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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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3年5月底,炎热的夏季。

    教室内粘有各色气球和彩带,热闹非凡。

    沈怀谦点了黄家驹的一首《光辉岁月》,在教室最中间,抱着一把原木吉他,深情地看着姜北宁开始弹唱起来。

    林博文抱着一捆小红旗,按照座位顺序给班级里的同学发放着。

    姜北宁在热闹的气氛下和韩洛磕瓜子聊着天。

    林博文将旗子递到姜北宁面前,她仿佛在无视他。

    她像极了中年大妈,黑色的瓜子壳粘在她的嘴角,她肆意的朝韩洛大笑。

    林博文半蹲在她面前,伸出手指,拿下她嘴角的瓜子壳,把姜北宁的手指头掰开,将红色的小旗子塞到她的手中。

    沈怀谦唱歌时看到这一幕,跑调到太平洋。

    “大姐!你牛!林博文对你这样了你都无动于衷!”韩洛惊讶的看着眼前这座如同冰山般的女人。

    “我牛!我只是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我要尽快忘掉这份不靠谱的感情,全身心投入高考才是正事。”她拿起桌上摆放的苹果,大口啃下去。

    “大头小姐,刚才鄙人的弹唱可还合你的心意?”沈怀谦扯下墙上粘的粉红色玫瑰,厚脸皮的递到姜北宁手中。

    “嗯,我就开金口点评一下!唱的还不错!加油!”姜北宁把桌上的水拧开,递给沈怀谦。

    而唱歌口渴的沈怀谦,像极了水牛,将一瓶水一饮而尽。

    “好了!下面由咱们班的大才子林博文给咱们带来一首林俊杰的《修炼爱情》,大家鼓掌欢迎。”杨娇主持得有模有样,内心欢喜得不得了。

    林博文来到教室中间,拿起话筒,深情地开始唱了起来。

    凭什么要失望

    藏眼泪到心脏

    往事不会说谎别跟它为难

    我们两人之间不需要这样

    我想

    修炼爱情的心酸

    学会放好以前的渴望

    我们那些信仰

    要忘记多难

    远距离的欣赏

    近距离的迷惘

    谁说太阳会找到月亮

    别人有的爱

    我们不可能模仿

    ……

    姜北宁听着音响里那些扎心的歌词,不自觉的流下了眼泪。

    “大姐!林博文不就唱了首歌,你至于感动成这样吗?”韩洛将纸巾递到姜北宁手中,调侃着眼前这位伤感的女孩。

    “我才没有伤感呢!我只是觉得就要毕业了,一丝丝不舍而已。”姜北宁语言攻击力越来越强。

    班主任将蛋糕推到教室中间。

    “祝你们金榜题名,毕业快乐!”班主任拿着手里黑色的唛,在讲台上高兴说着祝福,这是多么眼前一亮的日子。

    高三的每个班级里,教室内一片热闹景象,大家欢呼雀跃,就连房梁上的彩带也跟着欢乐的气氛嗨了起来。

    班主任将诱人的奶油蛋糕切好,递给在坐的他的每个学生,嘴里说着同样的祝福。

    毕业晚会结束。

    姜北宁穿的蓝色百褶裙,在风中摇摆起来。

    林博文悄悄跟在她身后。

    “麻烦你不要再跟着我!这样我很不自在!”她停下脚步,对着眼前这位高大的男孩开始口出恶语。

    “你对我再怎么不满,也不应该恶语相向吧!”他将双手插在裤兜,凝视着眼前这位性情大变的女生。

    “我懒得搭理你!爱怎么说怎么说吧!”她准备扭头就走。

    昏黄的路灯下,飘过一阵花香。

    林博文终于勇敢的迈出了那一步,他伸出手,把她拥入怀中,他把她抱得很紧,她仿佛对突如其来的拥抱快感到窒息。

    她用力推开了他。

    “你是不是觉得我非你不可?你到底哪里来的优越感?”姜北宁怒吼。

    “你觉得我做的一切都是多余的是吗?你把我对你的好看成是我的优越感,姜北宁!你真有意思!”林博文踢了一脚路上的石头。

    “是!我不如杨娇,她会粘人,我也比不上路依依,她那么的体贴!行了吧!”她发怒起来,眼中没有一滴泪。

    “你永远这样,永远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思考问题,你就不能静下心来听我解释,我在你这吃的闭门羹还不够多吗?”林博文蹲了下去,满脑子都是眼前这个无理取闹的女人。

