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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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皇上，自然可以查出。”顾晓雅也换了语气，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只是皇上查了又如何。杀了他？为了一个女人杀了自己的忠臣？还是找个借口发配边疆？皇上，无论哪一种，你都得不到民女。若他死了，民女便与他同做绝命鸳鸯；若发配边疆，民女同样会死生相随！”
“你！”艾龙飞气竭。
“灵儿，你受伤了。”慕容枫慌乱的声音打断了这一诡异的气氛，“微臣参见皇上。”
艾龙飞迅速的用丝被盖住慕容灵儿的身体，这才免了慕容枫的礼。
顾晓雅无奈了，这男人，真是……
“爹爹。”顾晓雅也无心搭理艾龙飞，直接对着慕容枫说道，“灵儿这伤，还得劳烦爹爹代为查一查。只是不要伤害对方，灵儿到时候自有决定。”
“我会处理好的。”慕容枫点了点头，“灵儿，让我看看你的伤。”
“慕容爱卿。”艾龙飞淡淡的喊了一句，却没有再说什么。
“微臣告退。”慕容枫看了躺在床上的慕容灵儿，忍着愤怒离开。
“我很热。”顾晓雅没好气地说，“干嘛把我包起来。”
“你还想让多少男人看到你的身体。”艾龙飞小心的拉开丝被。
“你神经病啊！”顾晓雅破口大骂，“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我还就爱让男人看了，你怎么着吧。”
这次，艾龙飞只是看了慕容灵儿一样，倒是没说什么，大抵他心里也是知道，顾晓雅只是说气话罢了。
“小姐，大夫来了。”绿燕带着大夫走了进来。
只见大夫小心的替慕容灵儿解开原来的包扎，仔细的检查了一番，在伤口上撒了些白色的粉末，重新替慕容灵儿包扎好：“小姐的伤口处理的很好，并没有什么大碍。但是绷带还是要换的，老夫再开点药，大体就没什么问题了。老夫过两天再来为小姐换药。”
“你把换药的方式告诉我。”艾龙飞突然开口。
“这……”大夫楞了愣，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奇怪的要求。
“大夫，您不必搭理他，他这里有点……”顾晓雅指了指脑子，“有劳大夫了。绿燕，你让其铭带着大夫去领赏，我还有事找你。”
“谢小姐。”大夫颔首离开。
顾晓雅抬头看了眼一脸黑色的艾龙飞，并不打算先开口。
“为什么阻止我。”终于，艾龙飞忍不住开口。
“你学会了又有何用。”顾晓雅淡淡的回答，“难道连大夫也不能碰我的身子？”
“除了我，谁都不能碰。”
“那你把太医院的太医都撤了吧。”顾晓雅摇了摇头，“我有些累了，你走吧。”
“我陪你。”
“我有事和绿燕说，你先出去。”
艾龙飞看了看慕容灵儿，见到她目光里的坚持，没有多说什么，起身走了出去。
看着艾龙飞离开的背影，顾晓雅的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笑容，他这醋吃的虽然莫名其妙了些，倒也表明他的心里有自己，只是，又何必将自己赶出宫呢。
“小姐。”看到慕容灵儿的脸上阴晴不定，绿燕迟疑的喊。
“绿燕，你过来。”将绿燕喊到自己身边，顾晓雅轻声道，“你去告诉他，慕容灵儿因为看到我受伤，不许我再出门，所以，他不必再去绿意沉浮了，到时候我会想办法和他联系。还有，让他千万不要到相爷府来找我，否则他一辈子也别想见到我了。”
“是。”
“出去吧。”顾晓雅躺下，“就说我睡了。”
绿燕点了点头出去，随后，顾晓雅就感到有人进来，她闭上眼睛假寐。那人走到床畔坐下，握住顾晓雅的手。
“灵儿。”艾龙飞轻声道，“本以为让你出宫就可以免受宫里的伤害，没想到却使你陷入了这样的地步。我怎么会相信你让婉茹下跪呢，你是这样一个玲珑剔透的女子。可是，那种情况下，有那么多人看着，你又……”艾龙飞叹了一口气，“我该怎么办，想将你留在身边，却又怕你受到伤害。灵儿，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艾龙飞还在顾晓雅的耳边说着，而她却进入了梦乡，原来，失血真的会让人嗜睡啊。
