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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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是？”凝芷见到洛觅脸上出现的神情，这种神情，她再熟悉不过了，那种神情，是她望着上官黎时，经常出现的，即使她看不见自己当时的神情，但是她还是能够用心感受得到，当时她脸上出现的笑容，一定很灿烂，就像洛觅现在出现的一样，凝芷不得不往那方面想……
“我想你也应该猜到了，没错，我喜欢洛宾，即使我现在一半是小孩子心智，但是，大人该有的思想，我还是有的，只不过，是比较小孩子气罢了。我活了十几年，从没有见过一个男人，可以这么痴心于医术，可以整日只顾着研究什么奇奇怪怪的药，忘了自己有没有吃饭，忘了自己有没有沐浴的。我也少见一个男人，会这么注重自己的容貌，这么臭美的，更少见一个男的，可以这么毒舌，说话简直就跟带了刺似的，我不敢相信，一个男人，可以打破我对一切男人的看法。刚开始，我是为了执行任务，不得不时时刻刻盯着他，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盯着他看，看他做每一件事情，已经成了一种戒不掉的习惯，看见他生活没有规律，我会很不开心，他不开心，我却更不开心，他高兴了，我觉得什么困难都会迎刃而解。从来没一个人，可以让我如此牵肠挂肚，只要有他在身边，我便认为，我是为了我自己而活的，不是为了别人而活。”
“你……真的爱上了洛宾？难怪，难怪！难怪我只要一靠近他，你就要把我拉开，难怪，我总觉得你看他的眼神不一般，我原本是以为你把他当成了比亲人还亲的人，却没有想到，原来你一直对他怀着异样的情愫，可是为什么，你在他身边都五年了，为什么，你不跟他坦白？你难道觉得你的身份可以瞒他一辈子吗？如果他知道了真相，他会怎么想你？他还会让你接着留在他身边吗？”凝芷觉得洛觅一个人面对的残酷事实，一个人面对的痛苦，让她不得不插手这件事，她不舍得看洛觅这么受伤的样子，其实她心中，早把洛觅这个小妮子当成了自己的妹妹，即使她的年龄她无法推算，她的身世太过复杂，凝芷依旧觉得她的内心是善良的。
“有些事情，凝芷姐姐，你想得太过简单了……”洛觅这时候忽然叫了一声凝芷姐姐，凝芷却不觉得毛骨悚然了，只觉得是很亲切，觉得洛觅依旧是洛觅，不管她变成什么样，仍然是洛觅。
“会简单吗？或许吧，可是，有些事情不就是应该想得简单一些吗？太过复杂，往往会看不清事物的本质不是吗……”凝芷却不以为然，有些事情，往往很容易解决，只是人的思维将它复杂化了，这件事情便也就变复杂了，感情的事情也是这样，如果你大大方方摊开心胸，说不定，这件事情会出乎意料的简单呢……
“你不了解洛宾，洛宾的性子我知道，他生平最讨厌的便是别人骗他，不然，洛皇后也不会费尽心思将我培养出来送给他，说到底，就是不想要跟洛宾翻脸却又无法不控制洛宾。若是洛宾知道我是他姐姐安在他身边的卧底，并且真真切切地出卖过他，他绝对不会真的轻而易举原谅我，到时候，他一定会恨我，恨到不想见我，可是，我无法承受失去他的痛苦，如果我失去了他，我一定会崩溃的，凝芷姐姐……这几年，这深山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每天我能看到的人只有他，我早已习惯了身边只有他，只要有他，我可以失去任何人，我知道，这样的我很疯狂，可是，我不得不这么做，因为失去不起，所以就失去了坦白的机会，这就是我直到现在都保守着这个秘密的原因。”洛觅说到这，表情十分苦涩，是呀，面对自己爱的人，甚至可以算是相濡以沫的人，却无法袒露自己的心，如何不苦涩。
