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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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澜正疑惑不解之际，却听门外传来了动静。
“卿儿，卿儿……。”凌晖二话不说冲进房门，见云澜安然无恙地站在房中，这才放下心来。
“以后可不许不辞而别，就算是去还神，也不至于连交待一声的时间都没有吧！”凌晖将云澜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直到确定她没有缺胳膊少腿。
“还神？”云澜回过头望向那几个丫鬟，一个个神色冷滞，对此事显然是知情的。
老太君！只有她的命令才会令几个丫鬟露出如此表情！
“是啊，因是一时兴起，的确是走得急了些。”云澜不经意地将这页翻了过去。“大哥奔波多日，出征之事可有眉目？”
提起此事，凌晖竟现出愁容。
“怎么了？”
看他长吁短叹的模样，云澜关怀地问。
“这次出征，竟事安亲王任大将军！”提起此事，凌晖就一肚子火气。“安亲王早已将他的亲兵尽数召回，本指望出征之后能光耀明媚，继续父亲未完的宏志，如今一切已是妄想。”
“其实安亲王会出任大将军，早在卿儿意料之中。”云澜笑了起来，如果凌晖是为此事忧愁，那便太不值得了。“大哥我且问你，皇上知不知道我们的父亲是死于安亲王之手？”
凌晖像看陌生人一样望着云澜。
“除了他还能有谁！当初安亲王可是给皇上下过赐死父亲的奏折，若不是碍于安亲王权势滔天，父亲也不会被无缘无故发往叶孤！”
“那大哥你有没有想过，皇上明知道你与安亲王有不共戴天之仇，明知怕你随军会兵将不和，他又为何会下这样的密旨？”本以为提示至此，凌晖也该明白了，可他仍是一副懵懂模样。
云澜终于知道何谓莽夫了！
“皇上就是要你牵制安亲王！你若是能在战场上立功，压过安亲王的气焰，皇上将是最高兴的人！”云澜干脆将一切戳破，与凌晖说话，断不能绕一点圈子。
凌晖这才算想明白过来，一拍脑门。
“卿儿你说得对，瞧我这脑子！”凌晖瞬间又燃起了熊熊斗志。“我这就去联系父亲旧部，卿儿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看着凌晖风风火火离去的模样，苏小小凑上前来忍不住问了一句。
“姑娘，大少爷真的能和安亲王斗？”连皇帝这点意思都看不出来的凌晖，真的能斗过朝堂上舌战群雄的安亲王？
苏小小担心的，正是云澜此刻忧虑的。凌晖空有一身功夫，谋略却是万万不足，皇上给他如此危险的任务，只怕也没指望过他能闯下多少战绩。往阴险里想皇上，派凌晖上场，很有可能只是混肴安亲王的一颗棋子，是皇帝丢出去的一块‘箭靶’。
想到这儿，云澜的额头就开始蹭蹭地往外冒冷汗，她不能阻止凌晖，却也没办法阻止皇上的计划。
她必须救他！
“雪巧，帮我把那件白色襦裙拿出来，我们去给老太君请安。”
雪巧听到这样的命运很是疑惑。
“早过了请安的点了，姑娘这时候去，怕是会打扰老太君的午眠。”日过正午，雪巧好心提醒。
“你见过哪个去讨债的，会挑时间的吗？”
“讨债？”雪巧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见云澜抄起桌上的花瓶就忘自己的手臂上砸去，花瓶无事，云澜的手臂却红了一片，没多时就现出青紫色的淤青。
“姑娘，您这是干什么！”雪巧和书双忙上前来，抢过她手上的花瓶，苏小小扶着云澜受伤的手臂，就要去找药膏，被云澜拦住了。
云澜用另一只手扶着吃痛的手臂，额头上的冷汗如雨直滴。
