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井然有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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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废话了我知道。”楚辞打断，然后直截了当问宁逸之，“我突然改变了主意，所以来问你们考虑的结果……不过我猜，大概是我想要的结果？”
宁逸之十分不情愿地点头，然后急不可耐地说道：“现在，你该交出涵思的解药并给重威解穴了。”
“不要急。”楚辞摇头，淡淡说道，“宁逸之你可是这几个人里面最聪明最沉着的一个，若是连你都变急躁了，你觉得你们还有什么价值？我要你们又有何用？”
这话说的实在不留情，可偏偏宁逸之还不能反驳，只得憋着气闭上嘴。
终于安静了，楚辞吩咐方远：“立刻召集所有人，我有话要说。”
“是上任仪式吗？”方远请示道，“那我需不需要把接到的圣旨也带去？”
“不用麻烦，仪式也没必要，我只是要说几句话。”楚辞说。
方远于是便不敢多问了，看到他们四个中最难搞的宁逸之都被这个看起来比他起码小十岁的清雅少年给搞定了，多少心里是有些畏惧的。
于是一刻多钟后，楚辞随方远四人来到训练场的台子上时，下面已经黑压压站满了人。
楚辞看看下面站姿各异、睡眼惺忪，甚至有人衣衫不整还在提裤子的士兵们，问方远：“就这些？”
方远以为她问的只是人数，便尴尬地答道：“原本的确有十万人的，可是这些年走走散散，现在只剩了八万不到了……”
“他们”楚辞指指宁逸之三人，“他们掌管这里多久了？”
方远想了想答道：“两年多吧。”
“所以，人是从两年前开始减少的是吧？”楚辞问。
这话说的林重威瞪眼，宁逸之也忍不住低声说道：“不是，在郭达掌管龙魂卫的时候已经开始人员减少了。”
“所以你们来了之后才开始扩招，并弄了这么些……”楚辞一顿，指指下面前排那些人，“这么些废物来？”
她这话并没有压低声音，又因为所有人都在注意这边，几乎所有被称作废物的人都明白他的意思了，下面立刻就沸腾，叫骂声也嚷起来。
有个骂得格外厉害的甚至撑身跳到台子上，远远指着楚辞鼻子骂道：“他奶奶！哪里来的黄毛小子对着你大爷们指手画脚？我弄你老母……”
这人骂的话低俗下流不堪入耳，连方远和宁逸之都皱起眉，楚辞却神色不变，等这人在下面那些纨绔子弟们的起哄下骂得差不多了，才淡淡问：“骂完了么？”
这人指着楚辞笑：“日！就这么点胆子！就由着爷骂了，连爷手指都不敢”
话到一半就停下，这人瞠目结舌地瞪着突然来到自己面前的清雅少年，心里迷迷糊糊想着，刚刚不还在他十几米开外么……
楚辞只是一闪身，一瞬之间就来到这人面前。
这快到甚至让人没看到她动的速度让这人看傻了，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楚辞已经不慌不忙地伸手，捉住这人指着她骂的左手食指，一把折断！
“啊！”突如其来的一阵剧痛让这人发出一声惨叫，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
但是晚了。
楚辞就那么捉着他的手，明明看起来没用多少力气，但他却一点儿也挣不开，只能听她淡淡说着：“忤逆放肆污言恶语，想死你直说。”
咔中指断！
“还不认错？”
咔无名指断！
“还不认错？”
咔小指断！
“还不认错？”
咔拇指断！
左手断完了没得断了，楚辞看都不看就松开这只已经残废的手，这人身体失去了力气支撑疼得就要倒下，但是楚辞却又极其迅速地捉住他还完好的右手，淡淡说：“污泥放肆污言恶语，且拒不承认错误，罪加一等。”
话音落，咔右手断！
楚辞甩手，疼得半死的男人连嚎叫都来不及，直接晕死在地上。
“……”都被吓傻了。
好狠的少年！而且……这是乱政吧？
哪里是那人不肯认错，是你完全没给他张嘴的机会吧？
当然这些他们只敢腹诽，连宁逸之都看愣了，何况下面那些依附他们四人的纨绔子弟。
现在别说有人起哄或者骂楚辞了，连出声的都没有。
