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认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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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顾晓雅住了在相爷府，却没有去找慕容枫，钓鱼嘛，总不能一下喂的太饱，尝过鲜了，自然有了动力；若是吃饱了，这鱼怎么可能还会上钩。
不过，听安会在这个晚上来找她，倒是让顾晓雅吃惊了不少。
“坐吧。”顾晓雅拉着芷茗在凳子上坐下，对着听安开口。
“小姐，真的没有余地了？”听安在一旁坐下，惴惴不安的开口。
“你也恨他的，不是吗？”顾晓雅淡淡的开口，“那东西，不是娘亲的主意吧。”
“奴婢自然也希望这事早点解决，可是，夫人她……”
“听安，我也不想做得这样绝。”顾晓雅叹了一口气，“娘亲对他的感情，我不是不知道。可是娘亲得到了什么？什么也没有。以前，娘亲是为了我，然后是为了他。什么时候，娘亲才能为自己，为了芷茗活着呢？”
“小姐，奴婢没事的。”芷茗拉了拉慕容灵儿的手指，低声的回答。
“奴婢也知道这样对芷茗不公平。”听安慈祥的看着芷茗，“可是，夫人的地位如此尴尬……”
“尴尬？”顾晓雅笑了，“那就让芷茗不再尴尬。我要让她变回相爷的千金，慕容家的二小姐，我慕容灵儿的妹妹！”
“小姐……”芷茗定定的看着慕容灵儿，随后又低下头去，“奴婢……做不到的。”
“小姐，您这样做不妥。”听安也不同意，“连夫人的身份都没有明朗，芷茗又怎么能恢复身份。”
“娘亲不就是娘亲。”顾晓雅笑道，“都快十五年的事情了，知道的活人还有多少？你算一个，常管家算一个，还有谁呢？更何况，我慕容灵儿承认的妹妹，谁敢不认。我今日说下芷茗是慕容家的二小姐，就算她真的只是一个丫鬟，她也将是慕容家的二小姐！”
“小姐……”
“既然已经确认你是我的妹妹，怎么还叫我小姐？”
“姐姐。”
“从此刻起，你不再是芷茗，你叫络儿，慕容络儿。”顾晓雅看着芷茗，“明日，我便让你认祖归宗！”
次日，顾晓雅去给慕容枫请安的时候，见他脸色不怎么好，估计是在气自己失约的事情。
“爹爹。”
“恩。”虚应了一声，慕容枫连头也没有抬。
“枫。”顾晓雅笑了笑，“去大厅吧，灵儿有事要宣布。”
“什么事？”慕容枫这才抬起头，大概是那声“枫”起了作用。
“自然是喜事了。”顾晓雅笑道。
慕容枫也不再问什么，召了众人来到大厅。
让芷茗等在大厅外，顾晓雅自己先走了进去。
“爹爹，娘亲。”顾晓雅行了礼，立起身子，面向底下的众人，“外界素来传闻相爷府只要我一个小姐。”顾晓雅顿了顿，这才继续说道，“殊不知还有另外一位小姐的存在。”
话音刚落，底下就传来窃窃私语声，顾晓雅回头看了慕容枫一眼，只见他面露不愉，而尚兰却失了血色
“络儿，你进来。”
芷茗低头走到众人面前：“姐姐。”
“抬起头来。”
芷茗抬头，果然，慕容枫隐隐有了发怒的前奏，而尚兰的脸色更是苍白。
“灵儿，这是怎么回事？”
“络儿今年十二岁。”顾晓雅看着慕容枫，“十二年前，我六岁。”
“所以？”慕容枫冷了脸色，刀锋般锐利的目光射向尚兰。
“娘亲，事到如今，你又何必再隐瞒着。”顾晓雅趁热打铁，“妹妹已经吃了那么多年的哭，娘亲难道还有让妹妹继续吃苦吗？”
“我……”尚兰的目光在慕容灵儿、慕容枫和芷茗三人之间来回，“芷……络儿是我们的女儿。”
“爹爹，恭喜爹爹寻回妹妹。”
“恭喜老爷，恭喜兰夫人，恭喜小姐，恭喜二小姐。”下人们随声附和。
“络儿，这么多年，委屈你了。”慕容枫骑虎难下，只好认下芷茗，“来人，替二小姐整理个院子出来。络儿，你先陪着你娘吧。”慕容枫看了慕容灵儿一眼，转身朝书房走去。
