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畏罪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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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婉茹倒了，公孙雨薇死了，剩下一个黄安瑶，自然也惹不起什么风浪了，因着公孙雨薇的死有蹊跷，最终还是以昭容规格下了葬。
白忻月在产后一个星期搬回了紫薇宫，一个月后，公主满月，赐名雪卉，意为雪日里的花卉，小名笑笑，只因她在见到艾龙飞的时候，总是笑容满面。
而在满月酒的这一天，发生了两件让顾晓雅意想不到的事情：第一件是黄安瑶在白天找到了她，直言投诚。
“英贵嫔今日来，是有什么要事？”遣退了众人，顾晓雅浅浅的喝着茶，语气平静的问道。
“嫔妾此次来，一是向娘娘道歉。”见到慕容灵儿没有其他表示，黄安瑶继续说道，”娘娘也知道，嫔妾虽然并未与娘娘在同一阵营，可是嫔妾也并没有做出什么伤害娘娘的事情来。”
“哦，是吗？”顾晓雅放下茶盏，冷冷的瞥了黄安瑶一眼，”本宫怎么记得，前不久，本宫还被人打了板子呢？”
“娘娘忘了，那次是皇后娘娘的意思，嫔妾并没有下令。”黄安瑶语带悲切，”再者说，嫔妾只是皇后娘娘的棋子，她让嫔妾做什么，嫔妾也不敢违背啊。”
“既然你昔日的主子都被监禁了，你现在到我这来做什么？”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嫔妾自然是希望，娘娘能够收留嫔妾。”
“收留？”顾晓雅玩味的笑着，带着省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黄安瑶，一直到她觉得坐立不安了才开口，”本宫只是一个小小的德妃，可不敢说什么收留不收留的，英贵嫔还是另谋高就吧。”
“娘娘……”
“本宫累了。”顾晓雅直接下逐客令，”来人，送英贵嫔。”
“嫔妾告退。”知道多说无益，黄安瑶也不再多留，乖乖的离开。
“姐姐为什么要拒绝她呢？”芷茗走到慕容灵儿身边，不解的问道。
“乐儿，你觉得呢？”顾晓雅也不直接回答，只是问站在另外一侧的乐儿，”说你的想法即可，没有什么对错。”
“娘娘是觉得英贵嫔不可靠？”乐儿猜测道，”毕竟皇后还……”
“对了一半吧。”顾晓雅满意的点了点头，毕竟这个胆小的乐儿，能到这样的地步已经不错了，”韩婉茹如今只是被监禁，还好好的活着，她就想要择枝而栖了，难保他日我落难之时，她不会落井下石；另一方面，如今我已经树大招风了，我不能再收留任何人，你们可懂？”
“明白了。”
顾晓雅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怎么也不会想到，韩婉茹在当天晚上就传来了自尽身亡的消息。彼时，众人正在雪卉公主的满月酒席上，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气氛有一瞬间的安静，随后就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讨论声。
“都吵吵什么，像什么话！”太后的怒斥打断了众人的讨论，却惹的雪卉哇哇大哭起来。
“笑笑乖，笑笑不哭。”白忻月搂着雪卉，小心的拍打着，可是雪卉却仿佛狠了心的，怎么也劝不停。
就在白忻月满脸尴尬的时候，艾龙飞接过雪卉，说来也神奇，就在艾龙飞接过雪卉的瞬间，她就停下了哭声，不一会儿就对着艾龙飞笑了起来，还真不负她笑笑这个小名。
“皇上，皇后那……”
“既然死了就按规矩办，难道还要朕亲自过去吗？”艾龙飞冷着声音，在发现问话的人是慕容灵儿之后，看到她小心翼翼的模样，再看看雪卉的笑容，艾龙飞的语气柔和了许多，”灵儿，还是要麻烦你了。”
“臣妾明白。”
之后的满月酒，顾晓雅吃的味同嚼蜡，就连什么时候回的凰殿，什么时候入睡的也忘了。韩婉茹死了，在众人都笑容满面的时候，她就那样一个人孤零零的死了。
是夜，紫薇宫昭阳殿。
“没留下什么痕迹吧？”白忻月躺在软榻上，淡淡的开口，雪卉被乳娘抱去偏殿休息了，她自然有时间处理一些事情。
