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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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围坐在炕桌前静默用餐的张包氏一家子，今晚显得分外的异常，除了吃饭所发出的咀嚼声之外，就再无其他声音，就连往日兄妹间的嬉笑打闹也不复存在。
像是承受不了这死寂般的氛围般，张祥来了了草草的扒了几口饭后，“啪”的一声把碗筷重重的放在炕桌上，看也不看眼娘亲和大妹怪异、责怪的表情，操起放在墙角的斧头，就烦闷的到院子里劈起了柴火。
“啪！啪！啪！”劈柴声一高一低的在这寂静的夜晚响起，显得格外的鲜明，使得本来就脸色不快的张包氏更是火上浇油，用力的把碗筷摔在桌上，单手叉腰，另一只手指着门口大骂道：“不孝的混账东西，吃我的用我的，竟然敢跟我板起脸色来了！你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想造反是不是？”
张包氏使劲的拍打着桌面，使其桌上的汤汤水水溅得到处都是，根本就无法让人安心用饭。
惯于查看脸色的张喜来见着张包氏发这般大的火气，知道她一时是难以消火的，但是如果没人出来劝慰一番，恐怕这一晚上都难以消停。
俗话说枪打出头鸟，张喜来当然不会犯这个傻，她暗暗使了个眼色给张福来，让她来做这只鸟。而被张喜来当作冤大头的张福来根本就没察觉到她的这些小动作，低着头机械的往嘴里灌进米汤，可是她的灵魂早已不知飘游何处了。
“张福来？张福来！张福来？”张喜来连叫了好几声，她都没有任何反应，小脸一皱，伸出脚丫子使劲的踹了坐在其对面的张福来一脚，怒问道：“喂！想什么呢？连叫了你几声都不答应！”
张福来条件反射的摸了摸被踹疼的小腿，满脸的困惑，不明白自己又是哪里惹到她了，难道神游也会犯到她吗？
“快劝劝娘亲，让她消消火火，她这般大声嚷嚷，没得让左右邻舍笑话咱们！”张喜来趾高气昂的指使着张福来，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甘休的娇蛮小姐的样子。
张福来并未多加理会，娘这个火爆性子，要不让她发泄完指不定怎么折腾，再说了现在她自己也烦躁的很，谁又来劝慰她呢？她从张媒婆她们等人的只言片语之中得知了自己要被换亲的消息，在这种情况下，她的心情很不好！
“喂，张福来！还不快点！”快点让娘消停下来，她的肚子还饿着没吃饱呢。
张喜来又使劲的踹了她几脚，嘴里还叽叽喳喳的埋怨个没完，再加上娘亲时而指桑骂槐连带上怒骂自己，惹得本来心情就起伏不定、处于边缘地带的张福来的理智彻底绷断，下意识的重拍了下桌板，大声制止道：“够了！还有完没完？吵吵闹闹的怎么让人吃饭！”
张福来这一举动，着实让张包氏和张喜来吓了一大跳，在她们的眼里张福来这人就是个老实憨厚，不善言语，挥之即来招之即去，很好对付的一傻妞。可刚才她的行为却是大大颠覆了她以往的形象，让这母女俩人好一半会儿都没回神，震惊在张福来的怒吼之中。
不过姜还是老的辣，张包氏很快就回过神来，指着张福来就是一通大骂：“反了反了，真是反了！各个都敢忤逆我了！你翅膀硬了是不是？”说着张包氏觉得这般痛骂还是气不过，从炕头陈旧的木箱子上拿来鸡毛掸子就往张福来身上招呼，一点都没留手劲，恨不得就这般活活的打死她般。
张包氏打骂孩子已不是新鲜事，但如此的狠辣还是头一回，张喜来早已吓得缩到角落里，一声不吭的看着张福来被挨打，心里还有些庆幸幸亏自己没有惹毛了娘亲。
张福来感觉到火辣辣的疼痛蔓延到了全身各处，痛得她都出现了幻觉，仿佛眼前平凡面孔的亲娘就是她前世美丽妖娆的继母，妩媚勾人的美瞳里闪速着怨恨的光芒，青春靓丽的脸蛋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就连平时嗲声嗲气的声音也是异常的刺耳难听。
难道自己就是死也逃脱不了她的掌控吗？
“娘！别打了！再打妹妹会出事的！”张祥来在院子里听见鸡毛掸子打在身上的闷声以及对妹妹的怒骂，立马放下手中的斧头冲进房内，夺下张包氏手中的凶器，把张福来紧紧的护在怀里，说道：“娘！张福来是您的亲生闺女，你也下得了狠手？”看到妹妹薄薄的棉衣上渗出点点血迹，张祥来是又怜又心痛，同样是娘的女儿，怎么待遇就差这么多？
