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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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教会的人都习惯在这种尴尬的情况下探讨问题吗？”
奥斯汀叉起一块牛排送到嘴里，看着坐在对面的霍索恩。
“呃……之前确实没有仔细地考虑过，可能我们教会进行接待的情况不是很多，没什么这方面的经验。”霍索恩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怎么样，味道还能接受么。”
“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廉价感……主厨是不是做食堂菜的？”
“被你猜对了，他做的炒面你一定得尝尝。”
奥斯汀扶额，把口中的牛排三下两下咽下，沉吟了片刻。“根据我们那边的消息，加西亚在前天离开了我们家族的训练场之后，就来到了引星城里，你对这件事有了解吗？”
霍索恩用叉子在炒面里卷了卷，卷起了一大捆油光发亮的面条，甚至看得奥斯汀有点饿，“别的先不提，加西亚能进入到引星城中，不应该是你们潜伏在城里的人配合他才能做到的吗？要说他的情报，你应该很了解才对。”
“很可惜，莫兰家族在城中的潜伏人员在我的兄长去世的当日已经被我全部撤离了，帮助他的另有其人，我今天来就是为了有关这些人的情报。”
霍索恩的叉子在嘴前停顿了一下，然后还是将面条送了进去，小屋子里只能听见咀嚼的声音。
“先共享一下你们持有的情报吧，我也会跟你共享的。”霍索恩喝了口茶，对着奥斯汀说道。
“首先我有个问题要问你，你有听过有关‘诅咒’的事情么？”
霍索恩眯了眯眼睛，盯了奥斯汀一会儿，而后开口道：“至少在加西亚到来之前，我们没有听过任何有关‘诅咒’的事情。”
“加西亚在来到引星城之前，曾经向他的同伴说自己中了诅咒，一定要来引星城一趟。你说的，应该就是这件事吧。”
“没错，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引星城昨天发生的袭击事件？”
“很不巧，我的消息现在很不灵通，所以对于引星城内的事情一无所知。”奥斯汀无辜地回应道。
“被袭击的人是我，袭击者是加西亚。在我们把加西亚抓起来以后，加西亚强烈的要求我们立即对他进行审问，但一直一言不发。”
霍索恩顿了一下，而后补充道：“在我们的质问下，加西亚最终开了口。他的胸口在你的兄长死去的那一刻，浮现出了一行血字。”
“血字？”
“嗯，不像是被人写上去的，像是从他的身体中直接生长出来的一般。上面写的内容是‘用霍索恩·泰伦的心脏，来换掉你这颗已经被我诅咒了的心脏’。”
“这确实很离奇。但为什么是在我兄长死去的那一刻？”
“一开始我们怀疑这是你兄长对加西亚下的诅咒，效果就是让加西亚在自己死后强制对我执行斩首行动。如果你有别的情报的话，或许就能推翻这条推论，毕竟连加西亚都觉得诅咒是你的兄长下的。”霍索恩缓缓道来。
“很遗憾，事情的真相尽管扑朔迷离，但并不是这样的。”奥斯汀叹了口气，“你还记得之前我跟你说的‘别有其人’吗？就是那群在封城时期帮助加西亚和我们的人进出引星城的那批人。”
“所以呢，‘其人’到底是谁？”
“我不知道。”奥斯汀一脸严肃地说。
霍索恩在一秒钟之后就意识到这根本不好笑：“也就是说，现在城里面有一个特殊的势力，你我都不了解他们的存在？”