顾晓雅叹了一口气，看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了。顾晓雅朝书房走去，却被人拉住。回头，却发现芷茗正拉着自己的衣袖，目光中满是担心。顾晓雅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该面对的，总要面对。
“爹爹。”顾晓雅推开书房门，走了进去、
“你到底在想什么，何必让她恢复身份。”慕容枫皱眉看着慕容灵儿。看来，他是知道芷茗的身份的。
“既然爹爹不想她恢复身份，何不一开始就让她消失？”顾晓雅看了慕容枫一眼。
“若不是你三番四次的阻止，哪里还会有她的存在。”这样说来，不止慕容枫知道芷茗的身份，就连慕容灵儿本尊也知道了。那么，她保护芷茗的原因是什么，恻隐之心，还是……一个工具？
顾晓雅打了一个冷颤。她在想什么，如果慕容灵儿说的是真的，那么自己就是她，如果是自己，保护芷茗的目的会是将她当做一个工具吗？恐怕……会。
“爹爹既然知道我保护络儿，也该知道会有这一天。”舍去心底里那丝恐怕的想法，顾晓雅换上笑脸，攀上慕容枫的脖子，在他的耳边轻声道，“再者，灵儿已为人妃，不能一直陪着爹爹，络儿，不就是另外一个灵儿吗？”
慕容枫的笑容僵了一下，将慕容灵儿攀在他脖子上的手臂拿下。
顾晓雅皱了皱眉，这下又成君子了？
“有人在。”慕容枫看着慕容灵儿说道。顾晓雅这才注意到屏风后的一双脚。
“陈将军，请出来吧。”
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一个人，顾晓雅一见，脸色却白了不少。她用晓雅的身份与姚映元相处时，见过这个男人几回，只是不知道他对自己是不是有印象。
“晓……”
“灵儿见过陈将军。”顾晓雅在对方泄露自己身份前开口。这个男人不能留！
“这是本相的女儿。”慕容枫解释。
“慕容小姐。”陈将军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不动声色的笑道，“听闻相爷有女儿陪着皇上身边，不知是否是这位？”
“将军说笑了，灵儿薄柳之姿，怎么比得上宫里的那位。”顾晓雅笑着反驳，“既然爹爹有客人在，灵儿就先退下了。”
“不必。”慕容枫阻止，“陈将军，那边怎么样了？”
“姚将军正在与夷阑国大军作战。”说到姚映元，陈将军看了慕容灵儿一眼，“这场战事，估计短时间还停不下来。”
“这般说来，姚映元回军还有些时日了？”
“恐怕如此。”
他们为什么说这个？姚映元领军在外，这位陈将军虽是副将，但权力仅在姚映元之下，若姚映元不在，他是可以驱动剩下的兵权的；而另外一部分兵权却在慕容枫的手中，如果他们联手……顾晓雅的嘴角扬起一抹笑容，看来，慕容枫竟是被自己说服了，难怪人家要说红颜祸水了。顾晓雅的眼神暗了下去，难道她真的逃不脱祸水的命运？
“慕容小姐的脸色似乎不怎么好？”陈将军突然开口。
“灵儿的身子本来就弱，有劳将军操心了。”顾晓雅福了福身子，“灵儿先行告退。”
而书房里众人心思压抑的时候，芝兰院也爆发了一场不大不小的争吵。
“芷茗，你这是做什么，难道你就那么不愿意和娘亲住在一起？”
原来，常管家原本给芷茗安排的院子是在芝兰院旁边的，可是芷茗却坚持要和慕容灵儿住的近一点，常管家自然也只能让人另外去收拾了鸢灵居旁边的院子，改了莺络居，等着芷茗入住。
尚兰原本想，两姐妹住的近一点，也好相互照应着，也没什么大事。可是这院子虽然干净，但要真正收拾出来没个三四天时间也是不可能的，她就想让芷茗在这几天住在芝兰院，毕竟她现在已经恢复了身份，和之前丫鬟身份的居住，意义肯定是不一样。
可偏偏芷茗却说，昨天慕容灵儿将她带回去了，今天也没说让她搬出去，所以她死活不肯，也就直接导致尚兰生气了。
“反正我就是要和姐姐在一起。”芷茗咬着嘴唇，怎么也不肯退步，“夫……母亲肯定做了什么让姐姐为难的事情了，我要是住过来，姐姐会生气的。”
“你怕她生气，就不怕娘亲生气吗？”
芷茗低下头沉默，这般倔强的性子，也不知道遗传了谁的。
“行行行，你走，你走！”尚兰坐下，气得直喘气。
“络儿告退。”芷茗福了一福，转身离开。
