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大人，现在时代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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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王长乐步入教堂，沿着过道来到大祈祷厅外时，赫然发现这里与他之前所见的教堂都不同。
这种不同于建筑风格无关，而是来自于空间的布局规划。
这里没有高悬的玫瑰窗，也没有悬挂的水晶灯，幽深的黑暗成了这片空间的主色调，而在拱形圣台后方，庄严的大门正嵌在对入的墙壁之上。
数十枚孔洞贯穿内外，牵引汇聚着柔软温和的光，由内而外的印照落地。
这种光暗一体的空间布局，总会让人有种深陷无尽黑暗时，只要愿意抬头向前，就将能得到夜月下的救赎般的错觉，让人自然而然的心生向往。
一步跨入，只见祈祷室内，有些老迈的白人主教，正以低沉温和的布道声，与众多双手合十信众默念的祈祷，相互应和。
王长乐迎着主教投来的目光，迅速在胸前点了四下，勾勒出绯红之月的符号后，才寻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在白人主教的轻微皱眉下，安静的聆听着新一轮的弥撒。
“他们赤身裸体、无衣无食，在寒冷中毫无遮掩。”
“他们被大雨淋湿，没有躲避住处，就紧抱磐石。”
“可黑夜没有放弃他们，给予他们眷顾，庇护他们的成长。”
....
祈祷室内声声回荡，室内纷杂恐慌的情绪，顿时就得到了遏制。
双手合十的王长乐，意念微动，就屏蔽了声音中所蕴含的‘安抚’和‘暗示’，静静地等待着。
直到主教结束弥撒仪式，迎着一位位平复惶恐情绪的民众，进入旁边的告解室后，王长乐也没放下虔诚的祷告姿势。
半小时的时间匆匆而过，等到最后一位妇人满怀心安的从祈祷室离开后，主教也到了王长乐身前。
“女神在上，这位先生，今晚的弥撒已经结束了。”
“您说，女神会眷顾信奉祂的信徒，并给予他们应有的庇护，这份眷顾有贫富或地域之分么。”
王长乐闻言随即就放下祷告手势，目光真诚望着女神像，对于四方逐渐熄灭的烛火，以及拱门之外，正徐徐涌入的黑暗，都像是没有看见般。
“仁慈的女神，将会庇佑所有信奉祂的使徒，但对于伪装者，也绝不会手软。”
主教低沉的嗓音，在祈祷室内回响，但他的声音已然不再温和，而满是肃然庄严，就连掺杂在言语中的精神力，都多了一份‘威吓’与‘压迫’。
“赞美女神的仁慈，在外漂泊许久的信徒，想要重归女神的怀抱。”
无视愤怒的主教和暗中散发敌意的王长乐，说罢就取出了‘月之印章’，月色的微光在昏暗的厅堂内，尤为扎眼。
仅一瞬，老迈的白人主教眼底虽仍有疑惑，可面容也缓和了下来，而厅堂里涌动的黑暗也瞬时消失无踪，只留下一名身穿黑色风衣的冷面男人，悬挂与腰间的短剑，缓缓收束，
两人在相互交换过眼神后，也有所明白，这其中所存在的异常，而再次凝聚在了一处。
这‘月之印章’只有在开辟传教点时，获得黑夜女神青睐的少部分人才能够持有，到现在已经很多年都没有人使用过了。
此时，沉默的白人主教，望着那脸上浮现出的微笑，这才发现自己爆发精神力，竟没能对王长乐完成半分影响，不由皱眉道。
“你已经成为非凡者了？”
“是的，之前在西维拉斯郡侥幸成为了非凡者，最近才晋升至序列7的心理大师。”
王长乐闻言点了点头，早在来黑夜女神教会之前，他就为自己的能力和来历，编篡好了说辞。
当然，以他现在拥有的能力，可以说自己是序列4的古代炼金师，也可以是序列6的蔷薇主教。
