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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平静下巨浪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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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鸢和容奚听言,齐齐皱眉。

    容奚道:“蔓箩花和杼机草相调,一般没有药物可以再改变药性,服食者必定是四肢僵硬状若僵尸,不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

    顿时,三人陷入沉默。

    容奚的思维渐渐放空,他突然记起来,有一种东西可以改变这两样东西相调的药性,可是……

    那是一种名叫媚蛇的毒蛇,媚蛇会学人言语,以此引诱过路之人或者上山之人,然后以他们的血肉为食,容奚见过媚蛇,只不过向来与蛇亲近的他,对媚蛇却是有种不期然的抵触,从心底涌起一股子厌恶。

    曾经被长老们囚禁的日子里,有一次就是用自己的血去解媚蛇毒。

    媚蛇的毒液与蔓箩花和杼机草相调,确实是会使人看起来与常人一般无二,而且掩饰药性,根本查不出所中何毒,而因为蔓箩花和杼机草同时也压抑了媚蛇的毒性,于是这种药就相当于蛊毒,会一直停留在人体,直到死去。

    “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素鸢讷讷地开口:“白家九族人命,会很可怕的……”

    容奚看着素鸢木讷的神色,闭了闭眼睛,淡淡道:“我记起来是什么东西了。”

    “嗯?”花流和素鸢连忙看向容奚,却见容奚的神色有些不对经:“是媚蛇的蛇毒。媚蛇蛇毒加入蔓箩花和杼机草,确实可以让人毫无察觉,而且与常人行为一般无二。”

    “媚蛇?怎么没听过?”

    花流接话道:“媚蛇是一种被人们认为是妖异的毒蛇,它们会学人言语,以此诱惑过路人,然后再以这些人的血肉为食。它们会模仿你最亲近的人的声音,所以很多人往往都会中招,于是渐渐地,民间就有了媚蛇是妖的传言。虽说妖异这种东西并不可信,但是媚蛇确实是邪门。”

    素鸢突然一阵哆嗦,这种东西怎么会活在世上,实在是太可怕了。

    然后素鸢突然记起什么似的看向容奚:“这样说来,如果要解,就不只是需要魅灵兰了对不对?”

    容奚轻轻点头,素鸢咬着下唇不知该作何反应,她知道,另一味药引肯定还要加上容奚的血,这么邪门的蛇,一听就知道没有草药可以解毒,要不然容奚的神色也不会如此为难。

    素鸢咬紧了牙根,如果她也要用容奚的血来解毒,那么她和那些想要容奚的人有什么两样?容奚也是人,他没有义务一次次放血救人。

    “宫主把魅灵兰给我就好了。”过了一会儿,容奚忽然出声。

    素鸢咬着牙不语,花流坐到一边,伸手轻抚她的唇瓣:“别咬了。”

    容奚微微扯出一抹笑:“容奚的命是宫主救的,只不过是一点血就能就会上万条人命,和曾经被别人用来为了一己私利而解毒而言,是不同的。宫主何必耿耿于怀?只要容奚知道宫主和那些人不一样,就够了。”

    素鸢看着容奚,突然眼泪就落了下来,划入鬓角:“你这个笨蛋,明明什么话都不会说,可是说起煽情的话那是一茬一茬的,哪里学来的坏习惯。”

    花流也笑,插科打诨道:“也是是我亲身传授也说不定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更何况容奚天资聪颖,跟我待一会儿就会无师自通了。”

    “去你的,尽会胡扯。”素鸢破涕为笑,容奚淡淡地笑着,在他心里,素鸢本来就是不一样的。

    当年救自己的时候还是一个小女孩的模样,使诡计用药放倒那些长老后笑眯眯地看着他:“真是一个好俊的相公,不如就让本宫娶回去当夫婿好了。”

    那时候的他,浑身是伤,有的伤口还在流血,浑身狼狈不堪,哪里能和俊字沾边?但是看着那个小女孩痞里痞气的笑,自己竟然也是忍不住轻轻扯开嘴角。

    当时想,这是谁家的姑娘,竟然如此胆大妄为,难道家里人不管的吗?后来才知道,原来就是这么一个小丫头,竟然是瑶华宫的主子,不由失笑,也许就是因为她生性八卦,不愿安生,于是才会有了这瑶华宫的秘史,才会连长老的地底下都找得到。