“既然你要保守秘密，既然你把这个秘密看得如此重，为什么此时此刻，却要跟我坦白，我在一个时辰前，还怀疑了你，不是吗？说实话，我应该是你觉得最失望，最无法信任的人不是吗？”凝芷想了会儿，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心中的困惑，她不明白，为什么洛觅肯如此轻易的便把自己的内心剖开，袒露给她看，并且是**裸的，毫无保留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你是第一个怀疑我的，却也是第一个相信我的人吧，即使洛宾，也是隔了很久一段时间，才慢慢接受我的，唯有你，只是看了一下我的眼睛，便可以看透我的内心，即使如此，还是肯相信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感觉凝芷姐姐跟我一样，也有一个不简单的过去，或许，跟你十岁前的记忆有关吧，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凝芷姐姐不简单。还有，我把你连累到了这里，你却没有怪我，我很感谢你，而且，凝芷姐姐是女子，应该会明白我的感受的。”
“是啊。”凝芷帮洛觅换个一个更加舒服的躺着的姿势，将洛觅的头发整理了一下，幽幽地说道：“我又何尝不被困扰着，我爱上的人，永远如此高高在上，站在世上最高的地方，睥睨众生，永远都是高贵优雅的，永远在指使着别人，只要他觉得别人不顺他的心意，便可以直接将那人打入地狱，生杀大权全部掌握在他的手上，多么至高无上的权利啊……”凝芷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呈现出的不是崇拜，是几乎跟洛觅如出一辙的苦涩，那种比秋风还要萧瑟的悲凉。
“是吗？可是你却不想要他拥有那种权利对吗？那样的他，站得太高，顾虑的也太多，有太多的锦衣华服包裹着，以至于你根本看不懂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他永远也无法像普通人一样付出全部真心爱你疼你，你觉得他有时候权利大得让你觉得可怕，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会厌倦你，会爱上另外一个女人，会让其他女人代替你在他心中的位置，会将你把那些早被抛弃的女人放在同一个等次，失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得到后再失去，这样的痛苦远远比前者更加重，所以，你不敢轻易尝试，即使忍得十分辛苦，你也不愿意透露给他你的心事，只敢旁敲侧击是吗？”洛觅慵懒的躺在凝芷的腿上，说出的话十分漫不经心，可是却一句一句直戳凝芷的心，洛觅的话语太过锋利，就像一把把刀子，将她的内心也剖开了。
过了很久，两人之间只剩下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的声音，洛觅等了很久，依旧没有听到凝芷的声音，便知道凝芷犹豫了，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或者是不知道该不该将自己的内心坦白，这个过程，是十分痛苦的，洛觅深有体会，就像是把自己的心挖出来晒晒太阳又放回去，因为刚刚洛觅就这么做了，“可是，你却不知道，或许他的心中，比你更加害怕，因为高处不胜寒，站在最高处的人，他们的内心往往被那些缭绕在身边的云雾遮蔽，所以看得朦朦胧胧，可是你要知道，心，不是看得出来的，是要用心，一点一点地感受的，如果你闭上双眼，用心慢慢感受，你就会发现，其实他的心，并没有因为什么劳什子至高无上的权利而十分充实，反而变得越来越空虚，因为能看懂他的内心，无惧他的权力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甚至根本没有，没有人和他分享他的一切，所以他觉得索然无味，他其实也希望有一个人可以在他受伤的时候陪着他，在他难过的时候安慰他，在他愤怒的时候听他倾诉，他希望有一个人可以把他的心填满。旁观者清，我认为，他是对你有感觉的。”
“他”是谁，两个人都默认了，都知道了，所以无须解释。
