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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 色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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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重在床边坐下,看着她脸上的神色,脸上像隔了一层雾气,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只是说出口的话冷飕飕的,“好好的,又怎么会死。”

    说话间,他的眼光不离林妙香,似想从上面窥视什么,只是林妙香却是翻了个身,仰面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望着白色的纱帐,面无表情。

    “还是说,你就这么想死。”夜重的眼里泛起血一样的颜色。

    夜重的声音十分的低且轻,似夹杂着某种东西。

    林妙香的目光终于从纱帐上移开,落在他的脸上,只是语气依旧平静,“你错了,我不想死。”

    夜重静静地看着她。

    林妙香闭起了眼,“我其实很怕死。”

    “夜重,你看,你还活着,凤持清还活着,江玉案也还活着,那么多的人都还活着,为什么我要孤零零地死去,为什么,我要一个人到那暗无天日的地底。我此生最大的心愿,不过是和我爱的人葬在一起,但是看来,这辈子是不可能了。”

    她说话的语气很平静,如果不是她的睫毛在不停颤动,夜重几乎要以为,她是在笑着说完这些话的。

    他将她拉了起来,“我说过,你不会死。”

    林妙香动也不动地仍他扯着自己,她在笑,她的眼睛却在哭,“骗子。”

    她轻轻地开口,声音都已经沙哑起来。

    夜重深深地看着她,忽然一手扯掉了她身上的被子,脱下自己的外套盖住了她胸前的春光,将她横抱起来。

    “去哪儿?”林妙香有些疲惫地问到。

    头有些沉,她自嘲地笑了。才醒来不久就又开始出现了那种昏睡前的征兆,这样的自己,何谈为父亲报仇,何谈救出母亲,更何谈,与自己爱的人合葬的愿望。

    “晒太阳。”夜重看也不看她,推开门。径自走了出去。

    林妙香疲倦地闭上了眼。没有理他。和夜重相处久了,知道他决定的事情自己根本不可能改变,所以即使他这一举动有些莫名其妙。林妙香还是没有反对。

    看看太阳也好。

    不知道自己还能看多少次日升日落了。

    到了门口,夜重抱着林妙香去马厩牵了匹马,然后将她抱了上去,自己坐在了她身后。

    听到马嘶的声音。林妙香困惑地睁开眼来,夜重的轻功极好。甚至快过了所谓的汗血宝马,所以平常出行,他也很少骑马。

    她曾问他为什么,他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嘴里蹦出了三个字,“嫌马慢。”

    那时的自己还在沧澜山,心里念念不忘的。都是那个眉间朱砂的男子。而夜重总是略带嘲讽地望着自己,他的眼睛很漂亮。像是有星光坠落。

    那是林妙香记忆里最深刻的画面。

    头顶是层层虚浮白云,白云之下,是模糊而广阔的一片深蓝。

    路边的景色在脸庞疾驰而过。林妙香开始觉得心酸。

    她认得这里。

    这里的风,这里的草,这里的空气,这里的游鱼。这是她从小生长的地方,汴京。

    她认得所有的东西,偏偏,却渐渐开始陌生身后的夜重。

    一直到了一片宽阔的草原夜重才停下马来。

    林妙香下马后便躺在了草丛中,摊成了大字。

    “你在做什么?”夜重牵着马,俯身看着裹着他的外套大咧咧地躺在草原上的人。风和日丽,天高云淡,整片草原辽阔无际。

    偏偏这躺的人,竟然翻身叼了一根小草,翘着腿,煞是碍眼。

    手中的马嘶叫一声,前蹄在草丛里踢了几下,像是嫌弃林妙香一样。

    林妙香不以为意地笑道,“晒太阳啊。”

    夜重的眉拧得更紧了。

    林妙香的腿晃了晃,“小时候,我就是这样,躺在我家的草坪上晒太阳的。那个时候我很野,我父亲却对我管得很严。所以每次我这样吊儿郎当地晒太阳时,我母亲都会在一旁放风。”

    “她虽然不说,但总是担心我会因此嫁不出去。我想让她开心,便收敛了许多,开始耐着性子做女红。”林妙香眯着眼,白云从她头上掠过,落下斑驳的阴翳,“我出嫁的那一天,我以为她会很开心,因为她女儿还是有人要的。但是那天,她哭了。”

    夜重面无表情地望着她。

    林妙香翻了个身,趴在了草坪上,“我想她。”

    天很篮。

    云很白。

    林妙香伸手将在自己面前不停晃动的马蹄推开,侧身望着夜重,嘴里的青草一晃一晃的,“知道我死前想做什么吗?”

