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保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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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算是背叛吗？是吗是吗？
背叛了凤凰寨，那上百个兄弟的殷殷期待，又背叛了她凤凰寨上百条的性命啊！
她心思转动着，忽然就苦涩无比。
上天是给了她一个强抢来的好男人，可这好男人，却为什么偏偏是她的灭寨仇人呢？
那这份情，她是要，还是不要？
这个仇，她是报，还是不报？
“才，才不是呢！我凤红玉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是个哭巴精？”
她结巴一声，努力的弯着唇反驳着他，又“啪”的一下打开他的手，自己将眼泪抹去，像是肚子也不疼了，心情也好了许多。
顾倾城蓝眸轻闪，心里暖融融的。
他笑容一起，逗着她道，“唔！好吧，是本王说错了！玉儿的宝宝才不是什么苦巴精呢，玉儿才是苦巴精。你瞧，这眼泪珠子就一直没断过。”
伸手捏她一下小鼻子，顾倾城想着这女人，果然是水做的，怎么哭起来就没完了？
“你……”
凤红玉美眸一瞪，忽又想起什么，幽幽说道，“顾倾城，你答应我，一定……要尽力的保孩子，不要管我。”
“不行！”
顾倾城脸色一沉，气道，“凤红玉我告诉你！我顾倾城大人要，孩子也要！如果两人只能保一个，我只要你！你听到没有？我只要你！”
他双拳紧握，一颗心沉到谷底。
这个笨蛋女人！她知不知道她到底在说什么？
她宁愿要孩子，都不愿意要他么？
孩子没了可以再生，而她若是没了，他顾倾城，又从哪里再找一个她？
这世上所有人，王侯将相也罢，穷苦百姓也好……生命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是公平的。
“王爷，稳婆来了。”
门外有丫头禀着，顾倾城压着火气，道：“进来！”
甩了袖子擦着手上的血迹，将床前腾开了地方，一双俊眉却紧紧的拧起，薄唇闭着，心情非常不好。
凤红玉索性也将眼睛闭了起来。
她的脾气决定了她的性格，她从来不会给任何人说好话。哪怕是她说错做错，她也绝不会先低头。
顾倾城看她这样，就越发的生气。
这女人，就一点不知道先顾自己吗？
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的肚子，决定一会等孩子生出来，就先扔一边去，然后再跟她好好说道说道。
“参见王爷。”
一老一少两个稳婆掀了帘子进来，顾倾城一挥手：“不用多礼！马上救人！”
“是，王爷！”
两个稳婆一左一右的上前，年老的上了床，年轻的则在地上站着等吩咐。
顾倾城站在床前，微微蓝的眸光透着沉凝，看起来一点避讳的意思都没有，不过他紧紧握起的双拳，却是有滴滴的血水慢慢的渗出来。
他丝毫不觉。
还是紧张吧？或者是关心？
年老的稳婆先是拉开身子，查看了一下凤红玉的状况，然后皱眉对着顾倾城道：“王爷。妇道人家生孩子，王爷在这里不好，还是请出去吧。”
“有什么不好的？本王就在这里！”
顾倾城额上出了汗，态度却无比坚决。
他的女人生孩子，他为什么不能陪着？
凤红玉微微一愣，这声音，这声音……她猛的睁眼，直直的看着那名稳婆，再看一眼顾倾城：“你出去！你若不出去，我便不生！”
“你！”
顾倾城低怒，牙一咬：“好！我走！不过，我丑话说在前边，你若敢出任何意外，这孩子生出来，本王也会掐死他！”
大步流星的走到门口，忽又顿住，又向那两个稳婆冷道：“保大人！这是命令！”
终于，甩手出去。
年老的稳婆一个摇头，叹口气：“芳儿，你先去准备些热水吧！”
芳儿应了声，退下。
凤红衣瞅着屋里终于没了人，忽然就泪流满面：“奶娘，是你吗？奶娘，我好想你！”
挣扎着起身，就要向着欧阳氏抱过去。