见到芷茗真的打算离开，尚兰急了，可是她也不能就这么上去拉住她，幸好听安了解尚兰，连忙将芷茗拉住，按坐到凳子上：“小小姐，夫人也是关心您，您看您若是晚上要回鸢灵居，好歹也陪夫人用了膳，多陪陪夫人不是。”
芷茗撇了撇嘴，没有说什么，却也没有再起身离开。
这一晚，顾晓雅住了在相爷府，却没有去找慕容枫，钓鱼嘛，总不能一下喂的太饱，尝过鲜了，自然有了动力；若是吃饱了，这鱼怎么可能还会上钩。
不过，听安会在这个晚上来找她，倒是让顾晓雅吃惊了不少。
“坐吧。”顾晓雅拉着芷茗在凳子上坐下，对着听安开口。
“小姐，真的没有余地了？”听安在一旁坐下，惴惴不安的开口。
“你也恨他的，不是吗？”顾晓雅淡淡的开口，“那东西，不是娘亲的主意吧。”
“奴婢自然也希望这事早点解决，可是，夫人她……”
“听安，我也不想做得这样绝。”顾晓雅叹了一口气，“娘亲对他的感情，我不是不知道。可是娘亲得到了什么？什么也没有。以前，娘亲是为了我，然后是为了他。什么时候，娘亲才能为自己，为了芷茗活着呢？”
“小姐，奴婢没事的。”芷茗拉了拉慕容灵儿的手指，低声的回答。
“奴婢也知道这样对芷茗不公平。”听安慈祥的看着芷茗，“可是，夫人的地位如此尴尬……”
“尴尬？”顾晓雅笑了，“那就让芷茗不再尴尬。我要让她变回相爷的千金，慕容家的二小姐，我慕容灵儿的妹妹！”
“小姐……”芷茗定定的看着慕容灵儿，随后又低下头去，“奴婢……做不到的。”
“小姐，您这样做不妥。”听安也不同意，“连夫人的身份都没有明朗，芷茗又怎么能恢复身份。”
“娘亲不就是娘亲。”顾晓雅笑道，“都快十五年的事情了，知道的活人还有多少？你算一个，常管家算一个，还有谁呢？更何况，我慕容灵儿承认的妹妹，谁敢不认。我今日说下芷茗是慕容家的二小姐，就算她真的只是一个丫鬟，她也将是慕容家的二小姐！”
“小姐……”
“既然已经确认你是我的妹妹，怎么还叫我小姐？”
“姐姐。”
“从此刻起，你不再是芷茗，你叫络儿，慕容络儿。”顾晓雅看着芷茗，“明日，我便让你认祖归宗！”
次日，顾晓雅去给慕容枫请安的时候，见他脸色不怎么好，估计是在气自己失约的事情。
“爹爹。”
“恩。”虚应了一声，慕容枫连头也没有抬。
“枫。”顾晓雅笑了笑，“去大厅吧，灵儿有事要宣布。”
“什么事？”慕容枫这才抬起头，大概是那声“枫”起了作用。
“自然是喜事了。”顾晓雅笑道。
慕容枫也不再问什么，召了众人来到大厅。
让芷茗等在大厅外，顾晓雅自己先走了进去。
“爹爹，娘亲。”顾晓雅行了礼，立起身子，面向底下的众人，“外界素来传闻相爷府只要我一个小姐。”顾晓雅顿了顿，这才继续说道，“殊不知还有另外一位小姐的存在。”
话音刚落，底下就传来窃窃私语声，顾晓雅回头看了慕容枫一眼，只见他面露不愉，而尚兰却失了血色
“络儿，你进来。”
芷茗低头走到众人面前：“姐姐。”
“抬起头来。”
芷茗抬头，果然，慕容枫隐隐有了发怒的前奏，而尚兰的脸色更是苍白。
“灵儿，这是怎么回事？”
“络儿今年十二岁。”顾晓雅看着慕容枫，“十二年前，我六岁。”
“所以？”慕容枫冷了脸色，刀锋般锐利的目光射向尚兰。
“娘亲，事到如今，你又何必再隐瞒着。”顾晓雅趁热打铁，“妹妹已经吃了那么多年的哭，娘亲难道还有让妹妹继续吃苦吗？”
“我……”尚兰的目光在慕容灵儿、慕容枫和芷茗三人之间来回，“芷……络儿是我们的女儿。”
“爹爹，恭喜爹爹寻回妹妹。”
“恭喜老爷，恭喜兰夫人，恭喜小姐，恭喜二小姐。”下人们随声附和。
“络儿，这么多年，委屈你了。”慕容枫骑虎难下，只好认下芷茗，“来人，替二小姐整理个院子出来。络儿，你先陪着你娘吧。”慕容枫看了慕容灵儿一眼，转身朝书房走去。
顾晓雅叹了一口气，看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了。顾晓雅朝书房走去，却被人拉住。回头，却发现芷茗正拉着自己的衣袖，目光中满是担心。顾晓雅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该面对的，总要面对。
“爹爹。”顾晓雅推开书房门，走了进去、