但这两份途径的能力都有着其他教会的影子，在这种敏感时期，极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观众途径就不一样了，这份途径的中低序列魔药配方，流传范围很是广泛，既不会引起他人的怀疑，又能很好的展现自己的能力。
就算王长乐‘不小心’显露出超过序列7心理学家应有的实力，也能说是心灵能量的爆发，并不会有太大误会。
就连现在这具身体，也是他在经过‘风城’休憩时，特意找寻的一位旅行商人为模板演化而成，所有的信息都‘合规’。
“这位先生，那你为什么会来廷根市？西维拉斯郡虽然在鲁恩的最西方，但距离迪西郡或者贝克兰德都不算远。”
就在这时，那身披黑色风衣，原本都已经走到拱门外的男人，却拧着眉又走了回来，懒散的靠着墙，身体却随时处于紧绷的爆发状态。
那如鹰一般的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王长乐，语气中还带着几分戏谑和调侃。
“你要实在只是想加入黑夜女神教会，我想那两个地方更近，不是么？”
“如果是早两年，我一定会选择迪西郡，你知道的，那里可是最美海滨啊。但这几年海上航道的开启，破坏了那份美好，我可不想每天和南大陆未开化土着打交道。”
王长乐脸上带着笑，说着摊了摊手，一副很是头痛，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在诙谐的魅力缓缓展露下，他慵懒的将身体靠在长椅上，仰望着弧形的穹顶，顿了顿后道。
“至于贝克兰德嘛.....我想昨天夜里的事，两位也听说了吧。我还年轻，可不想死在无端的爆炸中，boom，那太可怕了。廷根市位置虽远了些，但这里可是‘大学之城’，知识是无价的。”
“好吧，好吧，你的口才和逻辑说服了我，那么为了无价的知识，欢迎你的加入，你可以叫我维昂-史密斯，或者史密斯先生。”
维昂说着拍了拍手，并未看出什么破绽的他，点了点头，冷峻的面庞上露出抹，并不算柔和的笑。
“嗯，女神在上，史密斯先生，您可以叫我奥德，不需要‘入会试炼’么。”
王长乐在胸前比划了下，相比较于这所谓的示好，他更愿意相信乐园的提示。
只要没有加入黑夜女神教会的提示，那一切都不过是空头支票。
“愿绯月与你同在，这你就要问我们的爱德华主教了。”
“咳，奥德你的情况较为特殊，候补教众的测验并不适合你，但该有的规矩还是得有。”
在维昂的提议下，老爱德华只是轻咳了声，就将那枚月之印章转手收入袖笼之下。
沉吟一会儿，似有若无的扫了眼维昂后，才继续说道。
“这样，维昂今天巡夜的任务，由你来完成，这对你并不是什么难事，对吧。”
“请放心的交给我吧，尊敬的爱德华主教。”
【提示：你已触发阵营任务‘巡夜’，是\/否接受。】
阵营任务：巡夜
难度等级：LV 18
任务简介：受贝克兰德事件影响，廷根市开启了‘宵禁’措施，并由黑夜女神教会管理。
任务信息：在廷根市市区，从夜间10点巡查至早8点。
任务时限：10小时。
任务奖励：加入黑夜女神教会，开启教会功勋。
任务处罚：黑夜女神教会声望降低2000点（固化）。
....
王长乐查看完阵营任务，悬着的心顿时就落地了，一口应下后，就和维昂向着门外而去。
直到过了片刻，维昂才从门外归来，望着爱德华探究的眼神，他摇了摇头，取出短剑就开始自顾自的削木头。
“我这边，没发现什么异常，倒是你是不是有点太敏感了。”
“你既然没能发现，那就让查尼斯门后的那位也看看吧，看看这枚月之印章，有没有问题。”
爱德华说罢，甩了甩衣袖向钻入了告解室，临了又看了眼，已然惊的站起身的维昂。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这么敏感么，有人在那位失踪的候补主教，因斯赞格?威尔房间里，也发现了‘月之印章’。”
.....
