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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圈套:步步为营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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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东王妃亲自把手镯取出来,给柳兰芷戴上,“妹子畏寒,这个红翡却和暖玉差不多,最适合冬季带,这可是大老远来的好东西!”她笑着,目光柔和,却是也带着一丝艳羡。柳兰芷心下暗自觉得诧异。难道这个手镯有猫腻?她心下存疑,立马从腕上往下撸手镯,口里道:“王妃,这个礼物太贵重了,我受不起!”江东王妃见柳兰芷的动作,顿时急了,一把揪住柳兰芷的手腕,脸色变得苍白,语气里似是惊怕,似是哀求:“妹子,这个真的是送给你的,你若推辞就见外了!”她一时竟然力大无比,真的怕柳兰芷褪下了镯子似的,那尖尖的指尖抓红了柳兰芷的手腕,柳兰芷蹙眉,一旁服侍的青果不乐意了,忙道:“江东王妃,你弄疼我家夫人了!”江东王妃忙松了手,满脸歉意,似乎对青果称呼的夫人不以为然,满脸堆笑道:“对不住了,妹子,啊不,刘大小姐!”她换了一个称呼,“我实在觉得你的肤色白皙,实在很和这对红翡手镯相配,像我和你家嫂子都是配不得这个的,你说是不是?”她转眼看着汪氏的,眼神里似乎有乞求。

    汪氏忙也帮腔:“是呀,是呀,妹妹,既然王妃如此诚心,你就收下吧!以后可以当传家宝给朔儿的媳妇呢!”她呵呵直笑。

    柳兰芷心下更是疑惑,按理说母亲的簪环首饰一般都是留给女儿的,自己有了嫡亲的女儿倾城,嫂子怎么扯到朔儿身上去了?朔儿才三岁,娶媳妇猴年马月呢!她心里疑云更甚,却不便褪下镯子,只好收下了,向着江东王妃道谢了才作罢。却不经意间看到江东王妃额上沁着一层薄汗,她那么怕热?柳兰芷瞄瞄她的那薄薄的小红袄,再看看自己裹着厚厚的貂皮袄。不由失笑,自己就是怕冷,看江东王府过来的那些姬妾丫鬟一个个都穿着薄薄的袄裙,扭着楚楚纤腰,都不怕冷,难怪江东王妃会出汗,妒忌所致?她窃笑。却不知,江东王妃见她收下了手镯,悄悄掏出手帕擦擦冷汗,总算办好一件事情了,她偷偷地松了一口气。脸上也露出轻松的笑意来了,慢慢和柳兰芷攀谈起来,说的都是各人子女的趣事,倒是也相谈甚好。

    时近正午,江东王府一行人似乎谈兴正浓,卢氏客气地挽留她们吃饭,老太妃却是答应得迅速而爽快,倒是让卢氏微微一怔,旋即,不露声色地笑了。

    午宴设在了瑞萱堂后面的议事厅里,汪氏招呼客人安坐,忙得如陀螺一般,江东王妃正和柳兰芷说着自家的幼子把王爷的白玉砚台摔碎了嫁祸小厮的趣事,就听得有丫头来回禀江东王妃:“王妃娘娘,王爷来了。”第一章偶遇:不速之客

    大汉的风俗还没有明清之时的男女那般地大防,所以一屋子的妇人们倒是都没有回避,只是江东王妃笑意盎然地起身迎了出去,边往外走边爽朗笑道:“这么快?王爷不是说去郊外的山林猎狐去了?怎么走到尚书府了?”她笑得太过灿烂,让柳兰芷诧异,以为她迎的不是江东王爷,而是救命天神一般。

    过了一会儿,门口的帘子掀起,一个穿着玄色锦袍的男子进来,他大约三十岁的年纪,样貌猛一看去,那模样竟然和乔五有四五分相似,也是细细高高的模样,只是一副病容,这个模样很难让人相信会去在大冬天地去郊外山林打猎?!他头戴着象征王爷身份的紫玉冠,这就是江东王爷了?

