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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本事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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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居然摇了摇头:“不要,枫,我以后白天不要再睡觉了。因为睡觉,我才迟到……社长,上飞机的时候,我没有送他……

    眼泪开始在红红的眼眶里打转转。

    “那,回家吧。我送你。”或许这是宫寒澈和她的问题吧,自己又要怎么插手?

    那天晚上,小泪坐在沙发上,不小心睡着了,做了一个梦。

    是宫寒澈和她在社办里吃午餐的回忆。

    各色玫瑰花的香味仿佛弥散在初春微凉的空气里,熏出了她的眼泪。

    第二天的景沙报上登出了警报新闻。

    《宫少爷的小豆芽失宠,伤心恍惚。》

    似乎学校里的敏锐的小记者们嗅到了空气里的悲伤,看出了小泪的异样,偷拍小泪恍惚的照片,图文并茂地讲述少爷即将又归所有景沙少女所有。

    少女们欢呼雀跃,暗地里暗潮又开始汹涌。

    晚上,双生恋西点坊。

    “小泪,做曲奇饼吧。”王莺拉着她的手,哀求。

    而她依旧有点出神:“曲奇饼?”

    “对啊,。”王莺明天的家政课作业,落在了小泪身上,她慢慢的走进了厨房。

    面粉,鸡蛋,黄油,砂糖,牛……牛奶。

    将桌上的王莺放的材料混在一起,小泪用磨具压出一个个玫瑰花的图案,放开烤盘,塞进刚预热过的烤箱里。

    坐在玻璃圆桌边,小泪依旧出神。

    分钟后,空气弥漫出一股玫瑰花的香味。

    王莺吸吸鼻子,真的好香,到底是什么味道?

    烤箱的灯灭掉了,小泪戴上棉手套,取出烤盘,曲奇饼的样子像是古铜色的玫瑰花,却如同真的玫瑰花般散发着醉人的幽香……

    王莺尝了一块。

    惊奇地睁大眼睛。

    “这个……好好吃!”

    不仅形状和平时小泪做的不同,就连味道也改变了,唇齿间弥漫着花香与奶香混合的味道,清新自然的口感。

    “小泪?这个是……

    小泪在玫瑰花的香味里恍惚了一阵。

    然后摇摇头。

    厨房里的姚小恋大叫了起来:“奇怪,我泡的玫瑰花茶呢?”

    玫瑰花茶……

    小泪似乎反映了过来……

    刚才找不到牛奶,就把桌子上牛奶杯里的东西,全部倒进了面团里……难道因为这个关系,这个曲奇饼有了那么特别的味道吗?

    王莺望着剩下曲奇饼,幽幽地说:“看来,这个应该是小泪开发的新品,叫好了。”

    令人迷醉的玫瑰曲奇饼,在一个少女的恍惚之间诞生。

    周尔妮也处于思念的状态。

    周一个人坐在石凳上,麻木的看着恋人们一对对的经过,聊天,调笑……

    “带上你的小男朋友,滚出我的视线!”

    蓦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可惜,只是幻觉。

    有时候自然法则是那么残酷。

    抬头,落樱化成雨化成雪,空气中弥漫淡淡的香味。

    低头,干燥的泥地,肮脏的旧跑鞋,还有落樱被踩后的一地狼籍。

    思念总是在最浪漫最孤独的时候萌发。

    手机的铃声打破了午后的寂静。

    “喂……

    周尔妮的声音颓废,无力。

    “妮妮!”沙哑,带着熟悉的磁性,期盼了好久,终于又一次听到这个声音,泪不自觉涌出眼眶。可嘴上却依旧像插了把刀子。

    “你就在夏威夷整天和一群光身女人混在一起好了,连电话都不记得打,想死是不是!”

