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代桃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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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素素脸色煞白,身子微微一晃,尉司隐下意识伸臂想要勾搂住她摇晃的身子,可是刚伸到一半的手就僵住了……他脑海里闪过那日雪地里,她说过不要他再用他一贯的温柔对她。

    这句话,他苦恼了很久,才想明白,原来她是嫌他对其他女人都太过温柔了…丫…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可是,他为何每次面对我的时候能那般淡定,恍如陌路!”素素的目光尉司隐有缩回去的手,相对鬼卿早已知道她的身份来说,并没有他已经开始拒绝再对她好来得更残酷。

    “素儿,也许他是在等你跟他相认。”尉司隐心里也不确定的道,没人能窥得见鬼卿的内心在想些什么,何况,他还亲耳听到他对白苏说是真心!

    “皇上呢,皇上心里是希望素素嫁给别人吗?”素素怀着最后一丝希望,其实她知道,早在她开口要他娶她的那,一切都不可能了。

    皇上娶素素可好媲?

    素儿,朕当然可以娶你!可是,素儿,你确定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若是,为何迟来了这么多年?

    皇上……我后悔了,我……

    素儿,朕,已经没了当年想要娶你的激情,这样的朕,你可还愿意嫁?

    ……

    他说那只是一时的激情,他知道,他的心里已经被一个叫白苏的女人填满了,再也容不下她分毫。

    本来这次回来也只是想悄悄的知道他是否还会像过去那般对她好,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而娶她,没想到,她的身份会这么早就曝光了。

    “素儿,你们本来早已是夫妻了,说心里话,朕自然希望你们夫妻俩能早些团聚,只是你要求朕替你保密,朕只好尊重你了。”其实,他还有另一个私心,就是希望以此可以彻底断了鬼卿对白苏的念想。

    “素素知道,就算素素与鬼卿从没拜过天地,皇上也断不可能会再想要娶素素了,因为……皇上遇到了自己真心想要的女子。”素素涩然地笑道。

    “素儿……朕……”该如何说他过去对她只是一种灵魂寄托?

    “皇上什么都不用说了,素素都懂。过去,皇上很喜欢来找素素说话,总想逗素素笑,其实皇上是被素素等待鬼卿的那份痴情所感动,可能是也想要有那样一个人全心全意地待皇上,所以皇上才会不知不觉将那种寄托放在素素身上……素素知道那不是爱……所以,素素不敢冒这个险,于是,就失去了皇上。”

    “可是,皇上现在对苏妃不一样,在她面前,皇上变得易怒,她的喜怒哀乐牵动着皇上您的喜怒哀乐,素素在旁边看得再清楚不过了……”

    他又怎会知道她等鬼卿是因为这世上只有鬼卿肯待她好,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只有鬼卿愿意不离不弃的照顾她,她能等的人也只有鬼卿。

    尉司隐眉心一再拧起,他认同她前一段话,后边那段……

    白苏的喜怒哀乐牵着他的喜怒哀乐吗?

    “皇上,您可以答应鬼卿的请求了,素素愿意再嫁给他!”素问见尉司隐一直失神,她淡淡地笑道。这也是她欠鬼卿的。

    “素儿,你决定了吗?”尉司隐回过神来,略微担忧地问。鬼卿突然要娶素素,好像目的不简单。

    “嗯,决定了,当年没完成的事是该完成了。”素素笑着微微叹息,而后抬眸,“皇上,素素能问一个问题吗?”

    “嗯。”尉司隐点头。

    “苏妃和江山,哪个重要?”

    “自然是江山!美人再找就有了!”尉司隐回答得极快,不知道是在坚定自己,还是害怕自己一犹豫真的会选前者。

    “皇上,江山是寂寞的,美人可以暖心,而且,错过不会再有重来的机会,素素希望皇上能好好把握,别再走素素的老路。”素素以过来人的语气道。

    “不会再有重来的机会?素儿,你这话可说错了,而今你又再一次与鬼卿喜结连理,不是重来的机会吗?”尉司隐笑着打趣,故意避而不答。

    暖心?她吗?

    伶牙俐齿,冷若冰霜,不把他冻死就是万幸了,还暖心呢!

    不知,她此刻在做什么?

    几天不见了,尉司隐突然发觉自己很想脑海里时刻浮现出来的那张脸。

    “皇上所言极是。”素素微微一笑,行礼退了下去。因为她看到有人已经开始心不在焉了。

    ·

    “龙修,寻得裕亲王的踪迹没有?”素素才刚离开不久,尉司隐就传了龙修。

    即便他很想见她,可是,大敌当前,他已经没有时间再浪费在儿女私情上……

    昨夜,他敢肯定闯入后宫的人必定是裕亲王无疑!

