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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祝寿:丈母娘看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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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二十八日,是赵州刘知县大人的母亲的五十岁大寿。一大早,刘府里就忙碌起来了。

    刘兰芝早早的梳妆完毕,带着丫头翠屏去了正厅的院子。

    一进院子,就听到了大少奶奶汪氏的笑声:“今儿个是老夫人的寿诞,你们好好干活,干好了,老夫人和大爷都有赏!”就听得院子里黑压压的丫鬟婆子仆役们齐声答应着。

    “好了,按照我昨日里的吩咐,各司其职,不许偷懒。”她一眼瞥到了进来月洞门的刘兰芝,不由对着下人们道:“都散了吧,若有偷着去赌钱喝酒的,小心你们的皮!”下人们唯唯诺诺,竟是一声儿杂音也没有,都四散开来,各自忙碌去了。

    刘兰芝瞧着她穿着富贵牡丹的大红褙子,银红色遍地金百褶裙,戴着黄澄澄的金步摇,耳朵上的红色宝石随着她的动作左右摇晃,端的是一个美少妇,扶着一个穿着绿比甲的丫头在那里发号施令。

    “哎呀,姑奶奶这是给老夫人拜寿来了!”汪氏笑嘻嘻地招呼刘兰芝,“老夫人刚刚起身,正在梳洗呢!”刘兰芝含笑对着汪氏福身:“辛苦嫂子了,你也要当心身体。”“唉!没什么!”汪氏抚着稍稍隆起的小腹,带着几分骄傲道:“这不算什么,为了老夫人高兴嘛,今天是五十的整寿,估计衙门里来祝贺的人也多。”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刘兰芝一想就明白了,古今同理,知县的老娘过生日,下属幕僚能不送礼吗?而且送出的礼物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毕竟是一个县里的长官,七品也是官不是?估计今天汪氏跃跃欲试地去收礼呢!

    汪氏在院子里继续忙着,刘兰芝进了老夫人的正房,果然,老夫人才刚刚梳洗完毕。

    地上早已铺上了大红的绒毯,还有一个深红色的蒲团放在显眼的位置,刘兰芝按着翠屏的暗示,对着老夫人盈盈拜下去:“祝娘亲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翠屏在其后捧上了她们精心缝制的貂皮袄。权作姑娘缝制的吧。

    老夫人早就笑得合不拢嘴,“快快起来,生日年年过,我这个老婆子不怎么喜欢这样的排场,也就是你哥哥孝心虔诚,喜欢热闹罢了。”刘兰芝抿嘴一笑,上前为老夫人捶捶后背:“娘亲说的是,大哥和大嫂最孝顺了。”老夫人闭上眼睛,微微点头。“你这个孩子,当初这是一个上好的貂皮,给了你放在嫁妆箱笼里,你怎么又拿出来给我做了衣裳呢?”“女儿也没有别的东西孝敬您,眼见着深秋了,天气一天比一天凉,我听得碧莲说你的膀子疼,怕是给风吹了,做了这个貂皮的大袄,早晚披一批岂不是更好?”刘兰芝笑着给卢氏捏着肩膀。

    “还是我的女儿贴心哪!”卢氏继续闭着眼睛享受着刘兰芝的按摩。

    “那是,女儿时娘亲的小棉袄嘛!”刘兰芝笑意盈盈。

    “唉!真的是大人了,成了亲就是不一样,原来还喜欢围着我乱转,撒娇地姑娘呢,一转眼就嫁人了!”卢氏有感而发,停了一下,她睁开了眼睛,“焦家姑爷今天能到吗?”“肯定能!他说今日告假来的。”刘兰芝对着老夫人笑道,“您就这一个姑爷,他不来拜寿怎么能成?”“唉,那陈州的风气和咱们赵州不太一样,我倒是听说那边人都说什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是不怎么重视岳家的,奇怪的风气!”卢氏嘟嘟囔囔,显然对于这种风气是相当的不满。

    “可我是赵州人氏啊,是咱们刘家的女儿呢!”刘兰芝哄着老夫人开心,“娘亲五十大寿不想这些事情,我已经告诉老田了,让她在门口候着呢,相公一来了,就让相公过来给您拜寿!”刘兰芝笑得甜甜的。

    看着女儿一心维护着女婿,卢氏无话可说,只是鼻子里“哼”了一声,明显对焦家人的漠视觉得不开心。

    刘兰芝正哄着老夫人开心,只听得碧莲笑嘻嘻地进来通报:“老夫人,姑奶奶,姑爷来拜寿了!”“倒是来得挺快,不经念叨呢!”卢氏虽然端着架子,但是刘兰芝觉得她是真正的开心,毕竟只有疼惜妻子的男人,才会重视岳家的不是?

    片刻后,一身淡青长衫的焦仲卿给丫头领着进了正房。

    焦仲卿早就知道刘府富足,从进了门就觉得到处整齐精致,远非自己那个暴发户的小家可比,可笑的是,自己的娘亲还以为人家刘兰芝高攀了自家呢!如今看着错落有致的院子,分外有规矩的仆役,他觉得自己这半年来真的是亏欠刘兰芝良多呢。

    进了正房,他一眼就看到了刘兰芝侍立在一个五旬夫人身边笑容满面的,他立马撩起袍子跪倒在蒲团之上:“小婿焦仲卿给岳母大人祝寿,愿岳母大人金安,福寿无双!”“快快请起!”卢氏看着女婿如此知礼,把先前的不快都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焦仲卿起身招呼立在正房外的小厮焦平。

    焦平随后捧着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进来了。

    焦仲卿笑道:“小婿知晓岳母大人笃信佛法,特地在陈州的广音寺求了主持方丈会真禅师开了光的佛珠一串,献给岳母大人!”他将盒盖打开,里面竟然是精致上好的橙红暖玉的佛珠一串,大约有二十几颗的样子,成色很好,应该是很值钱了。刘兰芝不由瞪大了眼睛,心道,你一个小小的刀笔吏能从寺院弄来此等贵重的佛珠,骗鬼呢!

