木作揖的时候，出于敬老的心，苏木还是伸手扶了他一把。
“尊主想见公子，特命属下来等公子。”全叔的语气中有些隐隐的担忧。
“尊主？他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苏木疑惑地问。
“公子，楼里的兄弟遍布锦官大街小巷，别说您无意躲藏。就是您真想藏起来，尊主要把您找出来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全叔说着，对苏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公子，时间拖得越长，尊主越容易起疑心，若是查到您刚刚带回客栈的那位姑娘身上，您……。”
全叔话音未落，苏木已率先走出了很远。
……
仍是居于深巷中最不打眼的一个小院落，和苏木穿着同样款式长衫的银面男人颇有闲情地在院子里赏花，听到动静，随手捻起一颗花瓣，朝来者飞去。
苏木伸手敏捷，一闪身避过了银面男人的攻击。
“飞花拈叶，几天不见，尊主的功夫增长不少。”苏木笑着走近，似乎将上一刻自己的生命还受威胁的事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不知尊主找小人来，所为何事。”
“举事在即，想邀你共商大计。”银面男人从袖子中掏出一封书信来递给苏木。“最迟不过今年年末，皇帝定会派大军往前线抗敌。”
“你想趁此时机？”苏木将信大致浏览了一遍，对鬼面男人的计划已有几分了解。“子然，此事可大可小，你确定你已经准备好了？”
不再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此刻的苏木双眼中满是对苏子然的担心。他现在谋划的事，动辄便牵扯上万条人命，稍有差错甚至会导致国本动摇，如没有万全计划，他怎么也不放心苏子然亲自举事。
“为了这一刻，我等了整整十年！”苏子然的笑容里，更多的是酸涩。“我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冷血动物，一个杀人机器，创造了现在的玉堂。”
望着这样的苏子然，苏木的眼神里也多出了几分心疼。“子然，其实你完全不必对自己如此，人生在世，不能为了报仇就拒绝任何人的亲近。这样算下来，亏的还是你自己。”苏木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猛然提醒道。“对了，子然，我见你对那四姑娘还挺上心的，为何不考虑……。”
苏子然却坚定了摇了摇头，负手站在亭口处。
“她的存在，只会成为我的障碍。”苏子然擅自给云澜的存在下了定义，但是很显然，这个定义没有得到苏木的认可。
“我看可不见得，你应该给自己，也给她一个机会。我见她机智聪明，很有主张。有这样的贤内助相佐，相信……。”没等苏木说完，苏子然就已经抬起手打断了他。
“别说了，我自有主张。现下你只管催着堂里的人加班加点赶工。计划一旦施行，恶战在所难免，金疮药这些药材准备得越充足越好。”
苏木知要说服这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苏子然简直比登天还难，苏木叹了一口气，放弃了游说
想法，领命退了下去。
苏木走了没多久，全叔便端了茶点过来。
苏子然望着那袅袅升起的茶香，走了一回神，直到茶水凉了才反应过来。
“全叔，我让你安排的事怎么样了？”苏子然轻呷了一口茶水，凉透了的茶水已经失去了原有的醇香，寡然索味。
“回尊主的话，锦官以及周边的几个商家都已经打好了招呼，老板都已答应不会给成衣坊提供纱料。至于绣娘……。”全叔拱了拱手，将一份绣娘名单递给苏子然。“已经全被我们玉堂买下来了。”
苏子然接过订单，随意翻看了几页，对全叔这样的安排很是满意。
“尊主，小人有一事不解。”有一件一直憋在他心头的谜团，不吐不快。“您既然已经提点了莫娘，让她找凌四姑娘去找绣娘和纱料。为何您现在非但不帮她，反而处处设防呢。”
苏子然笑了笑，将那份绣娘名单随手丢在桌上。
“要站在我身边的人如果连这点本事都没有，留之何用？”很狂妄的一句话，但是搁苏子然身上，就像是本该这样一般。
全叔很快便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尊主，您是说您在测试凌四姑娘的能力？”有测试就意味着苏子然已经开始考虑接纳凌四姑娘了。全叔自是高兴，含着笑正准备退下去，苏子然却开口叫住了他。
“全叔！”苏子然回过头，疑惑地看着全叔。“为什么你对她的事如此关心？”
全叔一向不爱管闲事，这次对云澜却关怀得有些‘过分’。
全叔一愣，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不是关心四姑娘，而是关心尊主您。”
苏子然显然没想到这个答案，疑惑地指着自己。“我？”
“是啊，老奴跟在您身边也有些年月了，每次看着您这么辛苦地为堂内的事奔波，就想着若是您身边有个人照顾该有多好。”全叔拱了拱手。“尊主，四姑娘是个不错的姑娘，若是有缘，还望尊主珍惜。”
全叔这幅模样，活像把自己女儿托付给了苏子然一般。
“好姑娘吗！”苏子然因全叔这一番话有些动容，他伪装的‘坚强’堡垒在全叔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
而此时，全叔口中的那位‘好姑娘’将清秋阁大门紧闭了，正在房里捣鼓火药。
“姑娘，您这是干什么？”当云澜买回来一大包硝石的时候，雪巧就想这么问了。
书双在一旁，一边用擂钵擂出硝石粉，顺着雪巧的话点头。“是啊，姑娘，您若是要买炮仗大街上多的事，您又何必……。”
“炮仗？那不是太便宜她了！”
苏木带着黑衣女人到他临时下榻的客栈，用银针替她打通了经脉，确定他没事了这才出门抓药。却不想才出客栈没多久，就遇上了正在桥头上等着的全叔。
苏木又怎会不知全叔的来由，他不动声色地整了整衣袖，露出一贯的潇洒笑容。
