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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害人终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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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皇上!”

    偏殿里,有女子哭喊,声音凄厉,段可茹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待见了哭诉的女子,一颗心,方才缓缓落回了肚中。

    一具男尸横在床榻之上,跪在床榻下哭诉的,不是宁妃,却是一国之后,当今皇后,她一身五彩的锦袍早不知何处去,只穿了一件明黄色亵衣,整个人如同雨打的梨花,瑟瑟发抖。

    一个明黄色蟒袍身影背门而立,怀中抱着一个昏睡的女子,只看衣饰,已知此人是宁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段可茹忙低下头,心头狐疑。

    “皇后,你**后宫,伤朕宁妃,罪无可恕!来人啊!”

    皇上接了皇后的邀请,特来御花园同后宫嫔妃同乐,谁知一入偏殿,见四下一个丫鬟仆妇都没有,四处安静,隐约听得偏殿里男子的声音。

    这等语气声音,皇上如何分辨不出来,含怒推开偏殿房门,见宁妃晕在床榻上,而皇后躺在一个陌生男子身下,一切不言而喻!

    当年嫔妃私通的往事涌上心头,皇上怒火烧心,恨不得将皇后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段可茹心中一惊,这是怎么一回事?不仅段可茹,连太后都眉心微蹙,低声喝道,“皇儿,皇后乃一国之母,不得胡言!”

    “母后,您怎么来了?”

    天子脸上尽是怒意,见了太后,收敛了几分,叫一旁太监将前后说了一通,皇后却连连摇头,跪在地上哭诉,她怎么也不明白,自己苦心安排的戏码为何会有这般的变化?

    按照计划,皇后将宁妃带入偏殿,宁妃道有些闷热,吩咐丫鬟取了香扇来。

    皇后心中一动,倒是想出一个主意,随即屏退了左右,冲宁妃笑道:“妹妹,都说这心静自然凉,本宫听说花香能安神,对了,我这头上的牡丹是茹儿亲手摘的,你闻闻这味道,大约就不那么燥热了。”

    皇后当然不知,从宁妃收到那字条开始,心中便有了提防,在这后宫之中多年,虽未曾有过害人之心,总也有几分防人的手段,从皇后今日反常的刻意亲近,宁妃也早就已经猜出了几分,如今又得了提醒,宁妃自然是不敢松懈。

    皇后突然叫自己去闻那牡丹花,宁妃心下咯噔一声,只怕这牡丹之中另有乾坤吧?不过这宫中陷害人的把戏无非也就那么几种,宁妃眼波一转,倒是有了一个将计就计的主意。

    想到这里,宁妃笑道:“也好,那我便取来闻闻看,姐姐坐着别动,臣妾自己来就是。”

    宁妃一边说着,起身走到皇后身后,凑上前去,装模作样的去闻那花香,实际乘着皇后不注意,悄然将身边的迷惑香散落在皇后头顶。

    这迷惑香是陛下赏赐,前日里陛下在承恩殿中过夜将这东西给了宁妃,宁妃随手搁置在身边的香囊之中,这香料本是用来增添闺房情趣的,平日里就算是用,也只取极少量的一点,这东西最大的特点是遇到女子肌肤即化,慢慢渗入肌理之中,对女子没有任何的作用,但若是遇到男子,就会被这香料迷惑,而若是用量过大,就会让人迷失了心性。

    而今宁妃知道皇后想要害自己,当下也不犹豫,只将那大量的迷惑香渗入皇后的头顶,随后才因为那花中的迷药而沉睡过去。

    看到宁妃昏睡,皇后立刻走入里间,将那在偏殿之中等候多时的远房表兄喊了进来。

    皇后表兄见到皇后,只觉得一股幽香扑鼻,看着皇后那婀娜多姿的身形,他不由舔了舔干涸的唇瓣。

    “表兄,这人本宫已经帮你安排好了,如今就躺在这偏殿之中,这之后的事情,想来也不用本宫教你……”

    皇后扭头,却见到自家表兄那一脸色迷迷的模样,不由越发的心生厌恶,本家之中,怎么会有如此亲戚?

    而那表兄见了皇后那一开一合的红唇,恨不得立刻扑将上去啃咬,他先前怎么没有发现这向来威严端正的皇后是这般的风情诱人?

    “好了,收起你那副德行,本宫看着恶心。”

    皇后斥责,却见那表兄像是丝毫没有听到一般,不由皱了皱眉头,算了,随他去吧。

    皇后转身,正准备离开,纤腰之上却多了一双男子的手。

    “表妹,不如你也留下来陪陪为兄如何?”

    皇后心中一惊,伸手就去扯那表兄的手,怎奈她到底是女子,又久居深宫之中,哪里有多少力气,只得压低声音冷声喝道:“你做什么?难道忘记今日的目的?”

    皇后当即也顾不得其他,只道这表兄疯了,连忙大声呼喊,奈何四周丫鬟早被遣散的干净,正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这才发生了之后的事情……

    皇上龙颜大怒,上前一掌击毙了那男子,而早已经吓呆了的皇后此时才回过神来,大惊失色的看着那一脸怒色的当今君王。

    太后听闻那太监言简意赅的说明了当时的情景,神情不由冷了片刻,而那太监也即刻退后一步,不敢再多说半个字。

    开什么玩笑,此等皇宫秘辛若是胆敢多言,只怕不出半日,就连尸体都找不到了。

    皇后依然百般辩解,哭的是梨花带泪,“太后,陛下,臣妾真的绝无半分悖逆之心,今日之事,臣妾是冤枉的。”

    “你还敢喊冤?若无不忠之心,为何急匆匆将此人招至后宫?身为一国之后,将男子私自招入寝宫,你可知是何罪?”

