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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长公主金枝玉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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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子玉本来想掐死他,但是也知此时动手只会给自己添麻烦,只好敛了怒气,一脸温和的笑,彬彬有礼。花流眉梢一挑,嘴角勾一抹足以噬心蛀骨的媚笑,转身往外走去,那架势,分明是把皇宫的布局摸得一清二楚,进出自如,就如入无人之境。

    “君儿……这花当家……”孝德陛下明显无法接受这名震天下的花家家主,竟然是这么一副……呃……柔若无骨的样子……

    尹子玉朝孝德陛下安抚似的一笑,淡淡然自薄唇间溢出一句:“这人浪荡惯了,习惯就好。”然后也丢下一脸茫然的孝德陛下,举步往方才花流的方向而去。

    夜色凉薄,花流柔若无骨的身影却前进得迅速,眨眼间便到了白夫人还未出嫁前居住的宫殿,如今的白夫人和寒露就在里面。

    花流的手刚覆上雕花木门,尹子玉不知几时已经施施然出现在他身旁,轻轻挥袖阻了他想要开门入内的动作。

    花流眉梢一挑,虽然早就知道尹子玉的身手不弱,可没想到依旧有些低估,明明落后他那么多,却在突然之间就能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边。

    “玉王殿下,这是什么意思?”花流依旧是不正经的笑,却不是之前开玩笑的模样,自“小君君”到“玉王殿下”,尹子玉知道,自己如果再阻他一次,他立马就会出手夺命,才不管他是谁。虽然看起来花流似乎是个没脾气的,可是尹子玉却能看出来这家伙根本就没有耐心这东西。

    “花大当家,此时已经入夜,你就这么贸贸然闯入,可是于理不合。”若换做平时,尹子玉是看也不会看上一眼的,哪怕花流此刻是要进去杀人越货。但如今这里面的可是他岳母,也是他嫡亲的姑母,皇家的长公主。无论哪个身份,尹子玉都不能在这时候让他冒失地闯进去,否则事后定是一大堆的麻烦事,在皇家,无论几时都有人盯着你,尤其是礼教问题,更是皇家的重忌。

    “难不成此时不进去,还要等大白天更多人的时候在众目睽睽之下进去不成?”花流的眼角眉梢带了一丝嘲讽,他可不希望在这件事上耗上太多的时间,导致回去的时候被那个死丫头揪着骂。

    岂知尹子玉真的温温和和地朝他一笑:“还真的是要等到众目睽睽之下再进去。”

    瑶华宫里,素鸢已经能够起身了,此时披着纯白色的披风,颈边围一圈纯白的狐毛,垂下的长睫如同起舞的蝴蝶,让她整个人看上去越发地晶莹剔透,如同玉雕的人儿。

    “宫主。”一袭蓝衫的少年出现在素鸢身后,他身上是更为厚实的狐裘,绣纹却针针精致。白皙的脸上带一丝病态,却难掩丽色。

    “舒默?你怎么跑出来了?”素鸢回头看见少年,立刻不悦地皱眉:“今日天气比往日里还要冷,你怎么还跑来跑去?”

    舒默倩倩地笑,大眼睛一眨一眨地:“他们说宫主已经能够起身了,于是我就赶过来看看。”

    素鸢虽然能够起身却还不能随意走动,于是朝他挥挥手:“过来。”

    “宫主这是在等花流回来吗?”舒默一边朝素鸢走进,一边问。

    素鸢牵过他冰凉的手,让他一同依偎在软榻上:“不是,他今晚是回不来的。”

    “为何?”

    素鸢轻笑:“因为此时月正中天,尹子玉不可能让花流进入寝殿给我娘和寒露送药,而且……”

    “而且解毒一事最好能让冯家少主在场,在众目睽睽之下由他佐证夫人是被下了毒,然后再解了毒,就能直接证明白家的清白,而不会被小人说成是背地里动手脚。”舒默笑眯眯地接口,素鸢笑意加深:“果然是个宝贝。”

    “是宫主教导有方。”

    素鸢揉揉他的脸,看着那毫无血色的脸,素鸢心下一沉,这并不是好现象,这些年她虽然无所不用其极,想尽一切办法治舒默的病,可是都只是暂时延缓病情,根本治标不治本,就连容奚都束手无策,每年只能是大批大批的珍药往他房里送,就好像那些价值千金的药材不要钱一样。