“所以我才直接来到引星城和你商谈这个问题。就连我的哥哥也对他们的存在一知半解。他在给我留下的信件中，提到了他曾与这个组织进行了合作，因此我们的人才能在引星城穿行自如。”
“想要合作的话，就算是交易，那也一定存在一定程度上的共同利益。”霍索恩皱起了眉头。
“颠覆教会。”两人异口同声。
“所以说，诅咒与这个组织有什么联系么？”霍索恩提问。
“根据我兄长留下的信件，这个组织所掌握的特殊能力就是‘诅咒术’。但由于信件中留下的内容很少，我对这种能力的了解很少，也只是知道个名字而已。”
“换一个角度思考，这个组织特地在加西亚的身上下了诅咒，在你的兄长死后立刻触发，目的很有可能就是为了能够解决我，就算解决不掉，也能够通过挑起我们之间的矛盾来让我陷入被动的境地。”霍索恩摸着下巴，“奇怪了，这是什么仇什么怨？一定要这么针对教会。”
奥斯汀叹了口气：“既然我都选择来引星城了，那我们是否能够一同对这个组织进行打击？我可是给你带来情报的人。”
“为什么要帮助我？我想我们之间并没有多么巨大的共同利益，甚至彼此之间还有冲突。”
看着霍索恩质问的眼神，奥斯汀沉默了一下，回应道：“与其在引星城引发一场浩劫，不如把这场浩劫转化为内部矛盾，这样的结果总比血流成河好得多。”
“我明白了，这个问题我永远不会再问了。”霍索恩叉起已经变凉了的炒面，“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
由于夜色渐深，再加上霍索恩对奥斯汀进行了挽留，奥斯汀就只得带着喝得醉醺醺的一群人在教堂留宿一夜了。
安顿好了那群醉汉，奥斯汀松了一口气，向着霍索恩给自己安排的小屋走去。
走到外宾区需要穿过一大片的住宿区，奥斯汀低着头想问题，结果迎面撞上了一团黑影。
坐在地上的女孩揉了揉自己的腰：“一天居然能撞到两次人……这次又是谁？”
奥斯汀将女孩扶起，女孩借着月色好奇地打量着他：“没见过的人呢，你是哪个部门的？”
“你好，我是奥斯汀·莫兰。”
“奥斯汀·莫兰？你姓莫兰吗，那不就是莫兰家族的人吗？听说今天晚上是有莫兰家族的人过来来着。”
奥斯汀自来到引星城后第一次有了自信心受打击的感觉，他想了想，回答道：“姓莫兰的也不一定是贵族啊，郊外不就有不少姓莫兰的人吗？”
“哦，那你是怎么进来的？”女孩的眼神开始疑惑了起来，“教会里姓莫兰的好像也没你这号人啊，你是不是偷东西偷到教会里来了？”
“咳咳咳，不是不是，我就是跟着那位新上任的莫兰伯爵一起来的。我算是……伯爵大人的家臣吧，负责给他打点事务的。”奥斯汀想了想，觉得还是低调点好。
“哦哦，那没事了，不小心撞到你真是抱歉。”女孩微微躬身。
“应该是怪我走路的时候没有仔细看路，不好意思。”奥斯汀道了个歉，有些尴尬地笑道。
“我今天都撞到两次人了，我有点怀疑我是不是带着点特殊体质。”女孩苦笑，“我叫莉卡，没有姓氏，真羡慕你们这些祖上不凡的人啊。”
“都是祖先留下来的遗产，和我自己这个人也没有什么关系，没有什么好羡慕的。以后有缘再见吧，莉卡小姐。”
看着奥斯汀逐渐走向黑夜，莉卡叹了口气：“真不知道我是不是特别容易撞到别人……刚才他会不会受伤了？真应该给他上个治疗术再走的，顺便练习一下生系法术的熟练度。”
“话说，莫兰家族那位新上任的伯爵大人，叫什么名字来着？”
奥斯汀打开了房间的大门，这里似乎刚刚被清洗过，房间里的家具一尘不染，尽管朴素而不失生气。
将外衣挂在衣架上，奥斯汀换上了衣架上的睡袍，到门外的洗手池简单地洗漱了一下。
回到屋内，正准备将油灯吹灭，眼尖的奥斯汀忽然看见床底下有一张纸条。
纸条上的字迹很新，似乎不像是留给自己的。“司铎大人，那位伯爵和泰伦进行了私人会面，但交谈的内容我没办法探听到。本次莫兰家族一共来了二十五人，里面没有我们的人。”