楚辞负手而立看着下面，在一片寂静中淡淡开口：“本来想跟你们和和气气说说话，但是你们不配合，我也没办法。还有，别一个个都拿那么惊恐的眼神看我，我可以告诉你们，我这不是杀鸡儆猴。”
“如果你们不听话，那就没有鸡……”楚辞一字一字，字字森冷如来自地狱，“都是猴。”
站在台子上的少年，一袭白衣负手而立，看上去再闲散不过的姿势，红润柔软的唇边是最温良不过的笑意，那双水雾朦胧的眸子里却闪烁着最淡漠最无情的光。
清雅至极的少年，不言不语间却是天人之姿不敢直视。
说完这话，楚辞在一片寂静中慢慢踱着步子走回台子中央，末了看一眼躺在那儿都没人敢管的某少爷，随口问：“对了，那货谁？”
“是、是”方远胆战心惊地要回答。
“算了。”楚辞却摆摆手，无所谓地说，“我就随便一问，管他谁，反正揍都揍了。”说完，仿佛还嫌这话说的不够狠似的，她又看着台下那些少爷们补上一句，“对你们我一视同仁，不管你们老子是谁，只要不听话我照揍，所以可别说我偏心。”
“……”求求你还是偏心吧！纨绔子弟要哭了。
虽然听说来的新副统领是个武状元，可传言这武状元名不副实，只是仗着绝色姿容博得皇帝的欢心才有了个从四品的侍卫做的！现在谁来给他们解释一下，这个从四品的小侍卫那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一股震撼人心的狠劲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远好歹是老实人，看了看晕死在那儿没人敢管的那个倒霉货，看不下去了，小心翼翼地请示道：“那个，楚统领啊，不然还是先派人把……”知道楚辞懒得听那倒霉货的名字，方远很自觉地省略掉，指着那个方向问，“把他送去医治？”
“如果我揍完人就送去医治，那我还揍他干吗？”楚辞问的理所当然，说的理直气壮，“何况，现在哪有功夫管他。”
“……”方远闭嘴了，这少年气场太强了，他只是跟她对视都觉得心里发怵，那一对水雾朦胧的漂亮眼睛里面情绪极淡，淡的好像一点儿情绪都没有，可饶是这样，他也不敢看。
楚辞看终于达到了她要的现场效果，清了清嗓子，开始说正事儿了：“今天我来，除了跟你们正式见个面互相了解一下之外，还有个目的--我要选一部分人编一支精英队伍，并即刻启程，带这批人跟我出去历练几天。”
底下开始响起议论声，但是没有人站出来表明态度。
楚辞知道，就算她已经震住了他们，但还不足以让他们相信她并死心塌地跟随她。
可是她现在没有时间了，她得赶紧带一部分人去追顾笙歌，至于她自己的亲信，可以在路上开始培养。
楚辞回身看宁逸之，问他：“龙魂卫这儿有金子吗？”
“……”宁逸之没说话，只是不出片刻就命人抬来了三个大箱子，虽然这宁公子还没表明态度会跟随楚辞，不过看他现在的状态，起码不会反对了。
那三个大箱子一抬上来，底下就慢慢静下来了，纷纷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那三个大箱子。
楚辞一个个打开。
金光闪闪。
底下全都看傻了。
不是没见过钱，尤其这里不少富家公子，只是不明白楚统领为啥这么正大光明地把这么多闪瞎眼的金子摆在这儿。
楚辞走到这三个箱子面前，朗声说道：“穷兵出列。”
四个字就把等级划分好了，穿着打败明显穷酸破败的穷兵们不明所以地站出来排好队，粗粗一看，底下的人有三分之二都是穷兵。
楚辞指着那三个箱子对穷兵们笑道：“如果你们愿意跟随我，那我必定许你们一个一雪前耻的锦绣前程。”
话音落下，底下哗然。
穷兵惊讶，纨绔不满。
有胆大的忍不住小心地试着表达不满了：“楚统领，你这才叫偏心吧？”
有了开头的，原本就无法无天的纨绔们纷纷又活跃起来了。
不断有人附和道：“就是！凭什么这些穷鬼有的我们不能有？”
“就是！”有人忿忿中带着些得意，“里面的金子还有我爹捐的呢！”
“不公平？这世上哪有公平？”楚辞嗤笑，“再说，你们寻爱作乐，穷兵食不果腹，这就叫公平？”
“更何况……”楚辞提高音量，字字掷地有声，“你们不缺钱，缺的是像这些穷兵们一样，拿命换尊严和荣耀的决心与勇气！”
话说得狠，可到底也说在了纨绔子弟的心坎上，一个个顿时就蔫儿了，不敢再多说什么。