“你！你这个不孝的东西，还有脸指责你亲娘！”张包氏气不过，又想抽打张福来泄愤。
张祥来也不阻拦，而是用自己的肉躯替妹妹挨打。
“啪啪啪！”力道是又狠又绝，就连张祥来七尺男儿也是痛得闷哼了一声。
张祥来抚摸着张福来柔软的秀发，对她的怜惜更是又多了一层，不知她是如何忍得了这疼痛而不哭喊的。
“这日子过不下去了！”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张包氏当然是舍不得张祥来受一点点伤，但是张福来又被张祥来死死的护在怀里，她根本无从下手，只能自找个台阶下，把手中的鸡毛掸子往旁边一扔，微弯着腰像是泼妇那般双手拍打着自己的大腿撒泼大骂，埋怨着张祥来的种种不是，到最后见无人劝解只能哭喊着跑出屋内，到隔壁的茅草屋里抱起张平贵的牌位痛哭不止。
张祥来无奈的叹息，小心翼翼的抱起眼神空洞的张福来，想着今晚如果她跟娘呆在一个屋内，指不定还怎么的折腾她，还不如暂且在自己屋里歇上一晚，自己也好就近照顾她。
“哥！哥！”张喜来叫住了正准备抱着张福来离开的张祥来，一双小手不安的绞着衣角。
张祥来不解的回头，问道：“怎么了？”
“我……”还未等张喜来吱吱唔唔的说完，张祥来扫了眼一片狼藉的炕桌，说道：“阿喜，你把这收拾一下，免得娘看见了又发脾气。”
张喜来瞪大眼睛看着张祥来，不敢相信哥哥竟然让她干这粗活！她可是张家五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娇女，将来可是要当富贵人家的少奶奶的，哥哥竟然……
张喜来对着张祥来冷哼了一声，生气的背对着他。
张祥来从来都弄不懂妹妹们的脾气，尤其是这被娘娇惯着的张喜来，脾气更是阴晴不定，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生气了。
要在平时张祥来一定会上前哄着她，可现下张福来这般，哪里还顾得上这么多，吩咐了句让她早点收拾完碗筷早点休息的话，就抱着张福来离开了，独留下张喜来生闷气。
“张福来！你这个贱人！”张喜来不甘的望着张祥来抱着张福来离去的背影，全身充满了戾气，完全颠覆了平日里乖巧可人的模样。
夜幕降临，围坐在炕桌前静默用餐的张包氏一家子，今晚显得分外的异常，除了吃饭所发出的咀嚼声之外，就再无其他声音，就连往日兄妹间的嬉笑打闹也不复存在。
像是承受不了这死寂般的氛围般，张祥来了了草草的扒了几口饭后，“啪”的一声把碗筷重重的放在炕桌上，看也不看眼娘亲和大妹怪异、责怪的表情，操起放在墙角的斧头，就烦闷的到院子里劈起了柴火。
“啪！啪！啪！”劈柴声一高一低的在这寂静的夜晚响起，显得格外的鲜明，使得本来就脸色不快的张包氏更是火上浇油，用力的把碗筷摔在桌上，单手叉腰，另一只手指着门口大骂道：“不孝的混账东西，吃我的用我的，竟然敢跟我板起脸色来了！你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想造反是不是？”
张包氏使劲的拍打着桌面，使其桌上的汤汤水水溅得到处都是，根本就无法让人安心用饭。
惯于查看脸色的张喜来见着张包氏发这般大的火气，知道她一时是难以消火的，但是如果没人出来劝慰一番，恐怕这一晚上都难以消停。
俗话说枪打出头鸟，张喜来当然不会犯这个傻，她暗暗使了个眼色给张福来，让她来做这只鸟。而被张喜来当作冤大头的张福来根本就没察觉到她的这些小动作，低着头机械的往嘴里灌进米汤，可是她的灵魂早已不知飘游何处了。
“张福来？张福来！张福来？”张喜来连叫了好几声，她都没有任何反应，小脸一皱，伸出脚丫子使劲的踹了坐在其对面的张福来一脚，怒问道：“喂！想什么呢？连叫了你几声都不答应！”
张福来条件反射的摸了摸被踹疼的小腿，满脸的困惑，不明白自己又是哪里惹到她了，难道神游也会犯到她吗？
“快劝劝娘亲，让她消消火火，她这般大声嚷嚷，没得让左右邻舍笑话咱们！”张喜来趾高气昂的指使着张福来，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甘休的娇蛮小姐的样子。
张福来并未多加理会，娘这个火爆性子，要不让她发泄完指不定怎么折腾，再说了现在她自己也烦躁的很，谁又来劝慰她呢？她从张媒婆她们等人的只言片语之中得知了自己要被换亲的消息，在这种情况下，她的心情很不好！
