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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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今日不用陪皇上处理国事吗？”见慕容枫潜退了所有下人，顾晓雅这才硬着头皮开口。孤男寡女……咳，其实应该是自己想多了对吧？
“为父若是再陪下去，你这丫头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慕容枫的语气里带着丝丝愤怒和无奈。这丫头，看来自己得快点动手了。
“怎么会呢，相爷府始终都是灵儿的家，爹爹也始终是灵儿的爹爹，灵儿怎么会乱跑呢。”顾晓雅糯声道，刻意加重了“爹爹”两个字。
“灵儿，为父是担心你啊。”慕容枫握住慕容灵儿柔若无骨的小手，“知道你不在府中，你可知为父有多少着急。”
“灵儿还以为爹爹不再疼灵儿了呢，派那么多人软禁灵儿。”忍着甩开慕容枫的冲动，顾晓雅娇声道，“爹爹何不将灵儿关进柴房算了，倒也省得清净，也不必灵儿瞧着那些下人难受。”
“那依灵儿的意思是？”
“爹爹不就担心灵儿跑出去有辱门楣嘛，只消在门口多派些人管着便是。”看到慕容枫松了牙关，顾晓雅替他出主意，“而且，灵儿已经是内定的秀女，若是这事传到皇上和太后的耳朵里，爹爹也不好交代吧。更何况，这些可都是男人呢，爹爹就不怕毁了灵儿的清誉？”
顾晓雅不动声色地缩回手，忍着狠狠擦拭的冲动，指着院子里的人说道。反正自己是不打算在出府了，但是这群人如果不走，自己连别院估计都过不去。
选秀！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慕容枫就满肚子火，自己含辛茹苦的将这个丫头养那么大，难道就便宜了那个小皇帝？
“姚映元已经出征了。”慕容枫突然没头没脑的冒出来一句话。
“是吗，灵儿与他相处，本就是担心他对爹爹不利。如今倒也省了灵儿的一份心思。”顾晓雅继续编故事，她是越来越确定慕容枫不正常了。
“灵儿，虽然距离选秀还有不到半年的时间，但是皇上已经下旨广招秀女，这段时间爹爹会比较繁忙，恐怕在府里的时间也不会太多，你好自为之。”慕容枫起身走到院子里，环视了一圈侍立的下人，终究无奈的妥协，“这些人，爹会撤去的。”
送走慕容枫，顾晓雅直接在软榻上躺下，她是巴不得慕容枫一辈子都不要来烦她，至于现在，自然是好好的睡个回笼觉，以便晚上有精力行动。
是夜，等到秋珊和芷茗都离开，顾晓雅睁开眼睛，偷偷溜出了鸢灵居。正所谓夜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咳，甩去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顾晓雅小心翼翼的摸索到别院。
虽说别院是个“禁区”，不过，看似慕容枫并没有“虐待”别院里的人，说这里是个废弃的屋子，简直是无稽之谈。
别院的风景虽然比不上鸢灵居，却也显得清幽雅致，终究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吧，慕容枫看来也不是个无情之人。
夜风吹过翠竹林，带起一阵阵的悉簌声，压制住内心冒出来的恐惧感，顾晓雅远远的看到屋子里有亮光，偷偷的朝那里走去。
伏在窗边，顾晓雅用手指戳开窗纸，透过窗纸上的小孔看向屋内，谁知却也同时对上了一只眼睛。
“啊！”惊呼刚发出一半，顾晓雅连忙用手捂住嘴巴——她可是偷偷摸摸来的。看了看这漆黑的夜，在回想刚才看到的眼珠，顾晓雅咽了咽口水，她还是等白天有机会再来吧。
“你是什么人？”正当顾晓雅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小屋的门却在此时打开，一袭淡青色齐胸儒服，头发披散着，眉宇间却和尚兰十分的相似，“兰儿，你是兰儿对不对。是相公让你带我出去的对吗？我就知道相公不会丢下我的。兰儿，我现在是不是很丑，相公会不会嫌弃我？”不等顾晓雅开口，那人就连珠炮似的冒出一大堆话来。
兰儿？是指尚兰吧，那么，她口中的相公应该就是慕容枫，而她的身份也呼之欲出——尚雨！慕容灵儿，也就是现在的自己的亲娘！
