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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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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目光犀利的如同一道闪电,“安雅”公主感觉自己在他的目光之下,无所遁形,只能趴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陈德铭,去把人皮面具给朕撕开看看。”

    大太监陈德铭立刻上前,按住颤抖的“安雅”公主,手从脖根处摸索了一下,撕下了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

    “皇上。”陈德铭将面具呈了上来。

    皇上看都没看一眼,冷冷地问道:“你主子呢?”

    “皇……皇上……奴婢不知,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蝶梦吓得哭了起来,咬紧牙关不敢说自己毒害了公主的事。

    “大胆刁奴,你可知欺君之罪,罪当如何?”陈德铭喝道。

    “皇上饶命啊!奴婢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蝶梦趴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朕再问一遍,你主子呢!”皇帝闭了闭眼睛,这神情已是极不耐烦。

    “皇上……奴婢不知……奴婢真的不知啊……”

    蝶梦的哭号令皇帝有些厌烦,他指了指陈德铭:“把袁斯莲给朕叫来。”

    蝶梦一听这话,哭得更加厉害了,谁不知道,袁斯莲乃是奉天府赫赫有名的冷面阎王,这犯人要是落在袁斯莲的手中,莫有不开口的。

    于是,她只能更加用力的磕头与哀求,直到最后磕晕了过去。

    袁斯莲在陈德铭的带领下,在一炷香的时辰后来到了帐篷内,一进入殿内,他便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

    只见在帐篷内的地毯上,一个穿着十二层赤色宫装的女子满脸血污地倒在地上,他定睛一看,那女子居然是安雅公主殿外干粗活的蝶梦。

    袁斯莲这些年之所以断案如神,离不开他的一项本事,那便是凡是见过一面的人,他就会记得对方的五官与体貌特征,且再也不会忘记。

    此时,皇帝的面色冰冷如同瓦上霜,陈德铭站在一旁小心谨慎地伺候着,大气也不敢出,陆琰与楚绿衣低着头,面无表情地关注着事态的发展。

    袁斯莲半跪在地上,给皇上行了个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微臣叩见皇上,皇上圣体安康。”

    “平身,”皇帝抬了抬手,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这个宫女就交给你审问了,如今安雅公主不知所踪,她是唯一的线索。这次的和亲,事关重大,朕不允许出任何意外,朕给你三天时间,给朕找回安雅公主,否则,你便提头来见朕吧。”

    “都退下吧,朕想静一静。”说完,皇帝又闭上了眼睛。

    一行人鱼贯而出,陈德铭留在最后,差人将昏死过去的蝶梦拖了出来,对袁斯莲说道:“这宫女胆子大的很,竟然敢冒充安雅公主,若不是马御医机智,皇上等人都要被她骗过去了。”

    “竟有此事?”袁斯莲叹息一声,觉得有些头大,想到前几日安雅公主对他的纠缠,他总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

    “袁大人,您好自为之吧。”陈德铭福了福,守在了帐篷门口,不便相送。

    半个时辰后,皇帝下旨,因安雅公主病重,此次春蒐取消,班师回朝。

    前来参加春蒐的王公大臣和后宫妃子们,皆是议论纷纷,就连北奕使臣们都觉得非常奇怪。

    尤其是司徒归,他身份神秘,在北奕贵不可言,从小成长于尔虞我诈的宫中的司徒归,对蹊跷的事有着天生敏锐的嗅觉,在皇帝下旨后不到半刻,便差人去打听事情的始末了。

    可惜,此乃皇室秘辛,皇帝将这件事隐瞒得滴水不漏,就连皇后,也探听不出半分消息,只知道翊坤宫被禁宫了,外面守着的御林军将翊坤宫包围得里三层外三层,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皇帝对外的说法是,安雅公主突染恶疾,那恶疾具有一定的传染性,因此在恶疾未愈之前,翊坤宫不能开放。

    物有反常既为妖,宫中的动作这么大,明显就是欲掩弥彰,这让司徒归更加确定了此事的不同寻常,开始差人秘密地在宫中打探消息。

    整整两天,袁斯莲没有找到任何线索,整个大理寺已经忙成了一团,当日参加春蒐的人都被秘密带去审问,一个一个开始排查。

    蝶梦哪敢说自己杀了公主,也不敢供出蝶衣,直到自己被折磨得奄奄一息,才谎称蝶衣杀了公主,此刻正在潜逃中,而公主的尸体也正是被她处理的。

    这个说法,袁斯莲当然不信,他太了解安雅公主了,从安雅公主的和亲被提上议程开始,她就不死心地屡屡纠缠他,若说她这么一个厉害的女人,会如此轻易的被毒死,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线索到蝶衣这里便断了,蝶梦说蝶衣可能会易容出城,这让排查的难度变得更加大了。按照惯性思维,袁斯莲认为安雅公主肯定已经出了城门,于是便下了命令,全国通缉蝶衣。