“是吗？旁观者清？是啊……我这个局中人反而混沌不清了，只不过，他隐瞒我的事实我还是知道的，我知道，他的心早就被另一个女子填满了，那个女子比我先一步到达他的身边，所以，那个女子早就将一切特权都享受尽了对不对，至于我，也不过是她的一个替身吧……你说的一切我又何尝不知道，可是每当我试图接近他的内心的时候，都被他内心中另一个女子挤出来，即使我想要接近他，想要体谅他，我也没有办法，他从来不给我机会……”凝芷笑得潇洒，笑得大声，但是心中的苦涩，两个人都懂。
“其实我很羡慕你，小觅，至少，你每一天都能陪着你心爱的人，可是我不能，或许短暂的一段时间可以，但是，一旦回到皇宫，他就会被莺莺燕燕包围，我想要天天看到他，估计都是奢侈了。”
“没想到，你竟然知道，上官哥哥的心中，有另外一个女子……”洛觅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她没有想到，凝芷的观察力如此惊人，她看凝芷每天无忧无虑的样子，还以为凝芷一直被蒙在鼓里，一直沉浸在上官黎专门为她营造的蜜罐里，却没想到，原来她跟自己一样，再怎么虚伪的甜蜜，都无法掩盖内心的苦涩。
“呵呵……”凝芷眼神呆滞，似乎想到了什么，扯出一抹生硬的笑，说道：“我怎么会不知道，我倒宁愿我不知道……”
“既然如此，为什么你不问问他？”洛觅不由得奇怪，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容忍自己喜欢的男人心中有另外一个女人……
“小觅，我不像你想象中的那么坚强，我很脆弱，我跟你一样，害怕失去那个自己唯一能够依靠，唯一能喜欢的人。我活在这个世上，总共就依赖过两个人，第一个，被上官打击得不知所踪，但是我并不怪上官，若不是上官，我估计连怎么活下来多不知道，第二个依赖的人，便是上官，虽然认识他还只是短短的一个月，但是我发现每天早上醒来，我第一件事便是寻找上官的身影，无时不刻在想上官现在在做什么，就连遇到任何困难，第一个想到的都是上官，我没有办法，没有办法见上官黎从我的生命中割去，上官黎好像一棵树，短短几天，便在我的心中长得根深蒂固，让我怎么拔都拔不出来，除非，忍受抽筋扒皮的痛苦，否则，我永远无法把他完全拔出。”凝芷看了看四周苍天的大树，发现现在困住他们的同样是树，不由的感觉一阵讽刺。
“你，不会是？”凝芷见到洛觅脸上出现的神情，这种神情，她再熟悉不过了，那种神情，是她望着上官黎时，经常出现的，即使她看不见自己当时的神情，但是她还是能够用心感受得到，当时她脸上出现的笑容，一定很灿烂，就像洛觅现在出现的一样，凝芷不得不往那方面想……
“我想你也应该猜到了，没错，我喜欢洛宾，即使我现在一半是小孩子心智，但是，大人该有的思想，我还是有的，只不过，是比较小孩子气罢了。我活了十几年，从没有见过一个男人，可以这么痴心于医术，可以整日只顾着研究什么奇奇怪怪的药，忘了自己有没有吃饭，忘了自己有没有沐浴的。我也少见一个男人，会这么注重自己的容貌，这么臭美的，更少见一个男的，可以这么毒舌，说话简直就跟带了刺似的，我不敢相信，一个男人，可以打破我对一切男人的看法。刚开始，我是为了执行任务，不得不时时刻刻盯着他，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盯着他看，看他做每一件事情，已经成了一种戒不掉的习惯，看见他生活没有规律，我会很不开心，他不开心，我却更不开心，他高兴了，我觉得什么困难都会迎刃而解。从来没一个人，可以让我如此牵肠挂肚，只要有他在身边，我便认为，我是为了我自己而活的，不是为了别人而活。”
“你……真的爱上了洛宾？难怪，难怪！难怪我只要一靠近他，你就要把我拉开，难怪，我总觉得你看他的眼神不一般，我原本是以为你把他当成了比亲人还亲的人，却没有想到，原来你一直对他怀着异样的情愫，可是为什么，你在他身边都五年了，为什么，你不跟他坦白？你难道觉得你的身份可以瞒他一辈子吗？如果他知道了真相，他会怎么想你？他还会让你接着留在他身边吗？”凝芷觉得洛觅一个人面对的残酷事实，一个人面对的痛苦，让她不得不插手这件事，她不舍得看洛觅这么受伤的样子，其实她心中，早把洛觅这个小妮子当成了自己的妹妹，即使她的年龄她无法推算，她的身世太过复杂，凝芷依旧觉得她的内心是善良的。