早上醒来的时候，艾龙飞已经走了。
“绿燕。”顾晓雅习惯性的伸懒腰，谁知却牵扯到了伤口，“恩。”
“小姐，你就不能消停点。”绿燕没好气的道，“受了伤也不知道收敛点。”
“我忘了嘛。”顾晓雅一脸无辜，“昨天秋珊那丫头……”
“慕容相爷离开后不久，她也不见了。”绿燕小声的回答。
“是么。”顾晓雅冷笑，果然是养不熟的东西，“他呢？”
“皇上去上早朝了，估计这会该回来了。”绿燕算了一会回答，“小姐，奴婢先帮您梳洗。”
“他又回来干什么。”顾晓雅坐在梳妆台前，任由绿燕替自己挽髻，“难道宫中就那么空，朝堂上就没有事让他处理了？”
“朝堂之上自然有事处理。”艾龙飞走进慕容灵儿的房间，“但奏折到哪里不一样批改。”
“你把奏折带来了？”顾晓雅回头，果见其铭手上抱着一堆的奏折，“你去死！”顾晓雅随手抓起梳妆台上的粉盒向艾龙飞扔去，一不小心又牵动了伤口。
艾龙飞轻松的避开：“又发什么脾气，我又不是没将奏折带去过凰殿。”
“你也知道那是凰殿。”顾晓雅走到艾龙飞面前，“凰殿毕竟是在宫内，可是这是哪里？这是相爷府，一个外臣的家，一个弃妃的房间！”
在听到慕容灵儿说到“弃妃”两个字的时候，艾龙飞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心疼。
“那又如何。”示意其铭将奏折放下，艾龙飞坐在桌前，也不管慕容灵儿的反应，径自打开奏折看了起来。
顾晓雅气竭，转身走出房间。
“你去哪？”艾龙飞赶上慕容灵儿问道。
“请安！”
“请安？”艾龙飞的脸色有点纠结，“你知道现在什么时辰吗？”
抬头看了看太阳，似乎是有些不对劲，顾晓雅心虚的开口：“我又起晚了？”
“就没见你早起过。”艾龙飞的语气里有些幸灾乐祸。
“艾龙飞！”顾晓雅咬牙切齿，“做男人做腻味了是不。”
“好了，乖，你才受伤，好好休息着。”不等慕容灵儿反应，艾龙飞就拉着她回到房间。
无奈，顾晓雅只好躺到躺椅上，拿了本书看了起来。间或抬头，却发现艾龙飞的双眉紧皱，下意识，顾晓雅起身，伸手抹平他眉间的皱起：“怎么了？”
“没事，只是些前朝的小事罢了。”握住慕容灵儿的手，艾龙飞平静的开口。
“小姐，老爷请小姐和皇上前往饭堂用膳。”秋珊的进入，打断了两人之间的互动。顾晓雅这才发现，已经到了用晚膳的时间。
顾晓雅和艾龙飞到饭堂的时候，慕容枫和尚兰已经等在那里了。见到艾龙飞到来，慕容枫起身：“艾公子，请坐。”
“这是相爷府，自然该是慕容相爷先入座。”
慕容枫大概也了解艾龙飞的性子，没有再说什么，乖乖地坐了下来。随后艾龙飞、尚兰和顾晓雅才依次落座。
顾晓雅的肩膀受了伤，原本该是绿燕在一旁服侍，却被艾龙飞抢了过去：“我来吧。”
艾龙飞取过筷子，替慕容灵儿夹菜，然后送到她的唇边。
“我自己有手。”
“还是少动为妙。”艾龙飞不为所动。
无奈之后，顾晓雅张嘴咽下送到唇边的食物，目光滑过众人，果然见到了不同的眼神：慕容枫的愤恨，尚兰的欣慰，绿燕的欣喜以及其铭的复杂。
众人无言，在各怀心思的情况下默默进餐，一直到结束漱了口之后，顾晓雅才开口：“爹爹，上次让您查的，您查到了吗？”
“查到了。”慕容枫开口，“是……”
“爹爹，去你的书房谈吧。”顾晓雅打断慕容枫的话，跟随慕容枫进了书房，这才继续开口，“爹爹，是谁？”
“姚映元的夫人。”
“是她？”顾晓雅难以置信。她猜测过很多人，甚至连紫音都想过了，却没有想过会是那个唯唯诺诺的杨氏。
“恐怕是姚映元授意的。”慕容枫改了语气，“竟然对你出手，实在太卑鄙了！灵儿，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白受伤的。”
“爹爹，这件事情，我自己会处理。”顾晓雅看着慕容枫，“我不希望爹爹再插手。”
“可是……”
“爹爹，我不是一个任人欺负的丫头。她既然敢伤我，就该想好了退路；没有想好退路就贸然出手，这样的蠢货，我还不放在眼里。”顾晓雅冷笑，“她若有本事，就一举杀了我。可是，我既然活着，那么她就不会有好日子。爹爹，灵儿告退。”
