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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算计:嫁汉嫁汉穿衣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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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到了七夕,此时的规矩是年轻女子拜月乞巧。翠屏摆上了瓜果,庄子上年轻的女子也就自己和翠屏二人,对着天空一弯月儿,她们拜了下去。至于在月下穿针引线,刘兰芝自以为没那么好的眼神,而翠屏也不觉得讶异,她早就看出来了,自从姑娘昏迷清醒之后,以前擅长的针芮女红,如今都显得笨拙多了,前两日她劝着自家姑娘给姑爷缝制直裰,结果姑娘缝得那些针脚啊,惨不忍睹,原来那么好的女红如今竟然连初学女红的七八岁的女童都不如,翠屏只得叹气着把直裰取了过来自己来做。刘兰芝倒是笑嘻嘻地不以为意。姑爷也应该有所觉察,对姑娘更加怜惜了,请了有名的李郎中给姑娘诊脉,那个留着山羊须的老郎中摸了半天直说饮食不济,短睡眠,过度操劳所致的晕倒,以后要好好调养,切不可如以前那样缺眠、饮食不当。

    那日李郎中开了一大包药,要给二少奶奶调养身体,刘兰芝看着那苦苦的汤药直皱眉,可是焦仲卿休沐时盯着她,让她不得不喝那苦苦的药,等焦仲卿去县衙上上工,刘兰芝就百般耍赖不喝,翠屏却和她杠上了,没奈何,那是焦仲卿吩咐的,看着二少奶奶好好调养吃药,否则严惩,翠屏胆子小,最主要的是她也盼着姑娘快快好起来。没办法,每日里吃药成了刘兰芝最痛苦的事情。幸好,李郎中的药效不错,这近两个月养下来,刘兰芝明显丰润了一圈。

    次日,焦仲卿回来休沐,刘兰芝看着他心事重重的,不由问道:”二爷,怎么了?衙门里很忙吗?“”倒不是。“焦仲卿看着刘兰芝吞吞吐吐,想说又难开口的样子。

    刘兰芝心里打了一个转,难道是老宅子里有动静了?前几日孟婆子倒是来说老夫人打算在家里办一个合家宴,时间就选在七月十五中元节那天,眼见着离中元节还有七八天,那时候焦仲卿的衙门里也要放假的吧,是陪母亲还是陪媳妇过节,他想必很纠结吧。

    刘兰芝决定不说破,笑吟吟道:”二爷觉得累了,就休息一会儿,老周媳妇做了你最爱吃的凉拌菜,我再让翠屏弄些新鲜蔬果来,我们吃一些清凉解暑,好不好?“焦仲卿看着娘子越发滋润的脸庞,暗想在庄子上休养果然好,比在老宅子里简直换了一个人,可是,老宅子里还有娘亲,总不能让娘子老在庄子上休养呀,可惜要是回去,自己去县衙里上工,娘亲本来就不喜欢了她,又想出什么办法来折磨她呢?他左思右想,觉得郁闷,不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我们中元节回老宅吧,过完节我们再回庄子?“”嗯。“刘兰芝低眉顺眼看不出任何的不悦。

    焦仲卿有些歉疚和惭愧:”你放心,我会说服娘亲不再让你夜夜纺织的。“他虽然许着诺,口气却犹疑着,没什么底气的样子。

    ”相公不用担心。“刘兰芝抬起眼睛,浮起一丝娇媚的笑容,”李郎中说我宜静养,要睡眠充足,饮食得当,我想娘亲自然也会明白这个道理。“”这——“焦仲卿张口结舌,然后尴尬地一笑,”是是是,娘亲自然会体谅的。“刘兰芝知道焦仲卿是个孝子,大孝子,不会顶撞他的母亲,而且婆媳之间的事情如果弄得太拧巴了,让做儿子夹在中间很为难,她打定了主意,回去绝对不会任那个刁氏欺负虐待,怎么说自己也比那个老巫婆多上千年的历史积淀,她不信自己斗不过那个老太太,何况,逃避不是办法,她在庄子上只是好好休养身体,摸摸底细,如今敌我双方的情况她都烂熟于胸,对付不了她们?那就枉做穿越女一回了。

