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一反常态的素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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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若是不服气，大可来找本妃，本妃就在玉王府恭候姑娘大驾光临。”素鸢意味不明地勾唇，而后将颈上勾玉扯下，挣脱出尹子玉的怀抱，走向白沐枫。
“二哥，这个给你，千万不能摘下来。”素鸢温温柔柔地道。白沐枫眉间一皱，一种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二哥不要，你自己留着。”他推开她的手。
素鸢抬头看他的眼睛：“你不信我！”
“啊？”
“我让你戴着你就戴着，婆婆妈妈像个姑娘！”素鸢不容置疑地给白沐枫戴上勾玉，然后转头朝红魅魅惑一笑：“这样，你就能来找本妃叙旧了吧？”
红魅眸光闪烁不明，素鸢却知道，没有了勾玉，她一定会来。
“爹，娘。王爷事务繁忙，不宜陪女儿耽搁太久，女儿这就告辞了。”
“去吧。”白安阳夫妇也看出了点门道，便不再挽留，只有白沐枫一直眉头紧蹙。
“不许摘！无论是天要塌了还是人要死了，都不许你摘！否则我就把你炖了！也不给你娶媳妇！”素鸢走过他身边时，低声威胁道。
白沐枫眼角微抽：这娶媳妇……应该轮不到他妹妹来给他娶吧……
回程的马车上，素鸢靠着车窗闭目养神，尹子玉看着她好像很累的模样不由疑惑：到底出什么事了？
倏地，闭着眼睛的女子脸色忽然白了白，尹子玉从没见过她脸色变化如此厉害，好像是在畏惧什么。可是这么一个恐怕让鬼神都唯恐避之不及的女人，究竟还会畏惧什么？
尹子玉忘了，女人再剽悍，她也改不了是个女人的事实啊。
尹子玉再度鬼使神差地将她一把捞进怀里，伸手轻轻拍抚她的身子，只见她一反常态没有跟他大吵大闹，而是闭紧了眼睛，两手紧紧地攥着他的衣襟，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发抖。
尹子玉瞬间忘记了自己的纠结，一心只有怎么让怀里的女子平静下来。方才一定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而尹子玉也注意到在勾玉离开她的时候，她深藏在眼底的恐惧就加深了。
“到底出什么事了？你方才说有高僧来祈福，我怎么不知道？”尹子玉放软了声音，也放下身份，诱哄似的开口。
但是素鸢不说话，整个人缩成一团。
“画暖，乖，告诉我。你不告诉我，我如何去找高僧？我倒真认识一个你说的那样的僧人。”
素鸢这才睁开眼睛：“真的？”
“自然是真的。你告诉我，我这就让梓端去请。”
素鸢抿抿唇：“方才我在假寐，突然听到红魅说让我等她，她一定会来的。”
“怎么可能？不会是梦魇了吧？我什么也没听到。”
素鸢摇摇头：“在家里的时候她就警告我不要多管闲事，你还记不记得早上发现的洞门，那是她……数百年前……”素鸢缓缓讲起白家这一部分的秘史，尹子玉心下一凉，这世上真的有这东西？
“你也应该听说过，在我出生那日，也有一个跛足道人断言我此生定是一身风流孽债，我怀疑，他就是太爷爷那时出现的道人。”
正在前进的马车突然停下，二人猝不及防地身体前倾，好在尹子玉身形敏捷，直接靠内力化解向前的冲劲。
尹子玉刚想询问出了何事，就听见马车外传来一道含笑的声音：“小女娃胆子可真大，没了勾玉你可都不够她塞牙缝的。”
车内二人一惊，立刻拉开帏帘……
车前站着一个衣衫褴褛，左足微跛的半百老人，眼窝深陷，在杂乱的刘海后若隐若现，有种疯疯癫癫的感觉。
“您是……”素鸢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老翁。
跛足道人捋了捋胡子，笑道：“小女娃不认得我了？也对，当初你可才刚落地。”
素鸢抿了抿唇，尹子玉搂住她的肩膀，看向老翁：“道人今日前来，不如一同前往王府，让本王好生招待一番。”
“诶，不忙不忙。”道人摆摆手：“我这个样子还是不坐你们的马车了，去王府蹭顿饭还是可以的。走吧走吧，我在王府门前等候王爷王妃便可。”
音落，车前已经没有了跛足道人的身影，尹子玉二人相视一眼，向车夫道：“快！立刻赶回王府！”
“是。”马车加快了速度往王府而去，素鸢紧紧攥着衣袖，两眼直视前方。
“不要担心，没事的。”尹子玉轻轻握住她的柔夷，低声安抚。然而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尹子玉莫名觉得有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啧，虽然很不道德，但是他实在想不到这丫头也有今天啊。
莫名有一种奇异的兴奋感。