“有些事情，凝芷姐姐，你想得太过简单了……”洛觅这时候忽然叫了一声凝芷姐姐，凝芷却不觉得毛骨悚然了，只觉得是很亲切，觉得洛觅依旧是洛觅，不管她变成什么样，仍然是洛觅。
“会简单吗？或许吧，可是，有些事情不就是应该想得简单一些吗？太过复杂，往往会看不清事物的本质不是吗……”凝芷却不以为然，有些事情，往往很容易解决，只是人的思维将它复杂化了，这件事情便也就变复杂了，感情的事情也是这样，如果你大大方方摊开心胸，说不定，这件事情会出乎意料的简单呢……
“你不了解洛宾，洛宾的性子我知道，他生平最讨厌的便是别人骗他，不然，洛皇后也不会费尽心思将我培养出来送给他，说到底，就是不想要跟洛宾翻脸却又无法不控制洛宾。若是洛宾知道我是他姐姐安在他身边的卧底，并且真真切切地出卖过他，他绝对不会真的轻而易举原谅我，到时候，他一定会恨我，恨到不想见我，可是，我无法承受失去他的痛苦，如果我失去了他，我一定会崩溃的，凝芷姐姐……这几年，这深山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每天我能看到的人只有他，我早已习惯了身边只有他，只要有他，我可以失去任何人，我知道，这样的我很疯狂，可是，我不得不这么做，因为失去不起，所以就失去了坦白的机会，这就是我直到现在都保守着这个秘密的原因。”洛觅说到这，表情十分苦涩，是呀，面对自己爱的人，甚至可以算是相濡以沫的人，却无法袒露自己的心，如何不苦涩。
“既然你要保守秘密，既然你把这个秘密看得如此重，为什么此时此刻，却要跟我坦白，我在一个时辰前，还怀疑了你，不是吗？说实话，我应该是你觉得最失望，最无法信任的人不是吗？”凝芷想了会儿，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心中的困惑，她不明白，为什么洛觅肯如此轻易的便把自己的内心剖开，袒露给她看，并且是**裸的，毫无保留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你是第一个怀疑我的，却也是第一个相信我的人吧，即使洛宾，也是隔了很久一段时间，才慢慢接受我的，唯有你，只是看了一下我的眼睛，便可以看透我的内心，即使如此，还是肯相信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感觉凝芷姐姐跟我一样，也有一个不简单的过去，或许，跟你十岁前的记忆有关吧，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凝芷姐姐不简单。还有，我把你连累到了这里，你却没有怪我，我很感谢你，而且，凝芷姐姐是女子，应该会明白我的感受的。”
“是啊。”凝芷帮洛觅换个一个更加舒服的躺着的姿势，将洛觅的头发整理了一下，幽幽地说道：“我又何尝不被困扰着，我爱上的人，永远如此高高在上，站在世上最高的地方，睥睨众生，永远都是高贵优雅的，永远在指使着别人，只要他觉得别人不顺他的心意，便可以直接将那人打入地狱，生杀大权全部掌握在他的手上，多么至高无上的权利啊……”凝芷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呈现出的不是崇拜，是几乎跟洛觅如出一辙的苦涩，那种比秋风还要萧瑟的悲凉。
“是吗？可是你却不想要他拥有那种权利对吗？那样的他，站得太高，顾虑的也太多，有太多的锦衣华服包裹着，以至于你根本看不懂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他永远也无法像普通人一样付出全部真心爱你疼你，你觉得他有时候权利大得让你觉得可怕，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会厌倦你，会爱上另外一个女人，会让其他女人代替你在他心中的位置，会将你把那些早被抛弃的女人放在同一个等次，失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得到后再失去，这样的痛苦远远比前者更加重，所以，你不敢轻易尝试，即使忍得十分辛苦，你也不愿意透露给他你的心事，只敢旁敲侧击是吗？”洛觅慵懒的躺在凝芷的腿上，说出的话十分漫不经心，可是却一句一句直戳凝芷的心，洛觅的话语太过锋利，就像一把把刀子，将她的内心也剖开了。