“你是尚雨？”顾晓雅依旧有些不确定。这具身体的亲娘怎么会被关在这种地方，不对，她根本没有被关，可是她为什么从来不出别院。
“兰儿，我变了好多是不是。十年了，我变老了吧，相公不认识我怎么办？”尚雨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兰儿，你来帮姐姐梳洗，我不可以让相公见到我这般的模样。”
“娘，我不是尚兰。”顾晓雅试探地喊，她怎么觉得尚雨的精神有点不正常？
“娘，你喊我娘？”尚雨愣愣地看着慕容灵儿，突然冲上前掐住她的脖子，“你是慕容灵儿，是你，是你抢了我的相公，把相公还给我。”
顾晓雅觉得觉得自己的呼吸不畅，在窒息前拿起旁边的硬物拍向尚雨的脑袋。顺了顺呼吸，顾晓雅上前探了探，发现尚雨还有呼吸，这才松了一口气。小心地将她扶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这才离开了别院。
看来，想从尚雨这里知道前因后果是不可能的了，那么，还剩下……她。
大抵是有心事的原因，顾晓雅第二天卯时便醒来了，睁着眼睛呆呆的看着床幔，昨天的那个女人，是尚雨吧，为什么在知道自己是“慕容灵儿”之后，会是那样的反应，她是真的想杀了自己吧。
不知怎的，顾晓雅只觉得心下烦闷，泪水不自觉的顺着眼角滑落，她却懒得抬起手臂去抹去，那种仿佛来自灵魂的悲伤，是她无论如何也抹消不了的。
“小姐。”秋珊来叫慕容灵儿起床的时候，看到慕容灵儿泪眼潺潺的模样，着实吃惊不小，但表面上仍是一脸平静的伺候她梳洗更衣，于自己看到的一字不提。
等到秋珊拾掇好一切，顾晓雅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在镜子里看到一旁嘟着嘴，满脸不高兴的芷茗。无声的叹了一口气，顾晓雅抬起手：“芷茗，陪我去娘亲那里请安。秋珊，你就留下吧，芷茗一个人陪我过去就是了。”
“是，小姐。”芷茗一听到慕容灵儿叫她，脸上的不高兴立马一扫而空，一双眼睛弯成一个月牙一般，欢乐的上前扶起慕容灵儿。
看着这个将喜怒哀乐放在脸上的小丫头，顾晓雅突然觉得自己只是多心了，不管再怎么装，眼睛总是不会骗人的。
“爹爹今日不用陪皇上处理国事吗？”见慕容枫潜退了所有下人，顾晓雅这才硬着头皮开口。孤男寡女……咳，其实应该是自己想多了对吧？
“为父若是再陪下去，你这丫头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慕容枫的语气里带着丝丝愤怒和无奈。这丫头，看来自己得快点动手了。
“怎么会呢，相爷府始终都是灵儿的家，爹爹也始终是灵儿的爹爹，灵儿怎么会乱跑呢。”顾晓雅糯声道，刻意加重了“爹爹”两个字。
“灵儿，为父是担心你啊。”慕容枫握住慕容灵儿柔若无骨的小手，“知道你不在府中，你可知为父有多少着急。”
“灵儿还以为爹爹不再疼灵儿了呢，派那么多人软禁灵儿。”忍着甩开慕容枫的冲动，顾晓雅娇声道，“爹爹何不将灵儿关进柴房算了，倒也省得清净，也不必灵儿瞧着那些下人难受。”
“那依灵儿的意思是？”
“爹爹不就担心灵儿跑出去有辱门楣嘛，只消在门口多派些人管着便是。”看到慕容枫松了牙关，顾晓雅替他出主意，“而且，灵儿已经是内定的秀女，若是这事传到皇上和太后的耳朵里，爹爹也不好交代吧。更何况，这些可都是男人呢，爹爹就不怕毁了灵儿的清誉？”
顾晓雅不动声色地缩回手，忍着狠狠擦拭的冲动，指着院子里的人说道。反正自己是不打算在出府了，但是这群人如果不走，自己连别院估计都过不去。
选秀！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慕容枫就满肚子火，自己含辛茹苦的将这个丫头养那么大，难道就便宜了那个小皇帝？
“姚映元已经出征了。”慕容枫突然没头没脑的冒出来一句话。
“是吗，灵儿与他相处，本就是担心他对爹爹不利。如今倒也省了灵儿的一份心思。”顾晓雅继续编故事，她是越来越确定慕容枫不正常了。
“灵儿，虽然距离选秀还有不到半年的时间，但是皇上已经下旨广招秀女，这段时间爹爹会比较繁忙，恐怕在府里的时间也不会太多，你好自为之。”慕容枫起身走到院子里，环视了一圈侍立的下人，终究无奈的妥协，“这些人，爹会撤去的。”