“没有，嫔妾去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黄安瑶平静的回答，”而且，她确实是自杀的。”
“哦，自杀的么？”白忻月浅笑道，”便宜她了，幸好雪卉没事，不然本宫绝对不会放过她。”
“娘娘有福。”
“你去过灵儿姐姐那了？”
“是的，只是德妃娘娘对嫔妾似乎并不能释怀。”
“那也难怪。”白忻月叹了一口气，”毕竟，皇后和安昭容对她的伤害太多了，所以才会迁怒你了吧。”
“嫔妾只是希望平安度日。”
“我会替你美言的，只是姐姐一直是个有主见的人，本宫也不知道是不是能够成功。”
“劳烦娘娘了。”
“下去吧，本宫累了，别让人看到了。”
“是，嫔妾告退。”
次日清晨，顾晓雅一身素缟的来到凤殿，时间尚早，也不到出殡的时候，守夜的宫女太监都累极，正打着瞌睡，此时的凤殿，安静的如同破败的庙宇。
顾晓雅打发人留在外面，也不叫醒那些睡着的人，独自一人走进此时已经布置成灵堂的大殿。
“参见德妃娘娘，娘娘恕罪。”顾晓雅走进大殿的时候，大殿里的守夜的人终于醒了，一看到她，连忙跪下请罪。
“都下去吧，让本宫和皇后娘娘单独说几句。”顾晓雅也不追究他们，只是将人遣了出去，这才走到棺木旁边，看着那个躺在棺木里那个脸色苍白的女子，顾晓雅想起那个初见时亭中孤傲妖冶的女子，想起那个雍容华贵到不得不让自己下跪的女子，那个一身诃子裙简单纯净的女子，如今都化作了泡影，”在这样的年龄离开，或许也是一种幸福吧。”
“那么，不如让奴婢也在这个时候送娘娘下去如何？”一把匕首无声无息的抵上慕容灵儿的脖子。
“你不想杀我。”顾晓雅平静的回答，”不然，我现在已经死了。”
“你以为我不敢。”匕首上的力道加重，慕容灵儿的脖子上立刻出现了一道血痕。
“你若真想让本宫为她平反，就放开你的匕首。”脖子上传来的疼痛让顾晓雅忍不住皱了皱眉，”本宫要是死在这里，她的罪名就真的洗不干净了。”
“你相信她？”脖子上的匕首消失，身后传来一个女子诧异的问话。
“本宫从来不认为自己的对手会那么蠢。”顾晓雅转身，看着身后那个异域风情的女子，虽然穿着一身齐胸儒服，可是她的五官却一点都不像紫影王朝的人，这个女子，她在韩婉茹身边见过，叫什么来着，对了，维娜，就连名字，也不像。
“茹姐姐没有害公孙雨薇，白忻月也不是她推倒的。”维娜目光灼灼的看着慕容灵儿，”平儿不是茹姐姐收买的，绿燕的麝香也不是茹姐姐下的。那日茹姐姐会去凰殿，是因为收到了字条；那条毒蛇也不是茹姐姐放的。要说她唯一一次害人，就是那次陷害你下跪之事。”
“先不说别的，第一，我从来没有说过平儿是她收买的；其次，月儿倒地那一次，我亲眼所见，难道连这个也要否认么？”
“可是你怀疑了，不是吗？”维娜咬了咬嘴唇，”那日茹姐姐确实生气，但是，她并没有推白忻月，她只是将白忻月的手甩开。”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月儿会摔倒，为什么她的肚子会撞到椅子上。”顾晓雅冷冷的看着维娜，”月儿流血是事实，早产也是事实，雪卉的身子弱也是事实，那么多事实摆在眼前，你却告诉我，月儿不是她推倒的。”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茹姐姐不会骗我，她说没有就是没有。”维娜坚持道，”茹姐姐在自尽前告诉我，如果这后宫里还有人能还她清白，那个人只可能是你，所以我等你过来，所以我才没有杀了你。”
“你走吧。”顾晓雅转身，”本宫就当做今日没有见过你。”
“你……”
“你说的那些，也是本宫想知道的，所以，本宫会去查清楚。”顾晓雅打断维娜的话，”快走，等会来人了，见到我脖子上的伤，你想走也来不及了。”
维娜迟疑，又低头看了韩婉茹的遗体一眼，转身离开。
直到维娜离开，顾晓雅才松了一口气，天知道，就那样和一个随时有可能杀了自己的人说了那么多，她得靠多大的力量才能支撑着自己不倒下。
“姐姐，你的脖子……”等了许久不见慕容灵儿出来，芷茗只好进来找人，却发现慕容灵儿的脖子上有血迹。
顾晓雅伸手一摸，却发现刚才的伤口其实还是有点深的，此时已经流了不少血，甚至衣服上也沾染了不少的血迹，这个样子，自然是没有办法继续留下去了，只好坐着车撵赶了回去，换好衣裳又重新过去。