素鸢转眸看他一眼，微微颔首，便继续抿唇发呆。
马车在王府门前停下，素鸢迫不及待地跳下马车，就看见那跛足道人正笑眯眯地站在王府的石狮旁看着自己，连忙上前两步：“道人有礼，烦请随我进府。”
“诶，不急。”道人依旧慢条斯理：“那骨女数百年前是厉害不错，可是自从那时被你太祖封死之后，已经有百年不曾吸收天地灵气。而骨女一旦没有灵气便会渐渐衰竭，化为白骨。她如今再见天日也不过才月余，真身还不能化为人形，能出现在白府估计是吸收了人的精血魂魄，暂时附身于人幻化了容貌。”
“那么白府如今暂且就不会出事了？”
“啊，这个啊。”道人咂咂嘴：“也不能这么说。白家困她百年，将她逼回原形，而如今势必怨念加深，若是不捣捣乱，她还能称为鬼吗？简直就是丢鬼怪的脸。”
“……”素鸢深吸一口气：“那么，究竟会怎么样？”
道人听言掐指一算，捋了捋胡子，复道：“白家会死人，不过只是一个。”
“谁？”
“你大哥。”道人打了个哈欠：“他命中注定有此一劫，命该如此，谁让他贪图女色，为人不直，这是报应。”
“因果轮回，报应不爽吗？”素鸢淡淡地反问。
“差不多吧。”道人抬起眼皮瞄她一眼：“唉，当年我就让你爹把你送给我，结果你爹硬是不肯，要不然你如今怎么会掺和这么多七七八八剪不断理还乱的俗事。要我说，都是你爹惹的祸。”
素鸢要笑不笑，表情滑稽：老道，您能不能不要破坏我好不容易逼出来的凄风苦雨的气质！
道人见她不同意自己的说法，不由吹胡子瞪眼：“你敢不同意老道我的话！”
“啊，没有没有。您说的对，不是您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而是我爹恋女严重惹事端。”素鸢立马应和，心底哀嚎：大哥！您能别逼我毁气质了吗！你这样我还怎么勾搭诱惑玉王啊！
道人别有深意地看她一眼：“小女娃，正所谓佛家有云：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到底无。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
素鸢眸光一闪：“我记下了。”
“进去再谈吧。”尹子玉走过来，素鸢背对着他的神色一变，道人无奈地摇摇头，往门内走去：“因果轮回，报应不爽啊。”
“你没事吧？” 尹子玉看着素鸢并不算好的脸色：“不用怕，既然他来了自然就没事了。”
“嗯。”素鸢气虚地点点头，尹子玉深深地看她一眼：“既然这么怕，为什么要把勾玉给白沐枫？”因为她的这一个动作，他彻底心软。能把自己置身在生死边缘换他人平安的女子，哪怕是表里不一，也肯定不会坏到哪里去。也许她的口不对心，虚伪假意只不过是为了在那深墙后院生存下去罢了。
“姑娘，若是不服气，大可来找本妃，本妃就在玉王府恭候姑娘大驾光临。”素鸢意味不明地勾唇，而后将颈上勾玉扯下，挣脱出尹子玉的怀抱，走向白沐枫。
“二哥，这个给你，千万不能摘下来。”素鸢温温柔柔地道。白沐枫眉间一皱，一种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二哥不要，你自己留着。”他推开她的手。
素鸢抬头看他的眼睛：“你不信我！”
“啊？”
“我让你戴着你就戴着，婆婆妈妈像个姑娘！”素鸢不容置疑地给白沐枫戴上勾玉，然后转头朝红魅魅惑一笑：“这样，你就能来找本妃叙旧了吧？”
红魅眸光闪烁不明，素鸢却知道，没有了勾玉，她一定会来。
“爹，娘。王爷事务繁忙，不宜陪女儿耽搁太久，女儿这就告辞了。”
“去吧。”白安阳夫妇也看出了点门道，便不再挽留，只有白沐枫一直眉头紧蹙。
“不许摘！无论是天要塌了还是人要死了，都不许你摘！否则我就把你炖了！也不给你娶媳妇！”素鸢走过他身边时，低声威胁道。
白沐枫眼角微抽：这娶媳妇……应该轮不到他妹妹来给他娶吧……
回程的马车上，素鸢靠着车窗闭目养神，尹子玉看着她好像很累的模样不由疑惑：到底出什么事了？
倏地，闭着眼睛的女子脸色忽然白了白，尹子玉从没见过她脸色变化如此厉害，好像是在畏惧什么。可是这么一个恐怕让鬼神都唯恐避之不及的女人，究竟还会畏惧什么？
尹子玉忘了，女人再剽悍，她也改不了是个女人的事实啊。
尹子玉再度鬼使神差地将她一把捞进怀里，伸手轻轻拍抚她的身子，只见她一反常态没有跟他大吵大闹，而是闭紧了眼睛，两手紧紧地攥着他的衣襟，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发抖。
尹子玉瞬间忘记了自己的纠结，一心只有怎么让怀里的女子平静下来。方才一定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而尹子玉也注意到在勾玉离开她的时候，她深藏在眼底的恐惧就加深了。
“到底出什么事了？你方才说有高僧来祈福，我怎么不知道？”尹子玉放软了声音，也放下身份，诱哄似的开口。
但是素鸢不说话，整个人缩成一团。
“画暖，乖，告诉我。你不告诉我，我如何去找高僧？我倒真认识一个你说的那样的僧人。”