    “回皇上,微臣与罗勒率领御林军在京城里严格把关,城门口更是守卫森严,也有人便服藏匿于老百姓里暗中查找,可是就是没找到裕亲王,依微臣推测,裕亲王极有可能会易容术!”龙修分析道。

    “嗯,继续留意!见到可疑的人一定要仔细盘查!寿康宫那边多派几个人暗中监视!”尉司隐深凝着眉道。

    “微臣遵命!”龙修俯首做了个揖,就要转身下去办事,然而,身后的帝王又叫住了他。

    “龙修,白家近来有何动静?朕交代你去查一查白家玉印的下落,你查到了没有?”龙修是父皇生前就钦点为他的贴身侍卫的,从十四岁开始,龙修已经学武归来,进宫来保护他了,所以,龙修,是兄弟,也是他最信任的人。

    龙修眼底闪过一丝愧意,他回过身俯首道,“回皇上,微臣查过了,白家……除了上次不满意皇上废掉苏妃而有所为外,其余的都很安分守己。”

    炯亮锐利的黑眸闪过一丝怀疑,他端坐在龙椅上,撑手在扶手上,另一只把玩似的转着食指上的鹰隼戒指,“龙修,朕,最不希望听到的谎话是出自你的口!”

    “微臣无能,请皇上恕罪!”龙修把头低得更低。

    这时,门外传来了罗勒求见的通传,尉司隐眯了下锋芒,宣了进来。

    “兵部尚书罗勒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尉司隐伸手威仪十足,“罗勒,你如此求着见朕是否白家有所动静了?”

    他故意看了眼龙修,才看向起身的罗勒。

    罗勒已经感觉得出皇上与龙修之间的微妙变化了,他思索了下,还是必须得如实上告,毕竟事关重大。

    “回皇上,白家人不知从哪儿听到了皇上即将要对白家痛下杀手的消息,他们有的已经暗中开始屯粮积草,还联络上了远在京城之外为官的白家人,就连拥护白家的百姓们有些也开始蠢蠢欲动,扬言要为世代精忠报国的白家抱不平。”

    “消息必然是裕亲王放出去的无疑!”尉司隐狠捶了下桌案,眼底闪过一抹肃杀,“风云王现今何在?”

    “回皇上,风云王还在瓦解裕亲王组织起来的江湖势力!这股势力还当真不容小觑,上至武林高手,下至三教九流,还好当初有莲妃站出来指正他,否则留得越久,就越是难对付!”罗勒不禁有些感慨地道,即便那个莲妃已经死了,他还是觉得很可惜,那样的女子当真是当之无愧的女中豪杰,竟能不顾自身清白,无畏耻笑,勇敢地站出来为天下苍生谋福。

    说到曲莲,尉司隐眼底闪过一抹愧疚,他永远欠曲莲一份情,当初若不是他一己之私将她纳入后宫为妃,虽然她后来也未必逃得过选妃这一关,但是,起码,她的命运会多一点点选择的机会。

    对曲莲,他心中有愧!

    “好!多留意京城里的动静,尤其是那些拥戴白家的人,切勿让乱民聚拢,对朝廷构成威胁!”尉司隐果断下令。

    “微臣遵旨!”罗勒抱了个拳,而后悄悄瞥向一旁默不作声地龙修,犹豫着该不该说接下来想说的事。

    尉司隐看穿了他的心思,道,“罗勒,你是否还有事要奏!”

    被突然点名的罗勒,愕然抬头,眼底对座上的男人露出神机妙算四个字,“回皇上,还是关于白家的,而且是关于……苏妃娘娘的。”

    他边说边留意着龙修的脸色,想必他要说的事龙修也早就知道了,而龙修选择不说,其中原由为何他就不得而知了。

    一提到白苏,尉司隐的眉峰堆得更高,“说!”

    “除了关于白家有造反的动静外,还有……微臣收到一封信,请皇上过目。”罗勒说罢,从袖中取出那封信呈上。

    尉司隐刻不容缓的打开信来瞧,上边的寥寥几字让他龙颜大变。

    [苏妃与宸妃,!]

    他以为白苏比白薇聪明,所以白振峰宁可违背祖传下来的命令也要将玉印交给沉稳聪慧地白苏掌管,让白苏来统领白家。可万万没想到,事实的真相竟然是白苏才是白家的大小姐!

    因为白苏才是白家的大小姐,所以白家东院里的那间闺房是她的,而当年徐氏就是算准了他会反其道而行,才故意指了西院,害他自信满满的以为自己入的是白薇的闺房,没想到却因此彻底入了徐氏的圈套里。

    这么说来,徐氏当年之所以会冒险对他下药,算计他,只不过是想为她女儿夺回本该属于她女儿的一切?