走出书房，顾晓雅的眼神更冷。杨氏，你既然对我出手，就别怪我无情！
“凭皇上，自然可以查出。”顾晓雅也换了语气，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只是皇上查了又如何。杀了他？为了一个女人杀了自己的忠臣？还是找个借口发配边疆？皇上，无论哪一种，你都得不到民女。若他死了，民女便与他同做绝命鸳鸯；若发配边疆，民女同样会死生相随！”
“你！”艾龙飞气竭。
“灵儿，你受伤了。”慕容枫慌乱的声音打断了这一诡异的气氛，“微臣参见皇上。”
艾龙飞迅速的用丝被盖住慕容灵儿的身体，这才免了慕容枫的礼。
顾晓雅无奈了，这男人，真是……
“爹爹。”顾晓雅也无心搭理艾龙飞，直接对着慕容枫说道，“灵儿这伤，还得劳烦爹爹代为查一查。只是不要伤害对方，灵儿到时候自有决定。”
“我会处理好的。”慕容枫点了点头，“灵儿，让我看看你的伤。”
“慕容爱卿。”艾龙飞淡淡的喊了一句，却没有再说什么。
“微臣告退。”慕容枫看了躺在床上的慕容灵儿，忍着愤怒离开。
“我很热。”顾晓雅没好气地说，“干嘛把我包起来。”
“你还想让多少男人看到你的身体。”艾龙飞小心的拉开丝被。
“你神经病啊！”顾晓雅破口大骂，“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我还就爱让男人看了，你怎么着吧。”
这次，艾龙飞只是看了慕容灵儿一样，倒是没说什么，大抵他心里也是知道，顾晓雅只是说气话罢了。
“小姐，大夫来了。”绿燕带着大夫走了进来。
只见大夫小心的替慕容灵儿解开原来的包扎，仔细的检查了一番，在伤口上撒了些白色的粉末，重新替慕容灵儿包扎好：“小姐的伤口处理的很好，并没有什么大碍。但是绷带还是要换的，老夫再开点药，大体就没什么问题了。老夫过两天再来为小姐换药。”
“你把换药的方式告诉我。”艾龙飞突然开口。
“这……”大夫楞了愣，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奇怪的要求。
“大夫，您不必搭理他，他这里有点……”顾晓雅指了指脑子，“有劳大夫了。绿燕，你让其铭带着大夫去领赏，我还有事找你。”
“谢小姐。”大夫颔首离开。
顾晓雅抬头看了眼一脸黑色的艾龙飞，并不打算先开口。
“为什么阻止我。”终于，艾龙飞忍不住开口。
“你学会了又有何用。”顾晓雅淡淡的回答，“难道连大夫也不能碰我的身子？”
“除了我，谁都不能碰。”
“那你把太医院的太医都撤了吧。”顾晓雅摇了摇头，“我有些累了，你走吧。”
“我陪你。”
“我有事和绿燕说，你先出去。”
艾龙飞看了看慕容灵儿，见到她目光里的坚持，没有多说什么，起身走了出去。
看着艾龙飞离开的背影，顾晓雅的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笑容，他这醋吃的虽然莫名其妙了些，倒也表明他的心里有自己，只是，又何必将自己赶出宫呢。
“小姐。”看到慕容灵儿的脸上阴晴不定，绿燕迟疑的喊。
“绿燕，你过来。”将绿燕喊到自己身边，顾晓雅轻声道，“你去告诉他，慕容灵儿因为看到我受伤，不许我再出门，所以，他不必再去绿意沉浮了，到时候我会想办法和他联系。还有，让他千万不要到相爷府来找我，否则他一辈子也别想见到我了。”
“是。”
“出去吧。”顾晓雅躺下，“就说我睡了。”
绿燕点了点头出去，随后，顾晓雅就感到有人进来，她闭上眼睛假寐。那人走到床畔坐下，握住顾晓雅的手。
“灵儿。”艾龙飞轻声道，“本以为让你出宫就可以免受宫里的伤害，没想到却使你陷入了这样的地步。我怎么会相信你让婉茹下跪呢，你是这样一个玲珑剔透的女子。可是，那种情况下，有那么多人看着，你又……”艾龙飞叹了一口气，“我该怎么办，想将你留在身边，却又怕你受到伤害。灵儿，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艾龙飞还在顾晓雅的耳边说着，而她却进入了梦乡，原来，失血真的会让人嗜睡啊。
早上醒来的时候，艾龙飞已经走了。