夜月下，哥特教堂，顶部钟塔。
王长乐正闭眼靠坐在，钟塔的边缘附近，俯瞰着夜幕下廷根的街景，他手中则握着一张纸。
或者说，是一份关于廷根市街区的草图，以及写着巡查时段的注意事项。
不过，王长乐现在的注意力全然不在这上面，进入‘超感知’的他，感知力已然全面覆盖整座尖顶教堂。
爱德华和维昂两人间猜测小动作，他早就知晓，方才的对话，自然也落在了耳中。
可就在他以精神力探入告解室，顺着密道想延展，即将触及那扇石门时，一股强烈的危险感陡然上涌。
王长乐几乎是下意识的就退出了‘超感知’模式，那种莫名却颤栗的感觉，自己仅在那几位‘不可言说’身上感受到过。
想到什么的他，望着身下这座在黑夜里凭添几分神秘的教堂，在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胸口后，又攥了攥手中的纸条，瞬时也就打消的深入探查的想法。
这阵营任务就算是失败了，对他王长乐的损失也不算大，大不了换个身份，再加入其他教会就是。
想到这儿，王长乐望着只有零星几处还亮着灯光的街道，脚下一点，就落在了地上。
点燃黢黑的煤油灯后，他就在清冷月光的映照下，开始巡查起廷根市来。
说是巡查廷根市，其实真正需要王长乐巡查的就只有，西区，北区和金梧桐区，这些归属于‘黑夜女神教会’的地方。
其他区域，则由‘风暴之主’教会的‘代罚者’，和郊外的蒸汽与机械之神教会的‘机械之心’来负责。
王长乐踏着石板，从铁十字街的‘狂心酒吧’，一直走到了水仙花街，又从香槟大道走到了，佐特街区的‘歌唱家’莎拉生日宴，。
这一路行来，他一直都维持着‘超感知’的状态，这既是为了快速熟悉廷根市的地形，同时也是在搜寻探查着【阿勒苏霍得之笔】。
既然这东西是非凡物品，必然有着非凡特性的特殊波动，夜间的活动量少，正好方便探查。
可来回巡查了两遍，王长乐除了感受到了凌晨的巷道里清冷，遇见几位酒后发疯的吟游诗人外，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收获。
“嗡”
就在王长乐走到佐特大街路口，望着那扇仍旧亮着灯的房间，正想着要不要趁着间隙，扩大搜寻探查范围时，一股被窥探感瞬时涌上心头。
王长乐迅速环首四顾，却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反倒是当他仰望高空夜月时，那窥探的感觉愈发强烈了。
“隐匿”
“啧，这个世界的探查手段，远比我想象的还要麻烦，看来行事还得再小心些。”
王长乐意念微动，精神屏障瞬时成型，身体也随之遁入阴影，窥探感也随之消弭。
再次出现在大街上的他，刚想向着街区外踏出一步，心头就莫名一紧。
在定定的看了远处大教堂许久后，叹了口气，这才返身向着来时的路走去。
当王长乐从街区消失后不久，那栋年久失修房子的灯也随之熄灭了。
......
与此同时，狂暴海域。
在磅礴的灰色迷雾中，浮动无数因触礁而废弃的船体，不少都还是蒸汽式的战船。
这里是迷雾海峡，是南大陆最后的一道天然屏障，也被称作‘航海墓地’。
所有驶入这里的船只，几乎都是缓速慢行，生怕冲撞了其他船体而崩毁。
“嘭”
两艘血红色的战船，却正以全速猛冲，单桅杆帆船，愣是开出了战舰的气势。
凡是挡在船体前的障碍物，全都被附在船下的森林守卫轰碎了。
为首战船的船长室内，塞尼奥尔望着执掌舵盘的欧珀，苍白的脸上，都被急出几分红晕来。
经过一天的相处，他算是发现了，眼前这个在那位面前，只能卖萌撒娇的超凡生物，其本性远比自己要凶恶的多。
“那可不是之前的货船，是灵教团的运输船，上面至少有一位序列4....”