    皇后的远方表亲,入宫跋扈,不少人亲眼所见,如今出了大事,自是无一人敢隐瞒实情,皇上派人去查,不过片刻,便得了真相。

    “皇上,妾身并无逾越之心,只妾身这远方表亲小门小户,妾身命他在京中客栈安身,他却假传了妾身的手谕,一路横冲直闯进了皇宫,妾身若有心私藏他,如何会让他这般张扬入宫!”

    皇后说的确实如此,当初皇后让他暗中入宫,谁知这个远方表亲,生怕旁人不知他是皇后的人,一路跋扈,惊天动地进了皇宫,若不是下面的人碍于皇后的威严,早便将此人上报。

    皇上遣人查的亦是如此,皇后在京城中的确订了客栈。

    “纵是实情,你两人在这床榻上,却是朕亲眼所见!”

    “皇后的表亲在哀家处喝了些酒,只怕是醉了!方才如此胡来!”

    皇后张嘴要辩,太后却在前头开了口,“皇后,起来吧!”

    “皇儿,哀家顾念着,皇后难为,御花园离去后,哀家传了皇后的远方表亲小酌了几杯,谁知他不胜酒力,哀家便让丫鬟带着出来透透气,不想犯了酒疯,如今他人没了,皇后心中定是难过,皇儿莫要错怪了皇后,她若是伤心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太后的一番话,自是为皇后开脱,皇上并不是个糊涂人,死在床榻上的人身上没有一丝酒气,只太后有意保皇后,他亦是不能驳了,只得退让,一声不吭,抱着宁妃而去。

    “茹儿,随你母亲去看看宁妃吧!贤儿也去瞧瞧!”

    太后支开了段可茹三人,和皇后单独在屋中,段可茹退出屋子,心中却洋溢一股欢喜,这一场终究是帮宁妃逃脱了厄运,皇后受此一挫,只怕一时半会不会对宁妃下手,皇后有了通奸的嫌疑,和皇上之间间隙已生,两人只怕越发的走不到一起去,宁妃的地位只怕更稳。

    “茹儿,此事乃宫中秘要,若出宫,不可对旁人提及。”

    邱氏在一旁提点,段可茹哪有不知的道理,忙点头应承,“娘且放心,茹儿只当不知晓,谁人问及都守口如瓶!”

    “如此甚好!世子……”

    交代了女儿,邱氏抬眸看了一旁的周至贤,这个少年,从进屋开始,一言不发,也不知在想着什么,见邱氏同自己说话,周至贤亦点头,“段夫人放宽心,我同茹儿是一样的,只后宫悠悠众口,只怕堵不住!”

    “后宫里哪里有什么秘密可言,不过是你不说,我便装作不知而已!”

    邱氏早年便听宁妃说了后宫种种,对后宫仅有忌惮,思及宁妃一人孤身在宫中,心中难免生出几分不忍。

    宁妃醒来之后,皇上自是安慰良多,赏赐了诸多名贵药材,名器首饰,宁妃已无位可晋,便赐了邱氏第一夫人的封号。皇后在皇上心中,本是左肩右臂,偏殿一闹,皇上从此只当皇后是皇后,再不能亲近半分,皇后表面上虽未受一丝惩罚,实则早失去了皇上的心。宁妃这一招,不可不高!

    “不过是去歇息片刻,怎么闹出这样的大事来!若是那远方表亲欺负的人是你,你如今便百口莫辩了!”

    宁妃受了惊,皇上政务缠身,太医说宁妃并无大碍,方才去了前殿,周至贤不便在后宫过夜,早早出了皇宫,邱氏两母女替了皇帝,陪在宁妃寝宫。

    私下里,邱氏和宁妃两人,感情极好,不见得几分尊卑,宁妃听闻此言,取出纸团,道,“长姐,你瞧瞧吧!”

    幸好是左手写的纸条!倘若不然,自己的字迹,母亲一看,只怕就要露馅!段可茹并不打探,一个人拨弄着床榻上的流苏玩儿。

    邱氏看罢纸条,与世无争的脸上,溢出怒气,“皇后当真是好歹毒的心肠,若她计划成了,太后只怕不会如此保你,届时……”

    “容霜,你这么些年,旁人只当你在宫中享受荣华富贵,却没人知晓,你在这后宫里,受了多少委屈!”

    邱氏眼中,隐隐有了湿意,宁妃伸手拭去,瞧了一眼旁边的段可茹,只见段可茹早早的装作困倦,倚在床榻上睡着了,宁妃遣了丫鬟,将段可茹安顿好,丫鬟婆子们都退下后,宁妃平静道,“长姐,以往都是我错了,只以为有了皇上的宠爱,不窥探中宫之位,便可偏安一隅,我本分多年,太后想必喜欢我这一点,只如今,若不是这无名纸团告知,我早身首异处!皇后这般视我如眼中钉,肉中刺,不除不快,今日一计不成,定有二计,我一味忍让平衡,却是再没有用了!唯今之计,只有同她斗一斗,争个高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