这样一耽搁，等她再次到的时候，众人都已经到了，按着规矩，皇后过世，要守灵半个月才能出殡，而后宫中妃嫔也得每日跪上一个时辰才可。
而因着绿燕月份实在大了，顾晓雅请了艾龙飞的旨意，她只需每日守半个时辰就可回去歇着。
韩婉茹倒了，公孙雨薇死了，剩下一个黄安瑶，自然也惹不起什么风浪了，因着公孙雨薇的死有蹊跷，最终还是以昭容规格下了葬。
白忻月在产后一个星期搬回了紫薇宫，一个月后，公主满月，赐名雪卉，意为雪日里的花卉，小名笑笑，只因她在见到艾龙飞的时候，总是笑容满面。
而在满月酒的这一天，发生了两件让顾晓雅意想不到的事情：第一件是黄安瑶在白天找到了她，直言投诚。
“英贵嫔今日来，是有什么要事？”遣退了众人，顾晓雅浅浅的喝着茶，语气平静的问道。
“嫔妾此次来，一是向娘娘道歉。”见到慕容灵儿没有其他表示，黄安瑶继续说道，”娘娘也知道，嫔妾虽然并未与娘娘在同一阵营，可是嫔妾也并没有做出什么伤害娘娘的事情来。”
“哦，是吗？”顾晓雅放下茶盏，冷冷的瞥了黄安瑶一眼，”本宫怎么记得，前不久，本宫还被人打了板子呢？”
“娘娘忘了，那次是皇后娘娘的意思，嫔妾并没有下令。”黄安瑶语带悲切，”再者说，嫔妾只是皇后娘娘的棋子，她让嫔妾做什么，嫔妾也不敢违背啊。”
“既然你昔日的主子都被监禁了，你现在到我这来做什么？”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嫔妾自然是希望，娘娘能够收留嫔妾。”
“收留？”顾晓雅玩味的笑着，带着省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黄安瑶，一直到她觉得坐立不安了才开口，”本宫只是一个小小的德妃，可不敢说什么收留不收留的，英贵嫔还是另谋高就吧。”
“娘娘……”
“本宫累了。”顾晓雅直接下逐客令，”来人，送英贵嫔。”
“嫔妾告退。”知道多说无益，黄安瑶也不再多留，乖乖的离开。
“姐姐为什么要拒绝她呢？”芷茗走到慕容灵儿身边，不解的问道。
“乐儿，你觉得呢？”顾晓雅也不直接回答，只是问站在另外一侧的乐儿，”说你的想法即可，没有什么对错。”
“娘娘是觉得英贵嫔不可靠？”乐儿猜测道，”毕竟皇后还……”
“对了一半吧。”顾晓雅满意的点了点头，毕竟这个胆小的乐儿，能到这样的地步已经不错了，”韩婉茹如今只是被监禁，还好好的活着，她就想要择枝而栖了，难保他日我落难之时，她不会落井下石；另一方面，如今我已经树大招风了，我不能再收留任何人，你们可懂？”
“明白了。”
顾晓雅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怎么也不会想到，韩婉茹在当天晚上就传来了自尽身亡的消息。彼时，众人正在雪卉公主的满月酒席上，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气氛有一瞬间的安静，随后就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讨论声。
“都吵吵什么，像什么话！”太后的怒斥打断了众人的讨论，却惹的雪卉哇哇大哭起来。
“笑笑乖，笑笑不哭。”白忻月搂着雪卉，小心的拍打着，可是雪卉却仿佛狠了心的，怎么也劝不停。
就在白忻月满脸尴尬的时候，艾龙飞接过雪卉，说来也神奇，就在艾龙飞接过雪卉的瞬间，她就停下了哭声，不一会儿就对着艾龙飞笑了起来，还真不负她笑笑这个小名。
“皇上，皇后那……”
“既然死了就按规矩办，难道还要朕亲自过去吗？”艾龙飞冷着声音，在发现问话的人是慕容灵儿之后，看到她小心翼翼的模样，再看看雪卉的笑容，艾龙飞的语气柔和了许多，”灵儿，还是要麻烦你了。”
“臣妾明白。”
之后的满月酒，顾晓雅吃的味同嚼蜡，就连什么时候回的凰殿，什么时候入睡的也忘了。韩婉茹死了，在众人都笑容满面的时候，她就那样一个人孤零零的死了。
是夜，紫薇宫昭阳殿。
“没留下什么痕迹吧？”白忻月躺在软榻上，淡淡的开口，雪卉被乳娘抱去偏殿休息了，她自然有时间处理一些事情。
“没有，嫔妾去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黄安瑶平静的回答，”而且，她确实是自杀的。”
“哦，自杀的么？”白忻月浅笑道，”便宜她了，幸好雪卉没事，不然本宫绝对不会放过她。”
