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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恍若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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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檐下,铜板正向上仰着小脸,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因为愤怒正喷着怒火。

    司徒新月白了铜板一眼:“你说这是你娘的书,你有什么证据?”

    “我娘每天都看这本书,这本书上有我娘的味道。姐姐说这书是姐姐的,姐姐又有什么证据?”

    司徒新月鼻子呲了一声,臭小子,才巴掌大点儿就像和本公主斗嘴,你斗得过我才行。

    “小弟弟,你撒谎,这本书上可没有馊饭味道和狐臭味道,你怎么能说这书上有你娘的味道呢?”

    小家伙的娘不就是刚才那个自吹自擂的女乞丐吗?她身上除了这种上不了大场面的垃圾味道还会有什么味儿?只可惜,她这么深奥的语言小家伙根本就听不懂。

    权当是对牛弹琴了!

    “姐姐,什么是对牛弹琴?”

    司徒新月使劲儿咽口吐沫,她记得自己最后一句话并没有说出来,他居然好像就听到了,这是怎么回事?

    扰龙无棱百年深潭般的眸子,好似被春风拂过,有了些许的轻漾。手里的这本《金赤攻略》到底是谁的,已经不言而喻。相比于司徒新月,他更愿意相信眼前这个清澈如水的孩童。

    他的目光深陷在孩子晶莹的目光里,许久,他极地寒冰般的心坎儿里,罕见地掠过一抹柔情。

    那个叫花芙蓉的女人,一定有一种主宰人思维走向的心术,不然,他怎么就随了她的胡言乱语,怎么就对下面的这个无关的孩童萌生了涓涓父爱?

    “对牛弹琴就是我说多了你也听不懂,不要在这里瞎嚷嚷了,这本书就是本公主的!”

    司徒新月公主脾气上来,说着,伸手便去扰龙无棱的手里取书,不想,扰龙无棱拿书的手一掂,书瞬间到了他另一只手上。

    直恨得司徒新月又是咬牙又是跺脚。

    上面两人的小动作,铜板看在眼里:“大侠叔叔,这本书真的是我娘的,不信你嗅嗅,上面有我娘的味道。”

    扰龙无棱薄凉的唇微挑起一个弧度,瞬间,便又恢复如常。

    司徒新月以为他不会听一个小孩子胡说八道,不想,他竟真的略低下高傲的头颅,同时,把那书的一角抬起,送到他高挺性感的鼻息下,接着,认真地抽动鼻翼。

    藤纸扉页的干草味道,和着淡淡的墨香,之间,似还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女子的幽幽体香……

    看扰龙无棱闻得用心,铜板自然也很开心:“大侠叔叔,我说的没错吧,上面是不是有我娘的味道?”

    “嗯。”扰龙无棱先是肯定了铜板的话,铜板正要拍手,却看到他眉心一蹙,“似乎还有……还有……”

    “铜板知道了哦,有一次铜板尿床,尿尿渗到炕席下,渗到娘的宝贝书上……大侠叔叔,你一定是嗅到了铜板的尿骚味儿!”

    司徒新月一步跳开,跳到一边,又是用手扇鼻子又拿丝帕擦手,刚才拿着那书摆弄了小半天儿,怎么就没注意到上面的尿骚味道呢?

    扰龙无棱的嘴角硬生生地勾起,又似被弹簧拉着一样回复了原位,幽深的眸子,向屋檐下仰首的小孩子洒下两道柔和光:“我相信你,这本书是你的了。”

    司徒新月跨前一步挡在扰龙无棱面前:“不行,你这本书是从我手里拿的,要给他也要先问问我同不同意才行!”

    这种明摆着的胡搅蛮缠,扰龙无棱本可以不理不睬,要不是因为下面的这个孩子太投缘,他连这本所谓的旷世奇书的归属也不会感兴趣。

    他之所以来到这里,皆是因为龙精。

    刚才几个小叫化子满街嚷嚷铜板是龙精的钟,是扰龙无棱的孩子,被偶然经过的他听了去,出于好奇,他来这里探个究竟,不想,正看到美滋滋地摆弄着《金赤攻略》的司徒新月,才发生了后来的事。

    这时,院落里的铜板不知从什么地方搬了个梯子来,正顺着梯子往房子顶上爬。谁知,那个梯子并没有放稳,铜板快要爬到房顶的时候,那梯子就像一侧倾倒下去。

    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扰龙无棱如神鸢般飞身而下,他将铜板稳稳地托住,又稳稳地放在地上。

    看扰龙无棱下去了,司徒新月也跟着下去,就着要书的油子,她得和心上人多呆一会儿。

    “铜板,铜板……”花芙蓉急匆匆地跑过来,在她身后,还跟着几个破衣烂衫的叫化子。

    从扰龙无棱手里夺过孩子,她捧着他的小脸儿看了又看,捏了又捏,问了又问,生怕他丢了什么少了什么似的。

    这就是他刚才在书中闻到气味的女人,她的味道很独特,是的,十分独特。这也是那个自称受了他的龙精生下他的孩子的女人,一个胆大妄为的女人。

    这时,花芙蓉听到铜板嘴里说起把他救下的人,微侧的面孔向他嫣然一转,回眸随意地向他点头致谢,那一刻,扰龙无棱的眼前天崩地裂。

    原来是她!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五年前他和虬龙护法在未央国御花园见到的那个如冰梨花般纯净的女子。