    柳兰芷突然想起翠屏调查过的事情,这个江东王的生母就是刚才那个拉着长脸的大汉长公主刘氏,因为历代江东王都是项家人,为了笼络抑或监视,皇家刘姓都会嫁过一个公主过来,所以说这个江东王世家都是近亲繁衍的,怪不得每代江东王的身体都不怎么硬朗,只是如今这个江东王的前任王妃被新帝鸩杀后,刘家再没有合适的公主嫁过来了,所以鳏夫江东王就娶了于御史家的老姑娘,还亏得如此,于氏生下的孩子倒是康健得很!不能不说近亲结婚要不得啊!柳兰芷在那里胡思乱想,却觉得有人在扯自己的袖子,她扭头一看,竟然是嫂嫂汪氏。

    汪氏满眼的责怪,悄声提醒她:“那个面白的人就是江东王,刚才问你呢,你却不做声!”“啊,哦!”柳兰芷这才醒悟,见一屋子里的人虽多,却很是安静,很多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自己,尤其一道热切的视线,令她抬头望去,却发现江东王身后的一个侍卫却低下了头,头上戴着一顶斗笠,遮住了面容,只是身形高大瘦削,穿着寒酸破旧的袍子。江东不是很富庶吗?这个侍卫怎么如此寒酸?柳兰芷纳闷,见大家还在看着自己。她笑吟吟起身给江东王福身:“民妇见过王爷!”江东王如芒刺背,连忙错开身,干笑道:“果然是刘尚书的胞妹,知书达理,蕙质兰心!”哥哥刘玉树也跟在江东王身边,笑呵呵道:“既然王爷光临寒舍,臣就把梅花树下那鬼脸青一瓮的梨花白挖出来了,正好也下雪了,咱们在隔壁的翠竹亭子里煮酒赏雪如何?”他话虽是说给江东王爷的,脸却对着那个戴斗笠的侍卫。柳兰芷觉得诡异极了。

    似乎是那个侍卫微微一点头,江东王爷就大声赞道:“好好好,正该如此!”又扭头对王妃道:“你和罗敷去给我们温酒!”王妃略微诧异,旋即点点头。在门口那一席的秦罗敷却是花容失色,看向江东王的眼神忧惧更甚。

    刘玉树也对汪氏和柳兰芷笑道:“我们是主人,更要盛情待客了,夫人和妹妹也帮我一点吧,免得得罪了王爷殿下,他可是带了王妃和侧妃助阵,我就只能带着夫人和妹妹去压阵了!”柳兰芷惊诧,江南名士在这个时代自诩风流,如这般赏雪吟诗的情形,似乎应该是有美人侍奉在跟前的,可是,汪氏去了还是女主人,自己算什么?莫说是出嫁的女儿了,就是未出嫁,也不能去待客,尤其的男客,失了女儿家的身份!她蹙眉,看向老夫人卢氏,果然卢氏不悦了,对着刘玉树道:“让媳妇去伺候还使得,怎么使唤起妹子来了?看来还没喝酒就信口胡说了,让夏姨娘和媳妇去吧,阿芝留下来陪我吃饭!”刘玉树一脸的惶急,看着江东王无奈地摊摊手。

    江东王知道他侍母甚孝,不敢忤逆,不由打圆场道:“老夫人放心,刘尚书不过是看着妹子远道而来,素来喜欢吟诗弹箜篌的,今日下雪让他妹子开心罢了,可是不敢驱遣使唤的!”此时在老夫人身边的老太妃也笑着劝道:“看把你护的,舍不得女儿离开身边半步,她自个儿的亲哥哥还能使唤她?丫鬟婆子一大堆的,不过是隔壁罢了,你不放心一会儿把女儿再唤回来不就成了?”卢氏也觉得当着许多人呵斥自家儿子有些过了,何况江东王和老太妃都出面说话,她倒是不好拦了,只好道:“也好,阿芝,你就去一会儿,酒过三巡就回来,朔儿和倾城还在暖阁里呢!”刘玉树紧张得额头沁出汗来,不由自主看向那个侍卫,很明显,老夫人提到朔儿时,他似乎竖起了耳朵用心地听着,脸上却带了微微的笑意。刘玉树这才偷偷地松了一口气。

