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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长相思,摧心肝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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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日,夜幕总是降得极快,暗黑天穹如泼墨般,丝丝细雪旋舞着从天而降。

    燃了灯烛,忆薇借着跳耀的灯火擦拭着玄血剑,剑身有透亮的血色光影投映在忆薇白皙的面孔上。

    慕知岸躲过了众人的耳目,坐在了她的对面,却什么都不说,只一味赞叹着她手中的好剑。

    忆薇终于忍无可忍,冷冷开口道,“我说阿慕啊,你费这么大的劲,从我房间的窗口爬进来,应该不是为了来夸这把玄血剑吧?”

    “你说,我堂堂一代大将,向来行得正坐得端,这次却为了你从窗户口······”

    慕知岸的话还未说完,忆薇双唇启合间,更加森寒了,“慕知岸,有话快说!”

    慕知岸悻悻道,“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关我何事?”忆薇低头继续反反复复拭着剑。

    “那天你要吃的乌鸦!”慕知岸接着说道。

    忆薇手中顿了顿,恼羞成怒,“慕知岸,你可真有意思!我不是要吃乌鸦,你别逼我爆粗口!”

    慕知岸也不恼,低声道,“别急嘛!我是说,那只乌鸦,和承修有关系!”

    “你为何知晓?”

    “你要是不相信,就跟我来,”慕知岸悄悄将手掌附在忆薇耳边,低声道,“到时候,你就在······”

    关于鸦鸣这件事,忆薇一直耿耿于怀,如今慕知岸给了她一把钥匙,去解开这个秘密,她很乐意。

    但是,她又确实怕慕知岸只是寻她找乐子来了。

    最终,听完了慕知岸的话,忆薇只得生硬的说了一句,“你说的最好是有价值的,要不然,我······”

    她低头沉吟了一会儿,抬起头,笑眯眯看着慕知岸,“要不然,看我整你。”

    慕知岸被她看得心里一阵发凉,连连道,“就凭你这个阴险狡诈的样子,就算是假的,我也把它变成真的。”

    照慕知岸的安排,忆薇悄悄潜伏在承修房间的后窗,慕知岸叩响了承修的房门。

    夜间正是承修传递信息的时候,所以通常他都睡得很晚,听到叩门声,他心中警铃大作,生怕是慕知岸找他质问来了。

    人,通常都是怕什么来什么。

    当他警惕地打开房门时,正瞧见慕知岸负手立在他面前,他心中一惊,正欲拜倒,却听头顶上的男声沉吟道,“你如今不是我慕家军的人了,也不必对我行此大礼。”

    “将军。”承修站直身子将他请进屋,脸上挂着难以言表的情绪。

    屋内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传来,悉数落入忆薇耳中,她蹲在冷冰冰的角落里,揉揉发麻的小腿,心里不禁腹诽道,你们二人是打仗行军时的兄弟,关乌鸦什么事?

    “你告诉我,恭仪亲王派给了你什么任务?”慕知岸语气中的凛冽连屋外的忆薇都能感觉得到,更不用说承修了。

    但是,更让忆薇吃惊的是,承修,居然是钟离墨珩的人?

    钟离墨珩,是为了保护她吗?忆薇心中此念一闪而过,却被她快速地否认了,沈忆薇啊沈忆薇,你当自己是谁呢?如果,那只乌鸦真的和承修有关,看你怎么办!

    面对慕知岸的森严拷问,承修看着正襟危坐的他,一语不发。

    而他也没有逼问,只是淡淡道,“那日的乌鸦,便是你给珩王爷传递消息的,我说的对吗?”

    承修支支吾吾,“将军,我······”

    “你不用多说,”慕知岸轻轻挥挥手,叹道,“珩王爷想得太多,忆薇她不过是一个简单纯粹的女子而已。”

    承修终于鼓足勇气,“和将军您交好的女子,又有谁会是简单人物?”

    忆薇在黑暗中紧紧咬住了下唇,齿间泛出淡淡的温暖的腥甜,她纤细的手指不自觉地攥成拳头,骨节分明而苍白。

    “如你这般说来,倒是我的出现改变了你对她的看法?”慕知岸轻轻哼笑出声,不怒自威。

    承修闻言心中一凛,却老实答道,“确如将君所言。但是,现在属下很是为难,将军与王爷,一个旧主,一个新主,都对属下有恩,属下不知该何去何从。”

    “你是珩王爷的亲信,哪里还要什么何去何从,”慕知岸轻拍他的肩,“只是,你跟着本将军行军打仗数年,到如今却不了解本将军的为人了,竟觉得本将军与一个女子之间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点,让本将军有些失望呢!”

    慕知岸这句话改了自称,让承修心中的羞愧与畏惧愈发强烈起来。

    为了新主,伤害旧主,到底是对,还是错?

    忆薇瑟缩在墙角里,只觉得浑身皆是一阵发凉,慕知岸与承修的对话,像冬日里的冰泉,细微却有力地冲走她的体温,只留下深深的寒凉,占据着她的身体,让她无法自拔。

    钟离墨珩,钟离墨珩,你究竟要做些什么?你不记得我也就罢了,忘了我也就罢了,如今派这么个亲信时时刻刻跟在我身边,监视我,又是何意?还是说,不记得了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怀疑,不记得了就连萍水相逢的情谊都是摆设?为什么你现在对这个世界充满了这样深切的不信任?这些年,你究竟经历了什么?让你变成如今的样子······

    夜,无声。

    只有这一个个的谜团,像鬼影一样,在忆薇的周身缠绕着,让她感觉不到悲戚,感觉不到疼痛,只有冷,深不见底的冷,好像要将她困入一个巨大的冰冷的死穴里,让她麻木不堪。

    慕知岸找到忆薇时,她便一动不动地蜷缩在那里,不时有雪飘落在她的发丝上、衣襟上,将她的衣衫濡湿。

    他将她带到白日嬉雪的小亭中,两人相对着坐下。

    慕知岸取了一小坛烧酒揭开红绡绸递给忆薇,自己也开了一坛。

    忆薇仰头猛灌了一口,烈酒的味道,刺激着她的喉管。

    正当她试图将自己灌醉时,慕知岸喝了一口酒,边以雪白的衣袖拭着唇,然后以平静如秋水的声音说,“如果,我没猜错,你的心上人是珩王爷。”

    忆薇的眼神异常迷茫,没有焦点的看向慕知岸,像一个忘了归途的孩子,在荒无人烟的孤坟座座的道路边,步履蹒跚,如惊弓之鸟版,一步一彷徨。

    慕知岸看着面前失魂落魄的女子,眉心紧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