“绿燕。”顾晓雅习惯性的伸懒腰，谁知却牵扯到了伤口，“恩。”
“小姐，你就不能消停点。”绿燕没好气的道，“受了伤也不知道收敛点。”
“我忘了嘛。”顾晓雅一脸无辜，“昨天秋珊那丫头……”
“慕容相爷离开后不久，她也不见了。”绿燕小声的回答。
“是么。”顾晓雅冷笑，果然是养不熟的东西，“他呢？”
“皇上去上早朝了，估计这会该回来了。”绿燕算了一会回答，“小姐，奴婢先帮您梳洗。”
“他又回来干什么。”顾晓雅坐在梳妆台前，任由绿燕替自己挽髻，“难道宫中就那么空，朝堂上就没有事让他处理了？”
“朝堂之上自然有事处理。”艾龙飞走进慕容灵儿的房间，“但奏折到哪里不一样批改。”
“你把奏折带来了？”顾晓雅回头，果见其铭手上抱着一堆的奏折，“你去死！”顾晓雅随手抓起梳妆台上的粉盒向艾龙飞扔去，一不小心又牵动了伤口。
艾龙飞轻松的避开：“又发什么脾气，我又不是没将奏折带去过凰殿。”
“你也知道那是凰殿。”顾晓雅走到艾龙飞面前，“凰殿毕竟是在宫内，可是这是哪里？这是相爷府，一个外臣的家，一个弃妃的房间！”
在听到慕容灵儿说到“弃妃”两个字的时候，艾龙飞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心疼。
“那又如何。”示意其铭将奏折放下，艾龙飞坐在桌前，也不管慕容灵儿的反应，径自打开奏折看了起来。
顾晓雅气竭，转身走出房间。
“你去哪？”艾龙飞赶上慕容灵儿问道。
“请安！”
“请安？”艾龙飞的脸色有点纠结，“你知道现在什么时辰吗？”
抬头看了看太阳，似乎是有些不对劲，顾晓雅心虚的开口：“我又起晚了？”
“就没见你早起过。”艾龙飞的语气里有些幸灾乐祸。
“艾龙飞！”顾晓雅咬牙切齿，“做男人做腻味了是不。”
“好了，乖，你才受伤，好好休息着。”不等慕容灵儿反应，艾龙飞就拉着她回到房间。
无奈，顾晓雅只好躺到躺椅上，拿了本书看了起来。间或抬头，却发现艾龙飞的双眉紧皱，下意识，顾晓雅起身，伸手抹平他眉间的皱起：“怎么了？”
“没事，只是些前朝的小事罢了。”握住慕容灵儿的手，艾龙飞平静的开口。
“小姐，老爷请小姐和皇上前往饭堂用膳。”秋珊的进入，打断了两人之间的互动。顾晓雅这才发现，已经到了用晚膳的时间。
顾晓雅和艾龙飞到饭堂的时候，慕容枫和尚兰已经等在那里了。见到艾龙飞到来，慕容枫起身：“艾公子，请坐。”
“这是相爷府，自然该是慕容相爷先入座。”
慕容枫大概也了解艾龙飞的性子，没有再说什么，乖乖地坐了下来。随后艾龙飞、尚兰和顾晓雅才依次落座。
顾晓雅的肩膀受了伤，原本该是绿燕在一旁服侍，却被艾龙飞抢了过去：“我来吧。”
艾龙飞取过筷子，替慕容灵儿夹菜，然后送到她的唇边。
“我自己有手。”
“还是少动为妙。”艾龙飞不为所动。
无奈之后，顾晓雅张嘴咽下送到唇边的食物，目光滑过众人，果然见到了不同的眼神：慕容枫的愤恨，尚兰的欣慰，绿燕的欣喜以及其铭的复杂。
众人无言，在各怀心思的情况下默默进餐，一直到结束漱了口之后，顾晓雅才开口：“爹爹，上次让您查的，您查到了吗？”
“查到了。”慕容枫开口，“是……”
“爹爹，去你的书房谈吧。”顾晓雅打断慕容枫的话，跟随慕容枫进了书房，这才继续开口，“爹爹，是谁？”
“姚映元的夫人。”
“是她？”顾晓雅难以置信。她猜测过很多人，甚至连紫音都想过了，却没有想过会是那个唯唯诺诺的杨氏。
“恐怕是姚映元授意的。”慕容枫改了语气，“竟然对你出手，实在太卑鄙了！灵儿，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白受伤的。”
“爹爹，这件事情，我自己会处理。”顾晓雅看着慕容枫，“我不希望爹爹再插手。”
“可是……”
“爹爹，我不是一个任人欺负的丫头。她既然敢伤我，就该想好了退路；没有想好退路就贸然出手，这样的蠢货，我还不放在眼里。”顾晓雅冷笑，“她若有本事，就一举杀了我。可是，我既然活着，那么她就不会有好日子。爹爹，灵儿告退。”
走出书房，顾晓雅的眼神更冷。杨氏，你既然对我出手，就别怪我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