    “杨娇,她跟我表白,我拒绝了。路依依更不用说,她一门心思的听妈妈的话,说什么做什么!但我也拒绝了。我到底要怎样做你才能够满意!”林博文站了起来。

    “没了?”姜北宁喉咙哽咽得发痛。

    “你觉得还有什么需要交代的?”他反问。

    “你现在只需要调整好心情,好好复习,发挥你最大的实力考试,我只有这一个要求,你能不能做到?”林博文走进她,捋了捋她的头发。

    “笑话!我会拿自己开玩笑吗?”她用鞋尖踢着林博文踢过的那块石头。

    “那还要不要继续吵?”林博文露出了邪恶的笑。

    “我累了,我要回家睡觉。”姜北宁转身,朝回家的路走去。

    林博文远远看着她走远,又踢了脚石头,默默跟在她身后。

    是啊,所谓的高考,是与自己和解。

    这是一条常规的路,仿佛那些不走这条路的人,要接受社会的审判一般。

    教室内,一群年轻的人安静的做着习题,那桌上快被翻烂的书本,透着成功的气息。

    “大姐!下午一起去拍大头贴吧!”韩洛又撕开棒棒糖,塞进了嘴里。

    “可以啊,正好我做习题累了,一起去放松呗!”姜北宁爽快的答应韩洛。

    下午最后一节课,下课铃响起。

    姜北宁和韩洛迅速收起书包,准备出门。

    “你去哪?”林博文将手搭在门框上,挡住了姜北宁的去路。

    “我们去拍大头贴,怎么?你也拍?”姜北宁终于对他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谁说男生就不能拍大头贴呢?我这颜值,估计能给老板拉生意呢!”林博文开始有些膨胀了,开始渐渐暴露本性。

    “那一起呗!”沈怀谦走了过来。

    “好好好!走吧!一起去拍,留个纪念。”韩洛摁住姜北宁的头,一起从林博文胳肢窝下快速出逃。

    拍大头贴的照相馆里,姜北宁和韩洛摆拍着各种姿势,妖娆的,搞怪的,单人的。

    拍照完毕。

    相馆老板将洗好的大头贴装袋,递给姜北宁和韩洛。

    他们四人一起走出照相馆。

    “你们俩不拍,跟过来干嘛!”姜北宁对着眼前的两位帅哥翻了白眼。

    “不好意思,我还有事,你们先走。”林博文跟姜北宁打了招呼,往回走。

    远远的,照相馆老板正要关门。

    “慢着,能不能请您帮个忙?价钱好商量。”林博文露出了百分百的假笑。

    老板推开了们,打开了电脑和机器。

    “说吧!要谁的照片,我给你洗,但价钱得按拍照价格收费哦!”贪婪的老板推了推眼镜。

    林博文移动着桌上的鼠标,把姜北宁拍的照片点了一遍。

    “这些,全给我洗出来!谢谢!”林博文掏出五十块放在桌上。

    才一会儿时间,老板将照片洗出来,装袋,乐呵呵的将照片放到林博文手心。

    他出了门,相馆老板也将门扣上了锁。

    他回到家中,把姜北宁的照片撕开,贴在了一个精致的笔记本上。

    他躺在床上,静静的翻着笔记本,开始傻笑起来。

    这个夏天终于结束了,迎来的将是另一段崭新的人生。

    “干杯!”姜北宁,韩洛,林博文,沈怀谦,唐立衡,五人举杯,杯中啤酒一饮而尽。

    就要各奔东西,他们心里的滋味如同被灼烧一般。

    “分数出来了,你们打算填哪里的学校?”唐立衡捏着手中的杯子。

    是啊,刚高考完的他们,对未来自然是充满向往,对当下却忐忑不安。

    韩洛与唐立衡的分数不相上下,林博文考了全县第一。

    而沈怀谦,考了和姜北宁一模一样的分数。

    他们喝着酒,聊着天,各自想知道对方心里的想法和将要去的地方。

    姜北宁一直想知道林博文想去哪里的大学,虽众人皆知林博文必定会去清华或北大。

    “林博文,你想填哪里的学校?”姜北宁红着脸,用质问的语气向林博文发问。

    沈怀谦摇着头对姜北宁说:“姜北宁,你是不是傻?他当然要上名校啊!他的分数,没问题!再说了,咱们俩的分数和他比起来,如同蝼蚁。对了,只要上过舞台的人都知道,如果你喜欢的人太耀眼,我还是劝你放弃吧!他太亮了,看不见你的!”

    姜北宁用手掌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对啊,我的高中时代连舞台都没上过!”她在路旁的石头凳子上坐了下来。

    沈怀谦拍着胸脯说:“姜北宁,你放心,你填哪里我就填哪里!有我在,没谁敢欺负你!”