    柳兰芷见老夫人也阻拦不下,只得跟着汪氏,随在江东王妃身后走了出去,她的身后就是侧妃秦罗敷,秦罗敷却是哆哆嗦嗦的模样,牙齿不住的“咯咯”响,柳兰芷看看她穿的是一身薄薄的银红襦裙,这身打扮在刚才暖烘烘的屋子里没问题,只是出了那门,就单薄得很了,江南的冬天虽不比漠北的风如刀割,可是仍旧是湿冷的,瞥了她一眼,见她冻得脸色发青,心里恻然,终于忍不住低声道:“为何不让丫头为了取了披风?”秦罗敷瞥瞥最前头的王爷和那侍卫,紧紧咬了咬嘴唇,忍不住哭出了声:“王爷,妾身冷,可否回去披上披风?”“不用,王爷我知道秦侧妃向来身体强壮,一点雪不会怎么样的,何况前面就到了。”江东王头也不回,话说得很温和,听到秦罗敷的耳朵里却如堕冰窖,她脸色愈加灰白,牙齿上下“咯咯”得更响了。

    汪氏轻轻一捻她的手,对着前面的王妃一努嘴,柳兰芷就发现江东王妃不知埋着头在做什么,那肩膀都一抖一抖的。

    汪氏抿着嘴笑,低声对她耳语:“你就滥好人吧,这个狐狸精害你还不够惨吗?”柳兰芷微微惊愕,立马明白了她所指,那是多少年前的恩怨了,她差不多都忘记了,是了,秦罗敷一直在觊觎她那时候的相公焦仲卿,不过,过了这么多年,她都不在乎了,不再爱那个薄情的男子,所以当初的那些个纠葛都如过眼烟云了,她不记恨,因为不爱了!她摇头失笑,看着那绵密的细雪飘飘洒洒起来。江南的细雪不是冀州的大雪,也不是漠北的那“大如席”的暴雪了,漠北哪儿的雪大吗?很久没有乔五的消息了,自从来到余杭,原来与乔五联系的那些渠道都断了,这是哥哥的地盘,乔五的那些人是不是还没钻进来?她又开始担心起来,担心漠北的乔五,担心送出去的妖妖娆娆,担心……突然,她脚步踉跄了一下,差一点摔倒,却给一个人扶住了,却是那个戴着斗笠的侍卫。那个侍卫扶了她,马上就撒手,似乎很是拘谨。她忙道谢。

    向前看去,这才发现自己胡思乱想间竟然离得汪氏和江东王妃远了许多。

    她回头看去,身边也没有一个丫鬟小厮,这是刘府的后花园,很轩敞只是雪后人迹罕至,只是有些焦躁地跺跺脚:“大嫂和王妃怎么走得如此远了?翠屏也没有跟着过来!”那个侍卫一声也不出,只是离得她很近,隔着那硕大的斗笠,柳兰芷觉得他很是古怪,心里有些害怕,这个人的斗笠压得很低,柳兰芷看不见他的面容,料想他估计颜面有伤之类的,初时没有多想,可是在这里却觉得很不自在,她快步向前走去。

    脚下的细雪有几分厚了,只是后院的路都是青石板的,平日固然下雨不沾泥水,不过下雪时却是滑得很,她走得急,脚上穿得是矮帮的绣花棉鞋,一不留神,又要摔跤,却依旧给那个侍卫扶住,她只好又轻声道:“谢谢侍卫大哥!”不料这个侍卫这次没松开扶她手,她蹙眉,不由冷下脸,斥道:“松手!”那个扶着她胳膊的手慢慢松开,那敝旧的棉袍袖口都磨出了棉絮来,很寒酸的模样。

    耳边听到有压抑的叹息声。很熟悉,她心里抖索了一下,想着赶紧离开这个诡异的侍卫。

    却听得身后暗哑的一声:“阿芝!”令她悚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