    是夜,夫妻二人枕边衾里无限恩爱,焦仲卿可能觉得自己劝娘子回去受苦,心里愧疚,于是格外曲意逢迎,倒是让刘兰芝数次享受了鱼水之欢的妙处。

    翌日,焦仲卿精神抖擞地去县衙,刘兰芝起身相送到院门口。焦仲卿一扫昨日的郁闷,笑着道:”中元节那日县衙里放假,我来庄子接你,咱们一起回老宅。“”好!“刘兰芝含笑点头,看着焦仲卿骑上青色大马,哒哒哒穿过石桥,往远处而去。

    刘兰芝回到房里伸了一个懒腰,”翠屏,我再去睡一会儿,以后回了老宅,可没有这么舒服的日子了。“翠屏嘟着嘴道:”咱们在这里过得舒舒服服的,姑娘怎么答应回老宅呢?剩菜馊饭,夜夜织布,姑娘那种日子还想过啊?“看着翠屏的一脸的担忧,刘兰芝笑着拍拍她的手,安慰道:”你放心,我不会再像以前那般由人欺负了去,我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看着姑娘一脸的自信,翠屏略微放下了心,她笑道:”姑娘,我前几日去找人牙子看中了几个下人,都是老实敦厚的,要不今天姑娘过过目,咱们总得有自己的人手不是?“”嗯,午后把人带过来吧,我本来打算放到庄子上熟悉一下脾性再带回去的,眼看如今似乎是不能了。“刘兰芝端过了细描攒金的茶碗,细细品着薄荷茶,沉吟道。

    ”咱们先不用带过去那么多,先带一个做饭的仆妇和两个洒扫的丫头过去,以及一个采买的仆役就成,这样能保证姑娘的饮食起居洁净,不能再吃老宅里那些东西了。“翠屏建议,”一次要带了很多人过去必然惹人注目,姑娘也知道,老夫人向来在家用上仔细,一下子多了几口人吃饭,她势必不悦。“”放心,二爷的俸禄都是老夫人派管家去衙门里领的,二爷每月的用度,她再如数给二爷,呵呵,二爷的俸禄一个月二十两左右吧?养着我们主仆几个,用多了也就是三两银子的花费,那还得每日里肥鸡大鸭子的伺候,就是粗茶淡饭,如孟婆子般,一个月三百钱绰绰有余。要是老夫人嫌咱们靡费,我就把二爷的俸禄支取过来,我们自己支取费用岂不是更好?“刘兰芝眼里闪着狡黠的光。

    翠屏一呆怔,霎时明白过来,点头笑道:”姑娘这个帐算得不错!“刘兰芝微微一笑,”本来么,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二爷也不想我们主仆受委屈吧。“第一章买奴:招兵买马为哪般

    午后,小憩醒来,翠屏给她梳妆,笑道:”姑娘,牙婆子把人带来了,在后院呢,姑娘一会儿去看吗?“”好。“刘兰芝对着铜镜看着自己的如云发髻,如此繁复的发髻也就是翠屏给挽,自己绝对不会的,她在内心里鄙视了自己一把,来到古代带了剥削阶级的蛀虫了。蛀虫就蛀虫吧,在现代社会人不也是分为三六九等吗?没有绝对的平等啊。

    后院里站了十来个下人,在柳荫下站着,肥硕的牙婆看到刘兰芝主仆来到忙谄媚迎上去笑道:”二少奶奶,您来瞧瞧,这可是上次翠屏大姐在老婆子那里相中的下人,老婆子今日带来让二少奶奶甄选一番,你放心,都是老实本分的。“刘兰芝含笑看去,下人们分为男左女右,左边几个大多身材壮硕的仆役,倒是都适合干庄子上的活计。其中一个有些消瘦,可是看着老实忠厚,眉眼里似乎有些愁绪。他一直蹙着眉,不像那些男下人一般拱肩缩背,唯唯诺诺的模样。