    果然,见到如此奢华的佛珠,卢氏也露出了诧异地眼神,“这样的佛珠出自寺院?”焦仲卿笑了,把盒子合上恭恭敬敬放到了大书案之上,道:“有个缘故在其中,这串佛珠是小婿的一个友人从榆林带来的,据说是一位得道高僧的法宝,高僧涅槃后,几经辗转,到了友人之手,友人又将此物赠于我,我早就知道岳母大人笃信佛法,于是重新去广音寺那里,请主持方丈开了光,这个玉与南方的翡翠不同,冬日里还有微微的暖意,所以被称为暖玉。正是适合岳母大人用的。”卢氏笑眯了眼睛,当下看着这个女婿愈来愈顺眼,不由称呼也亲切起来:“仲卿,你去前面和你大哥聊聊去,他盼着你来许久了呢!”又吩咐碧莲,“你带着姑爷去见大爷,就说我说的,好好招待姑爷!”碧莲领命而去,焦仲卿对着刘兰芝微微一笑,转身跟着丫头走了。

    刘兰芝奉送了一个鄙视的眼神,原来不光焦家不待见她这个儿媳妇呢,刘家也不怎么热络这个女婿,如今好了,这个焦仲卿看来是花了大本钱的,一定要讨得岳母的欢心呢!绝对打着什么如意算盘呢!她决定等着宴席散了好好问问这个狡诈的刀笔吏。

    寿宴开了十几桌,在前面院落的迎宾厅里,男客都在那边,厅很轩敞,东边是刘玉树招待他的幕僚、下属的宴席,同样,知县大人的妹婿焦仲卿也在那边言笑晏晏,和赵州衙门里的小吏们相谈甚欢。

    西边是当地有名的乡绅、商贾和来捧场的当地有一定身份地位的客人。焦仲卿知道,当地乡绅都仰靠着知县大人的脸色过活呢,最是巴结着地方父母官的一群人。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如今这大舅子刘玉树既是县官,又是现管,更不能得罪了。焦仲卿想着漫无目的地向西面的宴席上瞥去,却与一个正盯着自己的富贵公子的视线相遇,他心里一惊,此人似乎对自己很感兴趣,自己从进来就感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视线,敢情是这个人盯着自己看呢!他有些纳闷,仔细打量了那个富贵公子一番,只见他穿着银灰色的丝绸长衫,容貌俊美,嘴唇薄薄的,一头细密的头发用一个鸭青色的儒生巾扎着,自是有一番风流倜傥的模样。

    看着焦仲卿不断地打量自己,那个富贵公子有些恼怒,白皙的脸上泛出了薄薄的绯红,竟是有些袅娜之态了。焦仲卿暗笑,这个男人也太娘们气了些,没有一些丈夫气概,看看那唇红齿白的模样,竟有些像优伶一般的人物。他端起眼前的酒樽,隔着人群对着那个富贵公子遥遥一举杯。

    那个公子正在薄嗔着,猛地见焦仲卿对着自己举杯致意,不由呆了一呆,也不由自主地端起手边的酒樽,抿了一口,算是回敬。

    焦仲卿撤回视线,再去看那些商贾、乡绅,个个脑满肠肥、大腹便便的模样,竟是和陈州城里的乡绅们别无二致,个个眼睛里都闪着精明的算计和脸上露着谄媚的笑容,还就是那个富贵公子还算是个平头正脸的,倘若忽略了他的脂粉妩媚之气的话,也算是个出挑些的了。

    焦仲卿又看了一眼那个富贵公子,却发现他怔怔的,不知在想着什么,出神了。

    大舅子刘玉树此时过来敬酒,焦仲卿低头附耳问道:“大哥,那边席上那个俊俏的公子是谁?老是盯着我瞧呢?”“嗯?哪个?”刘玉树闻言看向西面的宴席,却是一眼看到了那个富贵公子,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笑道:“哦,那是乔家的五公子,和你们陈州的乔家同脉连枝,陈州的是大房,我们这边是二房,开着我们赵州城里最大的茶肆闲品楼呢!”焦仲卿没有忽略大舅子刘玉树眼里闪过的那抹精光,他装作浑不在意道:“我们陈州的乔家是个破落户,乔家大爷已经过世,只有一个寡妇带着一儿一女艰难度日。没想到乔家的二房却是如此财大势大。真的不能相比啊!”刘玉树点头微笑,到另一桌上去敬酒。旁边一个小小的幕僚笑道:“焦姑爷有所不知,这个乔家据说有祖训不得经商的,可是到了这一代,乔家大房还想着从功名出身,二房里只有乔云远一根独苗,虽说被称为乔五公子,上面的几个庶出的哥哥都夭折了,乔家老太太舍不得让他苦读书,于是改了祖训,开始经商,十几年下来,竟也是赚得盆满钵满的,算得上是我们赵州的豪富了。”那个幕僚有些眼红地絮絮叨叨着。

    焦仲卿点点头,他觉得这个乔五公子似乎不太平常,有些东西,他隐隐约约感觉出来,却说不出,很奇怪,这个乔五公子身上有和那个放荡不羁的侯三衙内相同的东西,是什么呢?他边饮着上好的桂花酿边思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