“枪炮底下才能出真理，对了，这东西叫做贫者的蔷薇！”
欧珀说着就一分为九，刚取出着一枚淡金色的管状物，那强烈的危险感，让塞尼奥尔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下一瞬，小家伙双掌开阖间，镜面展露，淡金色的管状物顿就一分为八，而在远处的浓雾中，也出现了一行船队。
“大人，现在时代变了。”
当王长乐步入教堂，沿着过道来到大祈祷厅外时，赫然发现这里与他之前所见的教堂都不同。
这种不同于建筑风格无关，而是来自于空间的布局规划。
这里没有高悬的玫瑰窗，也没有悬挂的水晶灯，幽深的黑暗成了这片空间的主色调，而在拱形圣台后方，庄严的大门正嵌在对入的墙壁之上。
数十枚孔洞贯穿内外，牵引汇聚着柔软温和的光，由内而外的印照落地。
这种光暗一体的空间布局，总会让人有种深陷无尽黑暗时，只要愿意抬头向前，就将能得到夜月下的救赎般的错觉，让人自然而然的心生向往。
一步跨入，只见祈祷室内，有些老迈的白人主教，正以低沉温和的布道声，与众多双手合十信众默念的祈祷，相互应和。
王长乐迎着主教投来的目光，迅速在胸前点了四下，勾勒出绯红之月的符号后，才寻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在白人主教的轻微皱眉下，安静的聆听着新一轮的弥撒。
“他们赤身裸体、无衣无食，在寒冷中毫无遮掩。”
“他们被大雨淋湿，没有躲避住处，就紧抱磐石。”
“可黑夜没有放弃他们，给予他们眷顾，庇护他们的成长。”
....
祈祷室内声声回荡，室内纷杂恐慌的情绪，顿时就得到了遏制。
双手合十的王长乐，意念微动，就屏蔽了声音中所蕴含的‘安抚’和‘暗示’，静静地等待着。
直到主教结束弥撒仪式，迎着一位位平复惶恐情绪的民众，进入旁边的告解室后，王长乐也没放下虔诚的祷告姿势。
半小时的时间匆匆而过，等到最后一位妇人满怀心安的从祈祷室离开后，主教也到了王长乐身前。
“女神在上，这位先生，今晚的弥撒已经结束了。”
“您说，女神会眷顾信奉祂的信徒，并给予他们应有的庇护，这份眷顾有贫富或地域之分么。”
王长乐闻言随即就放下祷告手势，目光真诚望着女神像，对于四方逐渐熄灭的烛火，以及拱门之外，正徐徐涌入的黑暗，都像是没有看见般。
“仁慈的女神，将会庇佑所有信奉祂的使徒，但对于伪装者，也绝不会手软。”
主教低沉的嗓音，在祈祷室内回响，但他的声音已然不再温和，而满是肃然庄严，就连掺杂在言语中的精神力，都多了一份‘威吓’与‘压迫’。
“赞美女神的仁慈，在外漂泊许久的信徒，想要重归女神的怀抱。”
无视愤怒的主教和暗中散发敌意的王长乐，说罢就取出了‘月之印章’，月色的微光在昏暗的厅堂内，尤为扎眼。
仅一瞬，老迈的白人主教眼底虽仍有疑惑，可面容也缓和了下来，而厅堂里涌动的黑暗也瞬时消失无踪，只留下一名身穿黑色风衣的冷面男人，悬挂与腰间的短剑，缓缓收束，
两人在相互交换过眼神后，也有所明白，这其中所存在的异常，而再次凝聚在了一处。
这‘月之印章’只有在开辟传教点时，获得黑夜女神青睐的少部分人才能够持有，到现在已经很多年都没有人使用过了。
此时，沉默的白人主教，望着那脸上浮现出的微笑，这才发现自己爆发精神力，竟没能对王长乐完成半分影响，不由皱眉道。
“你已经成为非凡者了？”
“是的，之前在西维拉斯郡侥幸成为了非凡者，最近才晋升至序列7的心理大师。”
王长乐闻言点了点头，早在来黑夜女神教会之前，他就为自己的能力和来历，编篡好了说辞。
当然，以他现在拥有的能力，可以说自己是序列4的古代炼金师，也可以是序列6的蔷薇主教。