“真巧啊，全叔。”
全叔虽年过花甲，身子却硬朗得很，就是背有点佝偻，当他颤巍巍地向苏木作揖的时候，出于敬老的心，苏木还是伸手扶了他一把。
“尊主想见公子，特命属下来等公子。”全叔的语气中有些隐隐的担忧。
“尊主？他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苏木疑惑地问。
“公子，楼里的兄弟遍布锦官大街小巷，别说您无意躲藏。就是您真想藏起来，尊主要把您找出来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全叔说着，对苏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公子，时间拖得越长，尊主越容易起疑心，若是查到您刚刚带回客栈的那位姑娘身上，您……。”
全叔话音未落，苏木已率先走出了很远。
……
仍是居于深巷中最不打眼的一个小院落，和苏木穿着同样款式长衫的银面男人颇有闲情地在院子里赏花，听到动静，随手捻起一颗花瓣，朝来者飞去。
苏木伸手敏捷，一闪身避过了银面男人的攻击。
“飞花拈叶，几天不见，尊主的功夫增长不少。”苏木笑着走近，似乎将上一刻自己的生命还受威胁的事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不知尊主找小人来，所为何事。”
“举事在即，想邀你共商大计。”银面男人从袖子中掏出一封书信来递给苏木。“最迟不过今年年末，皇帝定会派大军往前线抗敌。”
“你想趁此时机？”苏木将信大致浏览了一遍，对鬼面男人的计划已有几分了解。“子然，此事可大可小，你确定你已经准备好了？”
不再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此刻的苏木双眼中满是对苏子然的担心。他现在谋划的事，动辄便牵扯上万条人命，稍有差错甚至会导致国本动摇，如没有万全计划，他怎么也不放心苏子然亲自举事。
“为了这一刻，我等了整整十年！”苏子然的笑容里，更多的是酸涩。“我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冷血动物，一个杀人机器，创造了现在的玉堂。”
望着这样的苏子然，苏木的眼神里也多出了几分心疼。“子然，其实你完全不必对自己如此，人生在世，不能为了报仇就拒绝任何人的亲近。这样算下来，亏的还是你自己。”苏木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猛然提醒道。“对了，子然，我见你对那四姑娘还挺上心的，为何不考虑……。”
苏子然却坚定了摇了摇头，负手站在亭口处。
“她的存在，只会成为我的障碍。”苏子然擅自给云澜的存在下了定义，但是很显然，这个定义没有得到苏木的认可。
“我看可不见得，你应该给自己，也给她一个机会。我见她机智聪明，很有主张。有这样的贤内助相佐，相信……。”没等苏木说完，苏子然就已经抬起手打断了他。
“别说了，我自有主张。现下你只管催着堂里的人加班加点赶工。计划一旦施行，恶战在所难免，金疮药这些药材准备得越充足越好。”
苏木知要说服这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苏子然简直比登天还难，苏木叹了一口气，放弃了游说
想法，领命退了下去。
苏木走了没多久，全叔便端了茶点过来。
苏子然望着那袅袅升起的茶香，走了一回神，直到茶水凉了才反应过来。
“全叔，我让你安排的事怎么样了？”苏子然轻呷了一口茶水，凉透了的茶水已经失去了原有的醇香，寡然索味。
“回尊主的话，锦官以及周边的几个商家都已经打好了招呼，老板都已答应不会给成衣坊提供纱料。至于绣娘……。”全叔拱了拱手，将一份绣娘名单递给苏子然。“已经全被我们玉堂买下来了。”
苏子然接过订单，随意翻看了几页，对全叔这样的安排很是满意。
“尊主，小人有一事不解。”有一件一直憋在他心头的谜团，不吐不快。“您既然已经提点了莫娘，让她找凌四姑娘去找绣娘和纱料。为何您现在非但不帮她，反而处处设防呢。”
苏子然笑了笑，将那份绣娘名单随手丢在桌上。
“要站在我身边的人如果连这点本事都没有，留之何用？”很狂妄的一句话，但是搁苏子然身上，就像是本该这样一般。
全叔很快便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尊主，您是说您在测试凌四姑娘的能力？”有测试就意味着苏子然已经开始考虑接纳凌四姑娘了。全叔自是高兴，含着笑正准备退下去，苏子然却开口叫住了他。
“全叔！”苏子然回过头，疑惑地看着全叔。“为什么你对她的事如此关心？”
全叔一向不爱管闲事，这次对云澜却关怀得有些‘过分’。
全叔一愣，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不是关心四姑娘，而是关心尊主您。”
苏子然显然没想到这个答案，疑惑地指着自己。“我？”
“是啊，老奴跟在您身边也有些年月了，每次看着您这么辛苦地为堂内的事奔波，就想着若是您身边有个人照顾该有多好。”全叔拱了拱手。“尊主，四姑娘是个不错的姑娘，若是有缘，还望尊主珍惜。”
全叔这幅模样，活像把自己女儿托付给了苏子然一般。
“好姑娘吗！”苏子然因全叔这一番话有些动容，他伪装的‘坚强’堡垒在全叔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
而此时，全叔口中的那位‘好姑娘’将清秋阁大门紧闭了，正在房里捣鼓火药。
“姑娘，您这是干什么？”当云澜买回来一大包硝石的时候，雪巧就想这么问了。
书双在一旁，一边用擂钵擂出硝石粉，顺着雪巧的话点头。“是啊，姑娘，您若是要买炮仗大街上多的事，您又何必……。”
“炮仗？那不是太便宜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