“你到底在想什么，何必让她恢复身份。”慕容枫皱眉看着慕容灵儿。看来，他是知道芷茗的身份的。
“既然爹爹不想她恢复身份，何不一开始就让她消失？”顾晓雅看了慕容枫一眼。
“若不是你三番四次的阻止，哪里还会有她的存在。”这样说来，不止慕容枫知道芷茗的身份，就连慕容灵儿本尊也知道了。那么，她保护芷茗的原因是什么，恻隐之心，还是……一个工具？
顾晓雅打了一个冷颤。她在想什么，如果慕容灵儿说的是真的，那么自己就是她，如果是自己，保护芷茗的目的会是将她当做一个工具吗？恐怕……会。
“爹爹既然知道我保护络儿，也该知道会有这一天。”舍去心底里那丝恐怕的想法，顾晓雅换上笑脸，攀上慕容枫的脖子，在他的耳边轻声道，“再者，灵儿已为人妃，不能一直陪着爹爹，络儿，不就是另外一个灵儿吗？”
慕容枫的笑容僵了一下，将慕容灵儿攀在他脖子上的手臂拿下。
顾晓雅皱了皱眉，这下又成君子了？
“有人在。”慕容枫看着慕容灵儿说道。顾晓雅这才注意到屏风后的一双脚。
“陈将军，请出来吧。”
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一个人，顾晓雅一见，脸色却白了不少。她用晓雅的身份与姚映元相处时，见过这个男人几回，只是不知道他对自己是不是有印象。
“晓……”
“灵儿见过陈将军。”顾晓雅在对方泄露自己身份前开口。这个男人不能留！
“这是本相的女儿。”慕容枫解释。
“慕容小姐。”陈将军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不动声色的笑道，“听闻相爷有女儿陪着皇上身边，不知是否是这位？”
“将军说笑了，灵儿薄柳之姿，怎么比得上宫里的那位。”顾晓雅笑着反驳，“既然爹爹有客人在，灵儿就先退下了。”
“不必。”慕容枫阻止，“陈将军，那边怎么样了？”
“姚将军正在与夷阑国大军作战。”说到姚映元，陈将军看了慕容灵儿一眼，“这场战事，估计短时间还停不下来。”
“这般说来，姚映元回军还有些时日了？”
“恐怕如此。”
他们为什么说这个？姚映元领军在外，这位陈将军虽是副将，但权力仅在姚映元之下，若姚映元不在，他是可以驱动剩下的兵权的；而另外一部分兵权却在慕容枫的手中，如果他们联手……顾晓雅的嘴角扬起一抹笑容，看来，慕容枫竟是被自己说服了，难怪人家要说红颜祸水了。顾晓雅的眼神暗了下去，难道她真的逃不脱祸水的命运？
“慕容小姐的脸色似乎不怎么好？”陈将军突然开口。
“灵儿的身子本来就弱，有劳将军操心了。”顾晓雅福了福身子，“灵儿先行告退。”
而书房里众人心思压抑的时候，芝兰院也爆发了一场不大不小的争吵。
“芷茗，你这是做什么，难道你就那么不愿意和娘亲住在一起？”
原来，常管家原本给芷茗安排的院子是在芝兰院旁边的，可是芷茗却坚持要和慕容灵儿住的近一点，常管家自然也只能让人另外去收拾了鸢灵居旁边的院子，改了莺络居，等着芷茗入住。
尚兰原本想，两姐妹住的近一点，也好相互照应着，也没什么大事。可是这院子虽然干净，但要真正收拾出来没个三四天时间也是不可能的，她就想让芷茗在这几天住在芝兰院，毕竟她现在已经恢复了身份，和之前丫鬟身份的居住，意义肯定是不一样。
可偏偏芷茗却说，昨天慕容灵儿将她带回去了，今天也没说让她搬出去，所以她死活不肯，也就直接导致尚兰生气了。
“反正我就是要和姐姐在一起。”芷茗咬着嘴唇，怎么也不肯退步，“夫……母亲肯定做了什么让姐姐为难的事情了，我要是住过来，姐姐会生气的。”
“你怕她生气，就不怕娘亲生气吗？”
芷茗低下头沉默，这般倔强的性子，也不知道遗传了谁的。
“行行行，你走，你走！”尚兰坐下，气得直喘气。
“络儿告退。”芷茗福了一福，转身离开。
见到芷茗真的打算离开，尚兰急了，可是她也不能就这么上去拉住她，幸好听安了解尚兰，连忙将芷茗拉住，按坐到凳子上：“小小姐，夫人也是关心您，您看您若是晚上要回鸢灵居，好歹也陪夫人用了膳，多陪陪夫人不是。”
芷茗撇了撇嘴，没有说什么，却也没有再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