欧阳氏吓一跳，急忙扶着她又重新躺下，嗔怪的道：“乱动什么？你这个傻丫头，你这才七个月的身子，已经动了胎气，马上就要生了知不知道？”
凤红玉拼命的点着头，流着泪道：“奶娘！我知道的。我知道奶娘一直就喜欢娃娃，所以，玉儿拼命的在生。只要娃娃生出来，奶娘就会回来了……”
事实证明，这娃娃才刚要生，奶娘就真的回来了。
“你呀！就是个傻的！”
欧阳氏听她说得心酸，也悄悄的在擦着眼泪，“你这孩子，从小就野，性子也倔。你看看你现在，连怀个孩子也都是这么毛毛燥燥的，这将来落了地，脾气个性肯定跟你一模一样！”
“奶娘！”
凤红玉脸上笑着，眼里的泪噼里啪啦往下掉，忽然道，“奶娘，这半年多来，你们到底在哪里？你怎么突然间就变成稳婆了？刚刚听到你的声音的时候，我还以为在做梦呢！”
欧阳氏将眼泪抹干，一声叹息，“这事，说来话长。玉儿，还是等你将孩子生下再说吧！”
“嗯。”
凤红玉乖乖的点头，心情明显的轻松了不少。
欧阳氏摇摇头：“你这个傻丫头，看你平日里跟脱缰的野马一样，也真是难有这么老实的时候！”
“奶娘！”
凤红玉见了亲人，顿时也变成了小女孩，她嘟着嘴不依的蹭过去，软软的感觉，真的让人觉得很可怜。
欧阳氏顿时失笑。
这丫头，也只有在自己面前，也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露出小女儿家的真性情吧？
说到底，她到底也还是个不大的孩子，哪怕性子再野，骨子里也有温情。
“干娘，热水好了。”
帘子掀开，芳儿手里端着一个净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提着热水桶的丫环。
欧阳氏与凤红玉交换个眼色，吩咐道：“先放在屋里吧！娘娘现在阵痛，还得再等等！”
“好的，干娘。”
芳儿听话的招呼着两个丫环一起将热水桶放下，欧阳氏又道：“芳儿，那些干净的白布准备好了吗？”
芳儿一怔：“干净的白布？”
欧阳氏皱眉：“没有准备吗?”
芳儿急忙道：“芳儿现在就去准备！”
转身匆匆的往外走，心想着干娘今天好奇怪。
平日里接生，是从来没有准备过这些的，也不知道今天这是怎么了。
一出门，却正好迎上了等得快要忍不住的顾倾城。
见她出来，顾倾城直接便问：“里面怎么样了？大人如何？孩子生了没有？”
她这算是背叛吗？是吗是吗？
背叛了凤凰寨，那上百个兄弟的殷殷期待，又背叛了她凤凰寨上百条的性命啊！
她心思转动着，忽然就苦涩无比。
上天是给了她一个强抢来的好男人，可这好男人，却为什么偏偏是她的灭寨仇人呢？
那这份情，她是要，还是不要？
这个仇，她是报，还是不报？
“才，才不是呢！我凤红玉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是个哭巴精？”
她结巴一声，努力的弯着唇反驳着他，又“啪”的一下打开他的手，自己将眼泪抹去，像是肚子也不疼了，心情也好了许多。
顾倾城蓝眸轻闪，心里暖融融的。
他笑容一起，逗着她道，“唔！好吧，是本王说错了！玉儿的宝宝才不是什么苦巴精呢，玉儿才是苦巴精。你瞧，这眼泪珠子就一直没断过。”
伸手捏她一下小鼻子，顾倾城想着这女人，果然是水做的，怎么哭起来就没完了？
“你……”
凤红玉美眸一瞪，忽又想起什么，幽幽说道，“顾倾城，你答应我，一定……要尽力的保孩子，不要管我。”
“不行！”
顾倾城脸色一沉，气道，“凤红玉我告诉你！我顾倾城大人要，孩子也要！如果两人只能保一个，我只要你！你听到没有？我只要你！”
他双拳紧握，一颗心沉到谷底。
这个笨蛋女人！她知不知道她到底在说什么？
她宁愿要孩子，都不愿意要他么？
孩子没了可以再生，而她若是没了，他顾倾城，又从哪里再找一个她？
这世上所有人，王侯将相也罢，穷苦百姓也好……生命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是公平的。
“王爷，稳婆来了。”
门外有丫头禀着，顾倾城压着火气，道：“进来！”
甩了袖子擦着手上的血迹，将床前腾开了地方，一双俊眉却紧紧的拧起，薄唇闭着，心情非常不好。
凤红玉索性也将眼睛闭了起来。