    电话那头,一只白皙修长的手紧握听筒,俊美的嘴角勾起一丝妖媚的微笑。明明知道她会生气,却依然戏谑的冒出一句:“对哦!这里的美眉们长的漂亮身材也好。”

    “你……

    “怎么?“喜欢在她语塞后带着胜利的口气说这两个字,可惜这里看不见她的表情,憋红的小脸,瞪大的眼睛……

    “我……很想……明。“

    出乎意料,居然听到意思啜泣,郁明的心突然抽紧,酸酸的感觉一下泛出心口,握着听筒的手险些放掉。

    “啊……妮妮,我也很想你呀!“这种话从前几乎每天说遍,可这次居然可以那么温柔,柔的让周尔妮肝肠寸断。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我……

    听到门外匆匆忙忙的脚步声,郁明匆匆的说:“我会尽快回来,妮妮,我很忙,会想着你,再见,有机会打给你。”

    随即……

    嘟嘟嘟的忙音。

    周尔妮握着手机,许久,泪汹涌而下。

    夏威夷。

    挂上电话,郁明恢复了原本的冰冷。

    门被打开,林管家恭恭敬敬的说:“明少爷,老爷回来了。请你书房叙话。”

    书房布置的极近奢华。

    紫檀木桌椅,红木书柜里的精装书却有了少许灰尘。

    “郁岭天,什么事?”

    郁明冰冷的吼着。

    中年发福的大富翁郁岭天坐在转椅上,小小的眼睛写满了狡猾与阴谋。

    “叫周尔妮,是吧?”他到是立刻切入主题。

    郁明望着他,发福的郁岭天手里握着几张纸。

    “父亲早年过世,后母亲改嫁,被赶出家门,其实这个这个女孩子太普通了。”郁岭天的口气带着奸诈。

    “不用你管!”他口气坚决冰冷。

    “刘小姐,我已经帮你安排好。”

    小姐?开玩笑,那女人都好几了。

    “你喜欢,你娶她吧。”他没好气的给了郁岭天一记白眼,“你这次要我回来就是要告诉我这个?郁岭天,你到底要干什么?”

    郁岭天没有回答,只是耐人寻味地摇摇头:“有时候,固执不是好事。她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郁明的下颚绷紧。

    从世界上……消失?

    郁岭天的做法,他领教过……没情没义的郁岭天,什么都做得出来。

    “小子,你在外面胡搞有什么意思?用你这张小白脸骗那些有钱的女人,绝对可以找个身价好几十亿的富婆。到时候……

    “我是人!又不是什么可以买卖的东西!”郁明怒吼。

    “你?你会做什么?能做什么?你考试那次有得到过两位数?又能不能自己养活自己?”郁岭天冷冷地说,“你有的只是这张小白脸。只有靠脸吃饭。”

    这次的要从金三角走私,必须花很多的钱,况且那个姓刘的富婆也不是很相信自己,倒是喜欢自己这个儿子,不如拿自己的儿子当作筹码。

    “靠脸吃饭?”郁明重复这几个字。

    “如果,小子还想这样衣食无忧的过日子,最好听老子的话,否则小心老子再也不给你一毛钱。”

    窗外的沙滩是私人领地。

    蓝天白云,澄澈的海水,可惜这样美景的主人的心比墨汁还要黑。

    清风吹来,脑子里反复出现郁岭天的话。

    “她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他狠狠拍向阳台栏杆。

    “你有的只是这张小白脸。只有靠脸吃饭。”

    郁明发现了自己的无用,居然连爱人也保护不了……

    三天后。

    机场。

    春雨淅淅沥沥。

    她在候机区等他,郁明知道。

    远远的就可以看见她瘦小的身影,她的头发留长了,很漂亮。

    她微笑着跑向自己,郁明栖息地看见她的笑容,甚至挂着快乐的眼泪。

    可是他不能再看见她的笑容,也该忘记她的笑容……

    初遇的公园。

    周尔妮以为会是一个惊喜。

    确实是一个惊喜。

    他薄薄的嘴唇吐出五个字:“我们分手吧。”