    转眼间便到了第三日一早。

    自从公主失踪之后,楚绿衣便回到了太医署,这其实是个很大的破绽。楚绿衣之前被皇帝钦点给公主调理身体,此刻公主突发疾病,她却又回到了太医署,这个疑点不得不叫宫中的人怀疑万分。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似乎是感受到了京城沉闷的气氛,拔营回京后,整整两日,一川烟草尽带愁,满城飞絮混轻尘,淅淅沥沥的雨像是烦乱的思绪一般,剪不断、理还乱。

    楚绿衣在绵绵的细雨声里,悄然醒来,推开窗一看,见天际阴沉沉的一片如同入夜时分,而远处的繁华绿树也在蒙蒙的雨帘中成为模糊的一片,空气中带着一股清冷的气息,屋檐的脚下是溅起的大朵水花,潺潺的水流几乎漫过了台阶,湿了柔柔的一丛丛新草。

    窗外吹来的寒风,将屋内残留的安息香的香味吹得更淡了一些,像是酒过三巡后的残羹冷炙一般,无比清冷。

    楚绿衣搓了搓胳膊,起身去衣柜里披了一件较厚的衣服,不假他人之手地打水洗漱后,打算随便吃点东西便前往太医署值班。

    急切的脚步声带着践踏积水的声音朝这边奔了过来,楚绿衣刚打开折扇门撑起伞,便听到一个焦急的声音:“楚御医,你快去看看吧,娘娘身子又不爽利了。”

    楚绿衣抬头一看,见是袁贵妃身边的大宫女,不由得说道:“余毒未清,无碍,吃几颗牛黄解毒丸既可。”

    “楚御医,”宫女欲言又止,左右看了看,见四周无人,便附耳在楚绿衣耳边说道,“娘娘已经有两月没来月事了,娘娘怀疑是不是有了身孕,所以不敢乱用药,楚御医你还是过去看看吧,整个太医署的御医,娘娘只信任你一人。”

    “你家娘娘身子虚,这两年是怀不上孩子的,”楚绿衣一边沿着走廊朝太医署走一边说道,“一会儿我给你开个方子,你去抓个药,你家娘娘这身子,若想怀上龙嗣,得从现在就开始调养。”

    “楚御医,你还是去看看娘娘吧,自从袁大人不知被皇上派去做什么差事之后,娘娘这两天总是心神不宁的,她已经有整整一天没吃下任何东西了。”

    这事儿楚绿衣原不想管,念及袁斯莲到底帮过她,俗话说的好,人情债,最难还,倒不如这一次治好了他妹妹,还了他这个人情,日后见面,桥归桥,路归路。

    于是,楚绿衣去太医署拿了医药箱,检查了医药箱中的工具后,便拎着医药箱朝袁贵妃的寝宫而去。

    路过御花园的时候,在滚滚大雨中,见到不远处一抹淡青色的人影,那人神色匆匆,面色郁郁,眼底有着淡淡地青黑,径直朝养心殿的方向走去。

    楚绿衣认出那是袁斯莲,这两日大雨,想必皇家狩猎场的证据都被冲刷得差不多了,袁斯莲肩头的担子很重。

    袁贵妃的寝宫就在御花园的后面,踏过昨夜风急雨骤后的残花,便是一片精致秀雅的宫殿,即使实在滂沱大雨中,宫殿依旧精致小巧得犹如仙人掌中的物什。

    天上神仙府,人间帝王家,有田俱种玉,无地不栽花,说得便是皇宫的富丽堂皇。与乔妃殿内的奢靡气派相比,袁贵妃的宫殿布置得玲珑典雅,如同一块盛放在宝箱中的剔透水晶一般。

    此时天色尚早,加之天色阴暗,皇宫中出处都挂着红色的灯笼,一簇簇摇曳的火光,在晨风中明明灭灭。

    雨势更大了,吹进了殿内,将走廊上摆放着的两缸睡莲吹得东倒西歪。

    守在宫外的小宫女见楚绿衣来了,立刻迎上前去,接过了楚绿衣手中的医药箱,亦步亦趋地推开门说道:“楚御医可算来了,娘娘今日一早起来,便觉得身子不爽利。”

    “交给我吧。”楚绿衣不需她的引领,熟门熟路地走到了殿内,绕过巨大的山水双面绣屏风,来到袁贵妃的床前。

    “楚御医吗?”中气不足的袁贵妃听到脚步声,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楚御医,你可算来了。”

    说着,她又看了自己的心腹宫女一眼,幽幽地说道:“檀香,你先出去吧,替我把门守着。”

    “是。”檀香恭敬地垂下头,退了下去。

    殿外传来关门的声音,楚绿衣打开药箱,先从药箱里拿出手帕,垫在袁贵妃的手腕下,正要诊脉,不料袁贵妃说道:“不用了,开两帖清余毒的药既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