    他们如同一群醉汉,在不修边幅的谈天说地。

    唐立衡过来搭在沈怀谦肩上:“你真的打算做一个好备胎啊!我表妹最不缺备胎了!她小时候备胎可多了!”

    林博文喝的不多,没醉,打车将这几位酒鬼送回了家。

    “滴滴!”姜北宁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正要枕着自己的妄想入眠。

    “姜北宁,我其实有偷偷藏起来你的照片,也研究过你的星座,你的爱好也了解,我不允许你听别人瞎说!我并不是那个站在舞台上就看不见你的人,我站上舞台,也能清楚的看到你在哪个位置,我们填一个地方的大学吧!”姜北宁看到林博文短信的那一刻,泪流满面,嘴角扬起了笑意。

    后来她才知道,他远远比表面更喜欢自己。

    后来,五个人填了省内的xx大学,只是专业不同。

    2013年的九月,依旧是炎热的,那种热,让人想抓心挠肺。

    进入大学的他们,对新环境充满了好奇。

    林博文除了上课时间,脑子都用来想姜北宁,他生怕姜北宁见到哪个男人的盛世美颜变了心,虽然他们还没正式在一起。

    而姜北宁,参加各种社团,忙的不可开交。

    “滴滴!”姜北宁电话响了两声,是林博文发的微信。

    上面写着:“有时间我们见一面吧!”

    “晚上我们视频吧!我最近有点忙。”姜北宁是真忙,好像忙的已经忘记有人在等她。

    皓月当空,星星在天上闪闪发光,构成了很美的画面。

    “咚咚咚咚…”姜北宁喝着柠檬水,打开了视频通话。

    林博文独自一人在熙熙攘攘的田径场的跑道上散步,他接通视频,死盯着姜北宁。

    “唉,你怎么了?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谁惹你了?或者你丟什么东西了?”姜北宁反复问道。

    “你每天忙什么?这么些天,我都不知道你在干嘛?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我过去找你!”林博文平静的语气里充满了怒气。

    “当然是忙着想我啊!”沈怀谦不知什么时候偷偷来到姜北宁身后。

    他视频里的林博文打了招呼,沈怀谦喝了姜北宁的柠檬水,抢走了她手里的手机。

    这是林博文人生中第一次充满危机感,他生怕姜北宁被别人抢走。

    他看着手机里的沈怀谦和姜北宁,自己很生气的挂掉视频。

    “你明天下午有课吗?我必须要见你,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林博文给姜北宁发微信语音。

    “我不知道,你得等我看看课程表。”姜北宁很诚恳的说了句人话。

    “给我发一份课程表。”他真的开始在乎姜北宁。

    啊!该死的胜负欲。

    姜北宁发了课程表,并告知林博文明日下午没有课。

    “明天下午我要来找你,有事情跟你说。”他发完语音,就开始想见面穿什么?见了面该带她吃点什么?