    原本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周尔妮甚至忘记要问原因。

    他却自言自语地回答:“我已经不再喜欢你,我已经准备和一位刘小姐结婚。”

    我明明知道,你的轻佻,可是我还是不由自主地爱上你。你的世界没有诺言,我却……

    春雨淅淅沥沥,打在新生的树叶上。

    她披肩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了脸上,三月的风依旧有些冷,可是已经是春天。

    他看见她脸上,除去雨水还有另一种晶莹的东西——眼泪。

    更可怕的是,看见她的眼泪,他居然心痛。

    努力压抑心中的不忍,他声音里的冷酷,连自己都吓了一跳:“以后,不要来烦我。”

    他转过身,期待她唤他的名字,可是又害怕看见她的表情。

    他没有听见她的呼唤,只有雨点打击在地面上的声音。

    她什么也听不到,她的世界早已一片黑暗。

    雨持续下。

    将白色的毛巾放进冰水里搓了搓,陶仙儿将毛巾拧干,叠好,放在周尔妮的额头上。

    度,这个数字吓坏了她。

    周尔妮的身体一直很好,别说发烧,就连感冒也很少。今天的她,没有了往日的笑容,脸色潮红,嘴唇干裂,

    到底爱情是天堂还是地狱?

    她用汤匙搅拌着砂锅里的粥。

    空气中弥散出来的香味,让她有些出神。

    周尔妮昏迷中依然叫着郁明的名字,这是她的心结吧。

    关掉火,盖上锅盖。陶仙儿脱掉围裙,回到房间,打开电脑。

    在界面输入了几个字。

    周尔妮拯救计划。

    跳动的光标,黑暗的房间,眼镜有些反光。她飞快地在键盘上输入,直到最后按上+。才舒了一口气。

    三天后,终于雨过天晴。

    学校的广场,喷水池的水滴闪着光芒。

    人工湖边柳条随风摆动,柳絮飞扬,蝴蝶兰散发五颜六色,春天真的来了。

    深吸一口气,楚义达将手中用纸订起的册子放进书包。

    然后摸了摸肚子。

    快放学了,真的有点饿了。他从口袋掏出饭卡,向食堂走去。

    皇舞学院的食堂,玻璃圆桌,包豪斯抗清烤漆白靠背椅,白色大理石地板擦得干干净净。

    还是上课时间,离开下午茶时间还有很久,食堂没什么人,空气里弥漫着松饼的味道,和奶油的香味。

    玻璃冰柜里,整齐地排放着各色蛋糕。

    楚义达注意到窗边的某个身影。

    披肩的直发,娇小的背影,满是落寞。

    楚义达慢慢走到她边上,吓了一跳。

    玻璃圆桌上,各色各样的吃的,蛋糕,冰淇淋,果冻,面包,甚至有烧卖,锅贴,包子……

    “妮妮。”他唤她。

    她抬起头。

    玻璃窗外的世界,落樱纷飞,就连空气里也满是暧昧。

    嘴角边是褐色的巧克力酱,眼神空洞,好像被抽去了灵魂。

    这个人绝对不像平日里那个天不怕地不怕,嫉恶如仇,凶狠彪悍的周尔妮。

    他很心痛地看着她的表情。

    有本书说过有一种异性间的友谊,会超越爱情,应该说得就是他们这样吧。

    “妮妮,不要吃太多,你还在生病。”楚义达是难得地体贴关怀。

    周尔妮没有说话,麻木地咬着手上的杏仁面包。

    “妮妮,和郁明学长分手了吗?”他轻轻地说。

    周尔妮停下了咬的动作,眼圈红红的,死死抓住轴上的面包,仿佛那是一根救命稻草。

    “妮妮,你会难过吗?”楚义达似乎说了一句废话。

    似乎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楚义达低下头:“妮妮,对不起。”