“不过……”楚辞突然话锋一转，又说道，“我知道，你们这些人里面，也不乏有庶出的世家子弟，在家族里受不到重视，所以才来这里想搏个前程，如果是这样的情况，也出列。”
她话说完，断断续续又出来不少人。
“不用废话了我知道。”楚辞打断，然后直截了当问宁逸之，“我突然改变了主意，所以来问你们考虑的结果……不过我猜，大概是我想要的结果？”
宁逸之十分不情愿地点头，然后急不可耐地说道：“现在，你该交出涵思的解药并给重威解穴了。”
“不要急。”楚辞摇头，淡淡说道，“宁逸之你可是这几个人里面最聪明最沉着的一个，若是连你都变急躁了，你觉得你们还有什么价值？我要你们又有何用？”
这话说的实在不留情，可偏偏宁逸之还不能反驳，只得憋着气闭上嘴。
终于安静了，楚辞吩咐方远：“立刻召集所有人，我有话要说。”
“是上任仪式吗？”方远请示道，“那我需不需要把接到的圣旨也带去？”
“不用麻烦，仪式也没必要，我只是要说几句话。”楚辞说。
方远于是便不敢多问了，看到他们四个中最难搞的宁逸之都被这个看起来比他起码小十岁的清雅少年给搞定了，多少心里是有些畏惧的。
于是一刻多钟后，楚辞随方远四人来到训练场的台子上时，下面已经黑压压站满了人。
楚辞看看下面站姿各异、睡眼惺忪，甚至有人衣衫不整还在提裤子的士兵们，问方远：“就这些？”
方远以为她问的只是人数，便尴尬地答道：“原本的确有十万人的，可是这些年走走散散，现在只剩了八万不到了……”
“他们”楚辞指指宁逸之三人，“他们掌管这里多久了？”
方远想了想答道：“两年多吧。”
“所以，人是从两年前开始减少的是吧？”楚辞问。
这话说的林重威瞪眼，宁逸之也忍不住低声说道：“不是，在郭达掌管龙魂卫的时候已经开始人员减少了。”
“所以你们来了之后才开始扩招，并弄了这么些……”楚辞一顿，指指下面前排那些人，“这么些废物来？”
她这话并没有压低声音，又因为所有人都在注意这边，几乎所有被称作废物的人都明白他的意思了，下面立刻就沸腾，叫骂声也嚷起来。
有个骂得格外厉害的甚至撑身跳到台子上，远远指着楚辞鼻子骂道：“他奶奶！哪里来的黄毛小子对着你大爷们指手画脚？我弄你老母……”
这人骂的话低俗下流不堪入耳，连方远和宁逸之都皱起眉，楚辞却神色不变，等这人在下面那些纨绔子弟们的起哄下骂得差不多了，才淡淡问：“骂完了么？”
这人指着楚辞笑：“日！就这么点胆子！就由着爷骂了，连爷手指都不敢”
话到一半就停下，这人瞠目结舌地瞪着突然来到自己面前的清雅少年，心里迷迷糊糊想着，刚刚不还在他十几米开外么……
楚辞只是一闪身，一瞬之间就来到这人面前。
这快到甚至让人没看到她动的速度让这人看傻了，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楚辞已经不慌不忙地伸手，捉住这人指着她骂的左手食指，一把折断！
“啊！”突如其来的一阵剧痛让这人发出一声惨叫，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
但是晚了。
楚辞就那么捉着他的手，明明看起来没用多少力气，但他却一点儿也挣不开，只能听她淡淡说着：“忤逆放肆污言恶语，想死你直说。”
咔中指断！
“还不认错？”
咔无名指断！
“还不认错？”
咔小指断！
“还不认错？”
咔拇指断！
左手断完了没得断了，楚辞看都不看就松开这只已经残废的手，这人身体失去了力气支撑疼得就要倒下，但是楚辞却又极其迅速地捉住他还完好的右手，淡淡说：“污泥放肆污言恶语，且拒不承认错误，罪加一等。”
话音落，咔右手断！
楚辞甩手，疼得半死的男人连嚎叫都来不及，直接晕死在地上。
“……”都被吓傻了。
好狠的少年！而且……这是乱政吧？
哪里是那人不肯认错，是你完全没给他张嘴的机会吧？
当然这些他们只敢腹诽，连宁逸之都看愣了，何况下面那些依附他们四人的纨绔子弟。
现在别说有人起哄或者骂楚辞了，连出声的都没有。
楚辞负手而立看着下面，在一片寂静中淡淡开口：“本来想跟你们和和气气说说话，但是你们不配合，我也没办法。还有，别一个个都拿那么惊恐的眼神看我，我可以告诉你们，我这不是杀鸡儆猴。”
“如果你们不听话，那就没有鸡……”楚辞一字一字，字字森冷如来自地狱，“都是猴。”