    她是未央国的大公主,她的孩子也正好五岁的年纪,难道……

    她背对着他蹲在她的小孩子面前,柳色清新的眉目间,带着些许的忧虑。她侧着身,他只能看到她的半张脸,面庞梨花带雨,清爽可人。

    不知为何,他的心突然间隐隐疼痛。

    躬身,他将那本书轻放在母子俩身侧,转身,轻巧地飞上屋檐。

    司徒新月见扰龙无棱也不管她,只管自顾自放下书离开,心下着急,稍作犹豫,便要去拾他放下的书。不想,铜板早看出了她的心理。他偎在花芙蓉怀里偷偷伸出小脚,将那书往自己和娘身边踢了过来。

    司徒新月没有得手,再要下手时,发现周围已经聚了好多双逼视自己的眼睛,心里一慌,迅速收手。

    她虽然非常钟爱这本《金赤攻略》,可是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做贼行窃,她堂堂纹月国公主,还真丢不起这个人。

    狠跺了下脚,极为不舍地瞥一眼夹在母子中间的那本册子,她纵身,朝着扰龙无棱离开的方向追去。

    这注定是个不得安宁的夜。

    因为事先有所预料,花芙蓉并没有带着铜板睡在床上。床边那尊张牙舞爪的鬼魅塑像,里面是中空的,之前她在塑像身后挖了个地道,地道通到塑像的身体里,她带铜板进去之后,又在道坑上做了手脚,这样,就没有人可以发现她们母子了。

    塑像的个头足够大,里面完全可以横向躺下三个大人,更别提她和一个五岁的孩子了。

    经过了一天的折腾,天刚擦黑,铜板就困得不行,蜷缩在塑像里面不一会儿就呼呼睡去。

    花芙蓉可睡不着。她透过塑像身体上的一个指甲大小的孔洞,仔细观察外面的动静。

    夜半时分,破庙的窗子上,几个人影悄悄闪过。人影儿先是分散着,顷刻间又在窗外聚到一处,显然,他们是在商量着如何对屋子里的人下手。

    对于这个世界,花芙蓉心里的恨又深了一层,她和儿子孤儿寡母在这里艰难度日,向来不招谁也不惹谁,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她们下黑手,至于来这么多人吗?

    好吧,这可是你们自愿上钩的,一会儿遭了罪可不要怪我花芙蓉不留情面!

    门先是被人推开一道缝儿,接着,一个人影儿猫腰闪进来,借着如雪的月光,花芙蓉看清那是一个身材粗壮、肚子浑圆的黑衣蒙面人,蒙面人手里提着一把雪亮的长刀,银色的刀面在月光的辉映下格外晃眼。

    紧随蒙面人,又跳进两个人,三个人无一例外地头上都顶着莹绿色的光芒,可见,他们的玄级都已经达到了三级之顶。

    三团莹绿在屋子里瞭望了一圈儿,立刻分头朝着各处走去。

    最初进来的那个胖子直接奔向了她和铜板的木床。

    木床上,她事先用枕头伪装了她和铜板在上面睡觉的假象,胖子借着月光只看到床上鼓起的形状,挥起刀便猛地坎下去,不想,由于用力过猛,本来就不怎么结实的床板哗啦一声瘫倒在地。

    另外两个人被床板落地的巨大声响吓了一跳,一齐向胖子这边跑过来。

    一个人用长刀挑起地上的被单,里面的枕头破裂,稻糠撒落了一地。

    花芙蓉看得心疼,那可是她和铜板唯一的两只枕头,那还是城里富贵人家的一个下人扔垃圾的时候,看铜板怪可怜的,送给他的呢。

    这帮可恶的家伙,一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想着,她将一只竹管从塑像的孔洞伸出去,嘴巴对着竹管的这头轻轻一吹,“呼”一团褐色的雾气自竹管涌出。

    看着空无一人的床榻,胖子恨得咬牙切齿:“该死,居然让她们给跑了!屋子里面其它地方你们都搜过了吗?”

    另外两个说都仔细搜过了,屋子里连一个喘气儿的也没有!

    “放屁,你、你,还有我,不都是喘气儿的吗?”

    “是,是除了咱们三个人以外,一个喘气儿的也没有了!”

    胖子抚着自己的脑袋:“难道是有人先我们一步掠走了那对母子,跑去少主那里领赏去了?”

    正说到这里,他肥墩墩的身体猛然间一晃,他旁边的两位也跟着晃了几晃。

    “该死,我们中了那女人的算计……”

    扎眼功夫,三个人便浑身无力相继瘫倒在地。

    花芙蓉目睹着这一切,嘴角的笑容渐渐放大,怎么样,遭报应了吧?哼,这就叫恶人有恶报!

    差不多了,可以出去收缴战利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