    她望着他,低着头,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

    语气里的痛楚清晰可见:“难过的人是我,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和我……

    楚义达愣住了。

    “我不会有事的,义达,放心。”她微笑,可是眼角含着淡淡的泪花。

    “做我的女朋友吧,妮妮。”他的声音轻轻的,却很坚定。

    周尔妮愣着。

    “我一直很希望,可以守护妮妮。”他继续说,“我六岁的时候,就喜欢妮妮,以前妮妮是我心目中的英雄。现在轮到我,保护妮妮,我要给妮妮很多很多快乐。妮妮别再难过了,好不好?”楚义达一字一句地说了一大段。

    她望着他,他站着,虽然不算高大,可是伸出的手已经够大够温暖了。

    她笑了,很惨淡,可是眉宇间洋溢出一种幸福,有时候,很多东西,在你的身边,你却忘记来,可是它从来不曾离开。

    然后点了点头。

    当友情升华成了爱情……

    这时可以一起面对痛苦悲伤,害怕。

    周尔妮的心里升起了暖流……

    “话说……妮妮……我可不可以吃这个果冻?”楚义达就是有这个本事……

    翻脸如翻书,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周尔妮有点哭笑不得。

    那天放学的时候,郁明看见门口熟悉的身影,一个个子不高的男孩牵着她的手,两个人在说什么,笑得很开心的样子。

    楚义达。

    自从第一次在公园遇见他,郁明就极端讨厌这个男生。

    他们站在了校门口了。

    突然楚义达回过头,对着校门大声喊:“周尔妮是楚义达的女朋友!楚义达喜欢周尔妮!!!!!”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郁明看见楚义达对他挑了挑眉。

    然后……他居然亲上了周尔妮的脸颊!!

    那天晚上郁明的心情差的可以,连续灌了罐冰结,然后倒在窗台上呼呼大睡,一个不小心跌进了天井,摔得浑身疼。

    第二天下午四点。

    阳光已经微微西斜。

    手捧着蛋糕的周尔妮向话剧社方向走去。

    凝乳蛋糕是西班牙艺术蛋糕的精品。

    点缀着新鲜的樱桃,白巧克力,晶莹剔透很是诱人。是义达喜欢的吧!打从有记忆开始,义达就喜欢蛋糕,什么蛋糕都喜欢,德国浪漫之路蛋糕,法国宫廷蛋糕……

    蛋糕是他的生命一般。

    而现在,她是他的生命了。

    桃花飘出的淡香混合凝乳蛋糕轻乳酪的奶香,有种暧昧不清的味道。

    一瞬间,一只大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腕。

    周尔妮一惊,抬起头,是熟悉的冰冷眼眸,他有点瘦了,丝毫没有了往日的油腔滑调,眉宇间更多的是悲伤……

    “干嘛!”周尔妮要抽回自己的手,

    他没有抽回自己的手,只是出神地望着她。

    “放开我!”周尔妮用力甩掉他的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这是她第一个爱上的男孩,也是第一个让她伤痛的男孩。他时而妖媚,时而忧伤,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明明还没有了解,就已经深深被他迷住。

    “拿蛋糕砸我啊!”他的声音低低的,周尔妮没有回答,他咆哮起来,“拿蛋糕砸我啊!”

    “你不是以前直接拿蛋糕向我砸过来的吗?现在为什么不砸了?难道,我都不值得你砸了?难道我就和飞过的苍蝇一样,你直接就无视掉了吗?”

    风轻轻吹过。

    醉人阳光照射着两个人,微风轻拂。

    “为什么还要来找我!本来我们就不可能在一起。以后不要找我,好不好?就当不认识我。”周尔妮咬着唇。

    周尔妮认输了,她害怕看见他,因为现在看见他,还是会忍不住想哭。她要跑!

    她转身跑进花园,郁明呆呆伫立原地,在暖阳下,孤独发呆。

    曾经我对你的思念,你冷漠地说,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你已经不再喜欢我,可是我很贱的还是喜欢你,是你的错还是我的错?