    刘兰芝留了心,再看往右边,却是一溜儿年轻的女子,其中大多是年轻的已婚妇人,只有两个是未婚的女子,一个约十六七岁,一个未留头的小丫头。她不由笑问:”这么小的小丫头能做什么呢?“牙婆笑道:”哎呀,我忘记告诉二少奶奶了,这个小丫头和这个妇人以及这个男子是一家,他们是家乡遭了难才出来自卖自身的。“她指着那个蹙眉的男子以及一个低眉顺眼的妇人道,”一家子人不想分开,想卖到一个主顾家里,也免得骨肉分离,这两个大的每人二两银子,这个小丫头一两银子就成,够便宜的了,我也是可怜他们一家,所以才收留他们呢。“牙婆絮絮叨叨说着,刘兰芝发现那个男子脸涨红了,手指攥成了拳头,显然当众被计算身价银子,他觉得耻辱。

    刘兰芝看他指节发白,似乎有老茧,不似个庄稼人,不由问道:”他是做什么的?“”他本来是一个落第的秀才,倒是识文断字的,只是家里遭了难,无奈才来到咱们孔雀镇的,他的娘子做得一手好汤水呢!“牙婆说道,”我这些日子卖人的文契都是他写的,倒是不错的。“”哦!“刘兰芝思忖,这个时代读书识字的不多,能识字倒是不错,以后当自己的账房也挺好,她看着那人问道:”你姓什么?“那人忙躬身行礼,小声道:”小的本来姓田,既然卖身为奴,也就说不得原来的名字了,望贵人能将拙荆和小女一块儿买下,小的做牛做马在所不辞!“说罢跪下来磕头,似乎有羞惭之色,那边那个妇人和小丫头见状也一起过来跪下。

    刘兰芝摇摇手:”我的庄子的确需要人手,可是买了你们一家子,我势必不能用别的人手了,这样吧,我这儿有个账簿子,你去算一下,让你的娘子去厨下收拾出一碗好汤水来,至于下小丫头,“她看了一眼那个一团孩子气的小姑娘,实在想不出来,瘦骨嶙峋的模样能做什么。

    小丫头忙忙急急答道:”回禀少奶奶,奴婢什么都会做的,洒扫庭除,洗衣服都行的,求少奶奶将奴婢一起买下吧,奴婢不想和爹娘分开。“说着在地上砰砰磕头。

    刘兰芝面露不忍之色,她看着牙婆那急于脱手的模样,也知道买这一家三口的主顾很少,于是笑道:”好了,既然如此,你就到前面院子里去浆洗一件衣裳再说吧。“小丫头忙爬起身来,行了一个礼,去前面院子里帮着浆洗衣裳去了。

    时辰不大,三人回来,这个姓田的男子倒是一手好算盘,报账噼里啪啦的,还算精细,刘兰芝颔首;田娘子从厨房里端出了一碗粥,却是青荷梗米粥,里面还加了笋丝,很是清香,刘兰芝略微一尝,笑道:”不错,手艺挺好。“小丫头也回来了,跟着的浆洗婆子道这个小姑娘洗得干净干活勤快。

    刘兰芝笑道:”好吧,那就留下吧。“

    田家一家三口立马感激涕零,连连磕头谢恩,牙婆子也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把这三人卖出了。

    接下来刘兰芝又选了五个健壮的仆役,一个婆子,一个丫鬟。

    翠屏兑给了牙婆银子,又赏了她三百钱,牙婆子笑眯眯地走了。

    按照刘兰芝的吩咐,这些下人分到了庄子上熟悉情况,刘兰芝特别留意那田家三口,果然是老实本分的人家,不由放了心,想着回到老宅自己和翠屏总要有些自己的人手,否则也太被动了。

    那个田姓一家,刘兰芝看那个男子识文断字的,让他自己取名字,那个男子谦恭道:”小的既然卖给了焦家,自然是焦家的奴才了,请少奶奶赐名。“旁边的翠屏见他说话文绉绉的,不由一乐,道:”这个庄子时我们姑娘陪嫁的庄子,你是我们少奶奶买的,不是焦家的奴才,而是少奶奶的奴才。“田姓男子一怔,有些茫然。