    “好。”姜北宁回复消息后,早早的回宿舍洗漱躺下。

    “洛洛,林博文明天约我唉!”姜北宁想第一时间将这个好消息跟韩洛分享。

    “哟,姜大小姐,你的春天要来咯。”韩洛调侃着姜北宁,那一刻韩洛的样子仿佛是失落的,为什么她的意中人还没出现。

    早上的课上完,已经是午饭时间,姜北宁迫不及待的抱着书本冲出教室。

    “喂,我们今天在哪里见面?要不要叫上沈怀谦他们?”姜北宁跟个傻子似的真的以为只是见个面。

    “你出大门就能看见我。”林博文说完就挂了电话。

    林博文真的很耀眼,他站在人群中,她一眼就认出了他。

    穿着白衬衫又帅气的少年,朝她脑海里飒飒而来。

    林博文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姜北宁,忍不住想伸手去拥抱她。

    “你的手怎么了?”姜北宁看着林博文伸手的样子奇奇怪怪。

    “我帮你拿包。”姜北宁感到惊讶,顺势取下包递给了林博文。

    “你想吃什么?”林博文右手手提包,左手揣在裤兜里,征求姜北宁的意见。

    “只要好吃,什么都行,我不挑。”姜北宁感觉到气氛好像不太对劲,自己前后甩着手。

    林博文带着姜北宁来到市区的一家西餐厅,点了牛排和意大利面。

    “这家看起来好高档,会不会很贵?”姜北宁开始为林博文的钱包发愁。

    “还好吧!我卡里的钱够我每天来这家餐厅吃牛排吃到吐,放心吧!”林博文捋了捋姜北宁被吹乱的头发。

    他们来到餐厅,找到了靠窗边的位置坐下。

    “你…最近还好吗?”林博文喝了口果汁,用宠溺的眼神看着姜北宁。

    “妈呀!这人怎么了,今天变化好大,以前我在他眼中跟空气一般。”姜北宁给自己的内心念着独白。

    “我挺好的,我参加的社团,学长对我还不错,而且人还长的挺帅。”姜北宁对着冒着热气的牛牌浮现了联想。

    “哼,这个女人离开我的视线才多久,就已经夸其他男生长的帅,看来我猜得没错。”林博文也来了一段内心独白。

    “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林博文切着盘里的牛排,边切边问。

    “对啊,但是我喜欢的人他不喜欢我。”姜北宁是故意的,这样的说辞足以摸清林博文的心思。

    “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他嚼着嘴里的牛排说出这句话。

    姜北宁大口的吃着牛排,嘴里包满了牛排,眼睛瞳孔放大,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姜北宁,听见我说话没?”他深情地看着姜北宁发呆,他对着姜北宁的耳边打了个响指,姜北宁才反应过来。

    “呃……怎么这么突然?我有点不适应。”她几乎快要被嘴里的牛牌噎死。

    “那留时间给你考虑考虑。”林博文喝着桌上的果汁。

    吃完东西,他们看着街边唱歌的歌手在深情地给情侣唱歌,当看到街边的陶瓷娃娃时,林博文的手碰到了姜北宁的手,他们同时去拿陶瓷娃娃,俩人心跳加速。

    他小心翼翼的将陶瓷娃娃提着,生怕有点意外摔碎了。

    “你考虑得怎样了?”他又一遍问姜北宁。

    “得等我考虑一下再给你答复,虽然我以前很喜欢你,但现在我想给自己思考的时间。”姜北宁对待感情正经起来的样子真可怕。

    姜北宁回到宿舍。

    小心翼翼的将瓷娃娃放在床下,她猛的躺在床上,给林博文发了微信“我答应你”。

    她高兴极了,从床上起来,一脚踢翻了精心挑选的瓷娃娃,她一夜没合眼。

    林博文盯着那条消息,那一晚都高兴的没合上眼。

    “洛洛,我快变成咸鱼了,好无聊啊,你有时间陪陪我呗!”姜北宁视频给韩洛,为自己无聊透顶的生活诉苦。

    “这周末没课,我可以过来你宿舍陪陪你,或者我们叫上另外三位剑客逛逛。”韩洛在视频的另一边高兴得不得了。

    “好。”姜北宁似乎已经开始期待那个令人心情美好的周末。

    视频结束,她去了图书馆,随手拿下了一本法律书,开始翻阅起来。

    阳光洒在书桌上,姜北宁坐在角落,她读着书中那些拗口的法律条文,才想起,原来林博文学的知识才是顶峰。

    图书馆安静异常,原来是林博文也到这边的图书馆看书。引来的是令图书馆女生齐刷刷的眼光,和嘴角灿烂的笑容。

    林博文脚步轻慢,长长的手指轻轻一勾,拿下了书架上的一本村上春树的文集《且听风吟》,背对着姜北宁的另外一张书桌坐下。

    姜北宁的手机震动起来,是沈怀谦发的微信消息。

    “在哪儿呢?我来找你。”沈怀谦也没事儿找找姜北宁。

    姜北宁并不知道后面坐着的是林博文。沈怀谦走进图书馆,一眼望去就看到了姜北宁的背影,他随手拿了一本书,坐到了姜北宁对面。

    沈怀谦悄悄给姜北宁递了一颗巧克力。

    “听说这款巧克力味道不错,你尝尝!”

    “谢谢!”姜北宁静静的将巧克力放进包里。

    林博文知道身后的姜北宁在安静的看书。

    然而,从沈怀谦进入图书馆的那一刻便有了敌意。

    沈怀谦,炫动舞蹈社的副社长,因以个人才华出色而吸引一波女粉。偶尔还会接到某些电视台的邀请去参加表演。

    姜北宁一回头才发现,林博文在身后翻着书本。

    她深知情况不妙,自己将书放回原位,溜出了图书馆。

    随之而来的,便是两位男生的齐声呐喊。

    “姜北宁!”林博文和沈怀谦同时叫住了她!