“司铎大人？引星城有几个司铎？”奥斯汀喃喃道。
“你们教会的人都习惯在这种尴尬的情况下探讨问题吗？”
奥斯汀叉起一块牛排送到嘴里，看着坐在对面的霍索恩。
“呃……之前确实没有仔细地考虑过，可能我们教会进行接待的情况不是很多，没什么这方面的经验。”霍索恩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怎么样，味道还能接受么。”
“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廉价感……主厨是不是做食堂菜的？”
“被你猜对了，他做的炒面你一定得尝尝。”
奥斯汀扶额，把口中的牛排三下两下咽下，沉吟了片刻。“根据我们那边的消息，加西亚在前天离开了我们家族的训练场之后，就来到了引星城里，你对这件事有了解吗？”
霍索恩用叉子在炒面里卷了卷，卷起了一大捆油光发亮的面条，甚至看得奥斯汀有点饿，“别的先不提，加西亚能进入到引星城中，不应该是你们潜伏在城里的人配合他才能做到的吗？要说他的情报，你应该很了解才对。”
“很可惜，莫兰家族在城中的潜伏人员在我的兄长去世的当日已经被我全部撤离了，帮助他的另有其人，我今天来就是为了有关这些人的情报。”
霍索恩的叉子在嘴前停顿了一下，然后还是将面条送了进去，小屋子里只能听见咀嚼的声音。
“先共享一下你们持有的情报吧，我也会跟你共享的。”霍索恩喝了口茶，对着奥斯汀说道。
“首先我有个问题要问你，你有听过有关‘诅咒’的事情么？”
霍索恩眯了眯眼睛，盯了奥斯汀一会儿，而后开口道：“至少在加西亚到来之前，我们没有听过任何有关‘诅咒’的事情。”
“加西亚在来到引星城之前，曾经向他的同伴说自己中了诅咒，一定要来引星城一趟。你说的，应该就是这件事吧。”
“没错，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引星城昨天发生的袭击事件？”
“很不巧，我的消息现在很不灵通，所以对于引星城内的事情一无所知。”奥斯汀无辜地回应道。
“被袭击的人是我，袭击者是加西亚。在我们把加西亚抓起来以后，加西亚强烈的要求我们立即对他进行审问，但一直一言不发。”
霍索恩顿了一下，而后补充道：“在我们的质问下，加西亚最终开了口。他的胸口在你的兄长死去的那一刻，浮现出了一行血字。”
“血字？”
“嗯，不像是被人写上去的，像是从他的身体中直接生长出来的一般。上面写的内容是‘用霍索恩·泰伦的心脏，来换掉你这颗已经被我诅咒了的心脏’。”
“这确实很离奇。但为什么是在我兄长死去的那一刻？”
“一开始我们怀疑这是你兄长对加西亚下的诅咒，效果就是让加西亚在自己死后强制对我执行斩首行动。如果你有别的情报的话，或许就能推翻这条推论，毕竟连加西亚都觉得诅咒是你的兄长下的。”霍索恩缓缓道来。
“很遗憾，事情的真相尽管扑朔迷离，但并不是这样的。”奥斯汀叹了口气，“你还记得之前我跟你说的‘别有其人’吗？就是那群在封城时期帮助加西亚和我们的人进出引星城的那批人。”
“所以呢，‘其人’到底是谁？”
“我不知道。”奥斯汀一脸严肃地说。
霍索恩在一秒钟之后就意识到这根本不好笑：“也就是说，现在城里面有一个特殊的势力，你我都不了解他们的存在？”
“所以我才直接来到引星城和你商谈这个问题。就连我的哥哥也对他们的存在一知半解。他在给我留下的信件中，提到了他曾与这个组织进行了合作，因此我们的人才能在引星城穿行自如。”
“想要合作的话，就算是交易，那也一定存在一定程度上的共同利益。”霍索恩皱起了眉头。