“娘娘有福。”
“你去过灵儿姐姐那了？”
“是的，只是德妃娘娘对嫔妾似乎并不能释怀。”
“那也难怪。”白忻月叹了一口气，”毕竟，皇后和安昭容对她的伤害太多了，所以才会迁怒你了吧。”
“嫔妾只是希望平安度日。”
“我会替你美言的，只是姐姐一直是个有主见的人，本宫也不知道是不是能够成功。”
“劳烦娘娘了。”
“下去吧，本宫累了，别让人看到了。”
“是，嫔妾告退。”
次日清晨，顾晓雅一身素缟的来到凤殿，时间尚早，也不到出殡的时候，守夜的宫女太监都累极，正打着瞌睡，此时的凤殿，安静的如同破败的庙宇。
顾晓雅打发人留在外面，也不叫醒那些睡着的人，独自一人走进此时已经布置成灵堂的大殿。
“参见德妃娘娘，娘娘恕罪。”顾晓雅走进大殿的时候，大殿里的守夜的人终于醒了，一看到她，连忙跪下请罪。
“都下去吧，让本宫和皇后娘娘单独说几句。”顾晓雅也不追究他们，只是将人遣了出去，这才走到棺木旁边，看着那个躺在棺木里那个脸色苍白的女子，顾晓雅想起那个初见时亭中孤傲妖冶的女子，想起那个雍容华贵到不得不让自己下跪的女子，那个一身诃子裙简单纯净的女子，如今都化作了泡影，”在这样的年龄离开，或许也是一种幸福吧。”
“那么，不如让奴婢也在这个时候送娘娘下去如何？”一把匕首无声无息的抵上慕容灵儿的脖子。
“你不想杀我。”顾晓雅平静的回答，”不然，我现在已经死了。”
“你以为我不敢。”匕首上的力道加重，慕容灵儿的脖子上立刻出现了一道血痕。
“你若真想让本宫为她平反，就放开你的匕首。”脖子上传来的疼痛让顾晓雅忍不住皱了皱眉，”本宫要是死在这里，她的罪名就真的洗不干净了。”
“你相信她？”脖子上的匕首消失，身后传来一个女子诧异的问话。
“本宫从来不认为自己的对手会那么蠢。”顾晓雅转身，看着身后那个异域风情的女子，虽然穿着一身齐胸儒服，可是她的五官却一点都不像紫影王朝的人，这个女子，她在韩婉茹身边见过，叫什么来着，对了，维娜，就连名字，也不像。
“茹姐姐没有害公孙雨薇，白忻月也不是她推倒的。”维娜目光灼灼的看着慕容灵儿，”平儿不是茹姐姐收买的，绿燕的麝香也不是茹姐姐下的。那日茹姐姐会去凰殿，是因为收到了字条；那条毒蛇也不是茹姐姐放的。要说她唯一一次害人，就是那次陷害你下跪之事。”
“先不说别的，第一，我从来没有说过平儿是她收买的；其次，月儿倒地那一次，我亲眼所见，难道连这个也要否认么？”
“可是你怀疑了，不是吗？”维娜咬了咬嘴唇，”那日茹姐姐确实生气，但是，她并没有推白忻月，她只是将白忻月的手甩开。”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月儿会摔倒，为什么她的肚子会撞到椅子上。”顾晓雅冷冷的看着维娜，”月儿流血是事实，早产也是事实，雪卉的身子弱也是事实，那么多事实摆在眼前，你却告诉我，月儿不是她推倒的。”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茹姐姐不会骗我，她说没有就是没有。”维娜坚持道，”茹姐姐在自尽前告诉我，如果这后宫里还有人能还她清白，那个人只可能是你，所以我等你过来，所以我才没有杀了你。”
“你走吧。”顾晓雅转身，”本宫就当做今日没有见过你。”
“你……”
“你说的那些，也是本宫想知道的，所以，本宫会去查清楚。”顾晓雅打断维娜的话，”快走，等会来人了，见到我脖子上的伤，你想走也来不及了。”
维娜迟疑，又低头看了韩婉茹的遗体一眼，转身离开。
直到维娜离开，顾晓雅才松了一口气，天知道，就那样和一个随时有可能杀了自己的人说了那么多，她得靠多大的力量才能支撑着自己不倒下。
“姐姐，你的脖子……”等了许久不见慕容灵儿出来，芷茗只好进来找人，却发现慕容灵儿的脖子上有血迹。
顾晓雅伸手一摸，却发现刚才的伤口其实还是有点深的，此时已经流了不少血，甚至衣服上也沾染了不少的血迹，这个样子，自然是没有办法继续留下去了，只好坐着车撵赶了回去，换好衣裳又重新过去。
这样一耽搁，等她再次到的时候，众人都已经到了，按着规矩，皇后过世，要守灵半个月才能出殡，而后宫中妃嫔也得每日跪上一个时辰才可。
而因着绿燕月份实在大了，顾晓雅请了艾龙飞的旨意，她只需每日守半个时辰就可回去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