“喂，张福来！还不快点！”快点让娘消停下来，她的肚子还饿着没吃饱呢。
张喜来又使劲的踹了她几脚，嘴里还叽叽喳喳的埋怨个没完，再加上娘亲时而指桑骂槐连带上怒骂自己，惹得本来心情就起伏不定、处于边缘地带的张福来的理智彻底绷断，下意识的重拍了下桌板，大声制止道：“够了！还有完没完？吵吵闹闹的怎么让人吃饭！”
张福来这一举动，着实让张包氏和张喜来吓了一大跳，在她们的眼里张福来这人就是个老实憨厚，不善言语，挥之即来招之即去，很好对付的一傻妞。可刚才她的行为却是大大颠覆了她以往的形象，让这母女俩人好一半会儿都没回神，震惊在张福来的怒吼之中。
不过姜还是老的辣，张包氏很快就回过神来，指着张福来就是一通大骂：“反了反了，真是反了！各个都敢忤逆我了！你翅膀硬了是不是？”说着张包氏觉得这般痛骂还是气不过，从炕头陈旧的木箱子上拿来鸡毛掸子就往张福来身上招呼，一点都没留手劲，恨不得就这般活活的打死她般。
张包氏打骂孩子已不是新鲜事，但如此的狠辣还是头一回，张喜来早已吓得缩到角落里，一声不吭的看着张福来被挨打，心里还有些庆幸幸亏自己没有惹毛了娘亲。
张福来感觉到火辣辣的疼痛蔓延到了全身各处，痛得她都出现了幻觉，仿佛眼前平凡面孔的亲娘就是她前世美丽妖娆的继母，妩媚勾人的美瞳里闪速着怨恨的光芒，青春靓丽的脸蛋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就连平时嗲声嗲气的声音也是异常的刺耳难听。
难道自己就是死也逃脱不了她的掌控吗？
“娘！别打了！再打妹妹会出事的！”张祥来在院子里听见鸡毛掸子打在身上的闷声以及对妹妹的怒骂，立马放下手中的斧头冲进房内，夺下张包氏手中的凶器，把张福来紧紧的护在怀里，说道：“娘！张福来是您的亲生闺女，你也下得了狠手？”看到妹妹薄薄的棉衣上渗出点点血迹，张祥来是又怜又心痛，同样是娘的女儿，怎么待遇就差这么多？
“你！你这个不孝的东西，还有脸指责你亲娘！”张包氏气不过，又想抽打张福来泄愤。
张祥来也不阻拦，而是用自己的肉躯替妹妹挨打。
“啪啪啪！”力道是又狠又绝，就连张祥来七尺男儿也是痛得闷哼了一声。
张祥来抚摸着张福来柔软的秀发，对她的怜惜更是又多了一层，不知她是如何忍得了这疼痛而不哭喊的。
“这日子过不下去了！”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张包氏当然是舍不得张祥来受一点点伤，但是张福来又被张祥来死死的护在怀里，她根本无从下手，只能自找个台阶下，把手中的鸡毛掸子往旁边一扔，微弯着腰像是泼妇那般双手拍打着自己的大腿撒泼大骂，埋怨着张祥来的种种不是，到最后见无人劝解只能哭喊着跑出屋内，到隔壁的茅草屋里抱起张平贵的牌位痛哭不止。
张祥来无奈的叹息，小心翼翼的抱起眼神空洞的张福来，想着今晚如果她跟娘呆在一个屋内，指不定还怎么的折腾她，还不如暂且在自己屋里歇上一晚，自己也好就近照顾她。
“哥！哥！”张喜来叫住了正准备抱着张福来离开的张祥来，一双小手不安的绞着衣角。
张祥来不解的回头，问道：“怎么了？”
“我……”还未等张喜来吱吱唔唔的说完，张祥来扫了眼一片狼藉的炕桌，说道：“阿喜，你把这收拾一下，免得娘看见了又发脾气。”
张喜来瞪大眼睛看着张祥来，不敢相信哥哥竟然让她干这粗活！她可是张家五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娇女，将来可是要当富贵人家的少奶奶的，哥哥竟然……
张喜来对着张祥来冷哼了一声，生气的背对着他。
张祥来从来都弄不懂妹妹们的脾气，尤其是这被娘娇惯着的张喜来，脾气更是阴晴不定，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生气了。
要在平时张祥来一定会上前哄着她，可现下张福来这般，哪里还顾得上这么多，吩咐了句让她早点收拾完碗筷早点休息的话，就抱着张福来离开了，独留下张喜来生闷气。
“张福来！你这个贱人！”张喜来不甘的望着张祥来抱着张福来离去的背影，全身充满了戾气，完全颠覆了平日里乖巧可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