    尉司隐循着线迹往回倒退,他好像可以想象得出,为何白苏背上有那么一块可把的疤痕了,当年他选妃,而白苏恰巧背上多了一道令人骇目惊心的陋疤,所以无奈之下便由白薇取代她这个大小姐入宫……

    她背上的疤是白薇母女俩所为吗?就为了能取代她入宫为妃?

    白苏是白家大小姐,所以当他下令要废她妃位,打入冷宫时,白家的势力便聚拢起来,裹胁其他朝臣对他施压……

    原来,真相竟是如此!

    白苏,这就是你必须要与白家共存亡的真相吗?

    “龙修!想必你也收到同样的信了!”尉司隐暂时敛起了心思,抬眸,冷锐地问道。

    龙修无奈,只好从袖中取出那封信,单膝跪地,由站在他身边的陆英下来呈上。

    “微臣隐瞒不报,有负皇上信任,请皇上降罪!”

    “你的确让朕失望!”尉司隐连信也没拆开,只是丢到一边,语重心长地叹了声,道,“朕再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去搜寻出能证明苏妃和宸妃被偷梁换柱的证据来!”

    “皇上……”龙修愕然抬头,面露为难之色。

    “怎么?你还真想就此辜负朕?”尉司隐冷光直逼龙修。

    “微臣不敢!微臣只是斗胆想问皇上一句,皇上是否想要借此砾除白家?”他最担心的是这种结果,其实不用问,答案已经很肯定地浮现在他心里了,所以他才冒着生命危险,生平第一次欺瞒了皇上,也没拿出那封信。

    他不忍心看到记忆里那张明明柔弱却得冷傲的脸变得梨花带雨,她已经失去了她的娘亲,他不忍心她再失去所有的亲人。

    “龙修,朕没必要回答你!”尉司隐有些不悦地道,龙修知情不报,为的是谁他当然清楚,白苏,你可真有本事啊,连朕身边最信任的人都招惹上了。

    “微臣逾越了!”龙修木然俯首道。

    “皇上,龙修应该只是想问清楚,好办事。”看出了端倪的罗勒出声求情道。

    “是啊,皇上,龙大人跟在皇上身边这么久,信,方才想必是忘了交上了。”站在皇帝身边的陆英也忙着附和道。

    “行了!朕已经给他将功折罪的机会了,你们还这么担心作甚,真怕朕砍了他的脑袋啊!”尉司隐不耐的摆手,白了罗勒和陆英一眼。

    别看平时陆英和龙修总是斗来斗去的,关键时刻还真像是同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咳……现在也不算是兄弟了。

    “不敢!”罗勒和陆英不得已干笑。

    ·

    关雎宫

    “该死的裕亲王!居然四处散播谣言了,还旁敲侧击的让皇上知道本宫与宸妃互换身份的事!皇上定是派人去查了!”

    近几日,裕亲王在白家里散播说执掌玉印的人打算屈服于皇上,让白家从此消失在历史上,谁不服便被暗杀了,于是白家人也开始心生猜疑,惶恐不安,甚至蠢蠢欲动,真的动了要造反的念头,若不是她暗中用玉印压了下来,只怕结果不堪设想!

    当初,她帮忙除去裕亲王是对的吗?而今竟然落得个两头夹击的下场!

    无妨,至少……换来了莲儿的自由!她,也没损失!

    “娘娘,稍安勿躁!您想想,您已经从白家除名了,在白家的记载里,所有关于你的记录均已被烧毁得一干二净,皇上即便知道了也无法拿出证据来,何况,知道您和宸妃身份的人除了您父亲外,其他的都已不在人世了,皇上又从何查起?”剪秋冷静地分析道。

    白苏自然也想到了,只是……

    “不!除了我爹外还有一个人!”白苏脸色瞬间惨白无比。

    “娘娘说的是宸妃吗?宸妃当初既然能为了保全自己的地位而不惜弑母,又怎会在今日情愿招供?”剪秋道。

    “宸妃本宫倒是没那么担心,本宫担心的是……当年被遣送离府的奶娘!本宫和宸妃的奶娘自小照顾我们长大,即便烧成灰她们也认得!”这就是她为何惊白了脸的原因。

    她知道白薇的那个奶娘早就回到名不见传的乡下去了,而她的奶娘好像从离开白府后就一直没离开过京城。

    “不行!剪秋,立马备纸墨笔砚,本宫将画像画出来,你派人暗中去找!一定要赶在皇上之前找到她!”白苏立马起身,快步走向小轩窗旁平时用来作画的书案。

    ·

    一月底的天依然冷得瘆人。

    用过晚膳后的白苏隐隐觉得头疼,她无法再待在宫里继续胡思乱想,于是告知剪秋一声,独自走在冷风中,可是,任凭冷风如何吹拂,都无法打散她不停旋转的脑袋。

    还有几日就是明儿的二岁生辰了。

    二月二,龙抬头,老天既然选择了让他在这么吉祥的日子里出世,为何要让他多灾多难?