站在台子上的少年，一袭白衣负手而立，看上去再闲散不过的姿势，红润柔软的唇边是最温良不过的笑意，那双水雾朦胧的眸子里却闪烁着最淡漠最无情的光。
清雅至极的少年，不言不语间却是天人之姿不敢直视。
说完这话，楚辞在一片寂静中慢慢踱着步子走回台子中央，末了看一眼躺在那儿都没人敢管的某少爷，随口问：“对了，那货谁？”
“是、是”方远胆战心惊地要回答。
“算了。”楚辞却摆摆手，无所谓地说，“我就随便一问，管他谁，反正揍都揍了。”说完，仿佛还嫌这话说的不够狠似的，她又看着台下那些少爷们补上一句，“对你们我一视同仁，不管你们老子是谁，只要不听话我照揍，所以可别说我偏心。”
“……”求求你还是偏心吧！纨绔子弟要哭了。
虽然听说来的新副统领是个武状元，可传言这武状元名不副实，只是仗着绝色姿容博得皇帝的欢心才有了个从四品的侍卫做的！现在谁来给他们解释一下，这个从四品的小侍卫那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一股震撼人心的狠劲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远好歹是老实人，看了看晕死在那儿没人敢管的那个倒霉货，看不下去了，小心翼翼地请示道：“那个，楚统领啊，不然还是先派人把……”知道楚辞懒得听那倒霉货的名字，方远很自觉地省略掉，指着那个方向问，“把他送去医治？”
“如果我揍完人就送去医治，那我还揍他干吗？”楚辞问的理所当然，说的理直气壮，“何况，现在哪有功夫管他。”
“……”方远闭嘴了，这少年气场太强了，他只是跟她对视都觉得心里发怵，那一对水雾朦胧的漂亮眼睛里面情绪极淡，淡的好像一点儿情绪都没有，可饶是这样，他也不敢看。
楚辞看终于达到了她要的现场效果，清了清嗓子，开始说正事儿了：“今天我来，除了跟你们正式见个面互相了解一下之外，还有个目的--我要选一部分人编一支精英队伍，并即刻启程，带这批人跟我出去历练几天。”
底下开始响起议论声，但是没有人站出来表明态度。
楚辞知道，就算她已经震住了他们，但还不足以让他们相信她并死心塌地跟随她。
可是她现在没有时间了，她得赶紧带一部分人去追顾笙歌，至于她自己的亲信，可以在路上开始培养。
楚辞回身看宁逸之，问他：“龙魂卫这儿有金子吗？”
“……”宁逸之没说话，只是不出片刻就命人抬来了三个大箱子，虽然这宁公子还没表明态度会跟随楚辞，不过看他现在的状态，起码不会反对了。
那三个大箱子一抬上来，底下就慢慢静下来了，纷纷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那三个大箱子。
楚辞一个个打开。
金光闪闪。
底下全都看傻了。
不是没见过钱，尤其这里不少富家公子，只是不明白楚统领为啥这么正大光明地把这么多闪瞎眼的金子摆在这儿。
楚辞走到这三个箱子面前，朗声说道：“穷兵出列。”
四个字就把等级划分好了，穿着打败明显穷酸破败的穷兵们不明所以地站出来排好队，粗粗一看，底下的人有三分之二都是穷兵。
楚辞指着那三个箱子对穷兵们笑道：“如果你们愿意跟随我，那我必定许你们一个一雪前耻的锦绣前程。”
话音落下，底下哗然。
穷兵惊讶，纨绔不满。
有胆大的忍不住小心地试着表达不满了：“楚统领，你这才叫偏心吧？”
有了开头的，原本就无法无天的纨绔们纷纷又活跃起来了。
不断有人附和道：“就是！凭什么这些穷鬼有的我们不能有？”
“就是！”有人忿忿中带着些得意，“里面的金子还有我爹捐的呢！”
“不公平？这世上哪有公平？”楚辞嗤笑，“再说，你们寻爱作乐，穷兵食不果腹，这就叫公平？”
“更何况……”楚辞提高音量，字字掷地有声，“你们不缺钱，缺的是像这些穷兵们一样，拿命换尊严和荣耀的决心与勇气！”
话说得狠，可到底也说在了纨绔子弟的心坎上，一个个顿时就蔫儿了，不敢再多说什么。
“不过……”楚辞突然话锋一转，又说道，“我知道，你们这些人里面，也不乏有庶出的世家子弟，在家族里受不到重视，所以才来这里想搏个前程，如果是这样的情况，也出列。”
她话说完，断断续续又出来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