但这两份途径的能力都有着其他教会的影子，在这种敏感时期，极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观众途径就不一样了，这份途径的中低序列魔药配方，流传范围很是广泛，既不会引起他人的怀疑，又能很好的展现自己的能力。
就算王长乐‘不小心’显露出超过序列7心理学家应有的实力，也能说是心灵能量的爆发，并不会有太大误会。
就连现在这具身体，也是他在经过‘风城’休憩时，特意找寻的一位旅行商人为模板演化而成，所有的信息都‘合规’。
“这位先生，那你为什么会来廷根市？西维拉斯郡虽然在鲁恩的最西方，但距离迪西郡或者贝克兰德都不算远。”
就在这时，那身披黑色风衣，原本都已经走到拱门外的男人，却拧着眉又走了回来，懒散的靠着墙，身体却随时处于紧绷的爆发状态。
那如鹰一般的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王长乐，语气中还带着几分戏谑和调侃。
“你要实在只是想加入黑夜女神教会，我想那两个地方更近，不是么？”
“如果是早两年，我一定会选择迪西郡，你知道的，那里可是最美海滨啊。但这几年海上航道的开启，破坏了那份美好，我可不想每天和南大陆未开化土着打交道。”
王长乐脸上带着笑，说着摊了摊手，一副很是头痛，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在诙谐的魅力缓缓展露下，他慵懒的将身体靠在长椅上，仰望着弧形的穹顶，顿了顿后道。
“至于贝克兰德嘛.....我想昨天夜里的事，两位也听说了吧。我还年轻，可不想死在无端的爆炸中，boom，那太可怕了。廷根市位置虽远了些，但这里可是‘大学之城’，知识是无价的。”
“好吧，好吧，你的口才和逻辑说服了我，那么为了无价的知识，欢迎你的加入，你可以叫我维昂-史密斯，或者史密斯先生。”
维昂说着拍了拍手，并未看出什么破绽的他，点了点头，冷峻的面庞上露出抹，并不算柔和的笑。
“嗯，女神在上，史密斯先生，您可以叫我奥德，不需要‘入会试炼’么。”
王长乐在胸前比划了下，相比较于这所谓的示好，他更愿意相信乐园的提示。
只要没有加入黑夜女神教会的提示，那一切都不过是空头支票。
“愿绯月与你同在，这你就要问我们的爱德华主教了。”
“咳，奥德你的情况较为特殊，候补教众的测验并不适合你，但该有的规矩还是得有。”
在维昂的提议下，老爱德华只是轻咳了声，就将那枚月之印章转手收入袖笼之下。
沉吟一会儿，似有若无的扫了眼维昂后，才继续说道。
“这样，维昂今天巡夜的任务，由你来完成，这对你并不是什么难事，对吧。”
“请放心的交给我吧，尊敬的爱德华主教。”
【提示：你已触发阵营任务‘巡夜’，是\/否接受。】
阵营任务：巡夜
难度等级：LV 18
任务简介：受贝克兰德事件影响，廷根市开启了‘宵禁’措施，并由黑夜女神教会管理。
任务信息：在廷根市市区，从夜间10点巡查至早8点。
任务时限：10小时。
任务奖励：加入黑夜女神教会，开启教会功勋。
任务处罚：黑夜女神教会声望降低2000点（固化）。
....
王长乐查看完阵营任务，悬着的心顿时就落地了，一口应下后，就和维昂向着门外而去。
直到过了片刻，维昂才从门外归来，望着爱德华探究的眼神，他摇了摇头，取出短剑就开始自顾自的削木头。
“我这边，没发现什么异常，倒是你是不是有点太敏感了。”
“你既然没能发现，那就让查尼斯门后的那位也看看吧，看看这枚月之印章，有没有问题。”
爱德华说罢，甩了甩衣袖向钻入了告解室，临了又看了眼，已然惊的站起身的维昂。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这么敏感么，有人在那位失踪的候补主教，因斯赞格?威尔房间里，也发现了‘月之印章’。”
.....