她的脾气决定了她的性格，她从来不会给任何人说好话。哪怕是她说错做错，她也绝不会先低头。
顾倾城看她这样，就越发的生气。
这女人，就一点不知道先顾自己吗？
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的肚子，决定一会等孩子生出来，就先扔一边去，然后再跟她好好说道说道。
“参见王爷。”
一老一少两个稳婆掀了帘子进来，顾倾城一挥手：“不用多礼！马上救人！”
“是，王爷！”
两个稳婆一左一右的上前，年老的上了床，年轻的则在地上站着等吩咐。
顾倾城站在床前，微微蓝的眸光透着沉凝，看起来一点避讳的意思都没有，不过他紧紧握起的双拳，却是有滴滴的血水慢慢的渗出来。
他丝毫不觉。
还是紧张吧？或者是关心？
年老的稳婆先是拉开身子，查看了一下凤红玉的状况，然后皱眉对着顾倾城道：“王爷。妇道人家生孩子，王爷在这里不好，还是请出去吧。”
“有什么不好的？本王就在这里！”
顾倾城额上出了汗，态度却无比坚决。
他的女人生孩子，他为什么不能陪着？
凤红玉微微一愣，这声音，这声音……她猛的睁眼，直直的看着那名稳婆，再看一眼顾倾城：“你出去！你若不出去，我便不生！”
“你！”
顾倾城低怒，牙一咬：“好！我走！不过，我丑话说在前边，你若敢出任何意外，这孩子生出来，本王也会掐死他！”
大步流星的走到门口，忽又顿住，又向那两个稳婆冷道：“保大人！这是命令！”
终于，甩手出去。
年老的稳婆一个摇头，叹口气：“芳儿，你先去准备些热水吧！”
芳儿应了声，退下。
凤红衣瞅着屋里终于没了人，忽然就泪流满面：“奶娘，是你吗？奶娘，我好想你！”
挣扎着起身，就要向着欧阳氏抱过去。
欧阳氏吓一跳，急忙扶着她又重新躺下，嗔怪的道：“乱动什么？你这个傻丫头，你这才七个月的身子，已经动了胎气，马上就要生了知不知道？”
凤红玉拼命的点着头，流着泪道：“奶娘！我知道的。我知道奶娘一直就喜欢娃娃，所以，玉儿拼命的在生。只要娃娃生出来，奶娘就会回来了……”
事实证明，这娃娃才刚要生，奶娘就真的回来了。
“你呀！就是个傻的！”
欧阳氏听她说得心酸，也悄悄的在擦着眼泪，“你这孩子，从小就野，性子也倔。你看看你现在，连怀个孩子也都是这么毛毛燥燥的，这将来落了地，脾气个性肯定跟你一模一样！”
“奶娘！”
凤红玉脸上笑着，眼里的泪噼里啪啦往下掉，忽然道，“奶娘，这半年多来，你们到底在哪里？你怎么突然间就变成稳婆了？刚刚听到你的声音的时候，我还以为在做梦呢！”
欧阳氏将眼泪抹干，一声叹息，“这事，说来话长。玉儿，还是等你将孩子生下再说吧！”
“嗯。”
凤红玉乖乖的点头，心情明显的轻松了不少。
欧阳氏摇摇头：“你这个傻丫头，看你平日里跟脱缰的野马一样，也真是难有这么老实的时候！”
“奶娘！”
凤红玉见了亲人，顿时也变成了小女孩，她嘟着嘴不依的蹭过去，软软的感觉，真的让人觉得很可怜。
欧阳氏顿时失笑。
这丫头，也只有在自己面前，也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露出小女儿家的真性情吧？
说到底，她到底也还是个不大的孩子，哪怕性子再野，骨子里也有温情。
“干娘，热水好了。”
帘子掀开，芳儿手里端着一个净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提着热水桶的丫环。
欧阳氏与凤红玉交换个眼色，吩咐道：“先放在屋里吧！娘娘现在阵痛，还得再等等！”
“好的，干娘。”
芳儿听话的招呼着两个丫环一起将热水桶放下，欧阳氏又道：“芳儿，那些干净的白布准备好了吗？”
芳儿一怔：“干净的白布？”
欧阳氏皱眉：“没有准备吗?”
芳儿急忙道：“芳儿现在就去准备！”
转身匆匆的往外走，心想着干娘今天好奇怪。
平日里接生，是从来没有准备过这些的，也不知道今天这是怎么了。
一出门，却正好迎上了等得快要忍不住的顾倾城。
见她出来，顾倾城直接便问：“里面怎么样了？大人如何？孩子生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