    东京瑰景苑。

    书房的门被推开,钢琴边的少年停下手指的动作。

    琴声,戛然而止。

    “的《》,轩,你的心就那么悲凉?”粉衣少女不知何时出现在书房门口,依靠着紫檀木门框。

    “哼。”这算是宫寒澈的回答。

    “东京的春天很美。”她走进书房,“难道,你就那么想念那个人?”

    “夏思沁!”宫寒澈低吼。

    “。小泪。”夏思沁似笑非笑,“我只是离开一年,没想到,改变了那么多。小夜告诉我……”

    “闭嘴!”他大声吼,整个书房一片寂静,可是短暂的寂静后,她突然再次开口:“你真的喜欢她?”

    宫寒澈没说话,或许表示默认。

    “你不觉得这次的事情很奇怪?其实也不算是大事情,为什么急着用电话催你来日本总公司?”夏思沁整理了一下刘海。

    宫寒澈没有说话,心里隐隐约约的不安。

    “我记得当初我和你只是有那么点小关系,那些碎玻璃,胶水,醋,毛毛虫,就接连不断,你那么宠爱的她,就不怕你不在的时候,她会被折腾死?”

    宫寒澈合上琴盖:“你叫我怎么办?这里的事情不要处理吗?”

    “田小勉每天都要带着网球社集训,电话里小夜告诉我的。”夏思沁望望指甲,“已经没人可以保护你的小公主了。”

    “周尔妮不会允许别人碰小泪的。”

    “知道吗?周尔妮和明分手了,自己都差不多只有半条命。”夏思沁摇摇头,“你的情报还真是……

    “那么……

    “放心,我下半学期没有课需要修学分,这个任务就交给我!”夏思沁微笑,“我相信,你相信我。”

    第二天,皇舞学院。

    田小泪呆呆坐在树下,五天了,社长是不是还在生气?不然,为什么……没有联系自己?

    阳光很好,让人睁不开眼睛。

    小泪抬起头发现三个女生将自己围在了中间。

    一个**头化浓妆,一个个子高挑,一个卷头发。

    “你们?”小泪的眼睛里写满了恐惧,这三个人来者不善。

    “你也有今天?贱女人,今天只要你把头上的发夹交出来,放过你。”高挑的女生说。

    **头女生大喊:“没错,快交出来。”

    “不行,这个是我的。”小泪用手捂住头上的。

    “比利时最著名设计师,全世界限量三件的东西,配你乱七八糟的头发,太恶心了!”卷发的女生恶狠狠地喊。

    高挑的女生伸手去夺,小泪一口咬伤她的手指,雪白的指腹印出一圈鲜红。

    “打!”高挑的女生发号施令。

    树下三个少女对一个娇小的少女拳打脚踢,娇小的女孩似乎护着什么,任拳头落在自己的背上,头上……

    “住手。”

    响起轻轻柔柔的声音。

    树下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个少女。

    粉色毛衣,白色的蛋糕裙,白色公主鞋。

    优雅地微笑着,仿佛打架在她眼里不是那么一回事。

    “关你屁事啊!”**头女生破口骂。

    那个女孩不理会**头女生的大骂,轻柔地说:“为了抢这个发夹,你们需要这样吗?”

    三个女生望着她。

    “确实,很漂亮,。不过……你是老大吧。”她望高挑的那个女生。

    那女生冷冰冰地说:“干嘛?”

    “你们抢了会怎么样?”她继续轻轻柔柔地说。

    旁边树林飘来几片落樱。

    “卖掉,分钱?我相信不会吧。你们不缺钱。”她转向另两个女生,“你们觉得你们老大,会把宫少爷的礼物送给你们吗?别傻傻的给人当打手了。”

    那两个女生盯着高挑的女生。

    “做女人别太肤浅。用再深层的保湿霜也是没用的。”粉衣少女望着天,眯起眼。

    “老大……她说的不会是真的吧?老大?”卷发女生问。

    “我……

    高挑的女生语塞,瞪着粉衣少女:“关你什么事?连你一起打!上!”