“还不快去！”云澜狰狞的模样将雪巧都吓了一跳，这才回过神来，跌跌撞撞地进内室去帮她找白色襦裙。
……
日光和煦，正是午憩的好时机，上房安静无声，温香拿着一把蒲扇，正在屋前煎药，远远地瞧见一袭白衣的云澜正带着四个丫鬟往这边赶来。
云澜紧咬着唇，似乎在忍受着强大的痛楚，脸色在白色衣服的衬托下显得更加苍白，而她身边的丫鬟，无一不是用一种心疼、不舍地眼光望着她。
“四姑娘，您这是怎么了？”
温香看出不对劲，特别是云澜的眼神，隐隐暗藏着怒气。
温香起身放下扇子起身就要去扶看起来一阵风就能刮倒的云澜，却被云澜婉拒了。
“温香姐姐，老太君可歇下了。”
听闻云澜要找老太君，温香露出一抹抱歉的神色。“四姑娘，这可是不巧了，老太君她刚……。”
温香的话还没说完，老人的声音就从房内传来。
“让她进来！”
温香为难地望了云澜一眼，替她打起了帘子。
“四姑娘，请。”
云澜踏步走进内房，对身后的四个丫鬟吩咐着。
“你们在门外等我。”
云澜一人踏进房内，正是正午，阳光冲竹帘的缝隙中透下来，光影斑驳，平添了几份闷躁。
“卿儿给老太君请安。”
云澜在距离老太君还有十步远的地方就停了下来，不仅不若以前与老太君亲昵，请安的步骤一步不落，格外严谨恭顺。
“卿儿，来走近些，让老太君看看你。”
云澜脸色惨白似鬼，老太君又怎会看不出来，她向她招了招手，若是换做以前，云澜肯定会欣然上前，窝在老太君的怀中，享受着难得的亲情。
而此刻，她却摇了头。
“卿儿不敢。”
老太君悬在空中的手一顿，怎么也没想到以前那个乖巧疼人的孙女会突然变得如此冷漠疏远。
“卿儿，你可是在怨祖母？”
老太君只当云澜是小孩子脾气，本想着宽慰两声便可，却见云澜一直有意无意地揉着自己的左手，每揉一分，云澜额上就会冷汗直冒。
“卿儿不敢……。”云澜话未说完，一只如枯树腾一般的老手伸手就钳住了她的左手，她想收回却挣扎不得，只能任老太君挽起自己的袖子，露出左上臂上那触目惊心的淤青。
“这是怎么回事？”
云澜正疑惑不解之际，却听门外传来了动静。
“卿儿，卿儿……。”凌晖二话不说冲进房门，见云澜安然无恙地站在房中，这才放下心来。
“以后可不许不辞而别，就算是去还神，也不至于连交待一声的时间都没有吧！”凌晖将云澜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直到确定她没有缺胳膊少腿。
“还神？”云澜回过头望向那几个丫鬟，一个个神色冷滞，对此事显然是知情的。
老太君！只有她的命令才会令几个丫鬟露出如此表情！
“是啊，因是一时兴起，的确是走得急了些。”云澜不经意地将这页翻了过去。“大哥奔波多日，出征之事可有眉目？”
提起此事，凌晖竟现出愁容。
“怎么了？”
看他长吁短叹的模样，云澜关怀地问。
“这次出征，竟事安亲王任大将军！”提起此事，凌晖就一肚子火气。“安亲王早已将他的亲兵尽数召回，本指望出征之后能光耀明媚，继续父亲未完的宏志，如今一切已是妄想。”
“其实安亲王会出任大将军，早在卿儿意料之中。”云澜笑了起来，如果凌晖是为此事忧愁，那便太不值得了。“大哥我且问你，皇上知不知道我们的父亲是死于安亲王之手？”
凌晖像看陌生人一样望着云澜。
“除了他还能有谁！当初安亲王可是给皇上下过赐死父亲的奏折，若不是碍于安亲王权势滔天，父亲也不会被无缘无故发往叶孤！”
“那大哥你有没有想过，皇上明知道你与安亲王有不共戴天之仇，明知怕你随军会兵将不和，他又为何会下这样的密旨？”本以为提示至此，凌晖也该明白了，可他仍是一副懵懂模样。
云澜终于知道何谓莽夫了！
“皇上就是要你牵制安亲王！你若是能在战场上立功，压过安亲王的气焰，皇上将是最高兴的人！”云澜干脆将一切戳破，与凌晖说话，断不能绕一点圈子。