过了很久，两人之间只剩下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的声音，洛觅等了很久，依旧没有听到凝芷的声音，便知道凝芷犹豫了，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或者是不知道该不该将自己的内心坦白，这个过程，是十分痛苦的，洛觅深有体会，就像是把自己的心挖出来晒晒太阳又放回去，因为刚刚洛觅就这么做了，“可是，你却不知道，或许他的心中，比你更加害怕，因为高处不胜寒，站在最高处的人，他们的内心往往被那些缭绕在身边的云雾遮蔽，所以看得朦朦胧胧，可是你要知道，心，不是看得出来的，是要用心，一点一点地感受的，如果你闭上双眼，用心慢慢感受，你就会发现，其实他的心，并没有因为什么劳什子至高无上的权利而十分充实，反而变得越来越空虚，因为能看懂他的内心，无惧他的权力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甚至根本没有，没有人和他分享他的一切，所以他觉得索然无味，他其实也希望有一个人可以在他受伤的时候陪着他，在他难过的时候安慰他，在他愤怒的时候听他倾诉，他希望有一个人可以把他的心填满。旁观者清，我认为，他是对你有感觉的。”
“他”是谁，两个人都默认了，都知道了，所以无须解释。
“是吗？旁观者清？是啊……我这个局中人反而混沌不清了，只不过，他隐瞒我的事实我还是知道的，我知道，他的心早就被另一个女子填满了，那个女子比我先一步到达他的身边，所以，那个女子早就将一切特权都享受尽了对不对，至于我，也不过是她的一个替身吧……你说的一切我又何尝不知道，可是每当我试图接近他的内心的时候，都被他内心中另一个女子挤出来，即使我想要接近他，想要体谅他，我也没有办法，他从来不给我机会……”凝芷笑得潇洒，笑得大声，但是心中的苦涩，两个人都懂。
“其实我很羡慕你，小觅，至少，你每一天都能陪着你心爱的人，可是我不能，或许短暂的一段时间可以，但是，一旦回到皇宫，他就会被莺莺燕燕包围，我想要天天看到他，估计都是奢侈了。”
“没想到，你竟然知道，上官哥哥的心中，有另外一个女子……”洛觅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她没有想到，凝芷的观察力如此惊人，她看凝芷每天无忧无虑的样子，还以为凝芷一直被蒙在鼓里，一直沉浸在上官黎专门为她营造的蜜罐里，却没想到，原来她跟自己一样，再怎么虚伪的甜蜜，都无法掩盖内心的苦涩。
“呵呵……”凝芷眼神呆滞，似乎想到了什么，扯出一抹生硬的笑，说道：“我怎么会不知道，我倒宁愿我不知道……”
“既然如此，为什么你不问问他？”洛觅不由得奇怪，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容忍自己喜欢的男人心中有另外一个女人……
“小觅，我不像你想象中的那么坚强，我很脆弱，我跟你一样，害怕失去那个自己唯一能够依靠，唯一能喜欢的人。我活在这个世上，总共就依赖过两个人，第一个，被上官打击得不知所踪，但是我并不怪上官，若不是上官，我估计连怎么活下来多不知道，第二个依赖的人，便是上官，虽然认识他还只是短短的一个月，但是我发现每天早上醒来，我第一件事便是寻找上官的身影，无时不刻在想上官现在在做什么，就连遇到任何困难，第一个想到的都是上官，我没有办法，没有办法见上官黎从我的生命中割去，上官黎好像一棵树，短短几天，便在我的心中长得根深蒂固，让我怎么拔都拔不出来，除非，忍受抽筋扒皮的痛苦，否则，我永远无法把他完全拔出。”凝芷看了看四周苍天的大树，发现现在困住他们的同样是树，不由的感觉一阵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