    两个女生真的举起的拳头。

    “等等。”粉衣少女摆摆手,“她为什么不打我?叫你们来打我呢?不要傻傻地让人利用。”

    她蹲下,扶起小泪。

    “这个东西,真的比你的命还要重要?”

    小泪眼眶红红的,吸着鼻子:“社长,要我保管好。”

    “他人呢?”她问。

    “不……知道。社长不理小泪了。”小泪哭得更厉害了。

    “谁说他不理你了?”她问。

    “嗯……没有人……我感觉他……呜呜……

    小泪皱着鼻子,哭了起来。

    “放心吧,他很想你呢,只是很忙。”

    “你联系得到社长?”小泪双眼发光。

    “嗯。算是吧。”

    “可不可以告诉他,小泪很想他,小泪有好好保护社长送的东西。”小泪伸出手,在阳光下,散发柔和的光芒,“小泪有好好保管社长的东西,没有掉。”握着,额角还淌着血,脸蛋脏兮兮的,米白色的毛衣上好几只脚印。

    “这话,还是你自己告诉他比较有用。”女孩子微笑,“初次见面我叫夏思沁。”

    夏思沁……三个女生全都站在了原地,她就是夏思沁,她回来皇舞学院了?传说中和宫寒澈走得最近的女生。

    “我不喜欢见血,你们走吧。”夏思沁耸耸肩。

    三个女生逃之夭夭。

    扶起小泪,夏思沁立刻拨电话:“艾玛,我是夏思沁,你叫保罗查查,是谁今天找田小泪的麻烦,一共三个女生,接下来叫保罗搞定,下手要……狠。”

    挂掉电话,她笑得满面春风:“你是轩最最宝贝的——田小泪。我该走了,自己小心。”

    深夜。

    公园的小路空无一人。

    路灯发出昏暗的光,隐隐透出危险的信号。

    晚风吹过,枝头乱舞,落樱飞扬。

    她慢慢伸出手,似乎想要接住坠落的美好。

    粉色的连衣裙,白色毛衣,的网球包,长发束成一个松松的辫子,斜斜地散在胸前。

    这一刻,她脸上洋溢出某种微笑,可是却被一个粗暴的声音打断。

    “江湖救急!”三个从黑暗里蹦出来的男人,带头的是个彪形大汉。

    她不知是确实不知道,还是装傻,淡然地微笑,问“什么急?”

    另一个麻脸的男人火了:“把钱包和值钱的东西交出来!”

    “钱包是空的,一分钱也没有,值钱的东西……好像没有人会大半夜带在身上吧!”她依然平静地微笑。

    “我靠!臭娘们当老子假的啊!”彪形大汉火了,“小四扒她衣服,看看有没有值钱东西!”

    “好啊!”最后一个男人,略略有些秃顶,年纪却不是很大,昏暗的灯光下,表情更显猥琐。

    彪形大汉轻易地掐住她的脖子……

    死变态姚小恋!

    这是田小勉在心里咒骂的第次。

    春天的晚风依然带着冬的凉意,他重重打了个喷嚏。

    穿过花园就是家了,要好好睡一觉!死变态姚小恋!他又咒骂了第+次,吃那么多薯片,大半夜居然胃疼?害得家里唯一的“男丁”穿着皮卡丘睡衣(宝贝妹妹买的。),差点被药店守夜的老头子笑死……

    这是在干什么?

    两个男人围着一个女孩,另一个在翻一个皮包,衬衣,裙子,内衣,撒了一地。

    田小勉依然发挥英雄本色,大吼一声:“住手!”

    那些流氓前一秒还是心虚的转过头,后一秒居然发出一声大笑。

    “靠!小四,他是不是脑残啊?半夜穿成这样跑出来?”

    “大哥,这家伙八成是智障,还以为自己是大侠!看看他那件衣服,玩也没这样的!”