凌晖这才算想明白过来，一拍脑门。
“卿儿你说得对，瞧我这脑子！”凌晖瞬间又燃起了熊熊斗志。“我这就去联系父亲旧部，卿儿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看着凌晖风风火火离去的模样，苏小小凑上前来忍不住问了一句。
“姑娘，大少爷真的能和安亲王斗？”连皇帝这点意思都看不出来的凌晖，真的能斗过朝堂上舌战群雄的安亲王？
苏小小担心的，正是云澜此刻忧虑的。凌晖空有一身功夫，谋略却是万万不足，皇上给他如此危险的任务，只怕也没指望过他能闯下多少战绩。往阴险里想皇上，派凌晖上场，很有可能只是混肴安亲王的一颗棋子，是皇帝丢出去的一块‘箭靶’。
想到这儿，云澜的额头就开始蹭蹭地往外冒冷汗，她不能阻止凌晖，却也没办法阻止皇上的计划。
她必须救他！
“雪巧，帮我把那件白色襦裙拿出来，我们去给老太君请安。”
雪巧听到这样的命运很是疑惑。
“早过了请安的点了，姑娘这时候去，怕是会打扰老太君的午眠。”日过正午，雪巧好心提醒。
“你见过哪个去讨债的，会挑时间的吗？”
“讨债？”雪巧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见云澜抄起桌上的花瓶就忘自己的手臂上砸去，花瓶无事，云澜的手臂却红了一片，没多时就现出青紫色的淤青。
“姑娘，您这是干什么！”雪巧和书双忙上前来，抢过她手上的花瓶，苏小小扶着云澜受伤的手臂，就要去找药膏，被云澜拦住了。
云澜用另一只手扶着吃痛的手臂，额头上的冷汗如雨直滴。
“还不快去！”云澜狰狞的模样将雪巧都吓了一跳，这才回过神来，跌跌撞撞地进内室去帮她找白色襦裙。
……
日光和煦，正是午憩的好时机，上房安静无声，温香拿着一把蒲扇，正在屋前煎药，远远地瞧见一袭白衣的云澜正带着四个丫鬟往这边赶来。
云澜紧咬着唇，似乎在忍受着强大的痛楚，脸色在白色衣服的衬托下显得更加苍白，而她身边的丫鬟，无一不是用一种心疼、不舍地眼光望着她。
“四姑娘，您这是怎么了？”
温香看出不对劲，特别是云澜的眼神，隐隐暗藏着怒气。
温香起身放下扇子起身就要去扶看起来一阵风就能刮倒的云澜，却被云澜婉拒了。
“温香姐姐，老太君可歇下了。”
听闻云澜要找老太君，温香露出一抹抱歉的神色。“四姑娘，这可是不巧了，老太君她刚……。”
温香的话还没说完，老人的声音就从房内传来。
“让她进来！”
温香为难地望了云澜一眼，替她打起了帘子。
“四姑娘，请。”
云澜踏步走进内房，对身后的四个丫鬟吩咐着。
“你们在门外等我。”
云澜一人踏进房内，正是正午，阳光冲竹帘的缝隙中透下来，光影斑驳，平添了几份闷躁。
“卿儿给老太君请安。”
云澜在距离老太君还有十步远的地方就停了下来，不仅不若以前与老太君亲昵，请安的步骤一步不落，格外严谨恭顺。
“卿儿，来走近些，让老太君看看你。”
云澜脸色惨白似鬼，老太君又怎会看不出来，她向她招了招手，若是换做以前，云澜肯定会欣然上前，窝在老太君的怀中，享受着难得的亲情。
而此刻，她却摇了头。
“卿儿不敢。”
老太君悬在空中的手一顿，怎么也没想到以前那个乖巧疼人的孙女会突然变得如此冷漠疏远。
“卿儿，你可是在怨祖母？”
老太君只当云澜是小孩子脾气，本想着宽慰两声便可，却见云澜一直有意无意地揉着自己的左手，每揉一分，云澜额上就会冷汗直冒。
“卿儿不敢……。”云澜话未说完，一只如枯树腾一般的老手伸手就钳住了她的左手，她想收回却挣扎不得，只能任老太君挽起自己的袖子，露出左上臂上那触目惊心的淤青。
“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