    夜重摇头,长发在蓝天纠缠飞舞。一瞬间,林妙香想起了如同战场之上,远远看着我的赵相夷。只是赵相夷永远是面带微笑,满脸宠溺。而夜重,就连笑的时候,都带着数不清的冷意。

    “我想喝你酿的竹叶青,在草原上,看星光满天。那时的风很轻,夜很深,而我在这温柔的夜色下,安静地睡去。”林妙香眼睛眨了眨,似笑非笑地说道,“可惜,我死的时候必定是痛苦万分。”

    血衣的毒一旦发作,她将全身腐烂,痛不欲生。就算是有琼觞美景在侧,脸上的表情,恐怕也是狰狞万分。

    夜重冷冷地看着她,嘴角的弧度像是在嘲笑她的懦弱,“与其考虑那些不切实际的事情,不如好好想想,这匹马该绑在哪里。”

    黑色的骏马抛着前蹄,尖利地嘶叫了一声。

    林妙香脑袋里伤春悲秋的情绪被这一声马嘶唬得无影无踪。她环顾了四周,现在的自己处在悬崖边上,身旁一望无际的全都是草,没有一棵可以用来系马的树。

    “要不,你点了它的穴道。等我们走的时候你再解开?”她眼珠子转了转,试探性地提议到。

    夜重脸上的表情更冷了,他指了指身旁显得有些焦躁的马,眯起了眼,“你来。”

    林妙香连忙摇头,换做是人的话肯定没问题,但是要点一匹马的穴道。还真是难为她了。

    四周空荡荡的。连石头都没有一个,林妙香一口咬断了嘴里的青草,斜眼瞟了过去。“楚公子,要是我没有看错的话,你刚才望我的眼里,带了一点点的嫌弃。”

    “你倒真是眼力过人。”夜重连看都不看她了。伸手挑起了马背上的无情,在林妙香惊异的目光下。反手用剑柄用力劈在了马颈上面。

    夜重的力气有多大林妙香是知道的,更别提他动用了内力,只怕是一块大石也会碎成细块。

    看着那匹马翻了个白眼,双蹄一软。噗通一声倒了下去,林妙香只觉得自己后颈凉飕飕的。她缩了缩脖子,看了看一动不动的骏马。再偏头,是将无情扔到马身上的夜重。“你为什么打它?”

    “打晕了,就跑不了了。”

    “但是,我们一会儿还要靠它回去。”

    “再敲醒就好。”

    林妙香只觉得自己脖子僵硬起来。她同情地看了一眼地上出气多,进气少的黑马,有些担忧地问道,“你确定它还能醒来?”

    “我下手很有分寸。”夜重皱了皱眉,衣袂飞飞。

    林妙香沉默半晌,面色严肃地道,“公子真是智慧过人,妙香佩服。”

    “过奖。”夜重面色如常,漆黑的眼眸里倒映着碧蓝的天。

    林妙香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夜重绕过早就晕过去的马,走到林妙香身旁,双手虚空一摆,左脚微微横跨,双腿交叉,盘膝坐了下来。

    若是平常,这样的动作做出来必是优雅异常,偏偏他现在只穿了白色的中衫,外套早已给了林妙香,这一套、动作下来,反而显得不伦不类。

    林妙香悄悄看了他一眼。

    暖风吹得他浓密的黑发四处飘散,白玉的脸颊在日光下,愈发晶莹。他手放在膝盖上,神色漠然,却又美得不可思议。

    林妙香不知道一个男人可不可以用美来形容,但是,夜重已经不能仅仅是用英俊,倜傥这样的词就可以概括。

    就像现在这样,明知道他浑身沾满鲜血,你却还是觉得,他的眼睛,比夏夜里的星星都要透亮。

    夜重侧过脸来,清冷的眼里带了几分笑意。

    林妙香连忙回过头,平躺在草原上,紧张地在身旁胡乱扯了一根草塞到嘴里,口齿不清地问道,“我们现在是在哪里?”

    “凤凰山。”夜重平静地看着她有些紧张的表情,视线触及到她方才扯的那根草,闪过一些不自然。

    “怎么到这里来了?”林妙香皱眉,“这儿根本就是一座土匪窝。”

    “姜无畔是这里的二当家。”

    “所以呢?”

    “他把我们三个人带到了这里。”夜重的视线飘忽不定,有点像天上的白云,看不真切。

    林妙香点点头,又觉得有些不对劲,“依你的性子,你怎么可能跟他走。被威逼了?”顿了顿,她添了一句,“还是说,被色诱了。”

    衰草连天,寒烟向远。

    夜重顿了顿,方才漫声开口,“我晕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

    林妙香冷笑一声,没有答话。

    夜重会晕过去?

    这样的借口,她实在无法相信。但也不愿意追问,问下去又如何,不过是换来更多的借口,甚至不耐。倒不如回去之后自己调查一番。

    碧空高远,草浪翻腾。

    有不知从何而来觅食的小白兔蹿了个头,一溜烟缩到了夜重脚边,伸着可爱的兔牙,在他脚边不停蹭着。

    夜重似乎没有察觉,只有依旧看着林妙香,犹豫地说道,“你不觉得自己嘴里那根草有点奇怪么?”

    夜重一说,林妙香也觉得嘴里有点刺鼻的气息,不似青草清爽的香气。

    她扯了下来,放在眼前瞧了瞧,见不是什么毒草,便不在意地笑笑,“韭菜而已,有什么好奇怪的。”

    夜重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你不知道韭菜的功效?”

    “什么?”林妙香心不在焉地问到。

    “壮、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