素鸢这才睁开眼睛：“真的？”
“自然是真的。你告诉我，我这就让梓端去请。”
素鸢抿抿唇：“方才我在假寐，突然听到红魅说让我等她，她一定会来的。”
“怎么可能？不会是梦魇了吧？我什么也没听到。”
素鸢摇摇头：“在家里的时候她就警告我不要多管闲事，你还记不记得早上发现的洞门，那是她……数百年前……”素鸢缓缓讲起白家这一部分的秘史，尹子玉心下一凉，这世上真的有这东西？
“你也应该听说过，在我出生那日，也有一个跛足道人断言我此生定是一身风流孽债，我怀疑，他就是太爷爷那时出现的道人。”
正在前进的马车突然停下，二人猝不及防地身体前倾，好在尹子玉身形敏捷，直接靠内力化解向前的冲劲。
尹子玉刚想询问出了何事，就听见马车外传来一道含笑的声音：“小女娃胆子可真大，没了勾玉你可都不够她塞牙缝的。”
车内二人一惊，立刻拉开帏帘……
车前站着一个衣衫褴褛，左足微跛的半百老人，眼窝深陷，在杂乱的刘海后若隐若现，有种疯疯癫癫的感觉。
“您是……”素鸢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老翁。
跛足道人捋了捋胡子，笑道：“小女娃不认得我了？也对，当初你可才刚落地。”
素鸢抿了抿唇，尹子玉搂住她的肩膀，看向老翁：“道人今日前来，不如一同前往王府，让本王好生招待一番。”
“诶，不忙不忙。”道人摆摆手：“我这个样子还是不坐你们的马车了，去王府蹭顿饭还是可以的。走吧走吧，我在王府门前等候王爷王妃便可。”
音落，车前已经没有了跛足道人的身影，尹子玉二人相视一眼，向车夫道：“快！立刻赶回王府！”
“是。”马车加快了速度往王府而去，素鸢紧紧攥着衣袖，两眼直视前方。
“不要担心，没事的。”尹子玉轻轻握住她的柔夷，低声安抚。然而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尹子玉莫名觉得有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啧，虽然很不道德，但是他实在想不到这丫头也有今天啊。
莫名有一种奇异的兴奋感。
素鸢转眸看他一眼，微微颔首，便继续抿唇发呆。
马车在王府门前停下，素鸢迫不及待地跳下马车，就看见那跛足道人正笑眯眯地站在王府的石狮旁看着自己，连忙上前两步：“道人有礼，烦请随我进府。”
“诶，不急。”道人依旧慢条斯理：“那骨女数百年前是厉害不错，可是自从那时被你太祖封死之后，已经有百年不曾吸收天地灵气。而骨女一旦没有灵气便会渐渐衰竭，化为白骨。她如今再见天日也不过才月余，真身还不能化为人形，能出现在白府估计是吸收了人的精血魂魄，暂时附身于人幻化了容貌。”
“那么白府如今暂且就不会出事了？”
“啊，这个啊。”道人咂咂嘴：“也不能这么说。白家困她百年，将她逼回原形，而如今势必怨念加深，若是不捣捣乱，她还能称为鬼吗？简直就是丢鬼怪的脸。”
“……”素鸢深吸一口气：“那么，究竟会怎么样？”
道人听言掐指一算，捋了捋胡子，复道：“白家会死人，不过只是一个。”
“谁？”
“你大哥。”道人打了个哈欠：“他命中注定有此一劫，命该如此，谁让他贪图女色，为人不直，这是报应。”
“因果轮回，报应不爽吗？”素鸢淡淡地反问。
“差不多吧。”道人抬起眼皮瞄她一眼：“唉，当年我就让你爹把你送给我，结果你爹硬是不肯，要不然你如今怎么会掺和这么多七七八八剪不断理还乱的俗事。要我说，都是你爹惹的祸。”
素鸢要笑不笑，表情滑稽：老道，您能不能不要破坏我好不容易逼出来的凄风苦雨的气质！
道人见她不同意自己的说法，不由吹胡子瞪眼：“你敢不同意老道我的话！”
“啊，没有没有。您说的对，不是您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而是我爹恋女严重惹事端。”素鸢立马应和，心底哀嚎：大哥！您能别逼我毁气质了吗！你这样我还怎么勾搭诱惑玉王啊！
道人别有深意地看她一眼：“小女娃，正所谓佛家有云：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到底无。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
素鸢眸光一闪：“我记下了。”
“进去再谈吧。”尹子玉走过来，素鸢背对着他的神色一变，道人无奈地摇摇头，往门内走去：“因果轮回，报应不爽啊。”
“你没事吧？” 尹子玉看着素鸢并不算好的脸色：“不用怕，既然他来了自然就没事了。”
“嗯。”素鸢气虚地点点头，尹子玉深深地看她一眼：“既然这么怕，为什么要把勾玉给白沐枫？”因为她的这一个动作，他彻底心软。能把自己置身在生死边缘换他人平安的女子，哪怕是表里不一，也肯定不会坏到哪里去。也许她的口不对心，虚伪假意只不过是为了在那深墙后院生存下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