夜月下，哥特教堂，顶部钟塔。
王长乐正闭眼靠坐在，钟塔的边缘附近，俯瞰着夜幕下廷根的街景，他手中则握着一张纸。
或者说，是一份关于廷根市街区的草图，以及写着巡查时段的注意事项。
不过，王长乐现在的注意力全然不在这上面，进入‘超感知’的他，感知力已然全面覆盖整座尖顶教堂。
爱德华和维昂两人间猜测小动作，他早就知晓，方才的对话，自然也落在了耳中。
可就在他以精神力探入告解室，顺着密道想延展，即将触及那扇石门时，一股强烈的危险感陡然上涌。
王长乐几乎是下意识的就退出了‘超感知’模式，那种莫名却颤栗的感觉，自己仅在那几位‘不可言说’身上感受到过。
想到什么的他，望着身下这座在黑夜里凭添几分神秘的教堂，在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胸口后，又攥了攥手中的纸条，瞬时也就打消的深入探查的想法。
这阵营任务就算是失败了，对他王长乐的损失也不算大，大不了换个身份，再加入其他教会就是。
想到这儿，王长乐望着只有零星几处还亮着灯光的街道，脚下一点，就落在了地上。
点燃黢黑的煤油灯后，他就在清冷月光的映照下，开始巡查起廷根市来。
说是巡查廷根市，其实真正需要王长乐巡查的就只有，西区，北区和金梧桐区，这些归属于‘黑夜女神教会’的地方。
其他区域，则由‘风暴之主’教会的‘代罚者’，和郊外的蒸汽与机械之神教会的‘机械之心’来负责。
王长乐踏着石板，从铁十字街的‘狂心酒吧’，一直走到了水仙花街，又从香槟大道走到了，佐特街区的‘歌唱家’莎拉生日宴，。
这一路行来，他一直都维持着‘超感知’的状态，这既是为了快速熟悉廷根市的地形，同时也是在搜寻探查着【阿勒苏霍得之笔】。
既然这东西是非凡物品，必然有着非凡特性的特殊波动，夜间的活动量少，正好方便探查。
可来回巡查了两遍，王长乐除了感受到了凌晨的巷道里清冷，遇见几位酒后发疯的吟游诗人外，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收获。
“嗡”
就在王长乐走到佐特大街路口，望着那扇仍旧亮着灯的房间，正想着要不要趁着间隙，扩大搜寻探查范围时，一股被窥探感瞬时涌上心头。
王长乐迅速环首四顾，却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反倒是当他仰望高空夜月时，那窥探的感觉愈发强烈了。
“隐匿”
“啧，这个世界的探查手段，远比我想象的还要麻烦，看来行事还得再小心些。”
王长乐意念微动，精神屏障瞬时成型，身体也随之遁入阴影，窥探感也随之消弭。
再次出现在大街上的他，刚想向着街区外踏出一步，心头就莫名一紧。
在定定的看了远处大教堂许久后，叹了口气，这才返身向着来时的路走去。
当王长乐从街区消失后不久，那栋年久失修房子的灯也随之熄灭了。
......
与此同时，狂暴海域。
在磅礴的灰色迷雾中，浮动无数因触礁而废弃的船体，不少都还是蒸汽式的战船。
这里是迷雾海峡，是南大陆最后的一道天然屏障，也被称作‘航海墓地’。
所有驶入这里的船只，几乎都是缓速慢行，生怕冲撞了其他船体而崩毁。
“嘭”
两艘血红色的战船，却正以全速猛冲，单桅杆帆船，愣是开出了战舰的气势。
凡是挡在船体前的障碍物，全都被附在船下的森林守卫轰碎了。
为首战船的船长室内，塞尼奥尔望着执掌舵盘的欧珀，苍白的脸上，都被急出几分红晕来。
经过一天的相处，他算是发现了，眼前这个在那位面前，只能卖萌撒娇的超凡生物，其本性远比自己要凶恶的多。
“那可不是之前的货船，是灵教团的运输船，上面至少有一位序列4....”
“枪炮底下才能出真理，对了，这东西叫做贫者的蔷薇！”
欧珀说着就一分为九，刚取出着一枚淡金色的管状物，那强烈的危险感，让塞尼奥尔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下一瞬，小家伙双掌开阖间，镜面展露，淡金色的管状物顿就一分为八，而在远处的浓雾中，也出现了一行船队。
“大人，现在时代变了。”