送走慕容枫，顾晓雅直接在软榻上躺下，她是巴不得慕容枫一辈子都不要来烦她，至于现在，自然是好好的睡个回笼觉，以便晚上有精力行动。
是夜，等到秋珊和芷茗都离开，顾晓雅睁开眼睛，偷偷溜出了鸢灵居。正所谓夜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咳，甩去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顾晓雅小心翼翼的摸索到别院。
虽说别院是个“禁区”，不过，看似慕容枫并没有“虐待”别院里的人，说这里是个废弃的屋子，简直是无稽之谈。
别院的风景虽然比不上鸢灵居，却也显得清幽雅致，终究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吧，慕容枫看来也不是个无情之人。
夜风吹过翠竹林，带起一阵阵的悉簌声，压制住内心冒出来的恐惧感，顾晓雅远远的看到屋子里有亮光，偷偷的朝那里走去。
伏在窗边，顾晓雅用手指戳开窗纸，透过窗纸上的小孔看向屋内，谁知却也同时对上了一只眼睛。
“啊！”惊呼刚发出一半，顾晓雅连忙用手捂住嘴巴——她可是偷偷摸摸来的。看了看这漆黑的夜，在回想刚才看到的眼珠，顾晓雅咽了咽口水，她还是等白天有机会再来吧。
“你是什么人？”正当顾晓雅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小屋的门却在此时打开，一袭淡青色齐胸儒服，头发披散着，眉宇间却和尚兰十分的相似，“兰儿，你是兰儿对不对。是相公让你带我出去的对吗？我就知道相公不会丢下我的。兰儿，我现在是不是很丑，相公会不会嫌弃我？”不等顾晓雅开口，那人就连珠炮似的冒出一大堆话来。
兰儿？是指尚兰吧，那么，她口中的相公应该就是慕容枫，而她的身份也呼之欲出——尚雨！慕容灵儿，也就是现在的自己的亲娘！
“你是尚雨？”顾晓雅依旧有些不确定。这具身体的亲娘怎么会被关在这种地方，不对，她根本没有被关，可是她为什么从来不出别院。
“兰儿，我变了好多是不是。十年了，我变老了吧，相公不认识我怎么办？”尚雨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兰儿，你来帮姐姐梳洗，我不可以让相公见到我这般的模样。”
“娘，我不是尚兰。”顾晓雅试探地喊，她怎么觉得尚雨的精神有点不正常？
“娘，你喊我娘？”尚雨愣愣地看着慕容灵儿，突然冲上前掐住她的脖子，“你是慕容灵儿，是你，是你抢了我的相公，把相公还给我。”
顾晓雅觉得觉得自己的呼吸不畅，在窒息前拿起旁边的硬物拍向尚雨的脑袋。顺了顺呼吸，顾晓雅上前探了探，发现尚雨还有呼吸，这才松了一口气。小心地将她扶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这才离开了别院。
看来，想从尚雨这里知道前因后果是不可能的了，那么，还剩下……她。
大抵是有心事的原因，顾晓雅第二天卯时便醒来了，睁着眼睛呆呆的看着床幔，昨天的那个女人，是尚雨吧，为什么在知道自己是“慕容灵儿”之后，会是那样的反应，她是真的想杀了自己吧。
不知怎的，顾晓雅只觉得心下烦闷，泪水不自觉的顺着眼角滑落，她却懒得抬起手臂去抹去，那种仿佛来自灵魂的悲伤，是她无论如何也抹消不了的。
“小姐。”秋珊来叫慕容灵儿起床的时候，看到慕容灵儿泪眼潺潺的模样，着实吃惊不小，但表面上仍是一脸平静的伺候她梳洗更衣，于自己看到的一字不提。
等到秋珊拾掇好一切，顾晓雅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在镜子里看到一旁嘟着嘴，满脸不高兴的芷茗。无声的叹了一口气，顾晓雅抬起手：“芷茗，陪我去娘亲那里请安。秋珊，你就留下吧，芷茗一个人陪我过去就是了。”
“是，小姐。”芷茗一听到慕容灵儿叫她，脸上的不高兴立马一扫而空，一双眼睛弯成一个月牙一般，欢乐的上前扶起慕容灵儿。
看着这个将喜怒哀乐放在脸上的小丫头，顾晓雅突然觉得自己只是多心了，不管再怎么装，眼睛总是不会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