    刘兰芝笑道:”既然这样,你就叫田忠吧,管着我这边的采买何人账目,你家姑娘就叫做红袖,先做我这边的洒扫丫头吧,你娘子就在灶上帮忙。“”是!“田忠三口恭恭敬敬答道,三个人满面喜色,终于不用分开,哪怕是做奴才,一家子团聚也是好的。

    翠屏又领了今天新买的那个大一些的丫鬟过来,看她长相憨厚,似有一把子力气,因为天气炎热,她穿着半臂衫裙,露出黑黝黝的胳膊,上面还有一些陈年的伤疤,刘兰芝问道:”你这些伤疤怎么回事?“那丫鬟忙福身回礼道:”奴婢自幼时丧母,跟着猎户父亲生活,乡间那些野小子欺负奴婢,奴婢就和他们打架,所以留下了这道道伤疤。“说着她局促不安地想遮住那些暗褐色的伤痕。

    刘兰芝有些意外,她看到这个丫头有一种倔强泼辣的劲头,不由问道:”你怎么会卖身为奴呢?“那个丫鬟有些凄然答道:”去年奴婢的父亲身染重病,为了葬父,奴婢就把自己卖给了万家庄的一户姓刁的大户人家,本想着做粗使丫头,可是那个刁老爷子一把年纪了还学着人家纳妾,看中了奴婢,想收房,奴婢不乐意,给打了一顿,卖给了牙婆子。“她说到最后气愤愤的。

    旁边的翠屏笑得捂住了嘴,朝着刘兰芝眨眼睛,刘兰芝这才想到万家庄可不是婆母刁氏的娘家吗,那个好色的刁老太爷是刁氏的哥哥还是弟弟?她想到这里不由也笑了。

    ”你为何不愿做妾呢?“刘兰芝笑眯眯问:”勉强算得上半个主子啊!“”奴婢的爹爹说了,与人做小是万万不可的,奴婢以后想嫁给一个老实本分的人踏踏实实过日子,就像奴婢的爹娘一般。“那个丫鬟说得直率,听得翠屏有些脸红,似乎有几分向往之意,刘兰芝都看在眼里,笑了。

    刘兰芝打定了主意,吩咐道:”你叫紫苏吧,以后回到老宅跟着翠屏学着服侍,如今先跟着老周媳妇学规矩。“紫苏眼里泛出喜悦之色,忙跪下磕头。

    晚上,翠屏服侍刘兰芝卸妆,卸下了那些钗钏之后,翠屏帮着她打散头发,准备沐浴,翠屏低声道:”我看那个紫苏粗手大脚的,姑娘怎么想着让她来屋里服侍呢?“刘兰芝笑眯眯地反问:”老宅子里老夫人的气势你是见过的,连那边使唤的人个个牙尖嘴利的,你觉得你能对付得来?“翠屏一窒,想起老夫人身边那些刻薄的势利眼,不由气怯,苦笑道:”姑娘也知道我拙嘴笨舌的,不是那等会吵架打架的。“”所以啊,我看着紫苏面相憨厚,有着一把子力气,估计也不是吃气的丫头,看她粗手大脚应该是长于乡间的,最是无知无畏的,从周家媳妇那里学一些简单的大宅门里的规矩,以后在我身边当个保镖,岂不更好?“刘兰芝笑道。

    翠屏一拍脑袋:”哎呀,奴婢怎么没想起这个茬呢?那个紫苏看着是个憨厚的,其实蛮有主意的,又身强力壮的,以后要是她在姑娘这边,应付老夫人那边的人可不是正合适嘛!“刘兰芝笑了,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对不讲道理脸皮厚的人,就得以不通礼数的人来应付,原版刘兰芝是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翠屏作为陪嫁丫头精明是有,可是脸皮和手段都欠火候,所以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彪悍的丫鬟来做自己的帮手,翠屏第一次甄选丫鬟时,是冲着粗使丫头去的,所以挑中了紫苏,没想到刘兰芝却看中了她的彪悍和泼辣。真不错,以后老宅里有戏看了,刘兰芝惬意地泡着温泉,一脸的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