    除夕夜,四海欢庆,瑶华宫里也是热闹非凡,只不过与往年不同的是,颜槐一行人撇下了其他公子,全都跑到容华殿来闹腾了,舒默一直身体不好,但是今天晚上也是一直闹个不停,直到后来咳了,被素鸢声色俱厉地呵斥,这才不得不停下来,乖乖爬上素鸢的床,但是一双大眼睛还是笑眯眯地盯着不停闹腾的一群家伙。

    渐渐地,月亮升上了中天,新的一年又开始了。

    素鸢笑着闭上眼睛,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本来吵个不停的家伙也都一下子安静下来,然后大家看着睡着的素鸢,也笑了,于是这群人又留在了容华殿的横梁上休息了。

    真是,一睡还就睡上瘾了。

    窗外的月亮洒落一地的银辉,岁月静好也不过是如此,晚风里有人站在走廊屋檐下,看着吹灭了烛火的容华殿发呆,一袭黄衫沾了雨露,但是那人就是久久未曾离开,直到天将破晓,才留下一地水珠。

    在京都的紫禁城巅,有人一袭青色的锦衣站在城楼上,披着淡色的狐裘,眉眼如画,君子端方,

    “想见她?”有人的声音在身旁响起,尹子玉毫不避忌地点点头:“可是见不到。”

    一袭白衣的洛离尘淡淡地笑:“总会见到的,她的伤好了,自然就会回来。”

    “我知道。”

    “轻君。”洛离尘突然轻声唤道:“虽然见到你也会为情所困我是挺高兴的,但是所谓佛家云: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倘若你的情成了执念,那必将对你百害而无一利。”

    尹子玉垂下的眼眸轻颤,执念么……

    过了良久,尹子玉突然开口,声音缥缈空灵:“倘若……已经放不下了呢?”

    洛离尘神色不变,墨色的瞳看着京都的万家灯火,从山的那边传来寺庙的钟声,庄严而悠远:“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

    “佛经里有这么一个典故,有一个苦者,找到了一个僧人,说他有太多的放不下。僧人只给了他一个杯子,然后往里倒开水,直到开水溢出茶杯,苦者被烫到立马放下了杯子,僧人说,这世上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痛了,自然就放下了。”洛离尘的声音慢条斯理,带着冬夜的一丝寒气。尹子玉静静地听着,不置一语。

    “轻君,你是帝王,古人云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未必不是真理,别人可以的,你不一定也可以。”

    尹子玉闭了闭眼睛:“真是不明白,你怎么还没成仙。”

    “嗯?”

    尹子玉偏头看他一眼:“都说仙人无欲无求,清欢寡欲的,而且因为常年无所事事,于是一个个啰嗦得要死,我看你就很符合这些条件,可是你怎么就没能成仙呢?难道是因为玉帝都嫌你太罗嗦?”

    洛离尘眼角抽搐,满头黑线,但是还是没有和他争辩,他知道,尹子玉就是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典型,有可能还是见了棺材也不落泪的那种,跟他说再多,都是废话。

    深山之中,有一人披着黑色的斗篷,整个人被笼罩在里面,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容貌。看着高高耸立的紫禁城,不由桀桀怪笑:“容奚啊容奚,我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你总会出现的。慈悲,就是你最大的弱点。”

    风过,林子里又是了无痕迹,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那么一个人,只剩下婆娑的树影摇曳,留下一地斑驳的月光。

    渐渐地,山的那边开始出现一丝金灿灿的光亮,农家的公鸡开始啼鸣,一切都是如此的宁静安谧,烟囱里冒出了袅袅炊烟,各门各户又打开了大门,问候的声音,吆喝的声音,爆竹的声音,热闹得不亦乐乎。

    大年初一,人人都是笑盈盈的,小孩子穿得喜气洋洋,只是在深深的宫墙之内,虽是歌舞升平,张灯结彩,但是却给人清冷寂寥的悲戚。里面的人互相奉承恭维亦或是你争我夺,明枪暗箭。

    尹子玉神色淡淡地看着面前的人一个个走过,脑海里浮现的都是素鸢的一娉一笑,还有当时初见,那个唇红齿白的少年郎,撑一柄折扇潇洒风流的模样。

    有谁能想到,在宁静的表面下开始掀起滔天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