    “大侠?这是几?”麻脸挥挥一根手指,“跑你妈怀里喝奶去,别妨碍大爷们做事。”

    田小勉的火气顿时爆发,他一拳击向那张满是麻子的脸,又用手肘捅向秃子的肚子。

    可是彪形大汉已经举起钢棒,向田小勉的后脑勺挥去。

    说时迟那时快,另一个东西已经砸向彪形大汉的脑门,声音很大。

    是那个女孩子。

    她以一个反手击球姿势打中了彪形大汉。

    飘落的樱花模糊了她的样子,只是见她手中握着网球拍,拍框上是触目尽心的红色……

    警察局。老李叹口气。

    原本以为今天晚上平安无事,可是一个电话惊醒了他甜甜的梦,当他望向墙上的钟,时针正指向凌晨点。

    更不可思议的是,一个穿着幼稚睡衣的男孩子,还有一个头发披散,衣服有些零乱的女孩子,居然把地头蛇虬鹏,还有他最铁的两个兄弟,小四小六拽到了警察局。

    他审视过虬鹏头上的伤,下手挺狠,具体是他们拦路抢劫那个女孩,那个男孩见义勇为。老李不免感叹两句:“小伙子,见义勇为是好事,可是下手别太狠,差点闹出人命,要不是正当防卫可是要坐牢的!”

    田小勉纳闷的睁大眼睛,回答:“不是我打的,是她!”

    少女坐在沙发上,表情很淡然,说:“是我。”

    老李虽然有些惊讶,还是继续唠叨:“小女孩子家,半夜三更的出来瞎跑,本来就很危险,知不知道,外面乱得很?”

    她口气淡淡地:“大叔,这没什么,他们比起意大利的****,差得远!”

    老李的眉毛打起结,心想:这丫头口气倒不小。

    “好吧,你们家人来就可以回去了。”两个都是未成年人,也不好说多。

    豪华的奔驰停在了警察局门口,老李不免咂舌,这两个小鬼里居然还有一个是大户……

    下来的一个头发微白的中年人毕恭毕敬地向少女鞠躬:“欢迎回来,夏小姐。”

    “你……是轩的管家……那个汪管家?”田小勉还算认得人。

    “是的,田小勉少爷。”汪管家毕恭毕敬地说,“半夜,您上车吧,我顺道送您回去。”

    “好。”田小勉想起药的事,估计现在的姚小恋已经疼得口吐白沫了吧。

    “你好,初次见面,我的名字叫夏思沁。”少女的微笑深不可测,她顺手理了理刘海。

    折腾了将近一夜,一到学校,田小勉就翘了课,跑进树林,坐在樱花树下补眠。

    风吹过,传来一阵幽幽的樱花香。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粉色外套,白色裙子,白色高跟鞋,黑发随风飘扬。

    田小勉以为是梦见了女神,迷迷糊糊感觉到她缓缓伸出手,抚平他被风吹乱的卷发,然后离去。

    “听说我们班级有转校生。”周尔妮坐在桌上,脚晃动着。

    “可是,我听说,宫寒澈的未婚妻要转来我们的学校。”仙儿说。

    “难道……

    楚文俊的布丁噎住了喉咙。

    “小泪?她危险了!”周尔妮望望窗边的少女。

    那个人会不会弄死小泪啊?

    “先别急。”还是仙儿冷静,她拍拍楚文俊,让他把布丁咽下去,然后说,“这个不一定是同一个人吧。”

    “可是学期都快进行了一半……居然有转校生,这已经很奇怪了,有时我们班。明摆着冲着小泪来的。”周尔妮双手抱胸前,“不过没关系,有我在!”

    她一幅大英雄的样子。

    上课铃响了,楚文俊抱着他的点心盒子迅速闪人。

    走进来一个女孩子,小泪瞪大了眼睛,松松的辫子,若有若无的微笑,是昨天那个夏思沁!