    她的明儿,重走这一遭,无论如何她一定要保护好他!

    脚下软绵绵的,白苏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踩上了厚厚的梅花般,从腊月盛开到现在,这片梅林已经凋谢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偶尔有几朵梅花挂在枝桠上孤芳自赏。

    看到梅花,脑海里又自动闪现出那美梦的场景,那场梦,值得她去回忆一辈子,只是回忆,也只能回忆。

    别人都怕这片梅林的森冷,更怕冷宫的阴森,可是……为何她总觉得这里很舒适,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有的只是宁静和寂寥。

    一片花瓣从头上飘落下来,落在脚尖上,她停下脚步,蹲下身拈花放入手心里,看着这一片娇嫩的花瓣,不禁苦笑。

    “无意苦争春,

    一任群芳妒。

    零落成泥碾作尘,

    只有香如故。”《采自陆游的蝶恋花》

    ……

    “昨日看花花灼灼,今朝看花花欲落……”

    身后传来低沉熟悉的嗓音,低低的吟诵着令人沉醉的诗词,白苏心下一紧,一阵风吹来,躺在手心里的花瓣随风而去,眼前一片阴影从后笼罩上来,她知道,他已经站在她身后了。

    她正犹豫着该这般转过身去对他行礼,还是该站起来再对他行礼,突然,她的手臂被紧握住,一股强大的力劲将她轻而易举的拉了起来,一阵旋转,她已经与他面对面,不需要再选择了。

    “不如尽此花下欢,莫待春风总吹却。”他双手紧搂在她的小纤腰上,俯首,用世间最温柔,最迷人的嗓音对她念出最后一句别有深意的诗。

    白苏的心还是无法抵抗的小小酥了一下,随即恢复冰冷,“臣妾见过皇上。”

    她的腰肢被他紧箍住,无法弯身对他行礼,只是微微对他颔首而过。

    她只是无意走进来而已,为何他也会恰巧的出现在此?

    白苏忽然想起曲莲曾跟她说过,他经常独自一人来这片梅林练武,难道……他今夜也是为了练武才会在这里的吗?而她其实才是闯入打扰的那一个?

    “苏儿……恨朕吗?”尉司隐抽了一只手用来抬起她一直低着不愿面对他的脸。

    “皇上问的是哪一种恨?是臣妾对皇上即将要铲除白家的恨,还是……皇上要废掉臣妾的恨?”白苏冷漠地抬眸迎上他的子夜星眸,淡淡讥笑。

    这双眼,太过深邃,一不小心就会被他吸走了魂,尤其是此时此刻,在他们之间发生了这么多事后,他怎还能用这般柔情似水的眼神看她?

    “今夜,不谈白家,只有朕与白苏你!”尉司隐引诱般的说,他仗着自己比她高,贪婪地嗅着她的发香,以及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

    白苏的心防狠狠震了一下,若是他们之间没有那般锋锐地对峙过,也许,她真的会从他的愿,可是……眼前,白家已经岌岌可危,何况她方才还想起她的孩子就快到两岁的生辰了,她怎可能说不谈白家就不谈白家?

    “皇上,白家横在我俩中间是铁铮铮的事实,请恕臣妾不能从命!”白苏微微推开眼前这个伟岸的男人,然而,没等她完全退离,腰间再度一紧,这次,她整个人完全贴上了他的胸膛。

    “白苏,你非得这样子吗?朕,只想与你好好待一下。”他掐紧她的小纤腰,拿开被风吹散在脸颊上的细发,语气中带着白苏不敢置信的恳求。

    白苏,这只是假象!他只是觉得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兴许,他只是因为鬼卿请求他赐婚的事儿心情不佳,没兴趣跟你吵,所以才想要好好跟你待一下而已。

    “皇上,臣妾有些累了,想回去歇息,请皇上容许臣妾告退!”她着急地道,深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心软,然后,继续与他剪不断,理还乱。

    “不准!”尉司隐不给她退离的半点缝隙,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朕不准你逃!!”

    “皇上……”他抱得她好紧,仿佛想要将她嵌入他的身体里,让她疼得不禁皱眉。

    “白苏,朕不管你想要做什么?朕,唯一能肯定告诉你的是,既然你已经搅乱了朕的心,那你就得负责让它恢复平静!”他的薄唇贴着她的耳廓低低说着不容拒绝地话。

    白苏身子微微一震,刹那间忘了挣扎,不敢置信地瞪着双瞳,他方才说的是,她搅乱了他的心吗?

    他承认,他的心因她而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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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千奉上,感谢阅读,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