    “舒默,近来是不是哪里又不适了?”素鸢看着他越来越白皙剔透的脸色,强掩下心慌。

    “没……”舒默开口刚想否认,就看见素鸢眉间神色一厉,知道自己瞒不下去,于是轻笑着安抚她:“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是这些日子身子有些疲软,食欲不振。”

    他知道,每次自己病发,明明自己才是那个好像死过一次的人,但是往往都是素鸢脸色白的就像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一样,她眼里的愧疚那么明显,他怎么可能看不见?但是他却从来不敢问是为什么,他怕问了,事情就会越来越糟。

    “绿夕!”素鸢立刻唤道。绿夕从门外进来:“宫主,出了什么事?”

    “去把容奚叫过来!立刻!”

    “是。”绿夕往里瞧了一眼,发现素鸢身边的舒默,立马就知道估计舒默公子又出事了,否则宫主也不会如此大惊小怪,而且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瑶华宫又开始忙碌,只有舒默无奈地躺着,朝容奚允桑等人做了一个无辜的表情,表示他的身子问题真的不是很大。但是几人和素鸢一样面色阴沉如临大敌,所有人都知道,也许一个小小的毛病对旁人来说无关紧要,但是对舒默来说,也许就是夺魂令。

    谁都冒不起这个险。

    颜槐看着舒默笑笑的模样,声音僵硬地挤出一句:“你个死孩子,身子不舒服还敢瞒着,存心的是不是?看你好了以后我怎么教训你。”

    舒默立马睁大眼睛装无辜:“我没有啊,是你没发现。”

    “你!”

    “来人!”颜槐怒极,但是又不能对舒默下手,于是就将怒气转移到别人身上:“把舒默公子房里伺候的小厮都给我撤了!”

    绿沐闻言抬眸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人早就被宫主扔出谷了,你晚了一大步。”

    颜槐差点没被呛死,这种有气无处发的痛苦差点把他自己生生憋死。容奚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闭嘴。”

    一句话让本来还想嚷嚷解气的颜槐一口气堵在喉咙里,俊俏的脸憋得通红,连忙足尖一点跃出房门,否则他估计真的就要气死在里面了。

    天色已经亮了,一轮红日自东方升起,昨夜的落雪反射着日光,天地间一片明亮。

    皇宫里一大早就热闹开了,所有的大臣都由孝德陛下引着来到白夫人的寝宫前,冯少倾正面无表情地坐在前厅,上首坐着一身宫装的白夫人。

    “陛下圣安。”见到孝德陛下进来,白夫人及冯少倾等人立刻上前行礼。

    “皇姐免礼。”孝德陛下连忙虚扶起白夫人,对冯少倾道:“冯少庄主也不必多礼了。”

    “谢皇上。”

    于是这回轮到文武百官行礼:“长公主万安。”

    “免礼。”白夫人转头看孝德陛下:“陛下今日一大早便领着百官到姐姐这儿来做什么?君儿也是一大早就和梓端过来了,说是我中了毒。”

    此时,和花流在雪地里滚了一遭起来的尹子玉从外头进来,朝孝德陛下问了礼,便扶着白夫人坐到位子上:“姑母,梓端是冯家庄的少庄主,他时至今日才验出中了毒,恐怕此毒有些诡异才是。”

    然而话音刚落,百官中就有人已经站了出来:“陛下,长公主面色红润,体态轻盈,哪里像是中毒之人,别是被人给骗了才是。”

    尹子玉和孝德陛下一并回头,那发言的官员是赵家的嫡脉一支,也难怪会沉不住气了。

    “赵大人此言差矣,姑母乃是皇室长公主,金枝玉叶,冯少庄主又医术精湛,既然他说有事,那么姑母想必也许真的被人在无知无觉间动了手脚也说不定。毕竟姑母不是寻常人家的子女,自然得一千一万个小心才是。否则真有个万一,又该是谁来担着这责任?”尹子玉看似温和如玉,句句在理,却也是堵死了他的话头。

    哦,怎么?长公主可是金枝玉叶,若是真有个万一被你这么一拦,你赔得起吗你?到时候若是出了什么事,难不成你们赵家来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