    “这是新来的同学,夏思沁。”那个介绍的声音细细柔柔,“而我,是你们的新老师。”

    陶仙儿愣了愣,她就是传说中的夏思沁,全校公敌。

    “我的名字是早乙女奈奈。”新来的班主任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是这个班级新的班主任,来自日本,多多指教。”

    早乙女奈奈看上去年级并不大,美丽的脸庞,骄人的身段,班里几乎每个男生嘴角都挂上了哈喇子。

    陶仙儿的视线,却没离开过她。

    夏思沁,和宫寒澈走得最近的女人,果然来这个班级了,她的目的……是小泪,绝对是!她就是那个未婚妻吧!虽然……给人种怪怪的感觉,不过还算是有大小姐气质。女人是阴险的,她不是好人!

    陶仙儿心中斩钉截铁,脸上却是不露声色。

    下午就传来消息,夏思沁在宫寒澈不在的时候,代理皇舞学院高中部学生会主席。

    可是第二天,陶仙儿发现自己判断失误了。

    从网络上查到集团的少爷,早年已经与奈美集团公司千金订婚。奈美集团是日本早乙女氏的家族企业,未来的纪太太,是岁的早乙女奈奈。

    也就是高一()班新的班主任!

    双生恋西饼屋。

    “姚小姐,这是日本空运的新鲜明太子三明治。”艾玛将手上的盒子放在桌上。

    “社长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小泪最在乎的还是这个。

    “后天。”艾玛笑着说,“夏小姐和少爷联系了,已经确定了。”

    “哦,这样啊。”小泪垂下头,“社长怎么不和我联系……

    “少爷很忙呢。”艾玛还是那样标准的微笑。

    这时有人推开门,嘴里还不停骂骂咧咧:“靠,脑袋是不是有屎啊!白痴。”

    敢那么说话的女孩只有王莺和周尔妮。

    “操!手机又没信号!”王莺一屁股坐下,翘起腿,“小泪,我心情不好,给我冰咖啡!”

    “好!”小泪先跑到楼上,把盒子塞进冰箱,又跑下楼,赶忙给王莺泡咖啡。

    “你站那里干什么啊?”王莺不爽地看看艾玛。

    “我,没什么。小姐。”艾玛微笑回答,纯属礼貌,却让王莺更不爽。

    “干嘛一副那么有教养的样子?”王莺站起身,“我最讨厌装的女人。穿那么搞笑,你拍戏吗?”

    “不是拍戏,这是女佣装扮。小姐。”艾玛还是很有教养的回答,这使王莺更加不爽,她本来心情就不好。

    “恶心不恶心啊?你提供什么服务的?********?”王莺看艾玛还是不动声色,更气,直接伸手朝艾玛的脸上打去。

    艾玛没有想到她会打人,没有躲闪,一巴掌直接打在脸上,左边脸颊火辣辣地疼。

    小泪惊呆了,赶忙阻止王莺:“小莺你干嘛啊!”

    王莺狠狠对艾玛说:“有本事收起你的教养和我打一架!来啊!”

    艾玛忍着眼泪,挤出微笑:“姚小姐,少爷委托的东西已经送到,我告退了,说完便推门出去。”

    晚上,书房。

    “夏小姐,阿萨姆奶茶不加糖。”

    夏思沁坐在宫寒澈平时的位置上,看着书,她抬起头的时候吓了一跳,问:“艾玛,你的脸怎么了?”

    艾玛在瑰景苑属于高级女仆,和一般下人不同,可以说除了汪管家,她服务年限最长。

    岁就进入瑰景苑,如今已经差不多个年头。

    “没。夏小姐。”艾玛没想到夏思沁的眼角那么尖。

    “老实说,谁打的你。”夏思沁看着那座微红的五指山,心中顿时升起无名火。

    艾玛原原本本的交代了,夏思沁淡淡地笑了:“还真是嚣张啊,轩的人都敢打,看来教训教训,是逼不得已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