    她自己知道要口头给出一个答案,要拒绝一个人,和接纳一个人。

    沈怀谦在抢姜北宁手机后的当晚,就跟姜北宁表白,她没答应。

    “喂!大姐,你跑什么?我来找你是因为有事情想请教你。”沈怀谦站在姜北宁面前大声说。

    “我有喜欢的人,这一点我必须跟你说清楚。”姜北宁抱紧了怀里的书。

    “我知道,那天我看见你们社团学长跟你表白了,难不成你答应了?不会吧,他还没我帅,没我体贴!你怎么能答应他呢!”沈怀谦在质疑姜北宁的眼光。

    林博文的心里跟刀铰一样,仿佛眼前的这个女人一点都不像高中时代那样让人省心。

    “为了忘记你,我要谈恋爱了,下午陪我去挑礼物,就这一件事,就说你答不答应吧!”沈怀谦双手插裤兜,一点都不像舞台上耀眼的舞者该有的气质,活脱脱一个屌丝。

    “没问题,大哥,包在我身上。”姜北宁答应了沈怀谦挑礼物,沈怀谦自然挥手再见,约了社团美女共进午餐。

    烈日下难得吹到清凉的微风,林博文拿出包里的太阳伞,替姜北宁挡住了太阳。

    “哟,你还随身在包里带伞哪!”姜北宁将手机的书本放松了些。

    “当然,万一你大学又跑出一个为你遮雨的表哥来呢!”林博文脸上没有一点笑容,把姜北宁手里的书抢过来,放进了书包。

    “看来你很受欢迎嘛!你学长都跟你表白了?”林博文的醋意越来越浓。

    他温柔的拿过姜北宁手里的伞,顺便递给了姜北宁一瓶水。

    “你在那个社团待的还顺利吗?他们有没有为难你?”林博文为她边撑伞边走。

    “挺好的,你放心吧!”姜北宁仰起头看着林博文,她觉得好像一切来的太快,还以为谈个恋爱会像万里长征那样艰难。

    走在树荫底下,林博文合上了伞,牵起了姜北宁的手。林博文冒汗的手终于有了着落,他用纤长的手指为姜北宁掸去了头上的树叶。

    姜北宁激动的抬起牵了的手,高兴得露出一排大白牙,而林博文,虽看着冷酷,却是那个嘴角扬起笑意的大男孩,他笑起来,就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

    俩人虽除了牵手没有任何甜蜜的举动,却让旁人觉得他俩甜蜜的朝食堂走了去。

    “下午你要去陪沈怀谦挑礼物?”他给她的碗里夹了一块糖醋排骨。

    姜北宁像几辈子没吃过肉一样,狼吞虎咽,还顺带点头示意。

    “那你陪他挑完礼物得陪我吃晚饭。”他像个小孩一样开始计较起来,就如流浪的人找到了回家的路。

    沈怀谦约了姜北宁挑礼物,他们来到了一家首饰店铺,里面摆放着很多好看的镯子,手链,手绳。

    一位店员迎面走来,面带微笑。

    “请问两位需要点什么?”店员很有气质,一看就是位很有品位的女人。

    “最近有什么寓意比较好的手链款式?”沈怀谦精心的挑选着。

    “请问这位是你女朋友吗?我可以给她推荐一款适合她的手链。”店员的好奇心比猫还大。

    “我不是!”姜北宁摇着头,快速否认。

    “我女朋友手腕和她的差不多。”沈怀谦像极了在给其他女生挑礼物。

    他将买好的手链用礼物盒装好寄出,其实沈怀谦是将自己喜欢的女孩挑的手链寄往另外一个地址,给自己搞了一场暗恋。

    “你帮我挑礼物,我请你吃饭吧!”沈怀谦是真想和姜北宁好好吃顿饭,只能以这种理由,却不料自己面前的这个她已经有约。

    “多大点事儿!下次吧!我今天有约!电话来了,我先走了,回见。”姜北宁跟打了鸡血一样往另外一个地方跑去。

    唐立衡拉着自己大学新交的女朋友,在街上晃来晃去,一看便是妖艳无比,和韩洛的素净一点儿都没法比。

    “姜北宁!站住!快向你未来嫂子问好!”唐立衡挡住了姜北宁的脚步。

    “不要以为你晒黑了,就能掩盖你是白痴的事实。”姜北宁实对唐立衡的举动在不满。

    “哟,唐立衡,你可以啊!这么快就交女朋友了,我得将你这大好事告诉大姨。”姜北宁在替韩洛感到不值。

    她拍了拍唐立衡的肩膀,“好自为之。”

    韩洛像个傻子一样,还在想着该给唐立衡准备什么生日礼物他才会喜欢。

    “你知道吗?我表哥竟然新交了个女朋友!太不可思议!”姜北宁牵着林博文的手前后甩。

    “他是成年人,他有权利为自己做选择。”林博文耐心的跟姜北宁讨论,他知道她在为闺蜜担忧,怕韩洛一番深情被罔顾。

    林博文替姜北宁买了一杯柠檬水,在夕阳的余晖下,坐上通往水上公园的公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