“颠覆教会。”两人异口同声。
“所以说，诅咒与这个组织有什么联系么？”霍索恩提问。
“根据我兄长留下的信件，这个组织所掌握的特殊能力就是‘诅咒术’。但由于信件中留下的内容很少，我对这种能力的了解很少，也只是知道个名字而已。”
“换一个角度思考，这个组织特地在加西亚的身上下了诅咒，在你的兄长死后立刻触发，目的很有可能就是为了能够解决我，就算解决不掉，也能够通过挑起我们之间的矛盾来让我陷入被动的境地。”霍索恩摸着下巴，“奇怪了，这是什么仇什么怨？一定要这么针对教会。”
奥斯汀叹了口气：“既然我都选择来引星城了，那我们是否能够一同对这个组织进行打击？我可是给你带来情报的人。”
“为什么要帮助我？我想我们之间并没有多么巨大的共同利益，甚至彼此之间还有冲突。”
看着霍索恩质问的眼神，奥斯汀沉默了一下，回应道：“与其在引星城引发一场浩劫，不如把这场浩劫转化为内部矛盾，这样的结果总比血流成河好得多。”
“我明白了，这个问题我永远不会再问了。”霍索恩叉起已经变凉了的炒面，“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
由于夜色渐深，再加上霍索恩对奥斯汀进行了挽留，奥斯汀就只得带着喝得醉醺醺的一群人在教堂留宿一夜了。
安顿好了那群醉汉，奥斯汀松了一口气，向着霍索恩给自己安排的小屋走去。
走到外宾区需要穿过一大片的住宿区，奥斯汀低着头想问题，结果迎面撞上了一团黑影。
坐在地上的女孩揉了揉自己的腰：“一天居然能撞到两次人……这次又是谁？”
奥斯汀将女孩扶起，女孩借着月色好奇地打量着他：“没见过的人呢，你是哪个部门的？”
“你好，我是奥斯汀·莫兰。”
“奥斯汀·莫兰？你姓莫兰吗，那不就是莫兰家族的人吗？听说今天晚上是有莫兰家族的人过来来着。”
奥斯汀自来到引星城后第一次有了自信心受打击的感觉，他想了想，回答道：“姓莫兰的也不一定是贵族啊，郊外不就有不少姓莫兰的人吗？”
“哦，那你是怎么进来的？”女孩的眼神开始疑惑了起来，“教会里姓莫兰的好像也没你这号人啊，你是不是偷东西偷到教会里来了？”
“咳咳咳，不是不是，我就是跟着那位新上任的莫兰伯爵一起来的。我算是……伯爵大人的家臣吧，负责给他打点事务的。”奥斯汀想了想，觉得还是低调点好。
“哦哦，那没事了，不小心撞到你真是抱歉。”女孩微微躬身。
“应该是怪我走路的时候没有仔细看路，不好意思。”奥斯汀道了个歉，有些尴尬地笑道。
“我今天都撞到两次人了，我有点怀疑我是不是带着点特殊体质。”女孩苦笑，“我叫莉卡，没有姓氏，真羡慕你们这些祖上不凡的人啊。”
“都是祖先留下来的遗产，和我自己这个人也没有什么关系，没有什么好羡慕的。以后有缘再见吧，莉卡小姐。”
看着奥斯汀逐渐走向黑夜，莉卡叹了口气：“真不知道我是不是特别容易撞到别人……刚才他会不会受伤了？真应该给他上个治疗术再走的，顺便练习一下生系法术的熟练度。”
“话说，莫兰家族那位新上任的伯爵大人，叫什么名字来着？”
奥斯汀打开了房间的大门，这里似乎刚刚被清洗过，房间里的家具一尘不染，尽管朴素而不失生气。
将外衣挂在衣架上，奥斯汀换上了衣架上的睡袍，到门外的洗手池简单地洗漱了一下。
回到屋内，正准备将油灯吹灭，眼尖的奥斯汀忽然看见床底下有一张纸条。
纸条上的字迹很新，似乎不像是留给自己的。“司铎大人，那位伯爵和泰伦进行了私人会面，但交谈的内容我没办法探听到。本次莫兰家族一共来了二十五人，里面没有我们的人。”
“司铎大人？引星城有几个司铎？”奥斯汀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